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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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你怎麼知道日本人在黃山村進行病毒實驗？你又怎麼知道有具屍體被丟進了水潭？」局長聽秦奮說完之後，一拍桌子，疾言厲色的喝問道。
「我之前在內地時看過一份內部資料，所以我才知道這個秘密。我還知道感染了這種病毒的人，都會感到全身發冷，而且還會產生幻覺。長官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祿山村走訪一下。」秦奮卻沒被他唬住，繼續說道。
喝了楚人美屍水的人，都會被她的怨氣纏身，而感到全身發冷。這一點，秦奮深有體會，而且在電影中也有著非常明確的展現。
「另外，黃山村在六十年前，中秋節前後幾天就死了六十六個人，佔到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二。這件事也是有記錄的，長官也可以去調查。」秦奮又道。
電影中，戲劇老師正是查到了這則故事，所以才繞過了「屍油」這一誤區，成功追查到了命案的真相。
局長見秦奮說得這麼言之鑿鑿，有理有據，也不禁信了一半。
「好，你先不要走，等我打個電話。」他說道，隨後拿起電話，打給正在祿山村尋找線索的警員，向他們詢問村民們的情況。
「什麼，他們果然都感到渾身發冷，而且還都產生過幻覺？！」聽完警員的彙報后，局長不禁大吃一驚，訝異的看向了秦奮，沒想到他說得居然是真的。
「老鄭，你再去檔案室查一查，黃山村在六十年前，究竟有沒有發生過離奇命案。」局長隨即又吩咐鄭叔道。
鄭叔馬上點了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局長，怎麼樣，我說得沒有錯吧。」秦奮微微一笑道。
他聽到了剛才的通話，知道警員已經幫他佐證了。
「哼，你少得意，現在還沒最後確認呢。」局長卻是板起臉來道。
片刻之後，鄭叔急匆匆的走了回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喜氣，「局長，我剛剛查到了，黃山村在六十年前，的確發生過離奇命案。中秋節前後三天，死了六十六個人。但沒有標明死因，也沒有日本人做細菌戰的記錄。」
「噢？！還真有這件事。」局長再度吃了一驚，對秦奮的話已經信了八玖成了。
雖然檔案跟他說得並不完全一樣，沒有標明村民的死因，也沒有細菌戰的記錄，但在局長看來這件事才更合理。
當年的醫學條件不發達，有特殊病毒也檢驗不出，自然也就查不出死因來。而日本人搞細菌戰，更是屬於軍事機密，自然更不可能暴露。
如此看來，秦奮所說得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接下來，只要打撈到那具屍體，他就可以向上面交差了。至於檢驗病毒、研發疫苗，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想到這裡，局長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因為祿山村附近死了好多人，而他又沒有查到任何破案線索，所以一直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現在，他終於查到了線索，真是讓他如釋重負。
此時，他看向秦奮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如果是常人告訴他的這個線索，他一定幫他爭取「好市民獎」。
但秦奮卻是一個大圈仔，還是個很不老實的傢伙。不僅咬傷了獄友，而且還鬧著自殺，更可惡的是，秦奮之前還騙過他一次。
不肯告訴他真正的線索，反而鬼扯什麼「女鬼復仇」，害他延宕了兩天時間，多挨了上司好多罵。
因此，對秦奮是獎是罰，一時讓他頗費思量。
……
秦奮為了自救，撒了一個九真一假的謊。
除了將楚人美的怨氣說成是「日本人研發的特殊病毒」外，其他全部都是事實，根本不怕人查。
果然警員和鄭叔都佐證了他的說法，這讓秦奮自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他準備藉助警方的力量消滅楚人美。
這是他計劃的另一半。
在路上，秦奮已經想通了。
他想短時間內做到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般而言，膽小的人想要練膽，都是循序漸進的。先從看鬼片、鬼故事起，然後再試著走夜路、闖墳場……通過不斷的考驗，慢慢壯大自己的膽量。
秦奮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時間了，所以他只有兵行險著。
所謂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既然他無法百分百防住楚人美，而一旦失守又是死路一條，倒不如乾脆放棄防守轉而進攻，反而會有轉機。
「長官，拋屍的那個水潭我知道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們去打撈。」他又主動請纓道。
「好，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你提供給我的這條線索非常重要，我必須要獎賞你。但是你之前也曾經誤導過我，這我也一定要罰你。」局長聽他這麼說，忽然一拍桌子道，「這樣，如果你能帶我們撈到屍體，我就向上面求情，讓你可以留在香港。」
「謝謝長官。」秦奮淡淡的道。
能不能留在香港，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如果能降服楚人美，他就完成了試煉，正式綁定極品強者系統。到那時，他才不會留在這裡，有更多精彩的世界等著他。
如果降服不住楚人美，他也就死了，到時留在哪兒都無所謂了。
「好了，宜早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局長又立刻說道。
「局長，您也要去啊？」鄭叔一聽，立刻問道。
「當然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必須現場督陣。」局長鄭重其事道。
秦奮見他一定要去，卻是暗暗點頭，正合心意。
……
隨後警局整隊出發，一路開到了祿山村，又在秦奮的指引下，來到楚人美陳屍的水潭。
「長官，那具屍首應該就是沉在潭底了。」秦奮指著水潭道。
「好，你們幾個馬上下水。」局長點了點頭，吩咐屬下道。
剛說完，就有一股冷風吹來，讓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過大家都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一陣山風而已。
只有秦奮清楚，剛才那陣陰風是楚人美作祟。
她一定是害怕被警方銷毀屍骨，所以才向他們發出警告的。
但警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秦奮更不會傻到去提醒他們。
因為他正要藉助警方的手，剷除楚人美。
所以他眼睜睜看著警員們換上潛水服，背上氧氣筒，一起潛入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