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為什麽?」朱贏問。

鳶尾更小聲道:「奴婢覺得公主眼下無非三種結局——第一,攏住世子和王爺王妃,在緬州站穩腳跟;第二,攏不住世子,王府藉故退婚;第三,琅琊王與皇上積怨太過,讓您『病死』府中。第一種和第三種且不論,若是第二種……」

凌霄驚了一跳,道:「不會吧,公主……可是公主啊!」

朱贏自嘲道:「若我是皇后所出,他們或許不敢。」

「可……旁人不知,公主要攏住王妃,恐怕……有些難度。」凌霄支支吾吾道。

「怎麽?進來第一天,莫非你就打聽到了什麽新消息不成?」鳶尾問。

凌霄道:「是三七打聽來的,聽說世子原來的未婚妻是他的嫡親表妹,王妃的嫡親外甥女。」

鳶尾目瞪口呆。

朱贏打了個哈欠,道:「怪道表姑娘失蹤需要世子去找。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最重要之事便是——睡覺。」

因著連日奔波勞累,朱贏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只覺旁邊一個什麽物事暖烘烘的,她也是睡迷糊了,還以為是她上輩子的丈夫邁克爾,當即身子一側,動作十分熟練地將一手一腳擱了上去。

誰知幾秒鐘過後,那人一個翻身,將她重重地壓在身下。

對了,她跟邁克爾離婚了,而且,她穿越了!

朱贏瞬間被嚇得睡意全無,睜開眼一看,昏黃微弱的燈光下,一雙男人的眸子如狼一般閃著寒光。

她與男人大眼瞪小眼,還未反應過來,便覺裡衣下擺被掀開,一隻手摸了進來。

朱贏原本應該羞赧,然而痛感卻比羞赧先一步報到。

靠,這大哥手裡該不會捏著一片砂紙吧?!

朱贏這世的身分是公主,雖然爹不親娘不在,在宮裡待遇不高,但比起尋常平民女子,這身皮肉到底是嬌養著長大,嫩著呢,被這砂紙似的粗糙手掌一摸,心裡頓時叫苦不迭。

但更重要的是——確認這人身分。

李延齡臨走時說過不回來,若有人趁著這會兒燈火昏暗弄個冒牌貨來與她圓房,明天再讓正主抓姦在床,她上哪兒評理去?

於是她強忍著不適小聲叫道:「世子?」

男人不理她,兀自將她的肚兜扯下來。

眼看男人要動真格的,朱贏急了,伸手捧住男人的臉,努力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借著湊近的機會,終於看清那兩道太過鋒利的劍眉,以及那鮮明的薄唇。

是李延齡沒錯。

得出這個結論,朱贏鬆了口氣,但轉瞬便緊張起來,只因她那一親,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更鋒利了,如果目光能實質化,朱贏毫不懷疑自己眼下已經成了庖丁解牛中的那隻牛。

「夫君,我……」朱贏不知他是不是因此不悅,正想示一下弱,不料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唇已經重重地壓了下來。

朱贏只覺唇上一陣痛,心中哀嚎——這傢伙到底是沒有經驗還是存心報復啊?誰家親嘴用咬的?而且他還手口並用,這邊咬著她的唇,那邊已經把她的褻褲都扯下來了。

朱贏真正地緊張起來,以這哥們和她的體型差距,若讓他這麽硬來,說不定明天「朱贏公主新婚夜突然暴斃」的消息就會直接從琅琊王府發往帝都。

「夫君、夫君,讓我去拿件東西好嗎?」趁著李延齡分神脫自己衣服的瞬間,朱贏急忙道。

李延齡盯著她,不動。

「求求你,夫君。」大眼朱唇的少女可憐兮兮地哀求。

李延齡從她身上直起身子,順便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朱贏瞄過去便看到男人肌肉賁起的健碩身軀以及……她覺得自己今夜怕是死定了。

攏起小衣,她本想再穿上褻褲,但眼角餘光掃到男人的臉色,她咬咬牙就這麽光著下身下了床,來到梳妝台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取出盒中的貞潔帕和自備的一盒生肌膏,重新回到床上。

儘管她沒有磨蹭,但男人明顯已經很不耐煩。她知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今夜能少受點罪,索性心一橫,用手挖了一大塊生肌膏,誰知還未進行下一步動作,男人未卜先知的一把鉗住她的手,問——

「什麽東西?」

「夫君,這只是生肌膏……」儘管朱贏有個現代人的靈魂,但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做這種事也尷尬死了好嗎?偏他還一副懷疑的樣子。

好吧,朱贏承認,是她這具身體的老爹對不起琅琊王一家,可她也是受害者啊!

李延齡一雙長眸精光四射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吃、了、它。」

朱贏無語,她明白他不信任她,自己也拒絕不得,只得將那生肌膏放入口中。

且不論這外用的藥膏內服會有何反應,光這味道也夠了。

「夫君,如果我要害你,我能有什麽好處呢?你若不測,我還能活命不成?」朱贏忍著強烈的作嘔感,試圖和他講道理。

效果應當還是有的,因為他收回了那凌厲審視的目光,吐出兩個字,「繼續。」

朱贏囧了,但還是認命地重新挖了塊生肌膏,然後往那大物抹了上去,見男人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有點享受,於是她靈機一動用手替他服務。

男人禁不起撩撥,戰鬥頃刻結束,朱贏鬆了口氣,身邊沒有可以清理的帕子,便拿那塊沒有用上的貞潔帕很是賢慧地替他擦了擦。

李延齡也沒說話,整理完畢兩人便一同睡下。

朱贏以為逃過一劫,心中不免竊喜,努力醞釀睡意,剛有點意思,那邊一隻手伸過來,將她側睡的身子掰正,然後壓了上來。

朱贏微微一掙扎便感覺到了他的蓄勢待發,忙道:「夫君,讓我服侍你吧。」

「方才不是服侍過了嗎?」李延齡不咸不淡道。

朱贏艱難道:「有、有新花樣……」

新花樣便是用了嘴。

這次時間比上次長了些,但好歹也讓朱贏得逞了。

再次逃過一劫的朱贏躺在床上,有些身心俱疲,偏耳邊還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

「你真是公主?」

靠!技術太熟練被懷疑身分了!

朱贏臉頰發燙,低聲道:「宮中有專門的教習姑姑……」

「荒淫!」男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擦!方才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激動得雙頰通紅一臉迷醉。朱贏腹誹。

看看窗戶,外面已隱約發了白,朱贏心道沒多久就該起床了,還是趕緊養養精神,誰知剛閉上眼,那邊又壓了上來。

朱贏這次真嚇著了,因為她直覺李延齡這次沒打算讓她用旁門左道來服侍他,只得結結巴巴道:「夫君,快、快天亮了。」

李延齡不理她,只以不容抗拒之勢拉開她的腿。

朱贏急忙伸手去構生肌膏,李延齡長臂一揮,生肌膏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牆上又滾到地上。

朱贏欲哭無淚,早知他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她又何必做那些喪權辱國、有失身分的事,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賠了夫人又折兵。

男人對她沒有絲毫憐惜,朱贏痛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偏又昏不過去,只能生受著。

實在受不住時,她也曾哀哀求饒,但男人根本不為所動。

他被朱贏伺候了兩次,這次便持久了許多,待他完事,天都大亮了。

李延齡略休息了片刻,便披衣起來,沉聲道:「來人!」

門開,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魚貫進來。

凌霄和鳶尾撲到床邊,鳶尾都快哭了,顫著聲音問:「公主,您還好吧?」

朱贏困難地睜開雙眸,看到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侍女,低聲道:「我沒事。」目光轉到眼神又是心痛又是憤怒的凌霄臉上,又特意低聲叮囑,「凌霄,這是我的本分,你別多話。」

「公主,該起了。」這是尚嬤嬤的聲音。

朱贏閉了閉眼,道:「扶我起來。」

凌霄力氣大些,她扶著朱贏,而鳶尾一掀開被子,忍不住低叫一聲,驚恐地用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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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鎮宅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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