70.第七十章

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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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鼻頭一酸,賀婉瑜埋進惠氏的懷裏也不管來來往往的人了。雖說她還是思念在現代的父母,但她已身出異世多想無益,不如隨遇而安,今後好生孝敬對她疼愛有加的爹娘。

惠氏拍着她後背笑道:「瞧瞧,跟個小孩子是的。」

賀平洲站在一旁,笑道:「咱們先去吃齋飯?」

賀婉瑜苦了臉,「婉瑜還想吃醬豬手呢。」

惠氏被氣笑了,「白馬寺的齋飯可是有名的很,若不是你爹剛剛與小沙彌定了說不得今日還吃不上呢。而且等你成了親有的是機會吃醬豬手,別說醬豬手了,就是醬豬頭那也有的。」

對啊,她的夫家是殺豬噠!

但賀婉瑜還是一囧,她是個無肉不歡的人,而且口味也重,剛剛過來的時候突然想吃這些重口味的東西惠氏還驚訝了一番,後來才知道原主不喜吃肉,而且還挑食的厲害。

後來她愛吃葷食,惠氏雖然驚訝一番但還是很高興的。尤其是賀婉瑜身子越來越好,也就不干涉隨她去了,每日做飯的時候更是照顧她的口味做些肉食。

一路跟着賀平洲到香客休息的大廳,已經擺滿小桌案,三人過去坐下,便有沙彌端了飯菜過來一一擺放上。

賀婉瑜有些驚訝,因為這些素菜瞧上去還不錯,食物的清香也撲鼻而來。賀婉瑜不禁食指大動,見惠氏夫妻動手后也夾了一塊去嘗了嘗,一嘗之下便覺味蕾整個都盈滿了香味,讓人回味無窮。

這會兒她終於明白她娘為何會說白馬寺的齋飯有名了,就她這種素來喜歡葷食的人都覺得好吃,更別說吃素菜更多的其他人了。

他們坐下不久,大廳里陸陸續續的也滿坐滿了人,來的晚的扼腕嘆息,想着下次定要來的早些,也有些早早訂下來的晚的,則在旁人的羨慕中走向他們的桌子。

賀婉瑜吃的很過癮,還未吃完,就見一陣香風襲來,一抬頭正對上崔家母子四人還有趙琪欣。

瞧見賀婉瑜的時候崔母當即皺了皺眉,然後瞥了眼崔雲升。

自打兩次提親都被拒后,崔雲升便頹廢了許多,曾經和和氣氣有些憨厚的人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尤其是絕食也沒辦法讓爹娘想到好法子娶賀婉瑜后崔雲升更加絕望,此時瞧見賀婉瑜當即眼中閃了光彩,瞧了一眼他娘,又壓制着自己將歡喜和愛慕壓了回去。

崔母今日肯帶兄妹倆出門也是打着出來散心的目的,卻不想冤家路窄,在一條街上開鋪子沒怎麼遇上,這出趟城上個香倒是碰上了。崔母眉頭緊皺,話都不願與賀家寒暄,領頭便往裏頭走去。

崔雲蘭跟在後面路過賀婉瑜的時候低聲嗤笑兩聲並不停留過去。倒是崔雲升回頭瞅了好幾眼,眼中有思念有愛慕更有心痛。

賀婉瑜只當沒瞧見,繼續享受她的美食,與賀家的和諧相比崔家的飯桌上則顯得有些沉悶,一桌子美味的佳肴也沒人動筷子,趙琪欣瞧瞧姑母再瞅瞅表哥表姐,只覺得一個頭大,更是無比的後悔今日為什麼會來了。

崔母皺眉朝崔雲升道:「雲升還是忘了賀婉瑜這賤人的好。」

「娘。」崔雲升不認同的皺眉。

崔母哼了一聲,突然厲聲道:「你若是不想你娘死在你面前,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過兩日我便給你相看姑娘,趕緊定親然後成親,明年我好抱孫子。」

崔雲升滿嘴的苦澀敢怒不敢言,他除了賀婉瑜誰都不想娶,可對方卻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就和一個屠戶定了親。

崔母說完崔雲升還不算又轉頭看向崔雲蘭,犀利的雙目盯的崔雲蘭有些慌亂,「娘您這麼瞧着我做什麼,許大哥都和賀婉瑜訂親了我還能怎麼樣。」

「最好是這樣。」崔母說到,「你們兄妹倆但凡有琪欣懂事我也不操心了。

趙琪欣今年十五,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定親,現在只等明年春天就嫁人了。

本來就後悔今日來的趙琪欣因為崔母這句話更加後悔,這是將她架在火上烤啊。

而崔雲升低垂著頭沒吭聲,崔雲蘭卻若有似無的輕哼了一聲,哼的趙琪欣都心裏一哆嗦。

「吃飯吧。」告誡完一雙兒女,崔母便開口。

可惜再美味的飯菜幾人註定沒有胃口,不等用完就匆匆離開寺廟回家去了。

崔母不是怕別的,就是怕一雙兒女瞧見賀婉瑜失了分寸,惹出笑話來。

而賀家三口吃了齋飯又歇了歇,正打算去後山桃林附庸風雅一番,遠遠便瞧見許秋白目中含笑邁著大步而來。

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許秋白站在賀婉瑜跟前,整個人像閃閃發光的珠子一般讓人迷失在他的美色中,額,男色中.....

「岳父岳母。」許秋白從善如流,利落又順口的喊出來。

賀婉瑜回神,就瞧見他眉目含笑瞧着她,待她看過去眼中流光更盛。賀婉瑜不禁撇開頭,不去看他。

許秋白有些可惜的轉回目光就瞧見岳母惠氏眼中的戲謔,卻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然後與賀平洲說到一處了。

未婚夫妻見面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遇見相熟的人也沒有不好意思。四人到了桃林人已經少了不少。

賀平洲與惠氏有意給兩個年輕男女創造獨處的機會,說去喝口茶水便走了。

待兩人走遠,許秋白含笑道:「進去瞧瞧?」

賀婉瑜也知桃林裏面風景更盛,便沒多想答應了,但裏面人更少,到了一棵桃花樹下站定,許秋白突然道:「這兩日,我很想你。」

冷不丁突然聽到這一句話,賀婉瑜頓時羞的臉通紅,她低垂著頭,柔順黑亮的秀髮搭在肩上讓人忍不住碰觸。許秋白忍住去碰的衝動,又問:「婉瑜,你可想我?」

活了兩世的賀婉瑜覺得到了古代她也變得容易害羞了,為數不多的幾次還都奉獻給了許秋白,果然男色誤人。

許秋白見她不答,有些遺憾,卻也知道姑娘家害羞也是難免,笑了笑然後摘了朵開的鮮艷的桃花簪到賀婉瑜頭上,贊道:「人比花嬌。」

賀婉瑜醞釀了情緒,低聲嗯了一聲。

許秋白一愣,不知這嗯的一聲是回答之前的問題還是應和他剛才的誇讚了。

頭一次見她的時候許秋白只是對她有些好感,若是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就好了,後來得知對方有心上人便放下了,卻不想有後來的事,也是多虧他鬼使神像個流氓一樣偷偷跟蹤觀察了她許久,竟一點點發現,和善矜持溫婉的閨秀內里竟然如此的鮮活,又富有情趣。

賀婉瑜見他眼睛發亮,有些不好意思,「我說我也想你了。」

話音一落,許秋白頓時狂喜,顧不得禮俗,湊近她在她唇邊親了一口迅速撤離。

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賀婉瑜被親的頭腦發暈,拔腿就往外跑。

許秋白站在原地,尚且沉浸在賀婉瑜的回答和柔軟的觸感中不能自拔。

未婚妻什麼的,太難熬了,還是早些娶回去的好。

到了桃林外,瞧見滿是羞紅的未婚妻,許秋白是真的覺得他的未婚妻比那盛開的桃花還要美。

姍姍來遲的惠氏夫妻相攜而來,只當沒瞧見女兒的嬌羞,一同逛了逛桃林,便下山回去。

賀平洲安撫好妻子回來,就瞧見一男一女隔着老遠對視着,他瞧一眼許秋白,又瞧一眼自家姑娘,只覺兩雙眼睛中的情誼絲絲縷縷連綿不絕。

尤其是賀平洲注意到許秋白眼中的愛慕,心裏一顫,哪還有不明白的。都是過來人,年輕男子眼中的愛慕和喜歡更是掩不住。

賀平洲咳了一聲,許秋白回神,直接了當進門沖賀平洲輯了一禮,又將手中提的點心奉上,道:「晚輩路過此處,便過來瞧瞧。」

睜眼說瞎話,我們又不熟,瞧什麼瞧。賀平洲心裏嘆了一聲,想到妻子說的年輕人婚事之事聯想到剛剛他的表情,賀平洲有些不愉,但他也算見識過大風大浪了,便對許秋白道:「後生待會兒可有事?」

許秋白搖頭,溫和一笑:「晚輩今日已無其他事情。」

他笑意溫和,卻讓人晃眼,賀平洲哼一聲,怪不得她姑娘對這後生不同,就這一張笑臉就能將人迷惑了。

賀平洲道:「今日我也沒事,若是方便,咱們出去喝兩杯?」

賀婉瑜當即呆住,他們喝哪門子酒?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許秋白被心上人的爹邀請喝酒求之不得,心下一喜,「求之不得。」

後來的惠氏沒明白怎麼惠氏便瞧見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出了棺材鋪子。

惠氏疑惑問賀婉瑜,「他們什麼時候有交情了?」

賀婉瑜一副茫然搖頭:「應該沒有吧。」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他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惠氏戳她腦殼兒一指頭,然後扶著下巴皺眉,這老頭子好端端的找人喝酒做什麼,難道要將人領回家做女婿不成。

還真不怪惠氏如此想,賀平洲還真有這點意思,但他最初的意思卻是詢問他為何明明有心儀的女子還來招惹他姑娘的事。

兩人出了門賀平洲也沒說去哪喝酒,許秋白便做主請了賀平洲去了清河縣最大的酒樓德隆泰。更是豪氣的要了包間還主動讓賀平洲點菜。

賀平洲雖然平日被惠氏欺壓,被兄弟佔便宜,可也不是傻的,也知道一句古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認定了這叫許秋白的後生沒安好心,或者有所求。

於是賀平洲為了挑戰許秋白的底線,點了他平生最貴的一次席面。

小二哥當時嘴角都在抽搐,還問了句,「賀大叔,你們兩個人能吃的完嗎?」

賀平洲沒說話,瞅了眼許秋白。

許秋白忙笑着應,「吃的完吃的完。」

賀平洲輕哼了一聲,更加認定這人不懷好意,這麼多飯菜就是來五個人也差不多,而他飯量又不大,難道許秋白能吃的完?

但實際上他真的被打臉了,許秋白不光是喝酒酒量好,就是飯菜也吃的七七八八,直接將賀平洲看呆。這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賀平洲由於覺得許秋白靠近他閨女有目的,喝酒的時候也很注意分寸,許秋白瞧在眼中也不點破,氣氛倒是難得的和諧。

酒壯英雄膽,更何況事關寶貝閨女的婚事,賀平洲雖然克制再克制也還是喝多了,不只如此還藉著酒勁問道:「我聽內人說過,後生之前有心儀之人,去求娶遭拒?」

許秋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見他答應的痛快,賀平洲有些不高興,哼了聲,「既然後生有了心儀之人,為何還三番五次來找我家婉瑜?」

他不怕別人惦記他閨女,但是他擔心這人剛遭到心上人拒絕轉頭就投身他閨女這兒是將他閨女當替身。

誰知許秋白更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覺得今日也是個機會,臉上佈滿紅雲,「晚輩是真心傾慕婉瑜姑娘。」

他說完便一臉認真的看着賀平洲,讓賀平洲驚訝之餘做不出其他的反應。

賀平洲努力讓自己更平靜,問道:「那心上人被拒......」他突然一頓,驚訝問道,「喝了這麼久的酒,竟不知後生貴姓?」

許秋白一笑,「晚輩姓許。」

賀平洲點點頭,「家中是做和營生的?」

許秋白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晚輩是殺豬的,在城東開了一家豬肉鋪子。」

「吧嗒。」賀平洲的筷子掉到桌上,他驚訝的看着許秋白,再結合許秋白之前說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他們家當時拒絕的就是這後生的提親,感情將婉瑜嚇暈過去的也是這後生。

震驚過後,賀平洲想起惠氏曾說過,若是這後生沒有心上人多好,雖說是外來戶,但上門沒婆婆,人品又好,是做女婿的不二人選。

可現在被他娘子誇讚的後生就坐在他身旁陪着他喝酒,然後告訴他,對方心儀之人一直都是他的女兒。

賀平洲不是情緒深藏的人,面上的激動自然避不開許秋白。

許秋白將心事說了出來只覺渾身舒暢,他給賀平洲斟滿酒,又拿那雙好看的雙眼去看賀平洲,「賀伯父,晚輩心儀之人一直都是婉瑜姑娘,當初請了王婆子上門提前的屠戶便是晚輩。」

「當真是,」賀平洲笑了一聲,「當真是.....」最後也沒當真是什麼出來。

想到出門時許秋白與賀婉瑜的表情,笑着搖頭:「你與婉瑜是如何認識的?」

許秋白便知無不言將兩年前之事說了清楚,自然也將上巳節時郊外相遇說了。

賀平洲雖然是商人卻也有些讀書人的情懷,只是當年沒有天分罷了,此刻卻覺得許秋白難得。當然這話他也問過賀婉瑜,好在兩人都沒有假話。

許秋白見賀平洲待他態度不變,並未因為他是屠戶而瞧不起或是嘲諷,不由有些奇怪,賀平洲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你家是殺豬的,我家是棺材鋪子,我家比你們又高貴到哪去,都是餬口的營生罷了。」

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到底還是記起自家姑娘當初因為這門親事嚇暈過去的事情,覺得有些對不住許秋白,但轉念一想,那時候他們不知說親的屠戶就是眼前的屠戶,再想婉瑜對許秋白這後生,着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年歲相差巨大的兩人推杯換盞,儼然相見恨晚,若不是許秋白清醒拉住賀平洲,賀平洲估計還有拉着他結拜的念頭。

但許秋白惦記的是人家的閨女,哪肯與他結拜,好說歹說才讓賀平洲記起來兩人為何而來。

而喝多了的賀平洲卻真的酒壯英雄膽,直接開口道:「我與後生有緣,你與我家婉瑜也有緣份,不如這樣,你們成親好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許秋白直接呆住。

賀平洲見他這模樣當他不樂意,皺眉道:「難不成你是嫌棄她被退過親?」

許秋白忙搖頭,「不不,不嫌棄。」

「那是嫌棄她名聲不好?」賀平洲說到這句已經有些惱怒,見許秋白還是搖頭,大手一派許秋白的肩膀,「那你就答應得了,雖然與你相處時間短,但我觀你不錯,就這麼定了。」

許秋白還一臉懵,心更是陷入狂喜中,兩人的婚事就被大包大攬一言九鼎的賀平洲給說定了。

酒足飯飽,賀平洲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指著桌子,驚訝道:「你都吃完了?」

許秋白不好意思笑:「讓伯父見笑了。」

賀平洲晃着本就暈乎的腦袋暗暗咂舌:「嘖嘖,後生真是,真是好飯量。」

進鋪子的時候小二詢問他只是為了挑剔許秋白,誰知對方竟然都吃了。

「不撐?」賀平洲好奇。

許秋白搖頭:「剛剛好,伯父真會點菜。」

賀平洲眨眨眼沒說話,因為這巨大發現導致他酒性上來又多喝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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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戶家的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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