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真正的第一個顧客

「冷吧！等很長時間了嗎？」

夜幕降臨，喝了整整十二杯「粉紅雪碧」的王傑忍不住出門上個廁所。

沒有錯，王傑覺得坑爹的是酒吧最開始居然沒給衛生間，小點無所謂，但作為一個酒吧衛生間都不給着實有點坑爹了。

只不過好在只要王傑賣夠五杯酒水，就可以在系統的兌換商店之內兌換最小的一間衛生間了。

這幾個小時王傑一直上網查找粉紅雪碧的做法，雖說對於一般聰慧的人來說製作一杯紅粉雪碧並不難，但王傑這樣的大老粗卻足足搗鼓一下午仍沒有頭緒。

「沒有，才五分鐘……」

王傑縮着手臂，提着閃耀着深紅色光芒的燈箱，燈箱大約成人膝蓋高，在燈箱之上只有兩個字「酒吧」。

有了這個燈箱，過往街道的人和車向衚衕內望過來至少可以看到酒吧兩個字，說來慚愧，這間酒吧到現在還只是賣賣味道一般的橙汁。

而在酒吧的大鐵門前，彼得和哈利正在一邊搓手一邊跺腳的等候，尤其是哈利，每當寒風吹來他都會凍得渾身發抖。

彼得抿著大衣的衣襟，在脖頸之處還掛着他最喜愛的索尼相機，此時彼得直勾勾望着門口滿臉的心事。

彼得這個時候還沒有步入社會，可以說城府並沒有社會老油條深，一些心事往往在不經意之間便寫在臉上。

「王先生，你這間酒吧的選址有點偏僻了吧！」

哈利自然不會多說，他能來也是看在彼得強拉硬拽的面子上，對於王傑他並不熟悉，對於王傑開的酒吧他也並沒有興趣。

能說這句話的自然就是王傑幾十年?的老鄰居彼得，彼得怎麼也想不到，一間酒吧可以開在沒有路燈的小衚衕之內，甚至大門左右還擺放着幾堆垃圾。

「運算有限只能這樣了，有什麼問題進屋再問吧。」

不進屋不知道，一進屋嚇一跳，王傑的酒吧只有一間卧室大小，只是擺放着四張小桌子和一個有些古舊的吧枱和酒櫃。

裏面的窄小和簡陋簡直超出了兩人的想像，雖說裏面暴漏的牆壁和老式傢具可以讓人有一種復古感，但將酒吧選在這樣的小衚衕中，並且還是這麼小的一間店面，說句老實話，彼得真不認為這是明智之舉。

這裏適合當倉庫，但絕不適合開酒吧，王先生平常看起來這麼聰明聰明的人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一般人都能想到的王先生怎麼能想不到？

「王先生，其實我認為這裏並不太適合開酒吧，如果你預算有限，你可以先從簡單的生意坐起，比如開一個早餐車，可以流動又不用耗費太多人力物力！」

王傑怎麼說也是彼得的老鄰居，而且這一個月以來他沒少幫助帕克家，一般普通人彼得自然不會多說這麼說。

就像哈利，明明他對這間所謂的酒吧第一映像極差，但他卻沒有多說一句話，在他看來自己家的廁所都比這裏高大上。

「彼得，我相信我一定能把生意做大的，你說的我都明白。」

對於彼得的話，王傑也只是搖頭笑了笑，餐車這種東西穿越到美漫的穿越者都玩爛的梗了。

一隻鐵勺抵在了杯口，暗紅色的廉價紅酒緩緩在鐵勺的凹槽處流淌著，一點點覆蓋杯內白色的雪碧之上，其中的熟練度讓人心疼。

彼得將大衣搭在吧枱上，不禁用相機去捕捉這一畫面，白色的雪碧暗紅色的紅酒成形的「粉紅雪碧」真正的做到了白裏透紅。

「彼得，這裏現在賣鮮榨的橙汁，有沒有興趣品嘗一杯？」

「那給我來一杯吧！」

彼得自然要捧王傑的場，但哈利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那些超市裏普普通通橙子榨出的橙汁，他沒有太多品嘗的興趣。此時哈利也僅僅是捲縮在拐角處搓著自己凍得通紅的手。

「一杯一百五！」

「噗！」

也難怪彼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一杯普通的橙汁買一百五十美元，這哪裏算是做生意，這明明就是搶錢啊！

「王先生，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一杯一百五！」

彼得想了想，可能是剛開業要個好彩頭。

自己方才怎麼沒想這麼多，剛開業怎麼說也要支持一下自己這位鄰居。這錢不應該他張口要，應該自己主動拿出來才對，想到這裏彼得尷尬的將掏出口袋的十塊錢又塞了回去。

彼得的心思簡單，在成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之前他經歷了許多，是漫威世界污點最少的超級英雄之一了。

這個時候他並不會想太多，只是認為王傑才開業，並且自己也是第一批客人，想要討個好彩頭罷了。

更何況王傑一本正經的要了一百五，自己要是愛搭不理的，鄰里關係還怎麼相處了，一百五而已，又不是太多，沒有必要吝嗇。

在彼得注目下，幾個橙子跳入了榨汁機之中，彼得注視着每一步，他想要證明自己這一百五花並不冤枉。

只不過過程註定讓彼得失望了，因為只是普通的橙子放入隨處可見的榨汁機中，倒入到一般的杯子，再加上了一勺超市中最近大減價的廉價蜂蜜。

過程並不複雜，練了許多次的王傑也最終熟能生巧。

「味道……還算不錯……」

天知道，如果這杯橙汁不是賣一百五，彼得一定會昧著良心說這杯橙汁極度可口，只是可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杯橙汁還真是被某個「黑心」商家買到了一百五的高價。

彼得還想說什麼，但這一刻卻發生了讓他震驚的奇迹。

彼得感覺，一股奇特的力量從自己胃部流入到自己每個毛細血管，又在一瞬間進入到自己的每個骨骼之中。

彼得根本沒想到，自己在這一刻會擁有這樣知足感，這樣的興奮感，這樣的喜悅感，他沒想到那些心中放不下的心事，在這一刻會變得這麼簡單。

奧氏集團其中的發現，自己成謎的身世，在學校處處被欺負的自己，遇見女神也不敢去表白的自己，這一切的煩心事都變得弱化，讓彼得絲毫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彼得可以感覺到，就算是自己家財萬貫，受萬人敬仰，抱得女神歸，也不及此時此刻的感受。

彼得帶着震驚的望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傑，絲毫不加以掩飾。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