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吻

送走了宋姝，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回到卧室躺下。

夜晚是這樣的寂靜，床頭鬧錶「嗒！嗒！嗒！」的聲音充滿整個房間，翻身時床板「咯吱咯吱」的聲響都顯得格外刺耳，六十平米的房子也覺得空蕩蕩的，行李還在房間的地板上放着，只是洗漱用品和被褥取出來了，其他的都原封未動，總感覺自己仍然屬於校園，屬於宿舍，屬於喧鬧的操場……

打開手機，十幾條信息跳了出來。

「親愛的你到了嗎？」

「一切都順利嗎？」

「喜歡那個小城嗎？」

「單位有宿舍嗎？你住哪了？」

「吃飯怎麼辦？」

……

「怕你忙不方便，沒給你打電話！！！」

「親愛的，我想你了！」

是蔣麗，我的大學同學，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四年的大學生活，是那樣的多姿多彩，回味無窮。

剛剛走出農村的小天地，大城市對我來說有太多的未知領域，我一邊學習一邊出去做家教，不光是為了減輕家裏的經濟負擔，也想增漲自己的見識，適應城市的生活。

大一學年我過得很充實，白天除了上課就是出去做家教，晚上複習功課或者看些課外書。

圖書館是我最常去的地方，只要空閑下來就會去「泡」個沒完，我涉獵的圖書類別很多，文學方面和科技方面都有，最喜歡的還是法律方面的書籍，香港影視劇中戴着法官帽穿着雁尾服的大法官是我嚮往的偶像，通過自學，我對《民法》、《刑法》和《商法》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藍球場是我最喜愛的地方，學校的所有體育活動都積極參加，正是由於這一點才使得同學們很快就認識了我，也是藍球場上的一個偶然事件拉近了我和蔣麗的距離。

大一期末，學校組織了各班級籃球對抗賽，作為主力隊員，我在這次比賽中發揮了靈魂作用，在本年級組冠亞軍爭奪賽中，對方隊員的一個犯規動作導致我摔倒並扭傷了左腳，被迫退出比賽，由於傷勢比較嚴重，我在宿舍里躺了三天靜養，之後四天也要靠拄拐行動。這一周時間蔣麗主動照顧我，幫我上藥、按摸、打水、打飯，陪我聊天，第一次得到漂亮女孩兒的關心和照顧，讓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興奮，每天都盼着她早點兒出現，她的溫柔體貼讓我感到幸福快樂，甚至覺得這次受傷是我的幸運。

我來自北方農村，她來自江南城市，農村生活打造了我強健的體魄，白山黑水造就了我率真的性格，她則表現出城市人的嬌羞和水鄉人的柔美，按照常理，我們應該不容易走到一起的。

蔣麗的家在一座江南古城，是省會城市，名勝和美景全國聞名。她的父母都是機關幹部，祖上留下的資產也很豐厚，家境殷實，在班級同學里也算是條件好的。她本人若論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一米六的身高，不胖不瘦，皮膚白晰細嫩，五觀精緻端正。若論性格，絕對是讓男人無法拒絕的那種溫柔，尤其她的聲音，嗲聲細語，萎婉柔和，會讓男人產生要保護她的衝動。

腳傷養好以後我又開始不安份了，拉着蔣麗到處去玩，「十一」長假，我們約好去六百公裏外的千山遊玩。

盼啊盼，終於放長假了，我倆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去千山的火車。在火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到了目的地，誰知天公不做美，一直陰沉沉霧濛濛的，不過倒也涼爽。

在山腳下吃了早餐，我們就開始登山了，由於來的早，天氣又不好，上山的人很少。蔣麗在我身邊蹦蹦跳跳的象一隻小燕子，和在班級課堂上的她判若兩人。

「快來呀！你還追不上我呀？」她在前面山坡上向我招手。

「你慢點吧！省著點力氣，一會兒下山時你就沒勁兒了！」我一邊喊一邊加快了腳步。

剛登上半山腰就下起了細雨，「陳治，我們冒雨登山吧，人少意境又美。」

「我是沒問題，就怕你不行，雨天路滑，山上又沒多少人了，你不怕呀？」我拉住她的手說。

「不怕，有你保護我就不怕！」她拉起我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快到北山頂的地方有個陡坡，沒有台階，只在石頭上鑿出幾個腳窩，旁邊有條鐵鎖鏈，我擔心這裏危險，爬到陡坡上等她。

「這裏很陡，小心點兒，把手給我。」我一隻手抓住坡頂的鐵鎖鏈，一隻手抓住她的右手腕。

蔣麗努力了幾次也沒爬上來，「哎呀！太滑了，我用不上勁！」

她的兩隻腳突然登空，整個人懸在了陡坡上。

「哎呀！」蔣麗尖叫了一聲。

我的心一下縮緊了，兩隻手同時用力，鐵鎖鏈瞬間繃緊了。我感覺耳邊翁翁作響，她的叫聲那麼遠，情急之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體重一百零五斤的她硬是被我拎上了坡頂！

蔣麗真的嚇壞了，面色灰白眼淚汪汪。我也是驚魂未定，身上的肌肉突突地發抖。

穩了穩心神，我小心地安慰她：「別怕，沒事了，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先去避避雨。」

雨越下越大，我們渾身都濕透了，本來就很薄的皮膚衣貼在她的身上，濕冷和驚嚇讓她渾身發抖。

我把蔣麗摟進懷裏，「把衣脫下來涼涼吧，這兒也沒人。」我說着脫掉自己身上的T恤，只能光着上身了。

「嗯，」她順從地把衣服脫下來遞給我，裏面只剩下一個乳白色的小罩了。

「好冷！」蔣麗緊緊依偎在我的懷裏瑟瑟發抖。

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端詳，第一次肌膚親密接觸，使我熱血沸騰，沒有了一絲寒意。

她的皮膚那樣的柔滑細膩，五觀那樣精緻美麗，我們就這樣對視着，嘴唇慢慢貼在了一起，兩條舌笨拙地纏繞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停下來透透氣，蔣麗面色緋紅，頭深深地埋進我懷裏。

我知道，她也是第一次！

雨停了，烏雲散盡，群山換上一件嶄新的綠色外衣，山間的白霧裊裊升起，彷彿眾多仙子在梳妝，在舞蹈，張開雙臂去迎接陽光，清新的空氣宛如善良的精靈，活潑地清理著人們身心裏的濁氣，花草都神氣活現，披着露珠，顯出了一身的青翠，鳥兒也歡快地相互打起招呼，整個世界鮮活起來。

我們的心情隨着天氣豁然開朗，山間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那樣友好可親，蔣麗活潑的象山中小鳥，甜美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一天的玩耍終於累了，下山的路上蔣麗一直粘着我，每邁一步都喊腿疼腳疼。

蔣麗的雙臂幾乎纏在我的腰上，一隻手在我的肚皮上輕輕摸著，突然仰起臉笑嘻嘻地說：「你的腹肌真好，一二三四五六，有六塊！」

「願意摸嗎？晚上讓你摸個夠。」我攬着她的肩膀，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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