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番外之失憶之前(二)

118.番外之失憶之前(二)

此為防盜章夢裏,鍾延光回到了中蠱毒時,春光旖旎的畫面里,他霸道地與夢中女子纏綿悱惻,難捨難分。女子的呻.吟和姿態都是那麼的嬌媚動人,讓他欲罷不能。

待鍾延光想要看清夢中女子的面容時,周身起了濃濃的霧,一陣寒意襲遍全身,他猛然驚醒,原是被子掉了,半條胳膊都露在了外面。

伸手探下去,鍾延光驀地紅了臉,褲子已經成了濕膩膩的一片。

眼看着天色微亮,鍾延光也不睡了,起來洗漱過後,便騎馬去了衙門,只是上值的時候總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夢中的陌生女子到底是誰,難道是蘇綠檀?可夢中女子羞澀難當,與蘇綠檀平日裏的表現相去甚遠,絲毫不像同一個人。

心裏記掛着事兒,鍾延光半下午就離開衙門了,他沒急着回家,而是讓人去陸府傳話,約陸清然出來一聚。

陸清然出公差回來,上峰許他休息幾天,他正好在家,收到口信,便立即換了衣裳出門,與鍾延光在定南侯府隔壁坊的街上挑了間茶樓相聚。

兄弟二人見面,打趣一番自然少不了,入了雅間,揮退了小廝,要了一壺好茶,和一些點心瓜果。

陸清然長發高高束起,一雙桃花眼帶笑道:「正想派人去你府上遞帖子,約你明日出來喝酒玩耍,沒想到你今兒就約我來了。」

陸清然一邊說,一邊拍鍾延光的肩膀,被對方嫌棄地給拍了一下,手背登時見紅。

陸清然嘖了一聲,道:「怎麼又犯病了?」

鍾延光覷了陸清然一眼,沒有答話。自經歷過被丫鬟爬床的事,他有兩年裏十分厭惡別人的觸碰,後來才漸漸好了一些。

陸清然剝了顆花生扔嘴裏,道:「說罷,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是不是又得罪了嫂夫人?上次我跟你說的法子好使吧?」

想起陸清然上次說的在床上解決一切問題,鍾延光甩了一個眼刀子過去,道:「找你說正經的。」

陸清然拍拍手上花生皮兒,肅了神色道:「怎麼?南夷那邊有消息了?」

鍾延光道:「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你,可知道當初我娶親之事?」

陸清然翻了個大白眼,這就是所謂的說正經的?還是不正經啊!

撇了撇嘴,陸清然道:「你娶親的事怎麼問起我來?不是你告訴我,你祖母給你相看上了一個姑娘,與你八字甚合,你也覺得做鍾家媳婦再合適不過,就娶回家了唄。」

鍾延光自言自語道:「竟是如此緣故嗎……」就因為八字相合,他就肯娶蘇綠檀,並且愛重她?這太匪夷所思了,也與蘇綠檀平日裏所說的相去甚遠。

鍾延光已經大致了解當初的事情,也記得自己曾經因為蘇家皇商案牽涉到黨爭之事,太夫人欠下蘇家一個恩情,才肯順水推舟對蘇家伸出援手,但是完全不記得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答應娶蘇綠檀回家。

眉頭一皺,鍾延光不禁懷疑起來,若按陸清然所說,他娶妻如此敷衍,為何又有後來的那些親密之事?

陸清然陡然拔高音量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點我還納悶,起初聽別人當你面提起娶蘇家女的時候,你倒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改了口,說是該娶妻了,娶蘇家女也不錯。依我看來,你那時候可不像是被迫娶妻,應當是自願的。至於當中發生了什麼,我一時問過你,但是你沒告訴我。」

鍾延光不禁沉思,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主意,甚至於後來變得那般喜愛蘇綠檀。

陸清然挑左眉問道:「這些事你問我一個外人做什麼?」

鍾延光淡聲答道:「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陸清然眯眼一笑,道:「你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不過我知你不願多說。那你告訴我,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使你對蘇女改觀,難道你們成親前機緣巧合見過一面,就一見鍾情了?」

鍾延光冷淡道:「無可奉告。」他自己還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

陸清然笑道:「不說也罷,我看依你的性子一見鍾情是不可能的。左右已經成親了,後悔也晚了。」

鍾延光凝視着手中的茶杯,又問道:「清然,從前我們一起曲水流觴的時候,你覺得我與你嫂子關係如何?」

陸清然一愣,嗤笑道:「你問我?要我說,你對嫂夫人已是不錯。夫妻之間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也很是難得了。」

鍾延光擰眉,低喃道:「只是相敬如賓而已?」

陸清然笑說:「難道你覺得你對嫂夫人已是萬分寵愛了?」

鍾延光輕皺眉頭道:「什麼萬分寵愛,胡說什麼。」

陸清然哈哈笑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又如何得知,何況你們成親之後我在京城待的時間並不長。這些事你不該問我,該問問你自己才對。」

鍾延光眼下很是恍惚,若只是普通夫妻,寫情詩這種事,他定然是干不出來的,蘇綠檀手裏的,應當只是普通書信而已吧?或許是她不太通文墨,所以誤會了?

想來想去,鍾延光只能篤定是這麼一個結果了。

陸清然伸個懶腰,慵懶道:「什麼時候我們堂堂定南侯也會為情所困了?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話鋒一轉,又打趣道:「你這人太孤冷,有個人治治你也挺好的。」

鍾延光瞅了陸清然一眼,冷聲道:「我並非為情所困。」

陸清然笑笑道:「好好好,不是為情所困。這下總該說正經事了吧?」

鍾延光面色如常道:「嗯,南夷那邊確有信報來了,襲擊我之人,早已被部落逐出。」

陸清然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聲如寒霜道:「這麼說來,是受人指使了?」

鍾延光頷首,與陸清然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陸清然死死地捏著杯子道:「且等捷報回京再說,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鍾延光唇邊綻了微笑,道:「最遲後日,就該抵京了。」

陸清然轉笑道:「那我先在這兒說一聲恭喜了。」

二人又商議了一陣,眼看着天色漸漸晚了,陸清然道:「說着說着倒是有些餓了,走吧,去隔壁酒樓里吃一頓,我請客。」

二人並肩走出去,茶樓的走廊里有人連續咳嗽幾聲,應當是染上了風寒。

走到門口的時候,鍾延光命小二牽了他的馬出來,對陸清然道:「晚上還有事,就不與你一道吃飯了,你自己回去吃罷。」

陸清然一臉發矇道:「誒?剛不是說好的一起吃的嗎?我這都準備讓小廝去定位置了。」

鍾延光勒著韁繩調轉馬頭,道:「誰跟你說好的?駕——」

陸清然看着鍾延光遠去的背影完全不明所以,他抱怨道:「就知道你是這德行!」

*

回到定南侯府的時候,鍾延光回了榮安堂,院子裏靜悄悄的,他問丫鬟夫人在做什麼,夏蟬答說還在歇息。

鍾延光就站在廊下,也不進去,道:「可以叫廚房備飯了。」

夏蟬垂頭道:「回侯爺,廚房已經備下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好。」

鍾延光放低聲音,問夏蟬道:「以前……我與夫人通的信,你可知道都放在哪處?」

夏蟬耳朵一扯,低頭道:「夫人好像都放在大的那個妝奩里,第二層。」

鍾延光「哦」了一聲,道:「知道了。夫人醒了要開晚膳的時候去書房叫我。」

夏蟬應下一聲,福一福身子送走了鍾延光。

剛過一刻鐘,蘇綠檀就醒了,夏蟬趕緊進去伺候着,把這事兒告訴了她。

蘇綠檀喝完水不禁笑道:「知道了,伺候我起來——冬雪,喊侯爺過來用膳。」

夏蟬好奇問道:「夫人,侯爺問這個做什麼呀?」

蘇綠檀語氣輕快道:「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對我表達的愛意不夠深厚,所以一日三省,心心念念惦記着呢。」

夏蟬給蘇綠檀梳了個簡單的婦人髻,簪上玉簪,對鏡笑道:「夫人聲音變回來了,看來病也快好了。」

蘇綠檀拿起裝着脂粉的瓷盒,道:「臉色也要傅粉才紅潤點兒。」

夏蟬笑問:「這天都黑了,還上妝呀?」

蘇綠檀對着鏡子塗脂抹粉,道:「那是當然,和夫君在一起,當然要好看一點,不然怎麼迷死他。」

鍾延光站在帘子外面聽得嘴角一彎,隨後便坐在羅漢床上等蘇綠檀出來一起用膳。

一刻鐘后,蘇綠檀便施施然地走出來,朝鐘延光拋了個明媚的笑容過去。

鍾延光眉眼微動,等丫鬟把菜都擺上來了,便入了座。

蘇綠檀面帶笑容地跟着坐下,嬌聲道:「夫君今日怎的按時回來用膳了,沒與同僚好友一起出去喝酒?」

鍾延光面不改色道:「沒有。」

蘇綠檀笑吟吟地舉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鍾延光的碗裏。

鍾延光已經等了一刻鐘多,他早就聽到屋子裏有動靜,卻半天不見人出來,又怕貿然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便站在簾外道:「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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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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