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本是那種女孩（1）
葉俐是在宋萊走遠直至消失不見後主動鬆開了秦耐。
鬆開后她眼睛澀澀的按按自己剛剛在秦耐脖子上掛著的兩隻手，又酸又疼又麻的。
她剛剛太竭盡全力的去擁抱一個男人了。
路燈下，鬆開秦耐，對上他又冷又陌生的眼神，葉俐不滿：「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後退一步離秦耐遠一點，她問他，「聽清楚了嗎？想讓我不再糾纏你的話就給我一套房還有二百萬。」說這話時她沒敢再看他的眼神，扭了身子轉向了寫字樓不遠處緊鄰著的高檔商場一樓精緻的男裝店。
玻璃櫥窗內展示出的衣服極簡的優雅大氣。葉俐眨眨眼想起曾經秦耐的衣服幾乎都是她挑的。一到換季的時候她就會血拚一堆衣服給他。他從身後抱她誇她真會疼人。
穿著她給他買的衣服去談合作，順利之後他回家常會開懷笑說是她買的衣服旺了他。
功勞倒都是她的了。
往事不宜多想，會讓做虧心事的一方懊惱萬分，恨自己的不知足跟傻逼。
葉俐眼裡又騰出霧氣，有點冷的抱住自己微微跺了跺腳。
「一套房子跟二百萬我是不可能給你的。」跺腳時，秦耐開了口，也是冷冷的腔調，「我對你沒任何義務的，葉俐，我希望你明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給你二十萬。二十萬足夠你學點什麼找份適合的工作重頭再來。人活著不可能做什麼事兒一開始都是盡善盡美的，偶爾在遇到挫折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現在知道路錯了，那就儘早改正過來，而不是自暴自棄怨天尤人。」
葉俐默。
半晌，扭回頭眼巴巴問他，她要重新來過的話能不能跟他複合。
秦耐說不能。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去取車回家。
宋萊離開了，他也沒什麼心情上去加班。走幾步他發了簡訊給宋萊問她摔的嚴不嚴重，得到答案后，他微蹙眉想著哪天有時間再請她吃飯補償，身後葉俐的聲音又傳來：「你跟剛才那女孩交往多久了？」
秦耐沒答。
路燈下，秦耐走路身姿很好看。
而沒有她的幫忙收拾打扮，秦耐衣品好像更好了。葉俐不死心朝他繼續喊：「你了解她嗎？你確定她會死心塌地跟著你嗎？前幾天我看到她在一輛不錯的車子上下來。同行的男人是盛浦周。兩個人進了一個小院兒烤魚店吃烤魚。」
以前跟秦耐一起的時候，家裡的財經雜誌一大堆，她偶爾光腳丫踩羊絨毯上翻著看看，看到過盛浦周，因為人長得實在太帥又端正，她也就印象深刻了，甚至還曾翻到盛浦周的專訪特意拿給秦耐看，說這個男人真帥。問他是不是哪天也會像他一樣出現在這種雜誌上。
然後因為顏值高又有能耐而被萬千少女追捧。
他微笑：「但願吧，我好好努力。不過努力可不是為了讓少女們追捧，我只想你追捧我。」
燈光下他穿著白襯衫說的情話讓她心動。
她歪在他肩膀上嗯，再無聊問他：「你說這位盛先生女朋友什麼樣？是不是跟你女朋友一樣漂亮。」
他貧：「也許沒我女朋友漂亮。我女朋友全天下最漂亮。」
……
葉俐前幾天街上遊盪找工作跟個大學同學偶然撞到，大學同學請她吃飯，就選在了烤魚店。
一樓大廳靠窗處吃會兒，她微扭頭看向窗外，就看到這位長得好看又有身家的男人把車停在小院下來后沒多久，副駕駛有個小姑娘也跟著下來了。
葉俐並不認識宋萊。雖然宋萊認識她，從一進大學就認識她了，畢竟赫赫有名的校花。
葉俐不認識宋萊，剛剛看到她跟秦耐一起，再聯想到她前段時間跟盛浦周一起吃飯，她心裡輕嗤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在腳踩兩隻船，就故意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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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秦耐頭也沒回。
上車，沒有著急離開，秦耐先抽了根煙。他不太喜歡抽煙，除非心亂意亂工作忙的他焦頭爛額的時候。煙霧繚繞中，他想起前段時間有次醉酒宋萊送他回家，盛浦周好像出現過，要送他們。他那天喝的太醉，記不太清了。
煙吸了半根，秦耐掐滅。
他跟宋萊就假的男女朋友關係，她想跟誰交往完全是她自個的事兒。他干涉不來。
雖然他對宋萊挺有好感的。聰明漂亮又上進的女孩兒，跟她相處起來特別舒服也特別安心。那種安心是葉俐以往沒給過他的感覺。
很奇怪。
但他現在創業初期，工作室發展還不穩定，他還是不要拖累別人的好。
如果她能有更好的發展對象的話，他會挺為她開心的。
放眼望去不遠處馬路上已經沒多少車輛經過了。秦耐準備離開時，他媽媽的電話打了進來，問他跟宋萊相處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帶回家吃頓飯。
「你別天天忙工作不搭理人家萊萊，一定要多多關心她。兩年多了，我幫你物色那麼多女孩，就萊萊最合我眼，我最喜歡。」
秦耐情緒不是很高的鼻音嗯：「你早點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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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萊昨晚睡得挺早，擦傷處塗抹了葯就睡著了。那時候不到九點半。睡得早醒的也早，五點半她就睜開了眼，比平日里早一個多小時。以為今早這麼早做早餐的那個會是她。穿好衣服出去卻看盛浦周早做好早餐留給她一份，自己吃完走了。
宋萊聳聳肩，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想盛浦周也不知道感冒發燒怎麼樣了。
她擔心盛浦周，沒想到盛浦周也有擔心她。
上午九點鐘上班的時候她收到了他主動發來的簡訊問她昨晚受傷的膝蓋好點了沒。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真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她收到他的簡訊嘴角不自覺就揚了起來，回他：「結痂了，不疼了。你呢？還感冒發燒嗎？」
「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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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戀愛了？笑的真甜膩，膩死了。」關珊珊總是出其不意就出現在她身旁。跟她說完話遞給她一罐裝餅乾，「昨晚我自己烤的，餓了的時候嘗嘗看。」
等宋萊把餅乾放抽屜里，她手搭她肩膀上問她周五晚上有沒有時間，她想讓她陪她一起去東城大學看球賽。
「什麼球賽？」
「東城大學的一些老師跟學生的籃球比賽。據說聲勢浩大。」
宋萊不解：「你什麼時候喜歡看起籃球賽來了？」
關珊珊有點不好意思的吐舌：「你前段時間請假那些天，我有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大學老師，在東城大學任教。籃球賽他也參加。東城大學不是你母校嗎？你熟，給我壯壯膽帶我去玩玩看看嘛。拜託拜託。」
關珊珊很少請求她辦什麼事兒的，而這有關乎她的婚姻大事。
宋萊爽快點頭：「那行吧。那周五我會記得穿的普通一點，你就穿的美的一點，讓我好好襯托你。」
關珊珊：「我們大萊萊太夠意思了。哦，對了，你也不要穿的太普通。你不是還沒男朋友嗎？去玩玩說不定能偶遇個書香門第的教書匠。還有，據說東城大學最近晚上八點鐘常常有個特帥特迷人的男人來操場散心，不過可惜……」
停頓好久。
「可惜什麼？」宋萊抬頭看她，微嫌棄，「能別說話斷句嗎。」
「可惜出過車禍行動不便坐在輪椅上，還可惜脾氣超級差。」
宋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