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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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陳玲在客廳看電視,徐渭先回了房間。很快周斯易也跟著進門，關上門,走過去看到徐渭坐在床上剪指甲。
他拿了指甲刀，幫徐渭修,嗓音沉啞，「晚上我住這裡？」
徐渭看了他一眼,「六號我要去參加春時的首映,你自己去美國吧。」
「那我跟你一塊去參加首映，不去美國。」
「不是林先生結婚？」
周斯易給徐渭細緻的磨指甲,「不是。」
「你嘴裡有一句實話么？」
「想帶你去過二人世界。」
徐渭收回手,跟個矜貴的大太太似的。「還有腳。」
周斯易坐在床邊給徐渭剪腳趾甲,徐渭的腳趾很漂亮，「提前幾天過去又沒什麼。」
「那你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等別人告訴我。」徐渭說。
「好,我的錯。」周斯易握住徐渭的腳，抬頭，「周太太,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家裡全是你做主。」
「老公。」
「老公在呢。」
「我說你叫我老公,神特么的周太太。」徐渭的臉有些熱，腳還在周斯易的手裡。「你還是徐太太呢。」
「我是徐周氏。」周斯易沒有底線。
兩人剪指甲剪著剪著就滾到了一塊,徐渭喘息著推開周斯易,「我媽在外面呢,別胡來。」
周斯易枕著手臂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半晌後轉頭，「徐渭，我們領養個孩子吧？」
「嗯。」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沒有概念。」徐渭把頭挪過去，躺在周斯易的懷裡。「都行。」
「我更喜歡女孩。」周斯易攬住徐渭，轉頭看他，「但又怕她將來吃虧。」
「你是不是想的太遠了？」徐渭嗤笑，「就算領養也不會是這幾年，等我事業穩定。」
徐渭才十九歲，太年輕了，也沒有教好孩子的能力。周斯易現在也忙，完全騰不出時間照顧，那現在□□純粹是自私的行為。
「你喜歡小孩么？」
「以前沒有想法。」周斯易說，「看林先生他們那樣，覺得養個孩子也挺好，一個人走了，另一個人可能會因為孩子的牽挂而活著。」
周斯易倒不是怕徐渭先走，徐渭先走他肯定就跟著走了。但要是他先走呢？他比徐渭大十二歲，先走的幾率很大。留下那個人一點希望都沒有，活的太苦。
「這個想法很自私。」
周斯易沉默，徐渭說，「如果是這個原因就不要養孩子了，孩子是獨立的生命，不是誰的附屬品。」
周斯易轉頭盯著徐渭，徐渭有時候的想法成熟的過分了，理智到讓人覺得很可怕。
他們兩個對視差不多有一分鐘，周斯易說，「睡覺，這個話題沒有討論的必要了。」
不養孩子了，就徐渭這個架勢，養了恐怕就沒自己什麼事。
養個小情敵。
第二天周斯易就把行李搬過來，住進了徐渭家。徐渭和陳玲都沒有反對，雖然沒明說，也都是默認的態度。
六號早上徐渭就接到胡嵐的電話，問他要不要借禮服，徐渭的西裝有很多，這倒不用借。
掛斷電話，徐渭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周斯易進門上洗手間，徐渭蹙眉，「你這樣很容易喪失吸引力。」
周斯易還沒睡醒，摸了摸板寸，轉頭盯著徐渭看了半晌，「幾點出門？」
「十點。」
周斯易提上褲子，又看徐渭，徐渭真是好看。修長身形沒有一絲贅肉，他現在已經長成青年模樣。五官偏冷峻，浸濕的頭髮貼在皮膚上，顯得有些野性。
「你看什麼？」
「你健身嗎？」
「最近沒有。」徐渭說，「忙。」
周斯易走過去摸了摸徐渭的腹部，轉身出去了。
徐渭：「……」
有毒吧？
他看自己的身材，除了沒肌肉，全是標準內的。
徐渭洗完澡出門，周斯易已經換上了襯衣長褲。純黑色襯衣格外冷冽，寬肩窄腰長腿，徐渭把毛巾放到一邊，「幫我選一套。」
周斯易的審美一直在線，他把徐渭的衣服拿出來，「這套。」
徐渭身上的氣質很乾凈，這個年紀沒必要穿花里胡哨，本身氣質才是最出眾。
「你對白襯衣有執念。」徐渭換上衣服說道，「你是不是白襯衣控？」
周斯易走過來給徐渭扣上襯衣扣子，說道，「嗯。」
徐渭揚眉，「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穿的白襯衣。」
「嗯。」
尼瑪！
「你以前是不是對什麼穿白襯衣的人有過旖旎念頭，才會這樣？」
「沒有具體的人。」周斯易順便幫徐渭整理褲子，說道，「但有個大概輪廓。」
「我是理想型？」
「一見鍾情。」周斯易注視著徐渭，嗓音沉啞深情，「一切符合幻想，像是從夢裡走出來。」
周斯易第一次對人產生性慾。
他走入視線，什麼都對了。高挑挺拔，白色襯衣。從遠處看的時候，他想這個人的臉會不會很英俊。但他見過很多人，身材非常好，臉卻差強人意。
徐渭回頭，周斯易的視線就凝在了他的身上。
似乎在夢裡見過，英俊的五官，出塵的氣質。他就站在面前，一個立體鮮活的人。周斯易就想跟他□□，最直接的反應。
徐渭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噁心！」
周斯易笑出聲，把徐渭攬進懷裡，狠狠抱了一下，說道，「你有過理想型么？」
「沒有。」
徐渭情商很低，反應遲鈍。之前有女生追他，他心裡很抗拒，當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那時候已經喜歡上了周斯易。
「第一次打飛機想的是誰？」
徐渭推開周斯易，「吃飯。」
「你在逃避。」
兩人出門，陳玲不在，應該上班去了。
周斯易去拿早餐，說道，「你第一次打飛機多大？」
「閉嘴吧，吃飯。」
「夢遺呢？」
徐渭拿過餅咬著，「吃飯的時候不要提這些。」
周斯易愈加好奇，「我不問什麼時候，你就說想的是誰？」
「不知道那個男優的名字。」徐渭說，「朋友發的島國片。」
媽的！誰？周斯易吃醋了。
「劇情特沒勁兒，我不喜歡女的。」徐渭說，「但那個男演員屁股很翹，大腿有肌肉，乾的很猛。」
周斯易：「……」
徐渭是純零，連性幻想里，自己都是被幹的那個。
「你就喜歡有肌肉的。」周斯易說。
「你也有肌肉。」徐渭給周斯易倒了一杯牛奶，「你的屁股更翹，不要跟別人比。」
周斯易：「……」
兩人十點出門，周斯易特意走到徐渭面前。西裝褲最能勾勒出男人的身材，徐渭上車的時候，回頭看周斯易一眼，「哥，你不要刻意翹屁股，你已經很好看了。」
周斯易：「……」
「再翹就成鴨子了。」
「有我這麼英俊的鴨子？」
到會場徐渭就看到胡嵐，他快步走過去，「胡姐。」
胡嵐看到徐渭身後跟著的周斯易，周斯易穿著黑色襯衣，俊美的過分了。這跟徐渭走一塊，壓徐渭風頭，說道，「一會兒入場，你不要跟他走在一起。」
徐渭以為胡嵐是怕鬧緋聞。
「好。」
「周總。」胡嵐看周斯易已經走到面前，點頭致意。
「胡姐。」周斯易隨徐渭叫。
胡嵐和周斯易握手。
本來說好的不一塊進場，胡嵐一轉頭，周斯易就跟上了徐渭。周斯易身上的關注度也不少，他現在還是周氏最大的股東。
春時的製片人和導演看到周斯易也是意外，連忙上前跟周斯易問好。
「不知道周總要過來。」
「陪家裡小孩過來。」周斯易示意徐渭。
導演立刻跟其他演員介紹，說道，「知道這誰么？我們的主題歌作曲人徐渭，林先生的孩子。」
徐渭這是被生生拔到鏡頭下，拉著拍了幾張合照才放開。
進入會場，周斯易偏頭，「這首歌就是你寫的？」
會場在放主題曲。
徐渭點頭，劉洋的嗓音非常適合這首歌，靡靡之中透著欲感。
「很欲。」
徐渭笑了起來，沒接話。
周斯易看徐渭的臉，他笑起來非常驚艷。對面有閃光燈，周斯易抬手遮住了半邊臉，徐渭就斂起了笑。
電影主題就很欲，四個人物，每個層次每個年齡段對慾望的理解。徐渭這首歌寫的非常適宜，首映結束。
周斯易轉頭和徐渭說道，「這首歌能拿獎。」
「拿獎也和我沒關係。」
「最佳作曲。」周斯易起身，碰了下徐渭的手，「賭不賭？」
「一根辣條？」
「如果你拿獎了，我們去國外辦婚禮。」
「你會作弊。」
「我作弊我下半輩子硬不起來。」
「你這個誓發的我都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周斯易：「……」
導演助理小跑過來，恭敬道，「周總，徐老師，中午還有個飯局。」
徐渭看向周斯易，周斯易說，「那就過去吧。」
徐渭早晚要跟這些人打交道，提前打好關係也是有利於徐渭的發展。
飯局全是圈內人，徐渭和周斯易都不碰酒，倒是很平和。就是快結束的時候，劇里一個女演員過來敬酒，順勢把手落在周斯易的肩膀上。
瞬間，空氣凝固。
主辦方也覺得這個演員傻逼，周斯易和徐渭兩個人還不夠明顯么？都是得罪不起的，上趕著找不自在也是活膩歪了。
周斯易撥開女人的手，說道，「我先生不允許我喝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