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

136.第 136 章

李豆他們看完資料片,回到艙內一小時了,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他們見過貧窮,卻沒見過那樣的貧窮,生活在物質條件極高的九州,他們是想像不到的,並且這種貧窮因為面積太大,而使得他們就是想救都無從下手。

普通佛偈艾利人的一生只做一件事,活下去與找吃的,至於繁衍後代,那也只是捎帶的事情,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

他手指顫抖的對江鴿子比劃:「他們的女性都用針染了植物,將臉上紋滿了圖案,身上也是!」

說到這兒,他將雙手舉著在胸口捏了饅頭道:「這裏都是啊……他們不穿衣服的,就是掛點獸皮,還是那種有狩獵能力的人才有幾張寒酸的皮……還有,還有,您知道么?他們在泥巴坑裏打滾以來防止寄生蟲,還有……還有那獅子吃了半個人,他們送完葬,就~就分著吃了,吃了啊!先生?真是難以置信,我們就是去這樣的地方么?就沒人管么?比起他們,甲咼人活的沛梧平原就是母神的後花園啊!」

一剎那,江鴿子的表情都有些震驚了,別說李豆了,在座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要說對世界的見識,他們還真不如人家毛尖。

他們這些人就是混的再沒落,也是文明社會長大的孩子,對於吃人這件事是接受不了的,也沒什麼人能接受了。

倒是千寶瑞,許是沒有看到那片子,他捧著一本書,倒是十分冷靜的分析說:「原始部落出於對族群人員的保護,是要對他們進行紋身的,當然,這裏也有恐嚇野獸,給自己壯膽的一些其它意義,早期的九州圖騰上,原始人也有紋身的痕迹,大家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您不能拿我們的世界與他們比,畢竟我們是文明社會。

對於原始宗教來說,這樣分食亡者的祭祀方式就代表永生,我國上古時期的一些資料顯示,那時候的祭祀儀式也有分食亡者的習慣,佛偈艾利從各種資料顯示,他們如今的社會就走到這兒了,所以您不能以您~的角度去評價他們……」

李豆歪著臉打量他,千寶瑞再次點頭確定:「真的,不說他們了,幾千年前在上古,九州還是部落時代的時候,母親跟兒子,哥哥與妹妹結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你幹什麼!干什咩啊~!!」

他的腦袋忽然被李豆摟在懷裏,李豆噁心極了的將舌頭伸出,對着他的臉頰就是上下一舔……

屋內剎那進入沉默,只有千寶瑞氣急敗壞的一邊擦臉,一邊想罵點什麼,教育使然,他到底是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只是說:「你~你~你瘋了?」

李豆一聳肩頭:「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可我嘴笨,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你的話,就想噁心噁心你,你要舔回來么?」

他送上自己的臉,表示他無所謂。

「誰!誰要舔你!」

正打鬧着,艙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豆一動,迅速跑到門口合眼感知了一下,他扭頭對室內人比了一個四的手勢,代表外面來了四個陌生人。

江鴿子對着千寶瑞點點頭,對李豆說:「你來招待他們!」

李豆立刻一臉崩潰,迅速的搖頭,小聲道:「我,我不行~!」

他再看向米宜,可憐的小巫已經背對着他,正往沙發縫隙里使勁看。

再去看千寶瑞,千寶瑞利落的搖頭,而金西台直接就來了一句:「我不……」

這該死的毛尖,不想找他的時候滿地亂竄,想找他的時候……是,這屋子裏一堆兒的沒出息,離了人家毛尖先生,真是幹啥都不成的。

實在沒辦法,江鴿子只能無奈的做了個手勢,又渾身無力的癱坐在了沙發上,他想,我為什麼要帶着這群傻子出來啊?

李豆順着沙發打了個滾,抬手從柜子下拖出一口黑色的皮箱,千寶瑞擦了一下面頰,呼出一口陳氣後走到門口打開艙門。

艙門外,身穿正裝,胸口帶着組委會名牌的四位先生正微笑的站着,他們先是周到的施禮,接着開始寒暄。

帶隊的先生年紀不大,四十齣頭,氣質篤定穩重,他絡腮鬍,身材身高馬大,見人就是一臉的笑的說:「先生您好,打攪了,我們是大賽組委會派來跟您們核對一些比賽資料的。」

說到這兒,他探頭向屋內看了一眼后大聲打着招呼到:「哎呀!幾位先生正在忙着呢?」

他說話的時候,露出濃郁的,有些拿腔拿調,十分故意的中州味兒。

江鴿子坐在沙發上,正拿着一塊鑽沙布在打磨弓箭箭頭,李豆在實驗自己的弓手鹿皮手套是不是合適,米宜在對着空氣拉沒上弦的空弓,金西台端著咖啡,站在他身邊在看熱鬧……

目前來說,大家的角色進入的還算及格,畢竟已經是練了上千遍了。

看到屋外有人,這幾位都是懶洋洋的先是抬頭看,接着便繼續各做各的事情,彷彿世上也沒啥事情值得他們需要分出心神來擔心一下的。

千寶瑞笑笑,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說。

「進吧。」

組委會的幾位道謝,他們似乎也早就熟悉了一等艙的氣氛,並絲毫不覺著被被怠慢般的相繼進了屋子。

而事實上,除了一等艙這些人,他們無論是在二等艙,還是三等艙,還有蜂窩艙,這麼說吧,只要是組委會的人,他們去哪兒都會受到眾星拱月,被人當祖宗一樣的待遇。

世界狩獵大賽是全世界所有大賽里,獎金最豐厚的。

組委會手裏掌握著組織權,裁判權,還有物資調配權利,一個普通的選手,如果沒有強大的財力資源,靠着自己,靠着簡陋的設備,他們帶的東西畢竟有限,所以無論如何也是要申請一些物資補貼的。

尤其是在佛偈艾利塞區,大賽過半就很有可能給養不夠,到了那個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辦?就靠從組委會申請一些物資補貼,以來熬過整場的賽事。

在佛偈艾利與世隔絕的地區,哪怕就是一包半斤重的食用鹽,都能在當地部落,換來大量的他們認為是好東西的玩意兒,比如陸地犀牛珍惜的角,還有沒有提純的生金,最最值得參賽選手垂涎的是,佛偈艾利有水晶,有瑪瑙,運氣好還能換到寶石。

那些吃都吃不飽的佛偈艾利人,他們壓根不懂的這些玩意兒的用處,所以在國際法的允許情況下,參賽選手可以帶一公斤的原產地物資離開佛偈艾利,否則就算作是走私。

其實,帶一公斤與兩公斤,也就是組委會審核成員抬抬手的事兒,也因此,組委會這些人在普通的選手面前,還是姿態很高,很傲氣的。

來客坐好,江鴿子便放下手裏的事情,坐到了他們對面。

絡腮鬍確定了室內的排位順序之後,就從懷裏取出一個銀色的金屬盒子,抽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等江鴿子接過,他又在室內發了一圈。

李豆他們都沒接這張名片,因為毛尖說過,像是他們這樣出高額會費,贊助金進入大賽的,就是組委會的祖宗,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

所以在大賽期間,就是組委會大頭目來了,也不必理他,這個大賽,就是靠着一等艙的這些大傻子支撐的。

米宜依舊端著自己的杯子,見陳潤平雙手奉上名片兒,他也只是讓開了身邊的柜子,示意對方放在桌面上就好。

陳潤平笑笑,毫不介意,還很恭敬的將名片放好,這才回身對江鴿子說:

「賈先生您好,我姓陳,陳潤平,春雨綿綿,滋潤平川,我是周國五戶郡出身,目前在狩獵組委會,任物資調配組副組長一職。」

當他喚出賈先生這個姓氏,江鴿子面色便微微一僵。

他們此次出行,都改了相當齣戲的名字,直到俞東池把身份文件送過來,江鴿子才知道,自己竟然叫賈寶玉!?

他哪兒像賈寶玉了?

至於李豆,他叫岳飛,金西台叫關羽,千寶瑞叫張飛,米宜叫趙雲……好吧,這些名字按照俞東池的說法,都是忠臣良將,可毛尖為什麼叫孫悟空,難道是因為他有一頭黃毛?

這幾個月,俞東池最愛用地球上的一些小樂趣跟鴿子交流,尤其是連燕子在的時候,那人更是變本加利,而這些曾是江鴿子生活當中不可缺的熟悉元素,也總能博他一笑。

當然,對於自己叫賈寶玉這件事,他是笑不出來,並不準備原諒的。

江鴿子前世並不屬於那種能坐下來,細細閱讀四大名著的人,他極少讀書,最多看看串兒經,古董鑒賞這樣的文玩書籍,至於他對這幾本書的印象,也大多來自電視電影,所以他覺著賈寶玉就是個花花公子。

實在想不通了,自己到底是花過誰了?

江鴿子的腦袋又糾結在名字當中,一直到對面的絡腮鬍陳潤平,將目光放到江鴿子鋪排了一地的弓箭散件上,他帶着足夠讚歎的語氣恭維說到:「是飛速牌啊,這可是好東西呢!」

是不是好東西這就是個客氣話,在弓箭行當,飛速牌就是個頂級奢侈品,因為它鑲金包鑽,一副三十斤的入門弓箭,都要六百貫的價格才能入手。

坐在地上的李豆一抬眼皮,露出一個你識貨的表情,又一副這算什麼?你又見過什麼好東西,你個鄉下佬的傲慢模樣微微一哼,低頭又開始折騰自己那雙手套子。

江鴿子心裏讚美,孩子!做的不錯,你入戲很深啊。

室內安靜,好半天,江鴿子才放下那張名片,滿嘴的嫌棄味兒道:「怎麼還來?我記得登艇第三天那會兒,組委會已經來過了,也收了贊助金支票走了,所以你們今天過來?」

陳潤平心裏微松,他是有些畏懼一等艙這些人的,別的不說,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狗臉,那真是說翻就翻,壓根不懂得什麼是尊重,什麼是教養。他又不是沒有見過真正的貴族,人家都不是這樣好么?

然而他也只能端起滿面的笑容對江鴿子道:「是的先生,他們是組委會第一組的,我們分工不同,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有這樣幾件事跟您們彙報一下的,咳……不知道先生們~是不是知道狩獵大賽頂級獎金風險投資這件事?」

江鴿子聞言,抬臉看向千寶瑞,一直承包了瑣碎後勤的千寶瑞微微搖了一下頭。

他從沒聽說過這件事。

陳潤平並沒有回頭,他只是語氣輕鬆的說:「不瞞先生您,這件事外面其實也沒幾個人知道,它一直就有,從狩獵大賽第一屆開始就有了。它其實只是我們大賽內部流通的一個遊戲而已,並且它還是如先生您這樣的出身,這樣的財力才能參與進來的事兒,如果先生不忙的話,能否就由我來為您詳細介紹一下呢?」

江鴿子打斷他的介紹,語氣裏帶着疑惑問到:「有件事我很好奇,是什麼樣子的事情,促使你覺著~恩?我們就會摻和到你們說的那件事兒裏面去呢?你先給我解釋解釋。」

是呀,除了毛尖,他們自打登艇基本上是不出門的,這都十天了,也就是江鴿子去了一次頂層,看了一場熱鬧,剩下的這幾個,一個在家裏承包伙食,其餘的就去放映室溜達了一圈兒,還受到了人生最大的驚嚇。

陳潤平有些小尷尬的笑笑,他咳嗽了一聲兒,這才說到:「咳~不瞞您,雖然幾位我們沒有接觸,可是您們屋裏的那位孫先生,昨兒他在我們娛樂區,可是輸了這個數兒呢,所以我們覺著,憑着諸位的財力,玩這樣的遊戲,真是太合適不過了,您說是么?」

他舉起一個巴掌。

江鴿子瞄了一眼,按照毛尖的往大吹的套路說到:「五百~萬~貫?」

坐在陳潤平身邊的小助理直接被自己的吐沫嗆到,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潤平也有些驚,繼而掩飾住內心的激動說到:「咳~怎麼會,沒有這麼多!就五十萬貫,對您們來說,其實就是兩個隨意零花兒……上次遇到九州幾個老貴門兒出來的先生說,幾十萬在中州永固大街的場子裏,也就是辦個小時的百草局而已。」

一支藤蔓忽從牆壁縫隙伸延而出,迅速開出大紅花,大粉花,大大大的花朵……

江鴿子瞥了那邊一眼,那花兒迅速隱入牆壁,倒是來客的一位用力吸吸鼻子,四處打量了一眼道:「好香啊,什麼味兒?」

江鴿子瞥了一眼金西台,也假裝聞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是么?許是家裏帶來的老盤香吧。」他一臉憎惡的撇嘴:「這屋剛進來的時候~那一股子味兒!!」

「哦~還挺好聞的……」

陳潤平悄悄瞄了一眼腕錶,打斷自己同事想要繼續打聽的話茬兒道:「賈先生,不知道您的時間是不是寬裕,不然我下次再來拜訪?」

他話音剛落,他的同事們就都警惕的看向他。

而江鴿子就無所謂的點頭對他道:「行吧~來都來了,人都坐在這裏了,我還能攆你走么?」

他這話說的相當的沒禮貌,甚至可以說不客氣了,然而對方依舊是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兒。

陳潤平對自己的助手點點頭,他的助手從身邊的黑手提箱內取出一大堆質量很好的彩頁小冊子,並一本一本的疊擺在了桌子之上。

米宜放下手裏的弓架,從屋角過來,一伸手從桌子上取了冊子,依著牆壁,百無聊賴的翻動起來,翻動沒幾下之後,他立刻發出不屑的嘖嘖聲,彷彿這東西就是個垃圾。

而江鴿子立刻在內心讚美了一下,心說,這孩子有前途,要好好培養,最起碼比這幾個傻子有出息,人家可是會加戲的。

讚美完,他才取過小冊子,翻開了第一頁閱讀起來。

小冊子的第一頁是一位身材健碩,一臉彪悍之氣,穿着獵手制服,腳踩血淋淋野獸,一手裏摟着一堆獎盃,一手裏握著犬牙串兒的獵手宣傳畫。

第二頁,是這位參賽選手的名字,還有他的身高,體重,臂長,甚至他食用食物的食譜,體檢過後身上的脂肪以及肌肉的詳細數據。

而最後一頁,是專業的醫生以及大會職業分析師對該選手的詳細分析,最後……還有該選手的獲勝賠率。

所以說,在世界狩獵大賽的旗幟之下,有些人還鋪了一個賭局,以人類與自然動物為賭博道具?

江鴿子來回看了一遍,看完才抬頭對陳潤平做出一副,我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可我為什麼要順着你意的樣兒譏諷道:「給看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們想幫我們作弊?也給我混個大獎玩玩?」

陳潤平聞言,立刻就輕的笑了起來,他笑完才搖著頭說:「不不不,先生,您是不是對我們的公平性有什麼誤會呢,我向您發誓,國際藝術大賽各國裁判都會有些小心思,可是狩獵大賽!它是最公平的,最權威的,當然~也是最刺激的。」

江鴿子伸出手,用指頭夾着小冊子往桌子上一丟到:「是么?」

「當然!先生,我們的獎金分潤計劃,其實就是個小遊戲而已,對您們而言,閑着不是閑着么?您們既然來大賽遛彎兒了,不如就多找點樂子唄!」

陳潤平對着桌子撐出一個大大的手勢道:「這桌子上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獵手,再不可能多一位了,所以不論您看中誰,您可以支付一筆款子,資助這些選手參與比賽,我向您保證,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出自這裏,就看您的眼光如何了。」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點點:「我們今年一等獎的獎金是十萬貫……」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江鴿子便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哧~十萬貫?還不夠我支付明年的養馬費呢!」

說到這裏,他歪頭對千寶瑞說:「阿瑞上個月買的那匹退役做種的馬,是花了多少來着?」

可憐的千寶瑞狗都沒買過一隻,卻端著杯子一臉不屑的過來晃了一下兩根手指,至於是二十萬貫,還是二百萬貫,賽馬圈水深到千萬,就隨他們想去吧。

陳潤平倒是沒有對千寶瑞做出的手指表達出震驚之意,他對千寶瑞笑笑,扭臉卻對江鴿子說:「當然!我是說,十萬貫起~十萬貫只是明面上的分賬先生,請相信,在這場遊戲後面,參與的絕對不是一等艙……我們世界狩獵大賽,可是有兩百年的歷史了,如果真的投中,最終獎池裏的金額可達千萬貫!

先生們,大賽全程要經歷昂長賽事時間,我要是有先生們這樣的財力,就找點小事兒隨便玩玩,只當是打發一下時間的小樂子,雖花不了幾個~可明兒若是贏了,回到九州圈兒里,也是很威風的一件事,您說對么?幾位先生恐怕不知道,我外家是周國懷魏陳,我認識許多老貴門兒里的人,您只要出去打聽就知道我的為人了,咱們先認識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盯着江鴿子仔細觀察著。

可江鴿子卻將臂膀往沙發後面一架,語氣特別無聊,還有些憤恨的嘀咕到:「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什麼周國懷魏陳,齊國張齊江,呵~!」

他說到這兒,用眼角瞥著陳潤平道:「當年跟開國帝的多了,姓關山的馬前卒因為太能吃都被貶到山裏了,跟着他家前仆後繼送死的杆子封地都保不住,你還張齊江?哈!」

陳潤平表情尷尬,訕訕的笑着說:「是,那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歷史了……」

江鴿子更加不屑了:「除了他們姓李的還能過下去,咱們又算什麼東西?不要說你這樣邊兒都搭不住硬搭邊兒的,就是我們這些先祖帶過金衡的,還不是早就流落在外,靠着祖宗的努力,重新混個餬口的稀粥喝?我們幾個的先祖早先在北燕那邊混著的,北燕么~就是後娘養的可憐娃兒,上面的都不爭氣,咱們就更算不上什麼了,這不是出去了嗎,前些時候~家裏的祖祖聽到國內出事兒了,老頭兒死腦筋,非要跟國家共存亡!嘿~他倒是回來了,人家女皇退位了,算了,不提這事兒,不提了……」

米宜他們坐在屋角,雖然表面上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傲慢模樣,然而心裏卻早就是拜服的不能再拜服了。

其實就連江鴿子自己也納悶呢,他咋就學會吹牛逼了呢,並且他都佩服自己,怎麼就吹的這麼圓這麼好,這麼理直氣壯呢。

聽聽自己用的這個詞兒,還家裏的祖祖。以前他聽到元高至說家裏的祖祖的時候,就覺著說不出的矯情。

可現在把這小詞兒往這裏一擺吧,恩!貴氣!

半個小時后,陳潤平帶着一張三百貫的支票,還有一張合同離開了一等艙。

等到他們走出去很遠了,這幾個人就在角落嘿嘿笑了起來。

陳潤平的助手嘿嘿笑着說:「哎呦!又是一個帶裝飾弓參賽的!我滿門的祖先啊,真是笑死我了,你們不知道,我看到他們的飛速就想笑,就用那樣的玩意兒去佛偈艾利?甭說打獵,第一天十個手指頭能他們綳斷了,你們信不信?」

又一位說:「還有,還有,你們聽聽他的語氣吧,還我祖祖~我的媽啊,他斷奶了沒啊!哈哈哈哈……」

他們笑成一團,因為簽了大單,有了分紅,就約著晚上去娛樂區樂呵樂呵。

陳潤平應了,與他們客氣的寒暄完,這才提着皮箱,進了飛艇的內部升降梯。

等到升降梯門合併,確定安全之後,陳潤平才從脖子上取出一個掛着的鑰匙,推開升降梯內的廣告畫,對着牆壁上的鎖眼,輕輕的擰了三圈兒,隨着咔噠一聲響,又是三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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