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

140.第 140 章

上午七點半,江鴿子從營地外飄着回到自己的城堡車。

他去了距離營地外最少一百公里的地方,整理了一晚上亂碼。

與出魔魘的遊戲碎片不同,自己這個廉價遊戲是給他打開了所有的後台,然而後台一個漢字兒沒有,英文也沒有,就是奇怪的亂碼。

最少三百個以上的簡樸按鍵,一邊增多,一邊降低,可以直接管理這片土地,然而它的設定又奇葩無比。

如果江鴿子願意,他可以從天空下大象嗎,下老虎,下獅子,廉價遊戲就是這麼噁心,一切物種物資,如不是地里長出的,就是從天而降的。

總而言之,江鴿子想要什麼就可以在天上地下造出什麼,他只是不清楚那些亂碼後面到底是什麼罷了。

就這樣,他找了一塊沒有人煙的地方屏蔽起來,下了一晚上奇怪的「雨」,一直忙活到現在他才回到營地。

然而一進門,便發覺今天的營地十分奇怪,這裏沒有護衛隊看守了,也沒有佛偈艾利人趴在鐵絲網上默默的凝視,並隨時準備往裏沖。

整個世界都是那種穿沙袋跑了一百公里,然後忽然丟去沙袋的輕鬆感。

一切的人都自由,是的,他們表情輕鬆而神秘,露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聖潔與良善,是,還有良善。

一個奔跑當中的佛偈艾利小孩跌倒在地,一個護衛隊員立刻跑了過去,親切的扶起他,還慈愛的摸摸他的腦袋,還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塊糖。

孩子受驚,哭的驚天動地,然而護衛隊員卻高高的舉起他拋高高?

就像,忽然回到了文明社會一般。

江鴿子四處看看,見沒人注意,就隨手點開誰也看不到面板,認真思考起來。

恩……

雖然昨天他做了回檔,然而他的回檔是有漏洞的,並且人的記憶也無法回檔,總而言之佛偈艾利這個國家,以後怕是充滿了傳奇了。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那些孩子可以做做旅遊生意,還是不錯的。

至於它地下的寶藏,很抱歉,他這個總爸爸就幫「孩子們」收回去了。

這些礦物存在一天,這片土地註定就不會安寧,說來說去,佛偈艾利只需要肥沃的可以種植莊稼的肥沃土地,以及健康的天氣罷了,沒人會算計農業大國,可能源大國就不同了。

江鴿子將面板上周期為一年的天氣調試好,既然是七月天,他就設定了十五天的連續降雨期,雨水雖不大,然而足夠這塊土地緩慢的復甦。

設定好之後,江鴿子又不得不苦笑起來,無它,佛偈艾利這個國家,今後所有的天氣都不會跟隨蓋爾星球的大氣候走了,它是獨立的,有規律的,七月中旬開始下雨,八月初結束,十一月三天小雪,十二月中雪,年尾節大雪,說是降雨量三十毫米,那就是三十毫米,多一分都不會下。

這就是人工操作的弊病啊,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現在還有一份更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將佛偈艾利的地脈與蓋爾星球的地脈貫通,他總歸要死,這塊土地上的孩子們總要靠着自己活下去。

安排完備,老父親就懷揣著自己異樣滿足的慈愛之心,飄回了住所。

一進小院子,江鴿子便看到院子裏飄着九道遊魂,毛尖先生飄過來,舉着手,臉上帶着兩坨清晰可見的黑眼圈,表情興奮難當,他對江鴿子說:「先生!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我昨晚去了天堂~!見到了大地之父。大地之父長著長長的白鬍子,他慈祥極了,特別喜歡我!!我童年的一切願都被父神實現了,我想要玩具,父神就給我下玩具雨,我想吃燒雞,父神就給我燒雞……」

他用雙手擴出一個巨大的疆土,誇張的駭笑道:「方圓一百里都是父神下的燒雞,就只給我吃,我喜歡吃雞脖子皮兒,就坐在哪兒吃了很久,嗝……」

他打了一個嗝,呼出一口濃郁的燒雞味兒,表情更是愉快至極的笑着說:「那可真是一場美夢,您聞聞,現在我的嘴裏還有燒雞味兒呢……天堂的燒雞真好吃啊……」

呃,自然是好吃的,那可是道口燒雞,可?為什麼遊戲里會有道口燒雞?

米宜一臉不服氣的過來辯解:「我認為是大地母神的安排,是!一切改變母神都自有安排,我們誰也躲不過的,就像佛偈艾利,它的悲劇終於觸怒了神靈,母神一定會懲罰他們的,你們等著看吧!」

他確定的握緊了拳頭,興奮的一身發抖。

江鴿子內心糾結,一言難盡的看着毛尖先生,他可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來,也不想要這樣的貨色。

他乾笑一聲,點頭道:「咳~就,就都睡~吧,祝你有個燒鴨子的好夢。」

他轉身離開,再也不想搭理這個神經錯亂的傢伙,然而沒走兩步,千寶瑞就一臉鬼祟的湊過來說:「先生,您可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事實上,父神最喜歡的是我,他給我下了一場糖果雨,今天早上我舔我的衣袖,我還能品出甜味兒呢!」

這孩子為什麼要大早上舔衣袖?

不想了不想了,江鴿子又困又累,然而根本沒人注意到可憐巴巴的沛梧親王,一切人的思維以及身體都像是在雲霧裏便宜,似夢似真,不踏實卻美好。

他進入城堡車,找方便食品隨意塞了一頓,回卧室休息。

這一睡,他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被營地外的陣陣鼓聲驚醒的。

「您醒了?」毛尖抱着一疊白毛巾進屋,他勤快的拉開窗帘,找出江鴿子要換洗的衣物,一邊折騰他還用一種愉快的語氣說到:「您想泡個熱水澡么?我們現在不必節省水源了,您知道么,他們說城裏忽然出現了天然溫泉……營地很多人去洗澡了。」

是,所有曾有礦物的地方,江鴿子都給調整成了溫泉,特別的好的,那種充滿微量元素,礦物質的好溫泉。

屋外的雨勢不小,藉著窗口的位置,能看到這個不大的被粗布圍起來的院落地面,已經有了一層翠翠的綠意。

毛尖伸了個懶腰,滿足的嘆息一聲:「您看,那些綠草,每一片葉子上都有一顆大露珠,這可真好,對么?「

江鴿子揉揉眼,微笑的點頭道:「恩,挺好的,那外面是~什麼聲音?」

毛尖總算從天堂爸爸最愛孩子的美夢裏清醒過來,他推開窗戶,外面雨水滴滴答答的悅耳聲就增大傳入車內,在這樣的聲音襯托下,遠處那鼓聲便格外動人,還絆了新鮮的綠草與泥土的香氣。

他說:「下雨了,那些佛偈艾利人在外面慶祝呢,他們從昨天就開始蹦躂了,您可以看看去,還是挺有意思的……恩,我跟他們出去看過了,呵呵~挺有意思的。」

他用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到:「嘿!好些人都不穿衣服……嘿嘿!」

這個白痴!

江鴿子掙扎的從軟床上爬起,套起睡衣一下床就打了個踉蹌。

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地面。

在地面靠牆的角落,那個骨瘦如柴的佛偈艾利小姑娘,正裹着一張毯子睡的相當香甜。

大概是做過徹底的清潔吧,這姑娘背對着他,但是一頭金髮柔順的猶如灑金般的鋪在地毯上,陽光照射進來,這一切看上去都很美。

可~相當嚇人好么?她動作能輕盈到江鴿子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雖然這跟江鴿子大量使用精神力,身體極度疲憊有關係,可是也美美的嚇了一跳好么。

一大早起來,地上睡個大活人,還,還是個女孩兒。

江鴿子手指有些顫抖的指着地面問:「這,這啥?!她……她怎麼在這兒?」

毛尖聞言一滯,眨巴着眼睛說:「您竟然不知道嗎?昨天早上我就放她走了,可她又回來了,我看她進了您的屋子……您,您也沒攆她出去啊!嘿~嘿,我就以為~嘿嘿……」他發着你懂我,我懂你的奇怪曖昧嘿嘿,肯定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江鴿子頓時無言以對,已經開始思念戚刃了,戚刃就從不犯這樣的錯誤。他可拿這個神經病怎麼辦呢,你自己是色鬼,你就覺著全世界都是色鬼么?

地上的小姑娘翻了一下身,一張薄皮頂着的骷髏臉便露了出來,破壞了一切美好的氣氛。

這就是佛偈艾利的未來啊。

江鴿子沒有再抱怨。

而就在這一刻,門外忽就傳來李豆涼涼的一句告誡:「好大的膽子,我會將此事呈報給皇帝陛下的。」

毛尖表情一愣,智慧終於回到了他的魚腦袋裏,他面露驚恐的大喊起來:「喂!說什麼呢!你忘了,我~我們才是一隊的。」

李豆譏諷一笑,頂着兩個頑強的黑眼圈對他道:「不!我從來都跟你不是一隊的,我對偉大的陛下忠心不二,只有你這個叛徒才會在偉大的祖國後面插刀!」

江鴿子無奈的歪歪腦袋,他怎麼就聽着這話這麼彆扭呢。

李豆完就走,毛尖就討饒的追了過去,江鴿子只聽到他一路喊著:「喂!喂!原諒我,我不正常!你不知道么?前天晚上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的……這裏一切具有玄機,我肯定被蠱惑了,喂~原諒我好么。」

院子裏一片熱鬧,江鴿子來到門口,雙手抱在胸口,斜靠在門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們打鬧。

「您的心情很好呢!」

身邊傳來一聲愉快的招呼,江鴿子歪頭看去,卻是那位陳潤平先生。

今天的陳潤平先生與以往不同,他沒有穿體面的正裝,卻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袍子,寬袖,下擺墜地,腰間扎著一條藍色的寬腰帶。

他走路的姿態特別放鬆,不是偽裝的,是從靈魂里迸發出來的一种放松感。

走到江鴿子面前,他伸開胳膊,轉了一圈兒后道:「這是佛偈艾利傳統的衣服,他們染不起布,不過,條件好一些的佛偈艾利人的在死去之後,家人總要弄一套這樣的衣服穿的,恩~我覺得還挺好看的,您說呢?」

你自己都不計較死人穿的,我能有什麼意見。

江鴿子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后問:「挺好,恩~我昨天回來,看到營地外的崗撤了。」

聽到江鴿子問,正在打鬧的李豆便住步回頭說:「先生,那些被綁架的人質,都被送回來了。」

江鴿子聞言眉毛一挑:「送回來了?」

「是啊,毛髮未傷的就全部被送回來了,現在人家佛偈艾利人現在也不缺吃喝,要守衛也沒有意義了。」

他腦門冒着一些小汗液,帶着滿臉的興奮之意過來說:「您不知道,好多一等艙的客人都捐贈了所有的物資,他們認為此地出現神跡,就必有原由,也許這是神對他們的考驗,所以他們要多多的做善事,以來討好神。」

身後的破落城市,鼓聲一陣陣的擊打在人們的靈魂上,還有有節奏的原野吟唱。

他們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

江鴿子合眼聽了一會,閉着眼睛問身邊的人道:「你好像特別高興。」

陳潤平一愣,確定的說:「您~在問我?」

「恩。」

「我當然高興了先生!」他扭臉看向江鴿子,卻被他忽然睜開的眼睛震撼住了。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黑不見底,卻亮若繁星。那雙眼睛就看着頭頂的天空,目光穿透一切蒼穹。

陳潤平都看傻了。

江鴿子伸開胳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說到:「那麼,我們就出去看看吧。」

雨勢當中的馬梅羅比城,一切人都乾淨潔凈,耀眼的金色在城市裏起伏飄蕩。

江鴿子他們從放在街邊自由取食物的桌子上,拿了白面的餅子,還有簡裝奶製品,一邊吃一邊往城裏晃蕩。

夷陵號上的來客似乎都有些神經病了,不止一等艙捐贈了一切物資,甚至二等艙,三等艙,蜂巢艙,只要有點錢兒的人,都要捐出自己的一切,以來討好神。

他們將這樣的慈悲,看做是神的考驗。

馬梅羅比並沒有大街,也沒有什麼規劃,它的的房子是七扭八歪自由建設的,只有通向郵局的那條路,被人走得多了,就寬闊了。

現在,這條十幾米,滿地都是泥濘的路上,到處跳躍的都是佛偈艾利人。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嗎,一切人……

他們滿面激動,就如喝的微醺一般的幸福,他們在雨中跳舞,跳那種異常奇怪的舞蹈,祈禱今後的歲月,佛偈艾利總能見到這樣的雨。

舞蹈沒有什麼複雜的動作,就只是簡單的,筆直的,向著天空跳躍,那股子努力的勁兒,就像要穿越頭頂的蒼穹一般。

這是一種極其考驗跟腱與力量的舞,當他們高高跳起,金髮劃開雨幕,世界便遍地灑金。

江鴿子他們傻兮兮的站在路邊,就像一群小孩兒一樣咧嘴笑着看,他們自由自在的在城中吃東西,亂走,沒人窺視他們,甚至襲擊他們。

一切的人都是那麼的友善。

他們跟着跳的最高的隊伍慢慢行進,身體隨着獸皮鼓的節奏,快樂的蹦蹦噠噠。

一直走到東邊的城口,便看到在郵局附近,竟有十多台攝像機高高的架起,還有一群穿着越野服裝的男男女女紛紛拿着話筒,在嘰里咕嚕,一臉興奮的在報到着什麼。

這些人在說什麼,江鴿子是聽不懂的,這世界上的語言系統並不比地球少多少,他聽不懂某種語言也很正常。

江鴿子眨巴眼睛,笑着扭臉問毛尖:「他們來得好快呀。」

記者們從來都比警察,比救護車來得快。

毛尖笑嘻嘻的點頭:「是呀!是呀!您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就到了,都是周邊國家連夜派來的記者,他們要做個大新聞呢~先生。」

大新聞,大新聞好啊!!

佛偈艾利需要更多的關注,需要更多的人帶來新的文明,需要一切人注意到這塊地方,它才能獲得基本的公平。

有時候,人類會因為過度悲哀,自己又無能為力而假裝看不到,沒發生。

所以,就請愉快的採訪吧,你們看,佛偈艾利人多美啊,海洋一樣的眼睛,牛奶一樣的皮膚,金子一樣的頭髮……

江鴿子想的正美好,然而,卻有一個他學習過的語言,南大陸通用語傳入了他的耳朵。

那是一位頂着紅髮的細腰女士,她盤著頭髮,手裏拿着話筒,報導風格特別獨特,語氣里充滿了異樣的譏諷,以及權威性的篤定。

她先是伸開手臂,露著被氣壞了的獨特笑容,她先是轉了一圈兒后對着攝像機說:「……都看到了吧,不過是一場雨,整個世界就瘋了,看看那些人吧!這就是真實的佛偈艾利,也是我們的熟悉的那個近鄰。」

江鴿子的表情當下就不好了,真實的佛偈艾利怎麼了?它總會好的,你這個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她還在繼續譏諷。

「在沒有比我們更加了解佛偈艾利人的了,從國境線的那些鐵網後面,我們常年能看到這裏的人~呵,是!這裏的人!他們獵殺珍貴的就要滅絕的動物,他們殘忍的在春天獵殺母獸,剝皮抽筋,有時候他們也互相獵殺,這裏沒有文明,沒有法律,他們也不信仰宗教,不遵循,遵從大地母神,是,一切神靈他們都不在意……現在,他們說這裏被神靈庇護?呵~」

呵~飯都吃不上了,哪裏還顧得上是不是保護動物,這位女士說的話也太刻薄了些。

江鴿子跟佛偈艾利感情不同,自然就聽得刺耳,心裏很是不舒服,再不好,這也是他的地盤好么!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女士極具權威的敘述到:「在來之前,我們的科學院已經派出了大量的權威學者,他們將會搭乘下一艘飛艇到達佛偈艾利,對這裏進行長達一個月的土壤檢測,我堅信,隨着調查,真相早晚浮出水面……」

她讓出道路,一群佛偈艾利「袋鼠」愉快的從她身邊跳躍而過。

她猛的一伸手,從邊上拽過一個佛偈艾利姑娘,她表情露出愉快的笑容,指指鏡頭。

那姑娘羞澀的一笑。

而這位卻用與笑容不匹配的語言說到:「她們不穿衣裳,對!他們連穿衣服都不懂,這裏一切純真自然,哦呵呵~但願我們的片子不被剪切,我們可憐的攝像師被大半夜的叫起,一起來到這個不毛之地,可真是不容易啊……」

記者女士無奈,譏諷,遺憾的一笑:「這就是佛偈艾利,我們慣熟的近鄰,他們懶惰,不思進取,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食物,他們就會像興奮的袋鼠一樣,能夠從春蹦躂到冬天~所以,是神跡?還是一場具有至幻分子的雨,我們看到,當雨水飄過,整個世界都瘋了,不管是佛偈艾利人,還是那些遠道而來的~九州人,他們聲嘶力竭的舉著夢幻當中不存在的東西力證,說,啊!看到了神!」

這位女士情緒忽然昂揚起來,她蹦到一塊小土丘上,為了節目效果,她狂喊。

「大地母神!!我在此召喚您!如果您真的存在,如果您真的從此要庇護這塊地方……」

她傲慢的伸出一隻手,手指逐個打開,手心朝上,對天空笑道:「那就往我的手裏,神跡一個他們說的蘋果吧,對!我不貪心,一個蘋果足……」

一個紅艷艷的大蘋果從天而降,正巧落在這位女士的手心裏,她的表情當下僵住了。

而隨着這個蘋果的落地,周圍漸漸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從文明社會來的女士,她具有高尚的新聞道德,所以她反應過來之後,又大聲揭穿道:「不,這一定是陰謀,不!這一定是個魔術,是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變的魔術而已……」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尊嚴,做出極其冷靜的樣子,又伸出一隻手對天空道:「好吧,如果您真的存在,就請給一個蘋果……不,我要蘋果汁……我喜歡蘋果汁,我要新鮮的,鮮榨的那種蘋果汁……」

她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果汁雨從天而降,不,只落到她頭上的並不是簡單的蘋果汁,那就是一股子猶如救火員手中粗壯的大水喉,兜頭澆灌下來的闊綽水流。

這位女士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跑,然而不管她逃到什麼地方,那股子果汁都如影隨形的跟着她……

她拚命的狂奔而去,看熱鬧的人也人山人海的尾隨而去。

當人群散去,江鴿子站在空曠的街口,雙手架在胸口冷笑。

真是有意思了,竟然有人杜撰出什麼致幻劑的雨?

這是要給佛偈艾利招來毒販子么,他簡直不能想像那些惡勢力進入這個可憐的國家,會帶來怎麼樣的後果。

神跡就神跡吧,既然這位女士這麼喜歡蘋果,就讓她喝上足足十天才夠體面。

江鴿子對着空氣再設定了一番后,便飄然而去,走的極其瀟灑,像個真正的神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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