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改名

53.改名

V章購買比例不足者看不到更新,補齊或等幾天即可~西門吹雪是個行動力格外高的人。

他接了那張戰帖,又確認原芙月會跟著自己一道出門后,便立刻吩咐庄中僕從為他們準備車馬行李了。

僕從們對此俱不驚訝,但本來就隱隱擔心著這場比試的原芙月卻很擔心。

原芙月想,離帖子上約定的時間還剩兩個月,他卻就要出發下江南了,那那位姓葉的武當弟子怕是真不太好對付。

因此待庄中僕從將一切打點完畢,只等他們動身時,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

西門吹雪將她的緊張看在眼裡,卻沒有說破。

隔天兩人對一庄下人稍作交待,便一齊上了馬車,往江南過去了。

從太原到金陵,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其中最方便的便是沿晉豫兩州的官道一路南下,再過廬州,最後渡江抵達這座江南名城。

而西門吹雪選的也正是這條路。

時近初夏,越是往南,氣候便越是濕潤悶熱。

原芙月生在晉北長在晉北,雖不至於受不住這種氣候,但也多少有點不適應。

所幸進入廬州地界后,南方的梅雨季也正好來臨,一日之中往往只有那麼小半個時辰是不在下雨的,還算清涼。

他們這一路沒有刻意加快速度,但也沒有在晉中和豫州作太多停留,是以抵達廬州時,離戰帖上約定的時間尚有一月。

正巧原芙月也還在為這場約戰擔憂,於是她便向西門吹雪提議道:「時間還早著呢,咱們不妨在廬州多住半個月再渡江去金陵吧?」

西門吹雪答應了:「好。」

見他應得爽快,她又試探著繼續道:「那這樣,我們在廬州城中找個方便練劍的地方住下。正好我也好久沒同你比過劍了。」

原芙月是這麼想的,雖然她現在還不能贏過西門吹雪,但也勉強算是一個能讓他進步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還有碧血照丹青在手,拉著他比上半個月,怎麼說也會有點成效才是。

她自認將這隱秘的算盤打得再好不過,完全沒想到其實西門吹雪對她的意圖一清二楚。

不過西門吹雪也沒去拆穿,只淡淡地又應一句好。

因為要住半個月,他想了想,乾脆在廬州城中買了一座半大不小的清幽宅院。

原芙月對此目瞪口呆:「是、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西門吹雪說不浪費,他不缺錢,也不喜歡住客棧。

看著他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衣,原芙月也覺得如果住半個月客棧好像有點委屈他,於是乖乖住進了他買下的宅院。

可能是因為才經歷過一場死別,再度認真提劍與西門吹雪比試的時候,原芙月發現自己的劍招似乎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這變化並不體現在劍招本身的威力上,更像是對手中的劍多出了一份新的理解,叫她一時間說不上來究竟是好是壞,只能在每回比試結束后花更多時間細細琢磨。

徹底沉入劍中之後,時間便變得飛快,轉眼半月之期便到了。

離開廬州前,原芙月隨口問西門吹雪要怎麼處理那座宅院。

西門吹雪略一思忖,道:「放著,總有再用之時。」

原芙月:「……」

她不由得好奇道:「那等我們到了金陵,你是不是還要在金陵也買座院子啊?」

西門吹雪:「不然呢?」

原芙月再度:「……」

猶豫再三后,她還是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了口。

她說:「你就不怕這麼花錢把萬梅山莊敗完嗎?」

西門吹雪聞言沉默了片刻,又偏頭瞧了她一眼,最後似笑非笑道:「這你可以放心。」

原芙月:「???」

不是,你這個花法真的很難讓人放心啊!

於是渡江去金陵的路上,原芙月對他又多了一層擔憂,就差沒搖著他的袖子讓他省著點花了。

西門吹雪見她如此,一時哭笑不得。

下了船后,他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原芙月:「什麼地方?」

他難得賣了個關子:「你去了便知道。」

兩人從北邊的城門口入城,沿著城中最寬闊齊整的那條街道一路前行,最終停在一間門庭若市的糕點鋪前。

原芙月從小就喜歡各式糕點,長到十三歲也沒戒掉這個愛好,現在看到這麼多人排隊,頓時意動。

她抬頭看了一眼招牌,輕聲念道:「合芳齋……」

話音未落,西門吹雪已直接拉著她走了進去。

「哎!」她忙叫住他,「要排隊的吧?」

「不用。」他側身解釋,「是家裡的鋪子。」

原芙月目瞪口呆:「什、什麼?」

他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而後大步流星地朝鋪內走去。

至此,原芙月終於知道自己之前是在白擔心了,因為這鋪子根本就是金陵城內生意最好的糕點鋪。

只要它不倒,西門吹雪這個主人便絕不可能缺錢花。

然而關於錢的擔心可以簡單打消,關於那場約戰的擔心卻不能。

尤其是在合芳齋內住下后,她又仔細同人打聽了一下那個狂傲的武當弟子。

這武當弟子姓葉,名孤鴻。

原芙月第一次看見戰帖落款時,便覺得這名字和曾與她一道被困天山的白雲城主有些像。現在仔細打聽下來,才知道對方竟真和葉孤城有關係,是葉孤城的遠房堂弟。

作為一個曾親眼見過葉孤城出劍的人,原芙月很清楚,葉孤城的武功和劍法,皆在如今的西門吹雪之上。

只是不知他這個遠房堂弟究竟有他幾成水平?

這問題的答案她卻打聽不到,因為葉孤城住在南海,金陵的江湖人並沒有見過他的劍法,也就無從將他和葉孤鴻作比。

原芙月只能像在廬州時那樣,每日都找西門吹雪比上幾場。

此時已是六月初,離葉孤鴻戰帖上定下的六月初十之期只剩十日不到。

江南的雨季還沒有徹底過去,但也徹底入了夏。

再大的雨潑下來,天氣也照舊悶熱得惱人。

六月初十這日也是如此,雨從天尚未明時便開始下了,還越下越大,等西門吹雪和原芙月出門趕往江邊時,甚至已成傾盆之勢。

原芙月打了一把青底描花的油紙傘跟在西門吹雪邊上,為了避開路上大大小小的積水坑,她幾乎每走幾步就要跳一下。

而西門吹雪只消一偏頭就能把她此刻的模樣收入眼底,他抿了抿唇,覺得帶她出門的決定做對了。

兩人到江邊時,葉孤鴻已經在了。

原芙月遠遠地看見了對方身上的道袍,向西門吹雪確認了一下,隨即便將目光落到了葉孤鴻手中的劍上。

那顯然是一柄好劍。

這其實算是一場半公開的約戰。

雖然雙方都還是少年,但葉孤鴻畢竟出身武當,還有一個被譽為南海第一劍的遠房堂兄,所以還是有不少江湖人冒著雨來湊這個熱鬧。

他們都在好奇,能讓武當這一輩最受器重的弟子如此鄭重其事下戰帖的西門吹雪,究竟是何方神聖?

所以西門吹雪一出現,便吸引了江邊絕大多數人的注意。

只見他收了手中的傘遞給一旁的少女,而後毫不猶豫地朝葉孤鴻走去。

沒有了傘的遮蔽,他的髮絲和衣衫幾乎是瞬間被大雨打至濕透。可他卻半點狼狽都不顯,甚至隱隱有讓人群徹底靜默的氣勢。

原芙月拿著他的傘站在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人群中央,生怕錯過什麼。

下一刻,她聽到葉孤鴻主動開口和西門吹雪打了個招呼。

葉孤鴻道:「你來了。」

西門吹雪頷首:「我來了。」

哪怕是對兩個即將進行比試的對手來說,這樣的招呼都似乎太簡短了些。

不過原芙月知道西門吹雪一直都是這麼乾脆利落的人,所以並不驚訝。

眼看那兩人都開始拔劍,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頭頂響起了一個溫和動聽的聲音。

那聲音咦了一聲,道:「你也來了。」

原芙月覺得耳熟,便稍移開了些傘面,抬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雨下得太大,將傘外的世界沖洗得幾近模糊。

隔著滿是濕潤水汽的厚重雨簾,原芙月看見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她眨了眨眼,有些驚訝:「葉城主。」

葉孤城大概是笑了一下,也大概沒有,道:「很意外?」

「也沒有,我聽說了,約阿雪哥哥來金陵的那位葉公子是葉城主的堂弟。」她說。

「嗯。」他點頭。

此時的西門吹雪和葉孤鴻已經都出了劍,但一看就還都沒用上全力。

原芙月本來很緊張,伸著脖子瞧了片刻后,又開始費解。

這個葉孤鴻比葉孤城差遠了啊?!

葉孤城:「同西門公子比起來,他確是學藝不精。」

原芙月:「誒?!」我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嗎?

在這一瞬間,原芙月本能地想捂嘴,可惜她一手拿著自己的傘,另一手又抓著西門吹雪那把,根本完成不了這個動作。

她只能迅速垂下頭不去看正望著她的葉孤城。

葉孤城被她逗得差點笑出來,道:「你不看他們比劍了?」

原芙月:「……」

沒等她抬起眼,他又補了一句:「再不看就結束了。」

原芙月:「?!」

這也太快了?!

所以就葉孤鴻這個水平,到底是怎麼讓西門吹雪說出他若死了就如何如何的啊?

原芙月一頭霧水,最後只能把原因歸結於西門吹雪對劍太認真上。

原東園並不驚訝:「那時你才兩歲,不記得也正常。」

「但我想你總該記得,那年你父母帶著你來了太原后,是先在無爭山莊住下的。」

「所以呢?」西門吹雪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全太原城的人都知道,那年上元,有賊人混進了無爭山莊之中,給我夫人和兒子下了毒。」原東園道,「當時我花重金找了從晉北到豫南所有的大夫,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際,你父親他揭下了我派人貼在太原城中的告示,說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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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是戲精[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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