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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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瑞斯！德拉科！你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喔……真不幸。潘西叫他阿爾瑞斯，她生氣了。

阿爾不情不願地轉過身，正看到一個怒氣沖沖的小潘西。德拉科在他耳邊發出一聲嗤笑，阿爾從中聽出了「叫你去找哈利，活該」的意味。

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見到阿爾和德拉科，便自覺地走上前，又站在了雙胞胎兩邊。

不想在這麼多小巫師前起衝突，阿爾溫和地拍了拍小姑娘的頭：「我們一直在一個包廂里沒有出去,德拉科不太舒服，我們先坐船去霍格沃茨好嗎？」

潘西的怒火立刻轉移目標——變成了擔心。她立即黏到了德拉科身上,無比關切地問：「小龍，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肚子痛？還是頭痛？」

德拉科：「……」

無視了德拉科的瞪視，阿爾在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身後走向海格。不得不說這兩個大塊頭真的很有用，有他們兩個在前邊開路，阿爾就不用擠了。

一年級的小巫師擠擠挨挨地被海格帶到船邊,潘西黏在雙子身邊和他們坐了同一條穿,兩個大個子只好坐另一條。和雙子同船的還有布雷斯·扎比尼，正是原著里德拉科那個斯萊特林的好朋友。

「你怎麼知道要坐船，阿爾？」德拉科坐穩之後，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著阿爾。

阿爾頓時一卡。

糟糕，忘記霍格沃茨的一切對於小巫師來說都是神秘的了。

「我……看書知道的。」阿爾真誠地回答,眨了眨眼睛。

還好德拉科不怎麼看書,他也不知道書里會不會真的寫一年級小巫師第一次上學是怎麼到霍格沃茨的——儘管覺得自己的兄弟可能知道的太多了點兒,他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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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所謂分院原來是用一頂帽子來分的時候，德拉科發出了既噁心又氣氛的聲音。

「媽媽還騙我們說要考試！很嚴格！」德拉科在阿爾耳邊抱怨，「我敢說它只要剛剛碰到我們的腦袋就會馬上宣布我們屬於斯萊特林。」

得了吧兄弟，你的手都在緊張的發抖呢。

阿爾不想拆穿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我們一定在斯萊特林。」

德拉科好像輕鬆了一些。

很快就叫到了德拉科的名字，帽子甚至還沒碰到他的頭髮，就大喊了一聲斯萊特林——阿爾甚至懷疑這帽子是不是對馬爾福家有偏見，根本不想碰到馬爾福家的孩子。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這猜測是錯的了——因為此刻這頂帽子正在他腦袋上，無限地碎碎念。

「這很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馬爾福，想去格蘭芬多。」

「不不不不不！！」阿爾驚慌失措地否認，「我不想去格蘭芬多！我是個馬爾福，我是個斯萊特林。」

「可是孩子，你的內心不是這麼說的。」帽子的聲音里似乎帶了點兒戲謔，「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正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想成為怎麼樣的人。」

「斯萊特林，否則我只能退學了。」阿爾斬釘截鐵，「我不想被父親和西弗勒斯撕成碎片。」

「好吧，」帽子聽起來惋惜極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一個馬爾福去了格蘭芬多會怎樣。好吧，好吧，那就——斯萊特林！」

阿爾翻了個白眼。

分院帽只是想看熱鬧而已，他發誓。

阿爾摘掉帽子，鬆了口氣。斯萊特林長桌上德拉科正在拚命拍巴掌，一點兒都沒有往日刻意裝出來的「成熟穩重的」「長兄」的架子。

分院帽在阿爾頭上待了太久，德拉科真的擔心它會把他的兄弟扔進赫奇帕奇——或者更糟，格蘭芬多。

阿爾坐在德拉科身邊，和他小小地擊個了掌。

接著他便轉頭去看哈利。輪到哈利分院的時候還在等待的小巫師已經不剩下幾個，阿爾發現哈利緊張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小臉白的嚇人，拿起分院帽的手都在顫抖。

不知道哈利到底用了多長時間，但是阿爾確信這一定比自己用的時間更久。最終哈利還是去了格蘭芬多，德拉科失望地砸了砸嘴，阿爾則鬆了口氣。

格蘭芬多長桌上掌聲雷動，阿爾看到那對活潑的雙子也在拚命鼓掌，一邊鼓掌一邊高喊「我們有波特了！」

真好啊，還都是一群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阿爾笑了笑，宛如一個慈祥的老父親。

斯萊特林宿舍是兩人一間，阿爾不出意外地和德拉科一間，收拾完行李和房間，安置好kiki和凱撒，兩個男孩往床上一倒，迅速進入了夢鄉。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連著猜對我們誰是誰兩次，弟弟。」

「我才不。」羅恩反駁，「就算我猜對了，你們也不會承認的。」

雙胞胎吃吃地笑了起來。

「嘿，在聊什麼，各位？」

聽見阿爾的聲音，哈利和喬治驚喜地看了過去，弗雷德揶揄地撞了撞喬治的肩膀，羅恩皺起了鼻子，像是看到了什麼灰塵。赫敏這會兒和哈利羅恩還不熟呢，自然也和抱著一堆盒子走過來的阿爾不熟悉，只埋頭吃自己的。

赫敏心裡有點事情，敏感而聰明的小女巫敏銳地察覺到格蘭芬多的一年級女生都不喜歡她，男生們也對她敬而遠之。她沒有朋友，做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除非是課上分組，她才會有自己的同伴。

赫敏年紀還小，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只知道自己不太討人喜歡，所以心情有點低落。

不料吃著吃著，她的面前突然被放下了一個粉色的盒子。赫敏猛地抬起頭，滿頭亂蓬蓬的捲髮都跟著跳了跳。

阿爾笑眯眯地看著她，見赫敏獃獃的不說話，便指了指盒子：「這是送給你的，蜂蜜公爵糖果店的糖果。」

赫敏遲疑地指了指自己：「……我？」

「赫敏·格蘭傑，沒錯吧？」阿爾重複了一遍。

「噢，謝謝，我……」赫敏沒有問為什麼送給她禮物，這樣有些不禮貌，所以她只是非常真誠地注視著這個斯萊特林的眼睛——順便一提他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非常感謝。」

「不用客氣，只是一盒糖果。」阿爾朝她點了點頭。

趁赫敏拆盒子的當，羅恩小聲問：「為什麼你要給她禮物？」

「你也有啊。」阿爾不明所以地看了眼給羅恩的紅色盒子。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收下了阿爾的禮物，羅恩也不好對阿爾態度太過惡劣，只得壓低聲音道：「那個萬事通，就是個神經病。你是她的朋友？」

「羅恩……」哈利覺得羅恩這樣說一個女孩子不好，但是赫敏有些時候確實挺招人煩的，他只得朝阿爾聳了聳肩。

「得了吧羅恩，你只是嫉妒她比你聰明，而且什麼都知道。」阿爾親切地拍了拍羅恩的腦袋。

「……喂！」羅恩的臉一下漲成和頭髮差不多的紅色，沒等他說什麼，阿爾便和連珠炮似的開火了：「赫敏非常聰明，喜歡看書，喜歡學習，給格蘭芬多贏得了那麼多的分數，為什麼你們都不喜歡她？要是赫敏在我們學院，我可要謝天謝地，每天都拉著她一起寫作業。」

說完，阿爾朝羅恩做了個鬼臉，跑回斯萊特林長桌。

阿爾對來格蘭芬多已經熟門熟路，羅恩可不想去斯萊特林長桌，只得怒視著阿爾。他的那番話可沒壓低聲音，周圍所有的小巫師們都詫異地看看阿爾，再看看赫敏，赫敏默默豎起盒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藏在頭髮里的耳朵已經變成了紅色。

「我覺得他可能喜歡赫敏。」弗雷德滿臉嚴肅。

喬治毫不留情地給了他肩膀一拳頭：「他才十一歲，連我們都還沒對哪個姑娘動心過。」

「這個意思是說我親愛的弟弟，從來還沒對姑娘動心過的弟弟，要對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兒動心了？」

喬治朝他乾巴巴地笑了笑：「弗雷德，這不好笑。」

向梅林發誓，他只是覺得那個孩子很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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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來學習曼德拉草。」

在斯普勞特教授一段漫長的關於曼德拉草的講述，還有赫敏萬事通的舉手發言（給格蘭芬多贏了五分）之後，孩子們一擁而上哄搶移植曼德拉草用的耳罩，誰都不想被分到一個粉色的。

阿爾戴的是個淺藍色耳罩，和他的頭髮眼睛都正相配，如果忽略他身上粘的泥土的話，他就像一個漂亮的娃娃。

德拉科盯著阿爾看了一會兒，轉頭向斯萊特林小蛇們做口型：「可愛吧？我弟弟。」

扭回頭就聽到阿爾「含情脈脈」地對哈利說：「哈利，你戴這個耳罩很可愛。」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耳罩嚴嚴實實戴上了。

德拉科奮力和自己盆里的曼德拉草做鬥爭，這東西很難□□，德拉科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氣，臉都憋紅了。

「嘩啦」一下，醜陋的人形植物被德拉科揪著葉子整個拔了出來，那難看的娃娃長著大嘴，德拉科雖然聽不到，但是可以想象它一定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嚎啕大哭。

不過這玩意兒雖然丑，總不會有多比丑……德拉科惡意地想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把一根手指伸進了娃娃長大的嘴裡。

一陣劇痛，德拉科吃痛地咧開了嘴，想不到這沒牙的東西咬起人來這麼痛！

用力抽手指卻抽不出來，德拉科頓時慌了，只是聽到這東西的叫聲就會死掉，被咬了會不會死的更快！

就在這時哈利突然撥開阿爾湊到了德拉科面前，滿臉嚴肅地把手伸向曼德拉草的下巴——如果那玩意兒真的能叫下巴的話——接著德拉科眼睜睜看著他的右手一捏，曼德拉草的嘴頓時鬆開了。

德拉科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指，捧著它驚魂未定地看著哈利。

哈利自己的曼德拉草已經移植進了新的盆子，眼下他正和阿爾合力將德拉科的曼德拉草也移栽進新的盆子里。等所有的小巫師都完成了工作，斯普勞特教授終於豎起兩個拇指，示意大家可以摘下耳罩了。

德拉科只顧著驚恐地檢查自己被咬的手指，突然柔軟的皮膚觸感劃過臉頰，哈利幫他把耳罩去了下來。

德拉科被他的動作驚到，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呃嗯。」哈利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心裡發毛，指了指他的手指：「去問問教授？」

德拉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沖向教授：「教授，我被它咬了，會不會死？？」

斯普勞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不會死的，馬爾福先生，曼德拉草只有哭聲致命，你看你的手指上連痕迹都沒有，只是痛一些而已。格蘭芬多加五分，為了波特先生的果斷和對其他同學的幫助。」

德拉科簡直是個哈利助攻器，總是幫著他加入魁地奇隊/加分/走劇情……阿爾翻了個白眼。

「哈利，你怎麼知道這樣能讓曼德拉草鬆口？」阿爾好奇地問。

「我只是試試……我來霍格沃茨之前都是在我姨媽家住，她沒空的時候就會讓我去隔壁費格太太家，她養了很多貓，我不太喜歡它們……抱歉，但是阿爾你的kiki很可愛。它們咬住我的時候我就會用這種方法讓它們松嘴，很管用。」

阿爾微微皺起了眉頭。

哈利在麻瓜世界的家庭完全不盡人意，事實上，是糟糕透頂。

如果他真的能跟隨小天狼星在格里莫廣場居住，阿爾相信哈利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得到教訓的德拉科這節課終於不再生什麼幺蛾子，臨下課，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回宿舍的時候，他磨磨蹭蹭地留到了最後，叫住了同樣行動緩慢的哈利。

「喂，哈利。」

他真的不想給馬爾福找麻煩，對方的家庭是自己惹不起的，而且阿爾對自己的態度真的不錯。

龐弗雷夫人責備地看著他：「不要總做蠢事，韋斯萊先生，不管是把同學送進醫療翼還是自己進了醫療翼，那都不好！」

「我會告訴我們爸爸的。」德拉科跟著威脅。

「不！德拉科！這太丟臉了！」告訴父親他被一個韋斯萊染成了紫色？阿爾寧願自己頂著一身紫色直到萬聖節！

德拉科再一次被拆台，無語地看著他。

「我只是威脅他，讓他害怕，沒有真的要告訴父親。」

喬治：「……」

說話間龐弗雷夫人已經拿來了一瓶魔葯，遞給阿爾，囑咐道：「洗澡的時候倒進水裡就能把染色洗掉，去吧孩子。」又轉而警告喬治：「如果我再看到有同樣情況的孩子被送進醫療翼，我一定會告訴教授讓他們扣你的分。」

喬治對扣分無所畏懼，但是他還是乖乖地：「好的。」

阿爾重新把兜帽一戴，說了一句謝謝，撒腿沖了出去。

他再也難以忍受自己的新顏色哪怕一秒了。

「嘿，馬爾福！等一下！馬爾福！」阿爾充耳不聞。

「阿爾瑞斯！阿爾！」

阿爾猛地停下了步子，轉頭惡狠狠對喬治說：「我和你很熟嗎？不要這麼叫我。」

「噢……對不起。」喬治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我只是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珀西的級長浴室，我猜你應該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你——」

「別傻了，韋斯萊。」阿爾丟給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走向斯萊特林地窖，「我們是有單獨浴室的。」

可憐的喬治只好站在原地目送阿爾（裹著他的袍子）離開，隔了老遠還能聽到德拉科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才是對待韋斯萊應該有的態度，阿爾。」

「這是兩碼事，德拉科。」阿爾扳著一張小臉，「如果他不把惡作劇蓋在我腦袋上，我還可以考慮對他溫和一點兒。」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韋斯萊紅鼬對你的惡作劇了？」

「德拉科，我會考慮向韋斯萊借一個染色煙火，把你染成格蘭芬多紅的。」

「惡！那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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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蹲在浴缸里，把魔葯往水裡倒了一半。浴缸里的水變成了奇怪的淺綠色，看起來非常……噁心。

好在浸在水裡的下半身上染上的顏色很快就變淡了，阿爾這才放心，將剩下的一半魔葯也倒進去，整個人躺進浴缸里，讓液體漫過自己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