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記

后 記

在小說中實現很多時候,我們努力想去實現的東西,大都是不可能實現的。這種猴子撈月式的誘惑,充滿宗教的魅力。因此,我們很努力。我們很努力地去實現不可能實現的東西。好在,有小說這種可以用語言來實現的文體。小說寫作其實也是一種「猴子撈月」,看似觸手可及,探手而出,卻得到一手濕漉。不過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會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漣漪,看上去,很美。當然,很美的漣漪,猴子不會欣賞的,猴子在意的是永遠撈不到的水中的月亮。小說寫作的誘惑,在於撈不到月亮,也在於撈的過程。月亮永遠在水底,所以撈就有了借口,有了目標和參考。寫小說的人,都在撈「水中的月亮」,這是註定撈不到的,只為了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漣漪,至於漣漪美的程度如何,便留給讀小說的人去評說了。小說越來越不好寫,小說越來越不好讀。這是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個是小說的寫作者發出來的,一個是小說的閱讀者發出來的。如果把小說的寫作者比喻為撈月的猴子的話,那麼讀者便是那一圈圈漣漪的欣賞者。欣賞者可以不在意猴子撈月的姿態,但猴子對姿態卻很在意。在一定的時候,閱讀者和寫作者必定有一方作出妥協。寫作者作出妥協:小說越來越(不)好寫。閱讀者作出妥協:小說越來越(不)好讀。一種介質男課,作為一個名詞沒有什麼不可以,因此,作為一部小說的名字也就順理成章了。顧名思義,男課,應該是男人的課程,是書中那幾個男人的課程。是不是其他男人的課程,就不好說了。在男權社會中,男人很容易變得自信自尊,甚至剛愎自用。男人在說自己很明白的時候,大多都是裝腔作勢。一個女人可以在一夜之間成熟,而一個男人吃盡苦頭也未必明白自己缺少什麼。男人一生都需要補課,因此男人一生中有許多難關要闖過,包括金錢、權力和女色。事實上,沒有金錢、權力和女色,想塑造一個完整的男人是很難的,甚至不可能。金錢是男人爭奪的最性感的物品,權力是男人爭奪的最曖昧的東西,而從某種角度來看,金錢和權力都需要一個媒介轉化,轉化為男人人性中最容易消化的「流質」,讓男人成就性別的尊貴,發揮性別的優勢。這個媒介就是女色。這樣一說,女人似乎成了男人必須經歷的學堂。的確。獲取,是這個學堂黑板上寫得最為醒目的兩個字!故事的人和人的故事《男課》中主要人物有八個,五男三女。《男課》,寫男人是當然的,寫女人卻是必然的。沒有女人,寫不出男人的精彩;沒有女人,男人的課程,就成了純粹的生理分析。這五個男人是故事的人,他們因為各自的故事存在於《男課》中。馮太淵仕途中的懸念,韋少商經營上的險象,白魚際生存中的狡黠,陳合谷求職中的沉淪,朱三里心理上的隨性,所有這些都在他們的故事中,都在整個故事裡,相互纏繞,相互糾結,分不清誰對誰錯,看不透孰好孰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在故事中執著地活動。他們不僅不陌生,相反,卻很熟悉,可能是剛剛與你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再說一說《男課》中的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不一定是那五個男人最好的老師,但是她們卻給他們上了一堂堂生動的課。或者說,她們為他們提供了解析人生的經典案例。陳迎香的從良一波三折,寧陽溪的成名充滿偶然,曲池紅的選擇矛盾重重。所有這些也都存在於她們的故事中,與那五個男人的故事,相互纏繞,相互糾結,融於整個故事中。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他們沒有主次之分,他們又有主次之分,誰主誰次,全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看法。總之,在《男課》中,有的只是故事的人,和人的故事。2004年11月10日於北京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五男三女的愛情遊戲:《男課》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網游競技 五男三女的愛情遊戲:《男課》
上一章下一章

后 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