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奢侈的御宴(4K+)

第十五回 奢侈的御宴(4K+)

上回書說到,彭毅誠帶著梁山大軍到了大名府地界,卻被幾千鄉兵攔了去路。彭毅誠不願橫生枝節,便讓大軍在附近安營。不想發現鄉兵欺壓百姓。他將帶頭的軍校打死,又打散了其餘鄉兵,這才作罷。

……

第二日一早,彭毅誠帶上大軍,趕至大名府城下。

那府官哪裡敢應戰,只得大門緊閉,差了僅剩的2千鄉兵,去城頭上守護。

就在城裡府官、鄉兵們,兩股戰戰、惶惶不可終日時,卻有那宿太尉領著朝中的御駕指揮使,持節迎梁山的軍馬而來,恰好到了這大名府。

府官聽有差役來報,說是有朝中宿太尉,攜御駕指揮使,持天子節杖來到城下。

這府官便知,梁山大軍忽至城下,其中必有蹊蹺。

他趕忙帶了一班衙役,出城迎了宿太尉、御駕指揮使,果然不見梁山大軍來攻。

宿太尉也不進城,只和這府官說清了緣由,便帶御駕指揮使一干人馬,到了梁山大軍面前。

彭毅誠一馬當先迎了上來,和眾頭領見過了宿太尉、御駕指揮使,御駕指揮使便手持節杖,領著梁山大軍,一路朝那汴京而去。

大軍趕路不快,又過了十餘日,才來到汴京城外五十里,在新曹門停了下來。

這裡四下都是禁軍營帳,中間一塊白地,便是留予梁山大軍,安營紮寨之處。

彭毅誠心道:難怪這朝廷招安,竟敢把梁山大軍,盡皆引到汴京城外,原來早有準備。

宿太尉和御駕指揮使,先行回城中上報徽宗,梁山大軍前來汴京,接受朝廷招安,暫且不提。

大軍安營時,彭毅誠便開了直播,帶觀眾四處查看,想見識一下,大宋八十萬禁軍的軍威。

沒想到,這禁軍的營寨疏鬆、門禁不嚴,說是八十萬禁軍,彭毅誠算算營寨數量,能有三十多萬就算不錯了。

可知這禁軍將領,吃空餉、喝兵血,那也是輕車熟路、行家裡手。

至於這營中的軍士,個個是東倒西歪、油奸懶滑,一看就是渾慣了的兵痞無賴。

堂堂大宋朝禁軍,看了梁山大軍前來安營,不但沒一人敢上來滋事,還都被驚地不敢出營,哪裡有點禁軍的模樣。

看來在高俅這廝統領之下,這宋朝的禁軍,早已被抽空了脊樑。

那邊林沖巡營,恰好看到彭毅誠站在營寨外,對著禁軍營帳搖頭。

他趕忙過來,詢問道:「哥哥何故在此搖頭嘆氣?」

彭毅誠看是林衝來了,指指對面禁軍營寨,笑道:「林教頭,你且來看看,這便是你教過的兵馬。」

林沖家中世代將門,自己也當過這禁軍的教頭,不需多看,只是打眼一瞧,就知道如今這禁軍,早已不堪大用,不過是些兵痞賴漢。

想到當初,他手下那些禁軍,雖不說都是精兵強將,但也軍威整肅,絕不是這般軍痞無賴之流。

彭毅誠看林沖滿臉鬱結,也不再說話,吩咐梁山眾軍士,嚴守營門,不可隨意走動。

但如有禁軍前來滋事,盡皆打回去便是。

這守營的,都是轉化而來的軍士,對他的命令絕不會違背。

只是那些禁軍,卻哪裡有膽量,來找這勇悍梁山『賊軍』的麻煩。

梁山大軍這邊紮好了營寨,那邊宿太尉和御駕指揮使卻已入了汴京。

兩人進了宮中,見了徽宗奏說:「梁山一眾軍馬,如今已屯在新曹門外,等候聖旨。」

徽宗大喜,回道:

「寡人久聞梁山泊上,有一百零八個好漢,上應天上星宿,皆是英雄勇猛之人。

今日既已歸降,到了東京汴梁。明日,寡人便帶上文武百官,登上那宣德樓。你去教那宋江一干人等,俱按照臨敵上陣時一樣,披掛戎裝甲胄,不得帶大隊人馬,只領著三五百馬步軍進城。

他們自東往西,寡人要親自觀看。也教汴京的軍民,都知道如此英雄豪傑,也已經歸降朝廷。

然後,再令梁山人馬卸其衣甲,除去軍器,都換上寡人所賜的錦袍,從東華門而入,在文德殿朝見。」

這徽宗將梁山招安,當成了自己的功績,還要在這汴京城中大肆宣揚一番。

那御駕指揮使,得了徽宗的旨意,立馬趕出京師,直至梁山行營寨前,喚了彭毅誠及一眾頭領出來,口頭傳了聖旨。

彭毅誠聽了這種旨意,感覺這徽宗皇帝對待國事,當中便如同兒戲一般。

梁山如今整整十數萬精兵強將,就停在京都汴梁附近,等待朝廷招撫安排。

他這一國之君,不先想法招攬軍心,將這股軍馬徹底收服,用來南征北討,安定江山社稷。

卻讓這梁山一眾頭領,如同戲班一般,穿行於鬧市之間,給他巡閱取樂。

也就是彭毅誠沒有殺他的心思。

不然只需叫人暗藏強弓,教那小李廣花榮一班,箭術高超的頭領,乘機射殺了他,也不是難事。

只是梁山畢竟不是久留之地,為謀一塊自己的領地,彭毅誠現在卻也只得忍耐,和這徽宗虛與委蛇。

次日清晨,彭毅誠傳令眾頭領,喚來「鐵面孔目」裴宣,從轉化過的槍兵中,選出七尺高的,湊齊了三百步軍。

又喚來呼延灼,挑出兩百名華夏重騎兵,聚齊了二百馬軍。

等人齊了,彭毅誠便領著一百多頭領,帶了五百軍士,一路朝汴京城內趕去。

隊伍前面,依然扛著「保國」,「護民」二面大旗。

這些轉化過的軍士,皆都被戰略模板,塑造成了百戰精兵,便是那些聞名史冊的「細柳營」「玄甲軍」「陷陣營」「虎豹騎」等強軍,也比不了這些軍士。

如今,他們都披掛整齊、帶好兵刃,行在大路上,當真是「如林如山、如風如火」,軍威之盛,幾能撼天動地。

至於走在隊伍中的梁山一眾頭領,也都穿戴著金甲銀盔、戎裝袍甲,各自都有一番英雄豪傑的氣度。

梁山一眾人馬,從汴梁東郭門而入。

那東京的百姓軍民,哪裡見過如此軍容。

紛紛扶老挈幼,一路追看,如同看到天兵天將一般。

彭毅誠本來還想著,進城之後,能帶著直播間里的觀眾,觀賞一下這北宋汴京城裡的景象。

但這道路兩邊,卻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哪裡能看到什麼東西。

只能騎在「照夜玉獅子」上,提著一對八面棱金錘,給東京城裡的大媳婦、小姑娘們,擺擺POSS、裝裝·逼,聊以解乏罷了。

那邊徽宗已帶著百官登上了宣德樓。

一眾人等,站在那樓頂觀看。

看見梁山一眾頭領,個個英武挺立、威武不凡。

後面的500軍馬,盡皆軍容整肅、煞氣騰騰。

這徽宗皇帝也是個愛看熱鬧的,竟轉身與百官道:「這些好漢,個個英武不凡,當真是英雄豪傑!」

官員里,有幾個懂行的,知道這些頭領便罷了,那後面500軍馬才是當真可怕。

走在這繁華街市之間,竟然無一人左顧右盼,不管馬軍步軍,幾百人如一人一般,步伐整齊、行動一致。

這等軍威,怪不得童貫、高俅幾次征繳,皆是大敗虧輸。

等梁山一班人馬,自汴盡西門而出。

徽宗便叫來殿頭官傳旨,宣彭毅誠等梁山頭領,各換御賜的錦袍上殿朝君。

殿頭官領命下去,出了西門將徽宗旨意,傳與彭毅誠等人。

彭毅誠帶著梁山眾兄弟,換上了朝廷的錦袍,重回城內。

殿頭官帶著眾人,直入宮城,這北宋的皇宮,俱是仿照洛陽宮殿而建,是在五代舊宮基礎上建造的。

宮殿聳立之間,雖然有些巍峨氣魄,但對彭毅誠這個見過現代高樓大廈的人,卻也沒有什麼感覺。

直播間里的觀眾,看了這宋朝的宮廷,也大感失望,紛紛在直播間刷屏,將這北宋的宮殿和故宮紫禁城相互比較。

都感覺大大不如那故宮雄壯瑰麗,看著反倒有些陳舊。

倒有些熟悉北宋歷史的觀眾,發彈幕留言:

「宋徽宗時,宮殿中最好的,是一處叫艮岳的宮苑,據說以浙江的鳳凰山為藍本建造,人工堆土疊山,有在山上建有宮殿數座,可以說巧奪天工、宛若仙境。」

彭毅誠聽了苦笑,他也知道這一處宮苑,但那可是在皇宮後花園里。他如今怎麼可能進得去。

梁山一班頭領,上的文德殿,遠遠就被殿頭官攔下。

一干人等跟著殿頭官,全都朝著遠遠坐在龍椅上的徽宗,推金山倒玉柱,紛紛叩首,高呼:萬歲!

只有彭毅誠,除了天地父母,哪裡給人跪過。

見離那徽宗如此遠,便偷偷蹲在地上,每次叩首,就用雙手撐著往下躬身,裝個樣子。

旁邊有那殿前武士見了,正要身前呵斥。

哪像彭毅誠身後的林沖、盧俊義、關勝等人,只是瞪了這武士一眼,便嚇的他倒退幾步。

生怕這般賊寇匪首,就要在殿前行兇,再不敢多言。

徽宗不知這事,安排下御宴,慶賀梁山人馬歸順朝廷。

梁山眾頭領,也坐不到徽宗近前,只在前殿設了108個案席,供頭領們飲宴。

這御宴上,歌聲渺渺、舞女如雲,自然不在話下。

殿前,文武百官的桌上,又上了山珍海味不計其數。想來這一桌酒菜,花費便不下百兩。其中鋪張奢靡,看的彭毅誠眼皮直跳。

直到文武百官的菜上完了,那宮娥、內侍才將給梁山眾頭領端來酒菜。

便見這彭毅誠桌上,先送上來的是一道「繡花高飣八果壘」。

彭毅誠識不得這道菜,宋江原只是個押司,也對著御宴沒有見識。

卻有那識貨的觀眾,早早發出彈幕,將這道菜肴介紹了一番。

「主播可別動手就吃啊!在古時候,只要帶『飣』字的,就是用來觀賞的菜肴。這道菜就叫做『繡花高飣八果壘』,盤上壘著的分別是:香圓、真柑、石榴、橙子、鵝梨、乳梨、榠楂、花木瓜這八品水果,但並不可食用,只用於觀賞。」

這彈幕一出,其他觀眾都感覺漲了見識,沒想到古代還有這種專用來觀賞的菜,這皇帝的御宴果然有夠奢侈。

彭毅誠恰好看到這條彈幕,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

裝出很懂的樣子,指點周圍不知究竟的兄弟,不要把這用來欣賞的菜,也全都吃個精光。

可惜,黑旋風李逵、小霸王周通等幾個性子急的,早就放開肚囊大吃起來,哪裡管什麼欣賞不欣賞,盡皆吃進了肚子。

隨後,又有人給彭毅誠桌上捧來一道:十盒「縷金香葯」。

他這次不敢急著伸手,就看直播間里,果然剛剛那位觀眾,又發了一道彈幕。

「這道菜叫做「縷金香葯」,十個盒子里放的是:腦子花兒、甘草花兒、硃砂圓子、木香丁香、水龍腦、史君子、縮砂花兒、官桂花兒、白朮人蔘、橄欖花兒等各類香料。其作用也和食用無關,只是讓空氣清新芳香,提升食客的食慾而已。」

再往下,梁山等一眾人桌上,流水似地端上來數十道菜。

有那十二品「雕花蜜煎」,十二道「砌香咸酸」,十味脯臘,八盤「切時果」、十二品時新果子、十二味「瓏纏果子」。

這每一道菜,盡皆是刀功精湛、精雕細制的佳肴,看著就如同藝術品般精緻,吃著更是別有滋味、美不勝收。

讓彭毅誠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他吃完,面前這些菜竟然都被人撤走了。

原來,這數十個菜,竟只是飯前開胃而已。

此時,正式的御筵才算開始。

這正菜還有個名號,喚做「下酒十五盞」,每盞兩道菜,都是成雙作對送上來的。

第一盞是花炊鵪子、荔枝白腰子。第二盞是奶房簽、三脆羹。第三盞是羊舌簽、萌芽肚胘。第四盞是肫掌簽、鵪子羹。第五盞是肚胘膾、鴛鴦炸肚。第六盞是沙魚膾、炒沙魚襯湯。第七盞是鱔魚炒鱟、鵝肫掌湯齏。第八盞是螃蟹釀橙、奶房玉蕊羹。第九盞是鮮蝦蹄子膾、南炒鱔。第十盞是洗手蟹、鯚魚(即鱖魚)假蛤蜊。第十一盞是五珍膾、螃蟹清羹。第十二盞是鵪子水晶膾、豬肚假江珧。第十三盞是蝦橙膾、蝦魚湯齏。第十四盞是水母膾、二色繭兒羹。第十五盞是蛤蜊生、血粉羹。

彭毅誠一邊大拍特拍這滿桌的菜肴,一邊忍不住大吃大嚼。

同時,還和身邊的兄弟們,小聲痛斥這朝廷太過奢靡,天下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還這樣奢侈無度。

只不過,要是他自己不吃的那麼多,這話可能更有些說服力。

此時現實世界,正好是半夜,還堅持看他直播的,竟還有300多萬人。

大半夜的,觀眾們肚子也都癟了,沒想到卻看了一場御宴。

直播畫面里的菜肴,當真道道誘人,看到人口水直流。

一時間,全都忍不住了,紛紛去找來零食果腹,但看看那御宴上的美食,在看看自己手裡的薯片、餅乾,都感覺味同爵蠟一般。

這一場御宴,從正午一直開到黃昏,方才散席。

辦一場下來,少說也要7、8萬貫錢。幾乎足夠一個小縣城的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

彭毅誠和一眾梁山頭領,又遠遠地跪拜謝恩。彭毅誠還是蹲著混了過去。

便帶著兄弟們,由殿頭官帶著出了西華門外。

他這邊和眾兄弟上馬,便要出城。

在馬上,正想著明日來朝,要不要在膝蓋上戴好棉墊。

那邊突然走出一人,未等看清是誰,便對著彭毅誠喝道:「宋公明,你已大禍臨頭,尚不自知!」

……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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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歷史毀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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