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粵海風波下

156.粵海風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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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

當今不得不佩服賈赦的狗屎運,感嘆傻人有傻福。當然,他覺得賈赦敢在凌淵閣哭家醜只不過傻罷了,誤打誤撞得了他父皇的一份歡心。也從來沒覺得這糊塗老實人能夠耍一回心機。畢竟,賈赦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淪落成馬棚將軍。

這事全京城都知曉,但正所謂不告不理。賈赦自己都不爭氣,外人何苦伸張所謂正義?便連御史台,第一次知曉後上奏,得到賈赦自己個上奏陳情「賈政居住只是為了靠近孝心」之後,也沒心情再奏了。這種肉包子,御史台用不着拿來湊數當做部門政績。再者,賈家還是有點香火情意留下來的。

在對待賈赦的問題上,當今願意給上皇顏面。遠得不說,便是近的,先前上皇對於練兵之法毫不關注,任由他自行處理。這便是對他這個帝王的尊重。雖然在外人眼裏,他們雙皇偶爾有些分歧,看起來似乎在爭權奪利。可說句簡單粗暴的,他們父子若真有矛盾,太上皇又豈會活得如此滋潤?畢竟,縣官不如現管。他這個當兒子心狠點,當年父皇被氣中風后都無法痊癒。

當今發自肺腑的說,他是有爭位的野心的。但他比較慫,帶兵弒殺這個念頭想都沒想過。要知道,比起其他兄弟來,他舅舅手中是有兵的。他雖然只是皇后養子,卻他親娘也是與皇后同族的。

但這話往外說沒人信啊!朝臣不少都有妄想病的,覺得當年政變,他是漁翁得利,最後逼宮讓帝王退位。

「父皇寬心,賈赦安安分分的,哪怕日後給人升個爵,兒子這點俸祿還拿的出來。不過,還望父皇見諒,榮府二房那幫人雖上躥下跳的,但兒子還得繼續撒網讓他們蹦躂一會。這一次會罰,可日後恐怕還會藉著賈妃的面,起複一二。」

「這些都隨你。」聽着當今的解釋,看着人畢恭畢敬的模樣,上皇面色和緩幾分,告誡道:「有功於朝,我們記着,有罪自也當罰。不過朕可醜話說前頭,莫要被女人給迷了眼。也莫要輕視女人。」

「多謝父皇教誨,兒子定然牢記心中。」當今彎腰行禮,沉聲道。

「恩。」

皇家父子兩自覺已經對賈家有了處罰,便愉快聊起了其他話題。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他們下令結案,賈家率先自行「結案」了。

上皇:「…………」朕關賈赦,只是想讓人長個教訓啊。

當今:「…………」朕只是想多點時間測驗那練兵之法。

且不提雙皇的心思,只說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事實—賈家,現如今榮寧兩府的家主都被關了。哪怕還處於戴罪之身,但賈家族人,尤其是賈政一行,那可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被拖累,不由得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慾望,展開了能流傳史冊的—代族長驅除族長,二房之主出族譜之作。

這種「騷、操作」說來話長,必須得詳詳細細緩緩道來。

賈珍本就存着分宗念頭,自己入了大牢,一是為與從前寧府做個律法上的切斷,好獲得新生,二自然是讓榮府能夠有主動拋棄他們寧府這些「豬隊友」的念頭,甚至行動。哪怕待到牢裏,見賈赦傾盡全力相救,也只不過想着順帶拯救大房,分化榮府,讓那幫長著富貴眼的愈發為利益作出選擇。

不可否認,賈珍人心算計得不錯,外加在外邊還有個擁躉賈蓉在使勁煽風點火。

賈蓉旁得不說行不行,但在對待戴權,態度卻是比任何想要討好前任內相,現如今的大明宮總管的人來得真摯無比。

戴權從賈蓉眼中看不出對內監任何不尊重,兩眼透出來的單純堪稱嬰兒般乾淨眸子了。

面對戴權的困惑,賈蓉也很真心誠意回答:「我習慣成自然嘛。打小,家裏長輩跟前的僕從都是有一分體面的。我又輩分最小的,什麼賴爺爺,焦太爺爺,尤其是那個焦太爺爺,非但能指着我鼻子罵,氣憤了,也老爺都能罵,我祖父都能罵呢,說我們沒用。」

戴權:「……」

「現在,我雖然懂得了,說句誅心的話,哪怕焦大當年沒有救我曾祖父,但是我曾祖父之前的功勞也不會被磨滅的,朝廷也會撫恤家人的。該有的富貴榮華,依舊會有的。焦大那是道德綁架,曾祖父當年也感謝過他,帶人當親兵,當管家,可是他自己個躺在功勞簿上不學。這樣不對。」

「我現在最佩服敬畏有實力的人了。戴內相,您有實力,我為什麼會要因為您是內監而偷偷鄙夷您啊?」賈蓉望向戴權眼裏寫滿了不解:「我現在還求您呢。若是有人一邊想要求人,一邊卻暗地裏看不起人,這不是恩將仇報白眼狼嗎?」

聽得賈蓉這邏輯嚴密的話語,第一個習慣要尊敬長輩跟前的僕從,第二現在講究實力,哪怕感覺自己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戴內相也一時啞口無言,過了好半晌,望着賈蓉那不見任何不耐,厭煩的眸子,思前想後,倒是開口應下了來:「咱家與你祖父等人自是有些情誼的,今兒你既然求到了我面前,能夠幫忙一二的,自然也願盡一些舉手之勞。」

「多謝戴內相。」

有了戴權作為「內、應」,賈蓉自然也算第一時間知曉了上皇為何關賈赦,以及雙皇對賈家的態度。

有了「指路明燈」,賈蓉拖着獄卒帶了些約定的口信,而後偷偷等三更半夜時,化作打更者,在大理寺附件等候。

至於他爹怎麼出來的,這種事情,完全細思極恐。反正都能奪舍了,有些鬼怪手段也是應該的。

賈珍對於賈蓉一臉「鬼爹」,也沒空解釋如何利用風能偷盜獄卒鑰匙,然後偷偷在獄卒房裏借了一套衣服跑出來正常的人類操作。聽完賈蓉轉訴的話語后,忍不住浪費一秒時間,感嘆一句:「賈赦莫不是扮豬吃老虎?」

「不會吧?」

「不管他,你要利用好接下來的黃金分宗時間。集中火力對付賈政。賈政先前就有心思了,這樣更是巴不得以把我們這些豬隊友甩開。」賈珍提點了賈蓉幾句,而後拍拍賈蓉肩膀,道:「接下來是一場硬仗,你在外一個人必須多加小心。若是有任何事情,先保住自己小命最要緊,知道嗎?要是你應對不了的,你就直接躲道觀里去。其他時候,讓你姑姑把守好道觀,趁着她還是個孩子,使勁的碰瓷。」

至於賈瑜的閨譽,等過十年,賈家重新崛起,就不信還有人敢說甲魚壞話。

賈蓉聞言有些驚訝的看眼賈珍。他爹第一次說對他和賈瑜的關係,是姑侄,不是兄妹。

「在如今,賈瑜年齡不是問題,她代表的是賈家嫡支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在尤氏,這個名義上的宗婦不能抗戰火時,賈瑜就有資格懟族人。」賈珍飛快解釋了一句:「當然,你可以適當的時候露出一些畏懼又巴拉甚至威脅史家,王家出手相救的假象來。」

「啊?」

賈珍瞧著人一臉茫然的模樣,拍了一下賈蓉腦袋:「學學你那叔祖父,哭啊!輩分最小,咋哭咋沒錯。拿出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樣子來。」

賈蓉點點頭,又問過幾句賈珍在牢房能不能吃飽,便悄悄回去,按計行事。這邊,賈珍悄然安全回了大牢,閉眼假寐。

翌日,賈珍聽着賈赦那一驚一乍有老鼠的聲音默默睜開眼。其實牢房裏自打來了賈赦后就非常精彩。

他很規律的,閑來打拳。

賈璉要認他當老大,也跟着蹲馬步,努力讓自己活着。

他們都是不廢話類型的,但是賈赦自打睡醒后,回過神來,開始嘗試着自殺和交代遺言。

「我用稻草編個結實一點的繩子,」賈赦看看大清早吃完簡直豬食的飯食后,開始像模像樣的蹲馬步的賈璉,默默垂首編小辮子:「我把所有罪都認了,但是我一定會化作厲鬼去找老二他們算賬的。璉兒,到時候,你記得要給我燒扇子,瓷器,大鼎,美人,最重要的是家祭無忘告乃翁,你有兒子了,知道嗎?」

「沒有大孫子,我做鬼也是惡鬼的。」

與此同時,賈蓉難得頗得賈赦真傳,趁著吉時—街上人多起來,帶着一幫人,鬧上了王家。

賈蓉掙扎著要掙脫開王家僕從,邊破口大罵:「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王家!明明三司都查證出來了,是你王家女喪盡天良在放貸,而且還是高利貸,逼得人家破人亡!現在想要撇得一乾二淨,門都沒有!難怪你王子騰斷子絕孫。」

「還我血、汗、錢!」賈薔一揮手,指引著之前寧府養的戲班子吹拉彈唱起來。他於情於理,不幫賈蓉幫誰?雖然他也沒多少才能,但是編個戲還是會的。

王子騰:「…………」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群無恥之徒?

想想,都感覺養不了孩子。

他責任感那麼強幹啥,把人當金絲雀一樣養鳥籠里養大也成?

恩……

賈珍嘆口氣,抬手按按額頭突起的青筋。他又能力,為什麼要糙養?再說了賈蓉也不缺物質財富,他缺的是精神。還是養吧,就當遊戲里養小號一樣,把人養得優秀,到時候他含笑而終,也可大笑,不枉自己穿書一回。

賈珍思定后,凝神往那傳說中的賈家仇敵宋大人所在房間分去了些精力。可凝神聽了片刻,也沒見人和幕僚僕從等聊天,嘆口氣,又往下聽了聽小包青天聊著秋收賦稅之事,倒也留了個神,默默掏出紙筆做了做功課,為自己以後收租對賬做準備。

免費蹭了一課後,賈珍迷着眼睡過去。

翌日啟程,賈珍被便宜兒子拖着偶遇小包青天,跟人寒暄幾句辭別。等他走時,走高冷風的宋大人一行也出動了,賈珍瞥眼瞬間緊繃成個木頭人的賈蓉,還沒來得及教育一句,眼眸撇到隨行的一個籠子,當場也跟着緊繃成石雕了。

包勉順着父子兩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目光停留在賈珍毫不掩飾直勾勾火、辣、辣赤、裸、裸想要佔為己有的東西上。只見那是黑白相間的毛團,憨態可掬,手掌拿着有些發焉的竹葉,正津津有味吃着。

略過腦海中的相關記載,包勉心中有數,看眼賈珍羨慕的模樣,雖說不解,卻也沒怎麼掛心上,只出聲提醒了一句有些失態的父子倆,順帶告辭:「賈將軍,蓉小郎,祝兩位一路順風。」

賈珍回過神來,道謝送走包勉一行,目光依舊眨也不眨的望着還在裝車的動物,手不由的抬起揉揉自家傻兒子腦袋。

這手感,手感,那毛絨絨的糰子……

「爹?」賈蓉不由得懵逼了。

「大富人家啊,咱祖母他族弟弟真是豪啊,太壕了。兒啊,你要不上門認個親,送上厚禮,咱啥都不要啊,把那熊貓給你爸爸我討一個回來。」賈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他冷不丁見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隻國寶滾滾的激動之情。

末日,有三隻滾滾變異,堅強的活下來了,但有點兇殘,成為了C基地遠近聞名的熊貓牌打手。進可腳踹喪屍,退可賣萌打滾,此等神物,宋大人竟然有九隻!九隻啊!他這是要開動物園,要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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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爆全紅樓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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