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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然而,就在顧咎站在原地猶豫躊躇之時,薄上遠已經面無表情的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顧咎身形一頓,微愣兩秒后,慢慢的回過神來。

顧咎想,昨天果然只是因為薄上遠樂於助人罷了。

除了樂於助人之外,應該也就再沒有其它的原因了。

至於為什麼公交車那天,沒有去扶那個女人……

可能,也是因為有其它的原因吧。

……

學校。

顧咎剛下車,一抬眼,便就看到站在校門口外的沈滕不停的在往身上抹著些什麼。

顧咎不明就裏,朝沈滕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咎走到沈滕面前,問:「你在幹嘛。」

沈滕聞聲,手上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

沈滕一臉沉重的問顧咎:「小咎咎……」

顧咎莫名所以,等著沈滕說完。

接着,只聽沈滕問顧咎:「我是不是黑了?」

顧咎聞言,認真的上下將沈滕打量了一圈。

打量完,顧咎嗯了一聲,說:「是黑了點。」

軍訓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天天站在大太陽底下訓練,不黑才怪。

沈滕一聽,表情絕望。

接着,沈滕開始瘋狂的擦起防晒霜來。

沈滕一邊擦著,一邊崩潰的說:「昨天我一回家,我媽就愣住了,問我怎麼變成非洲同胞了。我還不信,就去廁所照了下鏡子。這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我他喵的都快黑成碳了!簡直就像是剛從非洲挖礦回來的!」

沈滕給自己的身上擦完防晒霜,然後一把將手上的防晒霜按進了顧咎的手裏。

沈滕說:「來來來,小咎咎你也擦點。」

顧咎看了眼手上的防晒霜,隨口問了句:「這防晒霜你哪來的?」

顧咎和沈滕同桌三年,對沈滕的性子再了解不過。

對於沈滕而言,每天打遊戲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什麼功夫去買什麼防晒霜。

果不其然,正如顧咎所預想的那般,沈滕毫不猶豫的回道:「偷的我媽的。反正我媽那麼多防晒霜,我偷偷的拿來用一個應該也沒什麼。」

顧咎:「……」

顧咎沉默了兩秒,將手上的防晒霜還了回去。

顧咎說:「……我就不用了。」

沈滕見顧咎一聽這防晒霜是他偷的他媽的就不肯用了,一下子便忍不住和顧咎較起勁來。

沈滕揭開防晒霜的蓋子,往手上擠了一大坨防晒霜后,二話不說的便往顧咎身上蹭。

沈滕哼哼,「不管,我帶都帶來了!」

沈滕勁大,而且手段異常賴皮。最主要的是,顧咎就算再怎麼擋,也就兩隻手。

擋住了臉,脖子和手腕就沒地方遮了。

擋住了手腕和脖子,臉就空了出來。

於是,才沒過一會,顧咎的身上便滿是梔子花的香味了。

哦,忘記一提。

防晒霜的香味是清淡的梔子花香。

發現擋也擋不住,於是到後來,顧咎乾脆就索然放棄抵抗,任由沈滕給自己擦防晒霜了。

沈滕見顧咎放棄抵抗,得意的笑:「早點放棄抵抗多好,省了多少力氣。」

沈滕一邊說着,一邊仔細的給顧咎擦防晒霜。顧咎看着沈滕熟練的動作,表情奇怪。

顧咎問:「你的動作怎麼這麼熟練?」

就好像是經常在家抹化妝品似的。

聞言,沈滕手上的動作一頓。

沈滕:「……有、有嗎?」

顧咎:「有。」

沈滕乾笑:「肯定是你的錯覺,啊哈哈。我才沒有天天偷我媽的洗面奶化妝水用呢!」

顧咎:「……」

他們在這正『擦』著防晒霜的時候,操場的另一邊,教官到了。

教官舉著喇叭,在操場上喊:「集合——」

顧咎和沈滕聽到集合的聲音,立刻丟掉手裏的防晒霜,乖乖的跑過去到教官面前站好。

等眼前的這一群高一新生們立正站好后,教官這才慢悠悠的丟出一句:「今天上午練軍體拳!」

教官話落,有人高高的舉起手,問:「請問張教官,軍體拳是什麼!」

聞聲,張教官冷冷的橫了那人一眼,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待會不就知道了!」

那人哦了一聲,默默地放下了手。

其它人忍不住偷偷的低聲悶笑。

那人放下手后,張教官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解釋道:「軍體拳是由拳打、腳踢、摔打、奪刀、奪槍等一系列格鬥動作組合而成的一種拳術。能強身健體,鍛煉體質。如果要是遇上了歹徒,還能夠自衛!軍體拳有三套,第一套和第二套都是十六個動作,第三套則是三十二的動作……」

張教官剛說到這裏,這群已經看到自己慘痛未來的高一新生們便就忍不住開始哀嚎了起來。

他們正嚎著,只見張教官涼涼的掃了那幾個嚎的最為厲害的男生一眼,說:「誰敢要再繼續鬼喊,就給我出列,三分鐘內做完二十個俯卧撐。超過一分鐘就加十個。」

霎時間,所有人瞬間噤聲。安靜如雞。

張教官這才慢悠悠的收回了視線。

收回視線后,張教官語調一轉,「話不多說,先從最基礎的開始練起!跟着我的動作學——」

一眾高一新生們一齊大聲的應了聲是。

……

軍體拳與所謂的跑步還有什麼站姿和走姿等完全的截然不同。

軍體拳有很多個動作,動作要十分標準這也就罷了,必須還要十分連貫。連貫且不止,每使出的一拳,還要充滿力道,不能看起來軟綿綿的。

而且,為了增強氣勢,在擺出動作的時候,嘴裏還一定要大聲的喊出口號。必須整齊劃一,又響又亮。要是有氣無力,就會被教官單獨『教訓』。

當然,這不是最折磨人的。

最折磨人的是,為了讓動作力求標準,軍體拳的每一個動作,張教官都會讓他們起碼重複上五遍不止。

如果大部分人的動作都不標準,就起碼重複上七遍不止。

並且,一邊重複,嘴裏還要一邊喊著口號。

現在是八月下半旬,雖然最熱的上半旬已經過去了,但現在的溫度仍然不可小覷。中午十二點到兩點的時候,溫度一度能抵達37度以上。

雖然這會還沒到中午十二點,但溫度已經到達了三十五度。

現在,他們站在三十五度的大太陽下,大聲的喊著口號,練著軍訓拳。

眼下又累又熱,嗓子還又乾的不行,饒是體質再好,眼前也不禁開始有些模糊起來。

顧咎平常不怎麼鍛煉,所以體質和耐力要比其它人要稍差一些。別人只是視線稍稍的有些模糊,顧咎已經開始頭暈眼花了。

但因為還沒到休息的時候,顧咎也不喜歡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狀況去向教官請假,所以便就一直強忍着。

再說了,那些女生都還在繼續堅持着,他一個大男生,就因為頭有點暈,就嬌滴滴的去向教官請假,那也太可笑了。

說出來都讓人不恥。

好在這時,張教官看了頭頂上的陽光,又瞧了眼他們搖搖欲墜的身形,終於大發慈悲似的,拍了拍手,開口說道:「好了,先練到這。休息吧。」

張教官話落,一眾高一新生們當下便宛如撿回一條命似的,長舒了口氣。

然後接着,一眾高一新生們立刻散開,去買水的買水,不買水的則就去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好。

顧咎又渴又累,頭暈眼花。

因為實在是沒力氣再走到學校超市那買水了,所以顧咎便就打算先找個陰涼的地方歇上一會。

然而,只見顧咎才往前走了兩步,身子便不受自控的軟軟的向下墜去。

顧咎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在往下墜,然而因為渾身無力,即便就算是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而就在顧咎即將摔到地上時,一隻冰涼的手從身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對方的兩隻手扶著顧咎的身子,一隻手緊緊的抓着顧咎的肩膀,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抓住了顧咎的手腕,然後就著這個姿勢,將顧咎整個人扶住。

從手腕上傳過來的微微泛涼的體溫讓顧咎稍稍的清醒了些。

顧咎就著對方的手站穩,然後抬起頭,開口說道:「謝謝……」

顧咎一抬頭,在見到對方究竟是誰后,身子登時一僵。同時,聲音也不自覺的弱了下來。

……扶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薄上遠。

薄上遠似乎像是聞到了什麼,忍不住微微的皺了皺眉。

薄上遠皺了皺眉,忍了下來。

薄上遠表情冷漠的伸手扶著顧咎,問:「……沒事?」

薄上遠那冷淡又低沉的聲線讓顧咎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后,顧咎看着薄上遠的眼神便就不由得開始愈發複雜了起來。

他心下一直討厭薄上遠,然而薄上遠卻出手幫了他一次又一次。

顧咎沉默了兩秒,說:「謝謝,已經好一點了。」

薄上遠聞言,面無表情的收回手,這才離開。

顧咎注視着薄上遠離開的方向,心緒愈發複雜。

因為顧咎和薄上遠剛才的這段小插曲不過只有短短數秒,所以其它人都未曾覺察,也沒什麼人放在心上。

而薄上遠在找了個陰涼的位置坐下后,旁邊的段綸鼻子動了動,像是敏/感的聞到了什麼,一下子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

段綸操了一聲,表情難以置通道:「姓薄的,你身上竟然有女生的香味!」

雖然這個香味很細微,但段綸怎麼說也是噴了多年的香水的人,可謂是對香味極有研究,要是這都聞不到,那段綸這些年的錢就白花了。

至於為什麼段綸如此篤定香味是從女生身上來的……

不是從女生身上,難道香味還是從那群糙到連洗面奶都不會去用的男生身上來嗎?

此時,段綸望着薄上遠,表情震驚,極度的難以置信。

要知道,在初中的時候,因為不論是哪個女生表白,薄上遠都是毫不猶豫的回絕,所以段綸一度以為薄上遠……呃,厭女。

所以這會,別提段綸多震驚了。

薄上遠涼涼的橫了段綸一眼,「……」

收到薄上遠無言的視線后,段綸狐疑的眯起眼,上上下下的將薄上遠仔細的打量了一圈,然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肯定是剛才趁着我沒注意,偷偷地去跟哪個女生約會去了。好啊,談了女朋友不告訴我,還是不是兄弟了!」

薄上遠冷著臉:「沒有。」

段綸儼然不信:「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梔子花香是從哪來的?別告訴我是從一個男生手上蹭來的。」

說完,又補了句:那鬼話騙騙別人還行,就別想着來騙我了。

薄上遠:「……」

【第十七章】

顧咎見那群小混混們惡狠狠的瞪着自己,於是皺了皺眉,猶豫着說了句:「……路過。」

——他們會信才有鬼了。

顧咎身上穿的校服是和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的不說,還偷偷地躲在垃圾桶那,然後又趁着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用石頭將他們的同伴砸暈……這樣你告訴我只是路過?!

這他媽連鬼都不信啊!

不是這個小白臉找來的幫手就有鬼了!

剛才眼見着就能給這個小白臉來上一刀,結果被顧咎給臨門插上一腳,就這樣好生生的被攪黃了,這幾個小混混可謂是氣得不行。

其中一個小混混更是氣得想也不想,拿着鐵棍,沉着臉就朝顧咎的方向走了過去,打算當面給顧咎一點顏色看看。

顧咎見小混混拿着鐵棍凶神惡煞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微微蹙眉,不由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因為剛才已經打過110的緣故,所以顧咎倒並沒有太慌張,十分有底氣,臉上的表情異常鎮定。

然而,就在那名小混混拿着鐵棍朝顧咎的方向走過去準備給顧咎一點顏色看看時,只見薄上遠面無表情的抬腳,直接從身後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膝蓋彎上。

那名拿着鐵棍的小混混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

薄上遠的那一腳力道極重,幾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那小混混倒在地上之後,便就立刻抱着膝蓋彎哀嚎了起來。

因為兩手只顧著抱着膝蓋慘叫了,所以那名小混混之前手上拿着的鐵棍便就滾落到了一旁。

接着,只見薄上遠瞥了那根鐵棍一眼,隨即輕輕彎腰,面無表情的將小混混旁邊的那根鐵棍撿了起來。

那個抱着膝蓋彎在地上慘叫的小混混見此情景,趕忙放開抱着膝蓋彎的手,伸手便就想要將其搶回來,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薄上遠已經將鐵棍給抓進了手裏。

繼而,像是在試手感似的,薄上遠冷著臉,面無表情的拿着那根30厘米長的鐵棍在手裏顛了顛。

漫不經心的在手裏顛了顛后,薄上遠這才緩緩抬眼,靜靜地朝眼前的這幾個小混混們看了過去。

幾個小混混們見此情景,臉色一白,心下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然後,下一秒,只見薄上遠拿着鐵棍,朝他們走了過去。

方才這幾個小混混和赤手空拳的薄上遠搏鬥,都沒能從薄上遠那佔得一絲便宜。這會,薄上遠的手上有了『武器』后,場面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場面瞬間變成了一面倒。

剛才小混混們仗着人多,還能與薄上遠僵持一二。也因為人多,幾個小混混偶爾還能在空擋中,回上薄上遠兩招,讓薄上遠的身上也些彩。

然而,現在薄上遠手上有了武器后,別說是回上兩拳,甚至是連招架都招架不住了。這還沒過上一分鐘,這些小混混們就只剩下了挨打的份了。

……

五分鐘后,這些小混混們已經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暈倒的暈倒,慘叫的慘叫,沒有一個人能站的起來了。

蹲在垃圾桶旁邊的顧咎看着眼前的這個情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管閑事了。

……就憑薄上遠這個身手,哪有別人找他要錢的份,恐怕只有他找別人要錢的份。

薄上遠將這群小混混揍完,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鐵棍隨手扔到了一邊,接着輕描淡寫的擦了擦手。

顧咎看着薄上遠那風淡雲輕的模樣,當即便完全確定了。

嗯,是他多管閑事了。

薄上遠慢條斯理的將手擦乾淨后,這才轉身走到顧咎的面前,開口問:「……你怎麼在這。」

顧咎默了默,回:「我剛才看到那些小混混圍着你,以為他們找你要錢。」

薄上遠沉默了兩秒,問:「所以就跟過來了?」

顧咎靜靜的嗯了一聲。

薄上遠忍不住又沉默了兩秒。

兩秒后,薄上遠問:「……你不是討厭我嗎。」

顧咎一愣。

薄上遠定定的看着顧咎,眼也不眨。

這回,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的顧咎愣了愣,然後忍不住下意識的反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顧咎記得自己除了沈滕之外,就沒再和別人說過他討厭薄上遠這件事了。薄上遠是怎麼知道的?

薄上遠:「……」

就在薄上遠沉默間,警車響亮的鳴笛聲從小巷子外傳了過來。

薄上遠聞聲扭頭朝巷子外看了眼,然後下意識將視線轉向顧咎。

顧咎蹲在垃圾桶旁,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剛才我看到你和那群小混混走了……就打了110。」

顧咎話落,薄上遠身形一頓,眼神頓時不由得深沉了些許。

薄上遠靜靜地凝視了顧咎少頃,沒動。

見薄上遠定定的看着自己不動,顧咎蹙眉,疑惑的開口:「薄同學?」

數秒后,薄上遠薄唇微掀,問:「……你一個人跟過來,不怕他們對你動手?」

顧咎皺眉,想也不想:「來之前不是已經打過110了嗎?」

既然110會來,那有什麼好怕的?

薄上遠看着顧咎那一臉仗着110會到,所以就無所畏懼的表情,靜默了兩秒后,沒再繼續問下去。

接着,薄上遠說:「走吧。」

顧咎疑惑,頗為不解道:「不等警/察過來嗎?」

要是警/察待會過來問話,他們還能和警/察仔細的說明情況,順帶去派出所錄口供什麼的。

薄上遠低頭瞧了顧咎一眼,說:「……你想被請家長?」

顧咎聞言,瞬間沉默。

他忘了這茬。

因為兩人未成年,在派出所錄完口供后,為了兩人的安全着想,即便他們再三的保證自己能照顧自己,到最後的時候,警/察一定還是會打電話叫家長過來,親自將他們給接回去。

要是把他媽叫到派出所去接他……

顧咎不敢想像那個場景。

於是,顧咎立馬站起身,便就要準備趁著警/察趕到之前閃人。

但才剛站起身,顧咎便就又蹲了回去。

薄上遠看着顧咎,眉心微擰,用眼神詢問。

薄上遠:「……?」

顧咎:「……腳麻了。」

薄上遠這才恍悟,皺眉,遲疑的說:「……我背你?」

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顧咎聲音一滯。

只聽顧咎忍不住說道:「我只是腳麻了,又不是腳斷了……」

薄上遠垂眼看着顧咎,淡淡道:「那你說怎麼辦。」

顧咎說:「你伸手拽我一把就行了……」

薄上遠聽完,二話不說的伸手,一把將蹲在垃圾桶旁的顧咎給拽了起來。一直直到顧咎站穩之後,薄上遠這才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

收回手后,顧咎低頭說了聲謝謝。

薄上遠淡淡的嗯了一聲,算作回話。

兩人慢慢的走出小巷,走了一會後,顧咎看着薄上遠臉上和手臂上的擦傷,還有身上一些細碎的傷口,皺了皺眉,問了句:「……你不去醫院嗎?」

薄上遠毫不猶豫的丟出兩個字:「不去。」

對於薄上遠而言,這些不過只是小傷罷了,壓根就沒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一旁的顧咎聽到這話,眉間的皺褶頓時皺的更深。

顧咎又問了句:「受傷了為什麼不去醫院?」

薄上遠正要說這不過是小傷罷了,可薄上遠一下子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薄上遠改口,問:「你不是討厭我嗎。」

顧咎嗯了一聲,承認。

然後,只聽顧咎又反問:「可這跟你受傷了不去醫院有什麼關係?」

薄上遠沉默。

另一邊。

小混混那。

他們兩人走後,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混混們如約被趕到的警/察給帶走了。

帶到派出所后,自然而然,便就是一番審問。

才將幾個小混混押進派出所里,然後鎖在椅子上扣好,還沒等開始審問,其中一個染著一頭綠毛的小混混口袋裏的手機突然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響亮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派出所內飄蕩,餘音繚繞。

幾個小混混們心下咯噔一跳,臉色大變。

一旁正襟危坐的警/察察言觀色,瞥見小混混們的神情,二話不說,抬了抬下巴,示意小混混接電話。

然後,靜靜地丟出四個字,「打開擴音。」

綠毛小混混在警/察的示意下,顫顫巍巍的將手機接通,然後按下擴音鍵。

下一秒,孟以樊那洪亮的大嗓門在電話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電話的另一頭,孟以樊幸災樂禍的問:「六哥,事成了嗎?那個姓薄的小白臉剛才是不是被打的跪在地上叫爸爸了?哈哈……」

孟以樊一邊問,一邊得意的笑。

等孟以樊說完后,綠毛小混混這才顫顫巍巍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接着,只聽坐在小混混面前的警/察涼涼的問道:「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誰?」

綠毛小混混心驚膽顫的咽了口唾沫,乖乖的招了。

在外面,這群小混混們天不怕地不怕,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儼然就像是一個山大王。

但到了派出所里,這群小混混便就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份。

……

半個小時后。

孟家。

孟家的大門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人敲響,接着,門外的人說了一聲:「你好,順豐快遞。」

孟母莫名所以的打開自家大門,一邊開門時,一邊疑惑不解的說道:「順豐快遞不是一般都把快遞放在門衛那嗎,今天怎麼送上門來了……」

孟母疑惑的打開大門后,接着,只見站在門外的人冷著臉舉起一個警官證,然後說:「你好,警察。」

孟母瞪大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在上午考英語的時候,和薄上遠同一考場的考生見到薄上遠提前交卷,皆是一臉震驚,瞠目結舌,滿臉的難以置信。

卧槽,他們還在寫前面的題,薄上遠就他媽已經寫完了?

但到了下午的時候,大概已經是習慣了,和薄上遠同一考場的考生再看到薄上遠提前交卷的時候,都完全已經見怪不怪了。

哦,薄上遠又提前交卷了。

要是薄上遠不提前交卷,他們反而倒奇怪了。

不過,在他們這群高一新生的眼中,薄上遠已經儼然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完全就跟變/態沒兩樣了。

要是一兩個科目全對這也就算了,可薄上遠是除了數學和語文之外,其它的科目基本上都是提前交卷並且全對!

操!他們就算是作弊,也不能保證全對。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有人聽說,城南高中這一次為了更直觀的將差生和優等生徹底的區分開來,所以便將所有的考試科目難度至少提高了兩成。

因此,這次的試卷和往年的模擬考試卷相比,要難上些許。

可即便這樣,薄上遠依舊能全對。

這樣還都能全對,這還是人???

這他媽哪是正常人,開了掛吧??

然而他們殊不知,其實薄上遠的數學也是全對。

只是因為要『等人』的緣故,所以薄上遠才沒有提前交卷罷了。

而至於語文……

薄上遠這次倒沒全對。

因為閱讀題沒寫。

但不是因為不會寫,而是因為題目薄上遠不喜歡罷了。

閱讀題的題目是《家》。

而家這個字,對於父親與母親雙雙出軌多年,並且還在外生子成了家的薄上遠而言,簡直可笑又諷刺的不行。

薄上遠怎麼可能不會寫。

但薄上遠不想動筆。

雖然語文的閱讀題沒寫,但其它科目基本上全對的薄上遠也不差這幾分。

可以說,年級第一的位置,基本沒跑了。

就像在初中時,每次考試,薄上遠基本上也都是年級第一一樣。

因為除了數學與語文之外,其它的科目全都提前交卷還全對的這件事,薄上遠的名字算是已經徹底的在這群高一新生中傳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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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和校草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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