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

「我猜,他是不是跟你說他後悔了,所以才會又把你給吃了?」沈約禁慾這麼久,可見沒少在折騰白小梨。

白小梨被這麼一問,小臉馬上漲紅,低頭不出聲,雖然昨晚沒上床,但昨晚之前確時是有。

「那你就勾引他啊,主動把他勾上床,讓他情不自禁,你想要的孩子不就有了?」她記得女兒就是這麼來的,把男人拐上床,只要那男人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一點都不難,有時還會後悔把男人的獸性拐出來,折騰了自己。

「可是……」

「除非你不愛沈約了,你想跟這男人一刀兩斷,並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那就另當別論。」

白小梨不出聲,安娣又拿了小塊三明治小蛋糕往她嘴裏塞去,頓時白小梨臉頰因為食物而鼓得脹脹的,一時開不了口。

「在你想清楚之前,先把眼前的早餐全部吃完,一個都不要留!」

「學姐,這太多了,我……最近胃口不好,我吃不完……」白小梨看着可以餵飽幾個大男人的早餐,眼睛瞪得老大,最近她胃口變小,吃一點就飽了,有時沒吃也不覺得餓,體重掉了好幾公斤。

「吃不完也要吃完,你看你才幾天就瘦成這樣,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怎麼勾引男人!」安娣瞪了她一眼,白小梨被念得很無辜脖子一縮,只得又伸手拿過一片土司,小口小口的啃著。

安娣見她吃得慢,每一口又只吃一點點,瞬間神情怔了,看着白小梨的眼都帶着深意。

「小梨,你知道阿約是安家養子這件事?」安娣邊盯着白小梨,邊開口問。

「嗯,你之前有說過。」白小梨其實吃不太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吃下去的三明治,總覺得肚子有些反胃,但因為安娣在,她不敢不吃,只能吃幾小口就喝點牛奶,想要壓下嘴巴里三明治的腥味。

「那你知道他在被我爺爺收養前住在哪裏嗎?」

白小梨努力的吞下嘴裏的土司后,搖搖頭,「他不是你家親戚還是朋友的孩子?」公司里一直都是這樣流傳的,她也一直信以為真。

「阿約是我爺爺在孤兒院領養回安家。」

這話讓白小梨嗆了一口,差點沒緩過來,還好安娣趕快將牛奶遞給她,喝下后才將哽在喉頭的土司吞下去。

「孤兒?」沈約從沒提過他的過去,白小梨也從沒過問,她知道的沈約是眾人眼前看到的男人。

「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學姐,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父母不在了,而是被親生父母送進孤兒院?」

「沒錯,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父母。」

「為什麼?」一股難平的氣忿在心裏升起,天底下哪有不要自己孩子的父母,就算再苦,敢生下來就要能養。

「阿約的父母是念大學時不小心懷孕,因為不成熟,雖然先公證結婚再生下阿約,但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很快就各自有了新的感情,對這個曾經因為被愛沖昏頭的小孩就沒心了,最後他的父母離婚時,兩人把沈約送到孤兒院。跟其他孤兒不同的是,他有父母,只是不要他了,孤兒院就是他最好的去處,你也知道,有錢好辦事,沈約的父母雖然不要他了,卻會固定每個月匯款給院方,直到他上國小那一年,他的父母也再次各自成家,之後就沒有消息了。」

「那他們有去孤兒院找過他嗎?」土司被白小梨拿在手裏,卻遲遲沒再張口咬。

「你說呃,當然是一次都沒有。」這些往事也是爺爺告訴她的,並且要她好好跟沈約相處,成為能互相照顧的家人。

「沈約也知道這些過去?」

「我想憑安氏或是沈約的能力,要查出這些往事並不難。」

「那他沒去找過他的父母嗎?」白小梨是自幼父母雙亡,不得已才被送去孤兒院,但沈約不同,他還有父母。

安娣嗤笑一聲,「那種把孩子丟在孤兒院的父母,見了要做什麼?再說他們也早有自己的家庭了,沈約的出現只是一種困擾。」

白小梨因這話而隱隱生疼,原來在她面前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沈約,原來他曾脆弱過。

「可是他們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樣不是很殘忍嗎?」

「那種人沒資格當阿約的親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我,我才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其他人半路認親的,都只是想從他身上撈到好處。」安娣糾正了白小梨的話,「阿約以前一直都是個沉悶的人,很少分享自己的感情跟想法,但自從你走進他的生活后,我發現也好像又多了一個親人,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人像你一樣,我印象中的他,是個不苟言笑,凡事認真,有條不紊,從不知什麼叫失控,他的人生是一本規劃好的書,什麼時候要看到哪裏,要往哪個方向,早就想好了,可是你的出現是意外,而這個意外讓他的生活被顛覆了。」

安娣的話說完,白小梨沒有馬上接話,她在消化安娣的話,思考着怎麼回答那些剛剛被告知的過去。

最後她問安娣,「那為什麼他不要孩子,還為了生不生跟我冷戰吵架?」

「因為愛情是阿約這輩子最大的夢魘,他自己就是愛情下的悲劇。」本來這些話下不該由安娣告訴白小梨的,但白小梨都找來了,安娣也不吐不快,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她該早一點把這些事跟白小梨說清楚,或許這兩人就不會走上離婚一途了。

安娣最後這些話,似乎是敲醒了白小梨的糾結,在她心裏一直揮之不去的疑問,在這一刻被點醒了。

「學姐。」

「嗯?」安娣見她張口把土司吃下,之後還很有氣魄地一口乾了牛奶,再看她還紅腫得只有一條線的眼睛。

「我走了。」白小梨將牛奶林子重重的放下,拿過面紙擦了擦嘴角的奶漬,隨後起身,拿起包包要走人。

安娣偏著頭,「你如果要去對沈約霸王硬上弓,其實不一定要上床,只要感覺對了,哪裏都可以做。」

安娣在傳授白小梨她的經驗談,誰知本來還很有氣勢的白小梨,聽完這句話顯些跌倒。

「學姐,我才沒有那麼色,還有,誰說我要回到沈約身邊了,我為什麼不可以去勾引其他男人,他後悔了是他的事,要不要回到他身邊,我還要考慮。」

「那你最好在勾引別的男人之前,先去婦產科檢査一下,別讓那個男人當了現成的爹。」

白小梨慌張地回過頭看安娣,嘴唇掀了掀,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你想吃完剩下的早餐?」安娣用下巴努了一下茶几。

白小梨白著小臉搖著頭,不再出聲,轉身走人。

看着她離開,安娣也沒有送她,只是坐在沙發上逗女兒笑時,忍不住想,回不回沈約身邊不是白小梨嘴上說了算,如果白小梨真去找其他男人,沈約一旦知情了,肯定不是她招架得了的,到時非得把她拆吃入腹,直接扛回家算帳。

沈約不出聲,不代表他沒想法,是男人都有征服欲,特別是對自己的女人,一旦發覺不對勁了,哪會任由自己的女人逃了,一定是捉回家好好的調教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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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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