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互試探

第二十五章 相互試探

「公子,你內氣因何外泄。」黑伯看到贏旭從內院走出來緊張的問道。

「黑伯,老師帶我見了一個叫霧楓的女子,她問我一月之前身體是否生過異變,我當時一失神內氣就跑了出來。雖然我後來掩飾過去,想她也應察覺到了。」贏旭走到黑伯旁小聲說道。

「她是何人?」黑伯眼睛中閃著寒光。

贏旭回想女子抓住自己雙肩時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但她看起來並無惡意。咱們先回去。」

晚間,贏旭讀完書就早早的睡下,而黑伯卻抱著劍靜靜的坐在樓下的花園裡享受著月色的洗禮,大約子夜時分,黑伯身影忽然向郡府衙門竄去。片刻在郡府衙門外就看到一個黑衣駐足,又一眨眼在月色之下黑影忽左忽右的飄進郡府後院。黑影剛落在後院之的地上。就看到一個背劍的女子已站在前方。

「霧楓見過前輩!」女子冷冷地的說道。

「你師承哪家」黑伯也沒有被撞破行跡尷尬將身子穩住問道。

「崑崙,天機子」霧楓覺得黑伯雖然一副長輩之態但還是有禮的回道。

崑崙地處祖庭,樓蘭之西,世間三大神秘之地之一。二百多年前天機上人看破天機言:「周故與秦國合而別,別五百歲複合,合十七歲而霸王出;」之後就再無天機上人消息,相傳其在崑崙開山立派,但其派弟子行蹤隱秘,上一次出現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想不到今天會遇到此門派的年輕弟子。

「為何來中原。」

「本門之事,難以相告,前輩見諒。」霧楓稍一拱手。

「不說也罷,但不要在此處逗留,離去吧。」

「前輩之請,小女子恐難滿足,前輩見諒。」霧楓覺得這人三更半夜的跑來就讓自己離開真是奇怪的很,自己在此處關他何事,,為何他讓自己離開自己就要離開。又一想今天見到的那位公子,就猜到黑伯的來意。

「如何才走?」黑伯一副睡眼惺忪樣子。

「前輩是為公子而來吧!我並無惡意,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黑伯怕贏旭由傻變好的事情泄露出去,而霧楓只是想確認一月前的贏旭身體生了什麼變化。兩人彼此都不信任對方,因此話未說明,誤解反而更深。黑伯一直只相信手中劍,對這種天機陰陽之說很是不屑。但這十幾年秦統一六國,天機上人的預言成真,讓他對陰陽玄學更加忌憚。

「如果我就想知道呢?」霧楓此次下山,帶著師門的重任而來,如果稍有差錯師門將來可能就要消亡,自己必須準確的找到這三個人,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自己就是師門的罪人。既然遇到了就一定要確定這個公子是不是師傅口中的「旭」,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阻止自己。霧楓的手卻已經向身後摸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都抽出劍,黑伯的龍淵劍帶著寒氣直逼霧楓而去,霧楓手中握著一把閃著白光的青色之劍無畏的刺了過來。

龍淵劍掃青光劍截;龍淵劍劈青光劍擋;青光劍刺龍淵劍絞;青光劍提龍淵劍撩;黑伯的劍瀟洒飄逸,霧楓的劍輕快敏捷。月牙兒似乎也痴迷於此刻的劍舞,待在夜空之中一動不動,只有偶爾飄過來薄薄的白雲將舞劍的兩人身影變得忽明忽暗。

黑伯想這個女娃子,自己不用出全力讓她知難而退就是了,再說也不想傷了這個娃子,因而留了三成力,但和霧楓纏鬥了好一會還未能現霧楓的破綻之處,卻被霧楓逼得頻頻後退,這樣下去可不行,黑伯也放下輕慢之心,將手裡的劍一收身體猛地向前一竄龍淵就向霧楓的腰際抹去,霧楓見黑伯收身以為此人要逃走,就不顧自身的漏洞之處青光劍向前下貼身圓繞環,力達劍尖,點向黑伯的胸口下方。但黑伯的哪裡是走,龍淵劍已經抹到霧楓的腰肢上,霧楓撤劍護身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順勢側身閃躲;黑伯也沒想到霧楓此時出劍盡然不顧忌自身安危,只能手上留力將龍淵回收。

「呲溜溜」金屬的摩擦之聲響過之後,黑伯看到霧楓身體在越光之下閃著銀光,霧楓低頭看到自己的青衣已經被割破,露出了下山之時師叔送給自己的天蠶絲甲。打鬥聲也將郡府衙門的護衛驚醒,遠處已經有人點亮了燈火,護衛郡府衙門的士卒也向這邊集結而來,黑伯將劍一指說道:

「好自為之,如若不然,如身此衣」

「前輩莫要自得,改日我崑崙七星劍陣還要請前輩指教。」女子將劍一橫傲然說道。

看著遠處的人影漸進,黑伯飛身上了牆,就向遠處潛去,霎時不見了蹤影。

天亮之後,贏旭堅持不懈的練劍讀書,一般此時沒人打擾贏旭,因此贏旭讀的格外的認真,還隨手摘抄來加深記憶。但抬眼看黑伯眉頭緊皺的樣子,贏旭決定先和黑伯聊聊,有什麼事情能讓黑伯都愁成這個樣子。

「黑伯,有事情要對我說嘛」

黑伯看到木訥小臉男孩骨子裡的從容與淡定,嘴角微微上揚,心道小傢伙昨天還驚慌失措呢,今天卻恢復如初,看來他已經想好如何處理了,自己瞎著急什麼,自從公子病好之後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章法,漸漸成為這個家真真的主人了。

「公子昨天只之事有些棘手,……?」黑伯將做晚夜探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想不到這個女子的武功如此厲害,如此年輕都已經和黑伯不分上下,以後肯定要過黑伯,又是大山裡面冒出來的怪物啊。

「黑伯,不用擔心,我覺得那個女子對我並無惡意。再說堵不如疏,傻本來就是嘛,生了病就好了也是事實啊。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反正就是病好了。我順著他們就是,只坐等雲捲雲舒,就可以了不是嗎?」

我的事情只有天知道!贏旭確定這個世界上沒有長生不死之人,那就還是如自己生活過的地球一樣,只不過武功高點而已,也許是這些武學以後大都失傳,因而後世再無如此厲害的武學罷了,既是你天機子算到了,只要自己打死也不要承認自己的前世今生,那天下誰對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再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好好活著走下去,不管前面是什麼我都無懼也。以後還要找機會探探這片大地上的名山大川,看看三大神秘之地裡面住著一些什麼怪物,突然贏旭想起了一樂府詩就唱道:

「青山座座皆巍峨,我心上下勇求索。披荊斬棘,赴湯蹈火,志難挫。鷹擊長空萬里闊。力挽北斗,氣吞日月

。」

「公子,好志氣,有我在諒她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黑伯也大笑的說道。

這幾日贏旭的日子過得更加悠閑,真想這樣逍遙自在的混吃等死啊,贏旭爬在樓上看著忙碌的的人群感慨萬千。王信昨天已經到了郡城外的大營,始皇的旨意也隨之到來,明天贏旭就要隨著馮去疾一路向東去追始皇的車隊,不知此時的劉季在幹什麼,還有項羽不知道在哪裡躲貓貓,自己的予衣丫頭有沒有想自己。

遠在咸陽的予衣也許是感覺到了贏旭對她的思念,此時正揪著黑駿的的長耳朵來回的擺弄,還對黑郡的說著話。

「黑駿,公子和黑伯真狠心,丟下你和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我們啊,黑伯肯定沒有想你,公子一定想我了。你說他們幾時回來呢,你就知道吃,也不和我說話。」

此時茹玉和畫眉從後院走進來,看著和小馬說話的予衣,畫眉嘆氣對茹玉說道:

「自從公子走後,看起來小姑娘平時玩的高高興興的,但一到吃飯的點就找不見人兒。總是跑到馬廄裡面來喂小馬,公子走的時候讓姑娘照顧小馬,說小馬長大了他就會來了,姑娘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小馬長大了嗎?」

茹玉看予衣認真的喂著小馬一支支幹草,也勾起了她心理對抱著自己傻乎乎哭的男孩的思念。

而遠在沛縣的劉季此時正準備著迎娶呂雉。顯然不會想到有一個人不遠千里來殺他。此時正賣力的挑水和泥,樊噲、周勃、曹參等都在幫劉季家蓋新房,樊噲赤著膀子推土,周勃、曹參拿著墨斗指揮著幫工的人壘土,劉老頭一臉欣慰的看著院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想等小兒子結婚了自己的當父親的責任也就完成了。

第二天,馮去疾、贏旭一行人在兩千輕騎的護衛下,沿馳道向著東南方向行進,在馳道的一側的樹林里,一個滿身泥漿,衣服破爛不堪的泥娃娃,捂著肚子痴痴的望著行駛在馳道上的贏旭一行人,看著車隊漸漸駛過,最後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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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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