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教會驚變

28.教會驚變

最終了結caster的是藤丸立香這個編外人員,教會說好的令咒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索性吝嗇的取消了這項獎勵。

對於他來說,迦勒底的令咒會每天回復一劃,有沒有教會的獎勵根本無差。

倒是韋伯大呼小叫,不滿到恨不得立刻投訴教會,當然前提是他找得到聖杯戰爭的客服中心。

「至少這次應該給我們點好處吧,caster掀起了那麼大的動靜,我們辛辛苦苦擺平了這一切,教會一句辛苦了就完事??」青年一頭扎進了床鋪里,「小氣鬼!全部都是小氣鬼!rider你說是不是!」

「小子,你又沒有缺少令咒,別那麼小心眼嘛。」rider抱著遊戲機一通狂打,聽到他的抱怨也只是用小指頭撓撓耳朵,不痛不癢的揭過了。

「這不是獎勵的問題,是關於尊嚴,你懂嗎?尊嚴!」

「噢噢,余終於通關了!」

他泄氣的轉頭,穿著正常衣物的藤丸立香坐在窗邊正在閱讀一本書,外面的陽光溫柔的披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層朦朧的光。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少年已非塵世之人了呢?

韋伯想到了rider給他解釋的英靈的含義,心裡就和揣了個鉛塊一樣,年紀上來說他明明比自己小,卻肩負起了那麼多的東西。

「藤丸,你不覺得嗎?」他小聲嘀咕道,就像是還在時鐘塔一樣。

對方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這次的確應該給你頒發榮譽,疏散群眾的工作做得很好哦,救人是好事,不過下次再注意下自己的安全。」

他說的是青年為了讓居民安全從堤岸撤退,險些被巨魔的觸手傷到之事。

沒想到他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有餘力關注自己,韋伯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氣似的說:「走吧,我們去教會。」

他打算邀請藤丸立香一起去看望肯尼斯,並轉告他昨晚激烈的戰況,以及自己幫忙做了些什麼。

願望倒是美好的,可兩人才到教會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言峰綺禮平穩的舉著手,他的視線落在了少年身上,「本次戰爭的御主才可進入,你的召喚者是誰?」

藤丸立香嘟囔道:「當我是編外人員也不行嗎?好歹便利店還有打工的學生呢,就算我是來聖杯戰爭打零工的吧?」

韋伯忙不迭的說:「言峰神父,他沒有惡意的,我可以保證!」

言峰……?

少年立刻聯想到了派百貌哈桑來暗殺自己的言峰綺禮,他挑出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問:「言峰綺禮?」

「誒?你們認識?」青年驚訝道。

藤丸立香笑得更歡了,這丫還有把柄在他手裡呢!

一陣衣服的摩挲聲后,言峰綺禮聽到了耳邊的低語,「Assassin的御主對吧?沒有按照你的計劃死掉真是抱歉啊,你說要是我把你暗殺我的消息告訴給剩下的從者…他們會怎麼做?」

男人無懈可擊的臉上分明有片刻振動,他轉動眼球,正好對上那雙彎彎的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睛。

果然是個大麻煩。

……

韋伯往前快步跟上前面的身影,他好奇地問:「你到底和那個鐵面神父說了什麼?他居然這麼爽快的就放你進來,我看他那個模樣好像馬上就要揍人了。」

少年狡黠的沖他眨了眨眼,手裡流光匯聚,十字劍被抽了出來,「我說,如果他要揍我的話,我就把這個教會戳爆。」

「……」

這種異常濃郁的藤丸氏風格是怎麼回事……

青年嘴角抽了抽,回想起了梅爾文跟他說的時鐘塔逸聞——在某年某月某日,時鐘塔誕生了個不用魔術的魔術師,打起群架來好不含糊,揍人就揍臉,踹人先踹襠,一時間風頭無兩。

現在來看,原來已經是藤丸立香手下留情了。

韋伯默。

教會提供的房間內,渾身包裹著繃帶的男人在治療魔術的作用下,稍微能做點簡單的動作了。

他一見到韋伯就問:「我上次交給你的東西你都看了嗎?」

「呃……我、我去追捕caster了…」

「太天真了,韋伯·維爾維特!」肯尼斯連名帶姓,不留情面的說道,「這是聖杯戰爭,你這樣散漫是等著敵人來把你徹底擊潰嗎!那可是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的魔術,我的弟子決不能死在戰場上!」

韋伯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就算變成了這樣,教授的嘴還是一樣淬了毒。

但是今天萬幸的是還有一個人替他分擔了部分火力,果然肯尼斯下一秒就把矛頭指向了藤丸立香,「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他啞然,「我…路過行嗎?」

「……」肯尼斯停了會兒,氣定神閑的轉頭繼續轟炸青年,「韋伯·維爾維特,這些魔術的要領一定要記住,不然出去別說我是你老師。」

「是……」韋伯焉了。

藤丸立香順著青年苦瓜般的視線看過去,在肯尼斯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大摞紙張,裡面全是他記錄下來的各種魔術。

——這就像是在委託自己的遺產。

肯尼斯的語氣依然傲慢,但他能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些許不安,「他只不過是個愣頭愣腦的小鬼,肯定還有地方需要你幫忙……哼,我早就說過了,溫室里的花朵就該早點回去吃奶,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是是——我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韋伯敷衍的回應著,走上前去幫老師壓被角,肯尼斯身後的玻璃窗突然迸裂,碎片嘩啦啦亂響一氣,還有金屬嗡鳴的聲音。

他的眼睛被藤丸立香蒙住了,看不清狀況,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自己身上。

少年一手提著十字劍,地上有一分為二的子彈,他能看到遠處有反光點,正想追上去又顧忌到韋伯的安全。

「喂……藤丸,發生什麼事了?」青年好像分辨出了那是什麼,但又不肯承認。

面對倒在病床上已經辨認不清面容的教授,藤丸立香沒有撤開捂住他眼睛的手,教會應該是有結界的,為什麼還有子彈貫穿進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言峰綺禮,身為教會的神父,是可以關閉結界的吧?

對於肯尼斯而言,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失去了魔術迴路的魔術師還有什麼意義呢?就算回到了時鐘塔,也是地位翻轉過來,身為天才養成了持才傲物性格的教授斷定無法忍受那種生活。

「藤丸……發生什麼事了?」

「阿其波盧德老師不在了。」

韋伯全身的骨骼在戰慄,顫抖的聲音從齒縫中傳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肯尼斯已經失去了從者啊!他應該已經局外人了不是嗎?

少年冷靜的回答道:「因為他還有令咒,只要御主還持有令咒,他就可以和新的從者結下契約,這麼做是以防萬一。」

他感覺到自己掌心裡有濕意,那是韋伯在哭。

這是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給他上的最後一堂課,讓他真正認識到了這場戰鬥的殘酷。

「如果……如果我失敗的話。」他艱難的吐出後面幾個字,「我、我…也會死嗎?」

「很大程度上會這樣,你要棄權嗎?」

藤丸立香問是問了,卻不打算聽他的回答,那是韋伯和伊斯坎達爾的事了,與他無關。

這次教會狙擊行動本該是萬無一失的,衛宮切嗣和助手執行得萬無一失,只是千算萬算也抵不過從者對他信任度降低。

「告訴我,你不是說過要放過他嗎?」阿爾托莉雅的綠瞳好似最好的寶石,帶著冷涼的溫度,從討伐caster開始,她就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和他不是一路人。

衛宮切嗣點燃了支煙,但是沒有抽,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這種想法太天真了saber,用性命廝殺的戰爭里不該有憐憫的感情,不然,肯尼斯今天的下場或許就是我明天的末日。」

騎士王轉頭對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女人說:「抱歉愛麗絲菲爾,我無法容忍這種行徑,我的劍的重量即是我尊嚴的重量,這樣做是在往騎士的榮耀上抹黑!」

「saber……」愛麗絲菲爾本想勸她幾句,然而英姿颯爽的麗人靈子化消失在了他們中央。

半晌后,衛宮切嗣往前挪動了幾步。

他像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把頭抵在愛麗絲菲爾的肩上,「抱歉,愛麗。」

女人溫柔的抱住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男人的頭髮,「你不需要道歉,切嗣,saber她…會明白你的想法的。儘管你們選擇的路途不同,但終究懷抱著一樣的期望。」

身著西裝的騎士王憋著一股勁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她絕不可能那種邪魔外道成為同伴!

一隻金色的蝴蝶從別處飛來,在昏暗的天空下舞動著,這本不是蝴蝶應該出現的季節,反常情況讓阿爾托莉雅立刻警戒起來。

那魔力的流動如同一聲聲不倦的低吟。

「誰?誰在呼喚我?」

猶如回應她似的,從身後某處傳來了鈴鐺的輕響聲。

被風王結界隱藏的聖劍握在手中,阿爾托莉雅厲聲呵道:「到底是誰?」

輕輕的竊笑聲傳來,在那人露出真容時,阿爾托莉雅也不禁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你是……」

「怎麼了?切嗣,你哪裡不舒服嗎?」愛麗絲菲爾困惑的看著忽然抬起頭來的男人,細心的為他擦拭額頭上沁出的密密汗水。

衛宮切嗣抬起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和saber的契約被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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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咕噠君是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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