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別勝新婚
「見過少城主。」老嬤嬤起身行禮。
「免禮。」
他出現的那一刻，紀清鳶雙眼立馬亮了恢復往日靈動，小巧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足可見此時的激動心情。
百里煉唇角邪邪地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紀清鳶的小動作怎逃得出他的眼，「為夫特意從姜城連夜趕來，夫人還要生氣？」
「連夜？衛……」紀清鳶正要問衛暻弈和梁傾默的事意識到老嬤嬤在場轉頭望了一眼。
「擔心為夫？」百里煉在紀清鳶身側坐下，肆意地看著她。連城城主府里，他臨危之時多次念起她，如今見得內心的空缺被填滿，堪比久旱逢甘露。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紀清鳶攪著衣裙上的系帶，見著他她開心得不得了，他離開的幾日發生了什麼她迫不及待想了解，偏偏嘴上說得卻是不在意。
「在看什麼？」對於紀清鳶的口嫌體正直百里煉領略多次，他煞有介事地靠了過來，撩開紀清鳶擋在書面上的衣袖。
紀清鳶一驚急速拿起書本抱入懷中：「這是我的秘密旁人不能窺探。」
「夫人當我與你一般不識字么？」百里煉單手抵著下巴，側身瞧著紀清鳶，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鴛鴦秘事？」
「噗。」鴛鴦秘事，這書的名字可真，簡單又文藝。
「方才嬤嬤問你的問題為何不答？」百里煉抬手去拉紀清鳶護書的手，語氣促狹。
紀清鳶漲紅了臉抱著書後傾罵道：「答你個色胚。」
百里煉往紀清鳶腰間一掐，紀清鳶頓時軟了身子手中一松，書本掉落。百里煉一手接過書本攤在桌面上一頁頁翻閱，口中念道：「明明這幅圖我用過，這幅也用過，還有這……」
「你閉嘴！」紀清鳶半個身子撲了過去將書本壓在身下，樣子十分滑稽。
「既然少城主來了，老身便不打擾二位，授課之事明日再與夫人詳談。」看兩人如膠似漆感情好得很，絲毫不需要她操心，這課授不授無關緊要。
百里煉寵溺地看著紀清鳶傻氣的動作，雙眼微彎帶笑，接著對老嬤嬤道：「內子臉皮薄，這些事我自會教她，便不勞煩曲嬤嬤了，我差人送嬤嬤回府。」
「多謝少城主。」曲嬤嬤也不多留喊了外頭的小廝，「小松，進來。」
「嬤嬤。」名為小松的小廝低著頭踏入屋內。
「收拾收拾，我們回府。」
小松上前背起竹筐：「是。」
兩人走遠后，紀清鳶揪住百里煉的衣襟惡狠狠道：「快老實交代連城的事。」
百里煉慢悠悠翻著那本暴露在空氣中的鴛鴦秘事，朝紀清鳶伸出手。
紀清鳶不解：「幹嘛？」
「為夫從不給人白講故事，自然是要酬勞。」百里煉一臉你奈我何的痞氣樣。
「這鴛鴦秘事歸你了，說。」紀清鳶一巴掌拍開百里煉的手。
「此處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不如我們回房。」
「嗯，」紀清鳶想了想點頭道，「紀翔估計派人監視著我，走，我們回房。」
百里煉憋住笑抬手一拂，書籍納入手中他攬過紀清鳶：「回房。」
下午時分，空中的日頭斂去耀眼的光芒沒了中午的刺眼，萬里無雲的天際藍地像一灣湖水。空氣中的溫度少了炙熱感，正是院中散步的好時機。
「你真的從姜城連夜趕路來紀府？」兩人走在紀府的院中，一白一黑的身影乍一看與風景不兼容。
「夫人不信？」
「不是，如果是真的你回房先睡一覺不然太累了。我前幾天回紀府睡了一天才緩過神。」
「你在關心我？」
「你是我男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紀清鳶這話百里煉很是受用，忽又想起陸子謙也在府內問道：「這幾日我不在，你那表哥可來找過你？」
紀清鳶正要為自己辯解轉念一想總不能什麼好話都給他佔了，「當然來找過，畢竟我在他心裡地位還是很高的。」
「你還敢氣我？」他摟著她拉近自己。
紀清鳶挑釁道：「為什麼不敢？」
「今晚要你好看。」
「呸。」兩人談話間到了棲霞院，只見青竹凰梟站於院外，兩人神色異常，女的嬌羞男的柔情。
「見過少城主。」兩人異口同聲道。
紀清鳶的八卦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打趣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悄悄事？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啊。」
「小姐。」青竹臊得不行，凰梟恢復面癱本色。
「好好好，不逗你，去燒點熱水來，他要沐浴。」
「是，小姐。」
「凰梟，去給青竹姑娘搭把手。」
凰梟微楞隨後道：「是。」
「你同意他們在一起了？」紀清鳶拉著百里煉的衣袖驚喜道。
「我何時拒絕過？」他反問。
紀清鳶被問倒，回想之前，他除了氣話，還真沒說過不讓他們在一起。
「那我們做個媒好事做到底。」一進屋，紀清鳶撲上床催促：「快講你們在連城發生的事，我都急死了，傾默怎麼樣，有沒有出什麼事？」
「她沒事。」百里煉退下外衣正要躺上床被紀清鳶起身一把攔住。
「等等，你洗完再上床。」
「為何？」
「沒有為什麼，我的話你聽不聽？」
「聽。」百里煉坐於床沿。
「然後呢，他們回樊城了還是在姜城？」
「小師弟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要回樊城還得過幾日。」說起衛暻弈的傷，百里煉一秒變了神情，眉眼間凌厲起來。
「他受傷這麼嚴重？他武功不是挺好的么，難道對方特別厲害？不對啊，你怎麼沒事？」紀清鳶原本還想扒了百里煉的衣衫檢查，但她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受了傷的人。
百里煉抿著唇，滿臉自責，「他受傷在先，何況封塵歇下了命令有意要他死，若不是要帶弟妹回樊城，我定會與他並肩血戰。」一切不過是師傅的計策否則他真不知以後如何面對小師弟。
紀清鳶聞言心下難過：「你就沒想過我么，如果你受傷了我怎麼辦？」她倒不是吃衛暻弈的醋，只是討厭男生這種為了義氣就同生共死什麼的。
「我記得我臨走前有人說我死了就改嫁。」她為他傷心他明白，百里煉回憶起他離去時紀清鳶說的話調侃她。
「改嫁就改嫁，紀府不就有個現成的么，我開口他肯定同意。」他賭她，她就氣他。百里煉果然被氣住，劍眉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