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找死

程凡一下河頓時就將河岸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村民中不知是誰認出了程凡，大喊道「是程寡婦家的兒子程凡！」

站在人群中的老巫婆聞言，乾枯的如同樹皮一般的臉上眉頭緊鎖，頓了片刻，指著河中的程凡對着村民喊道「不能讓他救了程秋，不然村裏還會繼續死人的！」

村民們平時就很迷信老巫婆的話，一聽這還了得當下就有四五個中年男人脫光了衣服跳下了河，準備將程凡拉回來。

程凡此刻哪裏還顧得了這麼多，見眾人距離自己尚且還有一些距離，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河底，扯住了繼續往下落的竹籠一發力就給提了上了。

竹籠里程秋幾乎都快憋得斷氣了，此刻被人提了上來大口的喘著粗氣，片刻之後待得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才看清楚救自己的是程凡。

「秋姐你怎麼樣？」程凡一邊詢問程秋的狀況，一邊試着扯了扯竹籠。這竹籠被浸過水很軟，程凡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將其扯開。

身後村民扑打水的聲音快速接近，程凡見此只得將伏牛勁提到了手中，在水下猛然一扯就將竹籠扯開了一個大口子，將程秋趕忙從裏面拉了出來！

「抱緊我！」程凡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摟住程秋的細腰，扑打着水就朝着岸邊遊樂過去，遠遠甩開了身後的村民。

程秋到了此刻才徹底回過神來，看着和自己貼在一起的程凡，感激的說道「凡子，謝謝你救了姐！」

「姐！你跟我還客氣！你先休息等到了岸上再說！」程凡見程秋還有些喘粗氣，就趕忙打斷了她的回話，帶着她快速的游到了岸邊。

程凡剛一到岸邊，老巫婆就帶着村民圍了上來，一個個怒視着程凡，將上岸的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滾開！」程凡見狀沖着老巫婆怒斥道，後者先是利用迷信將一個活人浸豬籠，此刻還要阻止他救人上岸，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火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救了她全村的人都要給她抵命！」老巫婆的聲音極其的沙啞，絲毫不像一個八九十歲老太婆能發出來的。

「你讓不讓開！」雖然此將程秋攬在懷裏看似並無大礙，但是河水卻是冰涼刺骨，程凡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在快速下降，如果在不上岸恐怕時候也會大病一場。

「老巫婆！是你逼我的！」等了片刻見老巫婆還沒有退讓的意思，程凡頓時怒了，腳掌一踩水，身子衝出了半截，一把揪住了老巫婆的黑色衣袍，然後向下一扯直接就將她給拉進了河裏！

程凡並不是什麼聖人，而是和普通人一樣有自己的私心，程秋和自己母親走得近，所以程凡才不會去管老巫婆的死活，趁著後者掉進河裏的剎那，拖着程秋就上了岸。

上岸之後程凡帶着程秋就準備離開，不料剛穿過混亂的人群，就看到在前方的地上躺着一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躺在地上胸口還有起伏看其樣子應該是昏倒了。

程凡本不想多事，不過一看那中年婦人的臉頓時心頭就涼了一大截，腳下也差點站立不穩，踉蹌的直接沖了過去。

「媽！你怎麼了媽！」程凡大喊著，在中年婦女身邊跪下，趕忙調動起手掌里的伏牛勁貼在了中年婦女的額頭上，見後者只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大礙，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此刻程雅扶著林瓊兒也趕了過來，前者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頓時也紅了眼，撲到了近前就哭了起來。

程凡沒有理會程雅，咬着牙將伏牛勁逼出了一點送入了程雲的體內，片刻后見後者的臉色略微有些好轉，這才抬頭對程雅說道。

「母親已經沒大礙了，過一會就會醒過來，你和秋姐搭把手，先把母親抬回家用被子蓋好！」

程雅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農村長大心理承受力要比一般人好許多，聞言也沒多問連忙擦了擦眼淚，就和渾身都濕透了的程秋一起抬着程雲回了家。

此刻老巫婆已經被村民給就上了岸，此刻渾身濕噠噠的一個勁的打着噴嚏，她都七八十歲了身體自然不可能和程凡比，一上岸就想趕緊回家換身乾衣服面的感冒了。

不過她剛想離開，程凡卻是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程凡！你想幹什麼！」老巫婆冷的瑟瑟發抖，但是語氣卻依舊是強硬，絲毫每將程凡放在眼裏。

「哼！我想做什麼？你將程秋姐浸豬籠，因為這件事情還將我母親氣昏了過去，你還問我想幹什麼？不覺得可笑嗎！」

「你母親氣昏跟我有什麼關係，誰讓她非要過來搗亂的！再說了那程秋是災星，要是不殺掉會給我們村子帶來災禍！」老巫婆說的煞有介事。

程凡聞言冷哼一聲，一個箭步句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老巫婆的衣領「老巫婆我告訴你！別人稱呼你一聲閆三姐，老子可不買你的賬！你要是想找死，就儘管在動我家人和秋姐試試！」

「凡子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這麼跟神婆說話呢，你這樣會惹惱神靈的！」

「就是啊凡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村子裏最近都淹死了好多村民了，要是程秋不死，我們大家都會死的！」

「就是啊！」

一旁的村民聞言一個個指責程凡不懂事，然而程凡卻是壓根就沒聽那些人在說些什麼，目光冰冷的看着老巫婆，一字一句的說道。

「得罪神靈？呵呵！儘管的最好了！要是老巫婆背後真的有神靈，儘管讓他來找我！我倒要看看是我程凡的命硬還是你的神靈法力通天！」

說罷程凡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剛走出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沖着老巫婆和一眾村民怒斥道「老子不管什麼神靈，以後程牙村老子就是神靈，不服氣的儘管來找我！包括閆戶！」

程凡說完直接轉身抱起林瓊兒就離開了這裏，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覷不斷嘆息的村民，還有一臉憤怒目光充滿敵意的老巫婆。

閆戶正是老巫婆閆三姐的兒子，也是程牙村的現任村長，程凡離開前的自后一句話明顯是沖着老巫婆說的。

老巫婆看着程凡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暗自語道。

「好小子！你給老婆子等著，不將你家攪他個天翻地覆，老婆子這麼多年的閆三姐名頭就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