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裴易的臉登時就黑了下來,他伸手捏住蘇蔓的下巴,怒火中燒的眼睛瞪着她,大聲道:「朋友?狗屁的朋友,他把你當朋友才有鬼!」

同樣都是男人,更何況裴易還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雄性動物,就算蒙住他的眼睛,他也能用鼻子嗅出其他雄性對他女人的覬覦來。

那個竹內,擺明存着花花腸子,他不揍他就算了,更讓他惱火的是,蘇蔓還替那男人說話,這教他怎麼能夠忍受!

本就紅着眼眶的蘇蔓淌下了眼淚,她嗚咽著,「你不能總是這樣,你偶爾……偶爾也得尊重我……」

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看得裴易煩躁不已,可要讓他軟化卻是萬般不能,他用力揩着她臉上的淚,就算再流下來,他就用舌頭去舔掉,反正就是不肯後退一步,仍是強硬地說道:「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再見他一次,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你看我會不會。」

蘇蔓閉上了淚涔涔的眸子,她不想再多說一句了。

這無聲的反抗自然惹惱了裴易,眉一挑,再次把蘇蔓壓在身下,本就埋在甬道里的熱鐵迅速膨脹起來,填滿肉壁的每一處褶皺。

蘇蔓被男人壓在身下衝撞得一盪一盪的,她的手指陷在他肩膀堅硬的肉里,不是不覺得疼,只是心慌得厲害,她害怕裴易說的是真的。

那晚之後,蘇蔓就憂愁起來,整日裏不得安寧,眉心跳個不停。

該來的總是會來,裴易這個男人壞起心眼來手段還是很狠的,就算蘇蔓不再去見竹內,他還是不放心,非得耍弄手段讓人丟了工作;丟了工作就罷了,非得讓他在台灣處處碰壁,竹內一個異鄉人自然是玩不過裴易這條地頭蛇的。

蘇蔓原本還不相信裴易會這麼狠心,但眼前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她接到了竹內給她打的電話,她沒想到裴易會這麼狠絕,她實在不明白,明明她已經聽他的話了,他還有哪裏不滿意。

蘇蔓的心掉到了深谷里,她覺得周身都冷,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她就去找裴易問個明白。

做了壞事的裴易承認得倒是很痛快,反正這輩子他也沒少做過壞事,就對蘇蔓笑得坦然,「永絕後患,我自然要他走得乾淨一些。」

蘇蔓沉默了,一顆心臟如同沉入深水的魚雷,尚能維持表面的平靜,她感到牙齒髮顫,小腹也揪著疼,胃裏涌著酸水,她想吐,她很難過,但她沒喊一聲疼,她氣惱得用力咬在裴易的肩膀上。

裴易根本沒當一回事,他就笑了下,反而將蘇蔓緊緊得攬在懷裏。

蘇蔓將眼淚咽進了心裏,她咬得越狠,裴易抱得愈緊。

可都到這時候了,她也沒想過逃,甚至還想着裴易什麼時候能膩了自己,是不是等他膩煩了,她才能不用受這種折磨了。

【第十章】

可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她,她時常犯困,吐得也很厲害,每每在浴室里吐完,抬起頭來,都能在鏡子裏看到一張慘白的臉。

蘇蔓忽然感到害怕,她揪著小腹,想到了什麼,瞬間臉色慘淡得更加厲害。

她失魂落魄地從醫院回來,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出神。

解決掉所謂情敵的裴易在那天倒是很開心,他這段時間又回公司上班了,並且按時回家,回家就抱蘇蔓,偶爾出去喝酒玩樂,生活得井井有條。

看着蘇蔓坐在沙發上發獃,還以為她是在鬧彆扭,畢竟他最近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他想就很自然地摟住她哄她,這些他以前最不擅長的事情現在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甚至覺得蘇蔓悶悶的,不說話的樣子也很可愛。

他想親她,一秒鐘也等不了,就直接湊上去親。

蘇蔓軟綿綿的,就那麼楞楞的張開小嘴讓他的舌頭滑了進去,他滿意地喟嘆一聲,整個人像是在雲端,舌頭吮吸著檀口裏甜蜜的汁液,蘇蔓甜得讓裴易心慌意亂。

他差點呼吸不上來,勉強才將自己的舌頭從她的小口裏退出來,交合的雙唇黏糊糊地分開,都帶出了透明的汁水,蘇蔓的唇瓣看上去亮晶晶的,半闔的星眸濕漉漉的。

裴易胸口一緊,雙手用力將她推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迫切地解著自己的皮帶。不過解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着撫摸在他胯間隆起處的小手。

蘇蔓笑得有些傻,粉嫩的舌頭舔在潔白的貝齒上,她溫柔地睇着他。

裴易一下子就笑了,笑得很壞,他故意朝柔嫩的小手挺了挺,朝身下的女人擠眉弄眼,「怎麼,嗯?」

蘇蔓乖乖的,也很誠實地回答道:「我想舔,好不好……」

裴易的呼吸停滯了。

蘇蔓笑得很柔很軟,她稍稍撐起身來,輕輕一推,就將裴易反推到沙發上。她張開纖細的雙腿騎在裴易的腰上,背對着他,一彎腰就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底褲,她也完全不在意,很專註很認真地在鼓鼓囊囊的一團處來回撫摸著。

那硬熱的觸感在她手中跳動,她就那麼慢慢低下頭去,將肉刃含進嘴裏,闔上眸子,賣力地吮吸。

她悶哼著動了動腰,感覺裴易的手指已經插進自己的私密處,男人就那麼不管不顧地隔着那層布料捅了進來,粗糙的布料裹着裴易的手指在她的甬道中進出。蘇蔓努力咽下呻吟,只專註著小嘴裏粗長的熱鐵,但到底是太勉強了,她的眼淚從眼角溢出,落在男人身上。

裴易輕飄飄的,只當蘇蔓終於服了軟,那天他幹得很痛快,蘇蔓被折在他身下,淌著淚,竟然有點像他們的第一次,但還是有點不同的,第一次蘇蔓是哭着反抗,可現在是哭着緊緊地用腿緊緊纏在他腰上。

裴易放鬆了對蘇蔓的警惕,他讓人不要盯得她太緊,既然她已經向著他了,那麼一切都好說。

他很自信自滿,可偏偏就出了差錯,蘇蔓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等他察覺到追到機場時,蘇蔓乘坐的航班已經飛走了。

她只留下了隻言片語,說他這麼逼着她,她就只能躲。

他逼她什麼了?裴易一點也不明白,他瞪着眼睛,抬頭看着浩瀚長空,恨不得將那架帶走他女人的人飛機瞪出窟窿,這架跟他作對的飛機居然就帶着只屬於他的蘇蔓去到那個日本男人的地方了。

她不要他,卻要那個日本男人!

裴易緊緊握起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像極了一頭受傷的野獸,他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狠狠地咬斷那個叫竹內的男人的喉嚨,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搶走他的蘇蔓了,這樣蘇蔓就會永遠乖乖地待他身邊了。

裴易的眼睛紅了,他狠狠抹了一把眼角,他不能允許自己那麼窩囊,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要將蘇蔓抓回來,這次他不會那麼心軟了,他應該將她鎖起來的,讓除了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他氣勢洶洶地去買票,即使他不知道蘇蔓會到日本哪裏。

可有人在背後拉扯他的袖子,他不耐煩地甩開,可很快後面的人又纏了上來,他怒火滔天地轉過身去,可惜這熊熊燃燒的氣焰很快就熄滅了。

裴易僵硬成了一塊木頭。

臉色蒼白的小女人就站在他面前,白皙的臉頰上交雜着撲漱漱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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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嬌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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