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能者居之
張凡皺起眉頭：「你這哪跟哪？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胡說八道？」朱岐山瞪圓了眼睛，叉著腰大聲道：「你去打聽打聽，是不是我胡說八道，今天跟我同飛機的那個小子，自己一個營帳呢，咱倆雖說進入這個東三區這個軍方研究所只一年，但是咱們平時多受將軍重視啊？如今被個剛來的毛頭小子比過去了，還有臉沒有了？」
張凡抬眼看著他，臉色沉了下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住了幾個帳篷，我只知道，你現在打擾了我。」
「哎喲喂，你個大傻帽！」朱岐山扶額大喊，顯然是給張凡給氣到了。
「你少在這兒咋咋呼呼，一個人能睡多少地方，半個營帳，一個營帳能有什麼差？」張凡根本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你倒是安靜一下，不要打擾到我。你若是實在氣不過，去告訴張營長，你也要自己住一個帳篷。」
朱岐山被氣得牙痒痒，索性便拿出殺手鐧：「我這是為你著急呢，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這次研究以他為主呢，我看你這個生物組組長臉面往哪兒擱！」
所謂打蛇打七寸，朱岐山也算是了解張凡了。這個工作狂魔，研究狂人，除了研究，沒有其他事能讓他著急上火。
果不其然，只見張凡果然皺起眉頭：「這事你聽誰說的，做得數嗎？」
「張營長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張凡皺眉思索，總覺這事不會這麼草率。
「這事我不信，我得去問問張營長。」張凡說著，便起身向外。
朱岐山在後面翻了個白眼，看著張凡遠去的背影，又偷笑起來：「有張凡這個犟驢出手，還有什麼不成功的？區區一個黃毛小子，休想騎到我頭上，哼！」
身在營帳的曲樂天，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些，他在查看著整個南風峽谷的地形地貌，劃分探查的區域。
「這樣劃分怎麼樣？」曲樂天問雲老師。雲老師搭載了各種先進的知識和技術，只要它運算一下，曲樂天便能知道這是不是最優的方案。既然如此為何還不直接讓雲老師給出方案？那曲樂天要想完成當前的成長任務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唔，不是我計算出來的最佳，但也還行，只要花上個三年，也能探查完了。」雲老師給出中肯的評價。
曲樂天卻皺眉：「你算的最佳方案要幾年？」
雲老師爽快地回答：「兩年零個月。」
「也要這麼久？」曲樂天原本想著花上幾個月就能探查完，然後快速地出結果，然後他便能快速地知道當年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麼久？」雲老師覺得自己的能力遭到了質疑：「這已經很快了好嗎？這麼大個山谷，兩年半就能探查完！兩年半！」
曲樂天扶額，是他自己先前太天真了。還好這次是跟雷諾合作，有很多研究員一起行動，不然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只怕他要花上個十幾二十年才能探查完，然後要出結果，只怕還要更多時間。
「就沒有快一點的辦法嗎？」曲樂天哀嚎道。
「沒有。」雲老師回答得斬釘截鐵，又引來曲樂天一片哀嚎。
「沒辦法了，既然如此，我只能通過現有資料，推算一下哪裡最有可能既是我父母曾去過，又長有金星櫻桃的地方了。」
「那我可要說，你可能會失望。」
當年曲樂天的父母就是在南風峽谷失蹤的，據說當局派人把山谷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那些失蹤的研究員。
「按照你的計算的話，他們根本就沒翻遍整個峽谷。」曲樂天道，他記得當初只搜索了幾個月，也因此，他才有幾個月就能搜索完南風峽谷的印象。
「也不是不可能。」雲老師卻提出不一樣的看法：「若是有足夠多的人一起行動，是可以的。」
曲樂天沉默了。不知道足夠多的人是多少人。
「哎！」曲樂天開始整理自己的心情，讓自己安下心，在這兒待上個三年。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了好幾個腳步聲。
「曲樂天，你給我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外面喊道。
曲樂天皺皺眉，這個人他不認識。待要不理會，但是想了想接下來還有很長時間要跟這些人一起待在這深山老林里，為了相處能愉快些，還是理會一下好了。
曲樂天起身，朝外走去。門外，五個研究員全來了。這次一共也就來了六個人，後續的人將在一個月後隨同秦羿開車過來，走得慢一些，順便帶來一些大型設備。
張凡打量跟前的少年。長著一張帥氣的臉，白白凈凈的，渾身透著文弱書生的氣質，站在那裡腰板挺直，面對他們來勢洶洶也沒有一點怯懦。
「你就是曲樂天？」張凡首先開了口
「我就是，請問有何貴幹？」曲樂天開口問道。
「聽說這次研究將以你為主？」張凡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曲樂天心下明白了，看這些人的年紀不小了，想來是知道了這個情況，不服氣，跑來質問他來了。這是從何而起，曲樂天淡淡看了來時同機的朱岐山一眼，也就明了了。
「我是向將軍提出過這個條件，而他剛好也答應了。所以我想這次研究確實是我領頭。」曲樂天卻不打算退卻，正面硬抗。
「呵，小子你好大的口氣。」朱岐山開口就是要吵架的架勢。
張凡抬手制止了他：「不行，我不管你跟將軍談的什麼條件，但是咱們科研人員，向來是能者居頭，若你技不如我的話，那我恕難從命。」
曲樂天好好看了張凡兩眼，這個人還算光明磊落，便是叫板也不讓人討厭。
「好，我明白了。」曲樂天點點頭：「不知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讓你明白我的技術？」
「咱們自然是要比一比的。」張凡開口：「既然是競選此次研究的領頭人，那就以這次研究為考題好了。」
恩？曲樂天心中咦了一聲，怎麼就變成競選此次研究的領頭人了？這人還真會偷換概念啊。
曲樂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不知你想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