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不足的小可愛們可以等48小時後來看~她話才說完,喬茵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車流移動的速度快了些,不出半秒鐘,那輛車又停在了兩人跟前。
車窗開著,外頭風灌進去,男人袖口就被風吹得晃了一下。
喬茵是想裝作沒聽見的,結果小謝偏不如她的意,扯著她的袖子道:「喬喬,你手機響了。」
身後頭已經開始有喇叭聲在催,喬茵沒辦法,一邊往前走,一邊拿手機接電話:「喂?」
那頭輕聲應,混合著周遭的人聲和鳴笛聲。
「上車。」
「不用了……」喬茵以為他是要送自己回去,「我家離這邊挺近的。」
小謝的八卦之心快要按捺不住,墊著腳就要湊過來。
喬茵把手機換到了另一隻耳邊。
「有話跟你說。」
喬茵覺得她這時候上車就是找死,她步子加快,幾乎要和車流前行的速度齊平。
她瞥了一眼旁邊跟得小謝,立刻拉了個擋箭牌出來:「我要跟朋友一起吃飯呢……」
怕小謝穿幫,喬茵一邊說一邊給她擠了擠眼睛。
小謝立刻戲精上身,特別配合地開始喊:「喬喬,我們去吃日料還是什麼啊……」
「她我不管,」身後頭又有喇叭聲響了一下,男人聲音隨後落下,「你上車。」
喬茵完全不敢上車,直到下一秒,紀寒聲又淡聲補了句:「喬茵,我好像是你上司。」
「……」
好像是個屁。
喬茵掛斷電話,想辦法支開小謝:「我待會兒有點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小謝上下打量她幾眼:「約會?」
她這個電話接的本就讓人浮想聯翩,喬茵呼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小謝看她一臉糾結,皺著眉不說話,越發覺得自己八成猜對了,她拍了拍喬茵的肩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約會吧。」
她說著轉頭看了眼身後,「我聽說那家奶茶店的老闆是個帥哥,今天正好去看看。」
小謝向來是一個說走就走的人,話音剛落,人已經溜進了奶茶店。
喬茵視線一直跟過去,直到完全看不進小謝的人影她才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因為車窗一直開著,這會兒車內溫度比外頭高不了多少。
喬茵眼神飄啊飄,然後從後視鏡飄到紀寒聲的臉上。
前方是紅燈,將近一分鐘的等待時間,那人在打電話。
然後紅綠燈一轉換,電話被掛斷,他把手機隨手扔在了儀錶盤上。
喬茵還在靜觀其變,直到車子發動,她才輕輕地咳了一聲:「紀總,你想跟我說什麼?」
……紀總?
她對這個稱呼倒是適應地快。
紀寒聲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剛才說什麼八百塊?」
喬茵:「……」
他這話一問,擺明了是連裝傻的機會都不給她,喬茵隨口就開始胡扯,「就我前幾天買的衣服……」
「繼續編。」
「……」
「八百塊一晚……」又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車停下,男人這次直接轉過頭來看她,「指的是我?」
喬茵的視線就和他交叉在一起,一秒,兩秒……她突然就明白了小謝每次都執著於八百塊和他鬥地主的心思了。
別說斗一晚的地主,就光對著這張臉看一晚上,八百塊花的也值了。
喬茵輕吞了下喉嚨口:「不是我說的。」
紀寒聲嘴角輕扯了下。
「好吧是我說的……」喬茵投降,「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誰知道兩次都被當事人給聽見。
男人視線放在正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完了,看都懶得看她了。
喬茵心裡「啪」的往下一落,一句話說得特別有誠意:「我下次不敢了……」
那人反問:「幹什麼八百塊一晚?」
喬茵一愣,然後脫口而出:「鬥地主。」
她轉頭看他,然後看到那人嘴角輕扯,弧度又擴了些,「只是鬥地主嗎?」
喬茵:「……」
不然還包括貼身服務嗎?
喬茵嘴角輕撇了下,調了個稍微舒服的坐姿,「別的……就買不起了。」
男人眼睛輕眯,手指輕抬碰了下嘴角,「給你打個折?」
喬茵擺手拒絕:「不不不不用,我不會鬥地主。」
她是真的不會鬥地主。
棋牌類遊戲喬茵都不擅長,每年過年那段時間,家裡有親戚朋友聚在一起打牌的時候,喬茵都是被虐的那一個。
誰缺錢了,叫上她准沒錯。
喬茵因為打牌輸的錢都可以買輛車了,她不差錢,但是面子總歸是要的,眼睛一轉,再開口時已經又把稱呼轉了過來:「小叔叔,你會鬥地主嗎?」
「不會。」
喬茵心裡一喜,激動萬分地搓了下手指:「有時間我們一起打牌吧?」
菜鳥對菜鳥,至少她贏錢的概率還多了點。
喬茵:「正好念念也不會。」
他們三個湊在一起,菜雞互啄的話她多少是有贏的概率的。
紀寒聲轉頭看她。
小姑娘生得漂亮,眉眼都溫溫柔柔的,笑起來的時候整張臉越發地乾淨明媚。
他突然想起來辛顏結婚那天,這丫頭也是這麼笑的,她年紀本來就小,往哪裡一站都看不出成沒成年來,拿了裝喜糖的小鐵盒子挨個發。
發到他和傅晏那裡的時候,手裡正好空了。
所以當時他和傅晏收到的喜糖時間要比別人長了幾分鐘,紀寒聲當時根本這姑娘放眼裡去,直到他把那個盒子打開——
裡頭糖沒幾顆,倒是多了一張酒店房卡。
和幾個花花綠綠包裝的岡本。
現在她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紀寒聲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扣了幾下,然後輕輕嗤了一聲。
呵,這個善變的女人。
記憶短的跟條金魚一樣。
-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喬茵準時抵達報社面試。
畢業生招聘基本接近尾聲,這會兒來面試的人也不多,喬茵的排號偏後,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辦公室門打開,有人叫她的名字。
旁邊剛才還跟她聊的歡的女孩子立刻住了嘴,給她比了個手勢:「加油!」
喬茵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面試,經驗多少是有些的,她有底氣,所以被幾位年紀大的老師們提問時,也沒跟第一次面試一樣緊張得捏手指。
整個過程都算順利,直到快結束的時候,其中一個老師推了推老花鏡,「喬茵同學,你今天讀報紙了嗎?當然,包括但不限定我們報。」
喬茵搖頭:「還沒。」
她今天一早就跑過來面試,別說讀報紙了,她連報紙的影子都還沒看見。
那老師似乎料到這個結果,拿過旁邊的一份報紙輕輕抖了抖:「你對這則新聞有什麼看法?」
雖然近幾年紙媒的發展不如從前,但是《北方周末》畢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報紙,年年都有數不清的畢業生擠破了頭想進來。
今年也不例外。光是今天來面試的這批末班車畢業生,外頭就坐了十來個。
但是實習生只差了兩個。
面試官怎麼說要通過一些問題把其他人刷下去。
偏偏喬茵最怕這種問題。
就跟徐老師當時問她的感受差不多,喬茵腦袋先是空了一瞬,剛一接過報紙,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身後頭有開門的聲音,下一秒,門口有人叫了聲「紀總」。
辦公室安安靜靜,那道打招呼的女聲落下之後,就只剩下那人的腳步聲,一聲又一聲,越來越近。
喬茵低著頭看報紙,餘光瞥見那人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然後在右邊那個老師坐下,偏頭小聲說了些什麼。
喬茵閉了閉眼睛,認認真真看新聞。
是另一家報社發行的報紙,她視線從標題晃下去,然後看到上頭的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黑,像素也不太高,但還是能看出拍的是前天晚上在樹底下隨地小便的醉漢。
關鍵部位打了馬賽克,但是臉基本是清楚的。
旁邊附了一個十分醒目的標題:男子深夜於小區門口旁若無人隨地小街,究竟是醉極出現幻覺還是本身就是暴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