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名非白

27.名非白

一群人上紫霄宮找鴻鈞評理,那邊被捆的紅雲準備溜之大吉,一位青衣道人出現,沖他微微一笑,「可是紅雲道友?」

「你是?」

紅雲覺得道人面熟,記不起在哪見過。

道人面如春風,溫聲細語,「道友自是不認得我,我乃池火惡屍非白,剛出世不久。」

一聽是池火的人,紅雲放下心來,讓非白近身幫忙除去法寶,對池火感激不已,「池火道友是好人,不惜得罪准提救我。」

非白停下動作,紅雲正不解時,非白手中亮出一柄長劍,對紅雲嘆道,「多謝道友提醒,為你得罪准提實在不划算。」

不等紅雲反應長劍穿胸而過,紅雲還想說什麼,非白笑道,「道友放心,我定為道友尋一個好去處。」

說罷毀去紅雲肉身,又擒了紅雲元神,帶著鴻蒙紫氣施然離去。

那邊鯤鵬和冥河老祖趕來,只見一地零落,紅雲已經無影無蹤,更不見鴻蒙紫氣,鯤鵬見此罵道,「竟讓小人得逞。」

冥河老祖心有所動,不對鯤鵬細說,假裝冷哼一聲,駕雲離去。

鯤鵬知冥河老祖有事瞞著他,欲推演天機想知兇手,不想天機被人遮掩,他算來算去只能得出紅雲已死,鴻蒙紫氣下落不明。無奈之下只能憤恨離去。

攜了紅雲元神的非白,離開火雲宮往太陽星上去。太陽星孕育過兩隻三足金烏,自身就有許多太陽真火,非白打算向太陽星借幾縷太陽真火,不想被一位女子攔下。那女子姿色絕美,神情卻是說不出冰冷,周身更是寒氣凜冽。

她見了非白道,「你是何人?」

非白反問,「你又是何人?」

女子道,「我乃常曦。」

非白心思一轉,知常曦是太陰星主,上回池火和東皇太一來太陽星不見常曦,此次相遇,料想常曦剛出世不久。

剛出世心思單純,心思單純容易騙。

剛出世·心思單純的非白取出一枚玄鳥蛋,「我經過一處巢穴,見巢中狼藉,邊上兩獸相鬥力竭而死,只剩這枚玄鳥蛋,我觀蛋中氣息微弱,想借一絲太陽真火蘊養此蛋。」

元神被封入玄鳥蛋的紅云:……

常曦信以為真,好心道,「強行灌入太陽真火,會危及蛋中生命。」

非白憂心忡忡,「那該如何是好?」

剛出世·心思單純的常曦非常熱心,「我幫你。」

兩人動手改造玄鳥蛋,可憐紅雲這朵雲,硬是被封了記憶沉睡在蛋中,待他日破殼而出,直接跨越物種,成了懷有太陽真火的玄鳥。

過程中非白問起常曦這位太陰星主怎麼跑到太陽星來,常曦道,她出世后嫌太陰星冷清,跑來太陽星看熱鬧。

非白一掃太陽星上隨處可見的火山,明白常曦口中的熱鬧是什麼。

臨走時非白好心告知,「帝俊已立天庭,若是覺得無聊,可去天庭看看。」

常曦眼睛一亮,「好玩嗎?」

常曦外表看著柔弱,實則戰鬥力爆表,為取一絲純粹的太陽真火爆了三個山頭,標準的好戰分子,因此當常曦問好不好玩時,非白直接賣了東皇太一,「帝俊之弟東皇太一有一混沌鍾,十分好玩。」

兩人約定日後天庭再見,非白帶改造成功的玄鳥蛋離去。在紫霄宮外守株待兔。

紫霄宮內一干人跪在鴻鈞面前,不等池火開口准提便嚎起來,「師尊啊,師姐和師兄欺人太甚,合著外人欺負我等。」

外人:東皇太一。

一路躺槍的通天終於憤怒了,「誰欺負你了,准提你的臉呢!」

准提指池火手裡的誅仙四劍,「要不是你借她誅仙劍,我師兄的十二品蓮台豈會沒了。」

通天道,「不就少了三瓣蓮花,回頭還你就是。」

東皇太一插嘴,「天池生有許多蓮花,我送准提道友一車。」

十二品蓮台降為九品蓮台,隨隨便便用一車蓮花打發。准提氣道,當他們是要飯的嗎!

他正欲力爭,池火對鴻鈞磕了一個響頭,堅強開口,「池火不過一介女流,有幸得道祖指點,能與通天道友相識,池火自知修為低下,怎敢做通天道友。第三次講道後於瀛洲潛心修鍊,生怕招惹是非。哪知出門與女媧娘娘一聚,回來家中已遭到賊手,道童與我三個孩子下落不明。池火思子心切,誤傷接引道友,實在萬分抱歉。只是一想到我那個三個可憐孩兒在外受苦,我便心痛不已。」

說到此處,池火落下一滴淚,更是楚楚可憐。

在場幾個男人一愣,正義路人通天為池火打抱不平,怒視准提和接引。自認親爹的東皇太一扶上池火肩膀,「你莫哭。」

池火:滾!別吃老娘豆腐。

池火這一哭把准提和接引弄得措手不及,來之前他們都想好要上演全武行了,吵架,他們在行;哭窮,有誰比他們西方更窮,千算萬算,沒算到池火來了個哭戲。

斬去他師兄十二品蓮台兇殘的池火居然哭了。

她還不像准提那樣乾嚎沒有眼淚,而是用平靜的語氣敘述來龍去脈,動情處落淚,一切的一切都自然無比。讓人深深感嘆,這是一位柔弱又堅強的母親。在用盡全部的力量保護她的孩子。

准提:呸!斬蓮台的時候怎麼不柔弱。

池火不動聲色拍開肩上的豬蹄手,奉上誅仙四劍,「我願受任何懲罰,只要我的孩子和道童能平安歸來。」

看這意思是要接受誅仙劍陣的懲罰,准提開心不已,要知道這會還沒有四聖,除去擺陣人無人能破誅仙劍陣,只要池火走進誅仙劍陣,保證叫她粉身碎骨,有去無回。

准提道,「只要池火受罰,我等願歸還。」

通天急了,「師尊!」

東皇太一跪了下來,「我願替池火接受懲罰。」

東皇太一端的是一派好男人作風,為妻為子甘願奉獻自己的生命。池火很想和東皇太一說,親,這沒你的事,圓潤點出去好嗎?

看夠熱鬧的鴻鈞壓下眼裡的笑意,首先打發走東皇太一,他和池火的想法一樣,覺得東皇太一礙眼,「我玄門賞罰與外人無關,還請東皇回吧。」

東皇太一急了,「怎麼無關,池火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鴻鈞冷冷道,「池火是我紫霄宮的人,與你妖族無關。」

池火給鴻鈞點贊。

東皇太一還想可是什麼,鴻鈞一雙眸子掃來,鋪天蓋地的殺氣將他鎮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似乎忘了,鴻鈞在合道以前也是一位殺神。

這就是聖人,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縱憑你是妖族的東皇,在聖人眼裡和螻蟻無疑。

是他不夠強,無法保護心愛的人。東皇握緊拳頭,忍辱負重,「是我失禮。」

見東皇太一一臉死爹樣走了,池火猜這傻鳥沒救了。

都說過不是你的種,還巴巴湊過來,這麼喜歡戴綠帽怎麼不當孔宣的爹,天道親手給你戴帽。

三步一回頭的東皇太一依依不捨離了紫霄宮,站在門口深情凝視許久,搞得在外蹲點的非白不耐煩。紫霄宮大門有什麼好看,他索性跳出來大喊,正欲回天庭,「東皇殿下。」

東皇太一正在回憶自己和池火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愁緒萬千,冷不防被人打斷,語氣不佳,「你是何人?」

非白笑得格外無辜,「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物。」

說罷掏出一枚玄鳥蛋,呈到東皇太一,語氣悲切,「在下不才,只偷了一枚出來。」

東皇太一見玄鳥蛋內太陽真火流動,隱隱與他遙相呼應,當即接過玄鳥蛋,熱淚盈眶,「是我的孩子。」

非白語重心長,「還望東皇殿下厚待。」

紅雲下輩子能不能吃香喝辣全靠你了。

東皇太一點頭,「多謝道友,我定細心教導。有我一日,他就是我妖族最尊貴的太子。」

非白眸光一閃,確認東皇太一乃人傻錢多速來,「大善。」

**

沒了東皇太一這個傻瓜,鴻鈞處理事情就方便許多,他收走誅仙四劍,煞有其事,「斬去接引十二品蓮台實在過分。」

准提和接引大喜,以為池火完蛋了。眼冒小星星聽鴻鈞對池火的處罰。

是吧是吧,趕緊丟到誅仙劍陣里。

想到蹲在門外的非白,鴻鈞慎重思考,「留在紫霄宮聽道兩百年,兩百年不得出紫霄宮半步,如有違反,殺無赦。」

「……」

准提表情木了一下,「師尊您說什麼?」

鴻鈞很為難,「不夠嗎,再加五十年如何。」

通天深切同情,「二百五十年,出去就要死,太可怕了。」

池火更是心如死灰。

接引覺得他不能呼吸了,虛弱道,「師尊?」

鴻鈞大概耳朵不太好使,沒聽到接引叫他,把誅仙四劍交給通天,「你與兩位兄長把池火的道童和孩子接回來。」

說到孩子時鴻鈞嘴角彎了一下,眼裡笑意點點。

准提見到覺得鴻鈞特別寵愛通天,心裡不平。

師尊,我們也是您的弟子,您偏心!再說三清有什麼好的,除了臉一無是處!

通天樂呵呵收了,想到元始心中一抖,忙道,「我一人就可以,不用勞煩兄長他們。」

鴻鈞掃過誅仙四劍,料想准提和接引也沒膽子殺人越貨,寵溺道,「不要玩太久,早些回來。」

可見心眼有多偏。

離開紫霄宮三人前往靈山,准提盯通天的誅仙四劍盯了一路,心裡頭怨恨鴻鈞偏心。他們也是師尊的弟子,為什麼通天能得誅仙四劍,連帶著老子和元始也能得不少好貨,他和師兄只能撿一些破爛。

就因為通天拿著誅仙四劍在准提晃,准提又給通天記了一筆。

通天心大,完全不把准提放在眼裡,把靈山之行當旅遊,一路走走停停,也不在乎掉隊,實際上他也不屑和准提接引組隊。結果就是准提和接引兩個傷員先回了靈山,通天還沒到。

兩人抱頭痛哭,哭完以後准提叫多寶進來,「去把後殿的蛋拿來。」

多寶一溜小跑取來蛋,接引見只剩兩枚,大驚,「還有一枚呢?」

多寶按照非白所說,皺起一張小臉,「有個金眼睛的人來過,我帶著蛋躲起來,匆忙中落下一枚,被他拿去。」

准提聽完罵道,「無恥偷蛋賊。」

完全忘記這蛋是怎麼來。

多寶又道,「那人還說您不要臉,偷去他孩兒。」

准提臉色難看,接引接過話來,「看來是東皇太一。」

准提捂住胸口,「妖族欺人太甚。」

接引見多寶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一想教了這麼久要把人還回去,不免肉疼,可鴻鈞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乾脆眼不見心為凈,「去收拾東西,等下有人接你走。」

多寶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走了。尊者沒有騙她,她可以回去了。

准提看多寶思鄉心切,喜形於色,心都碎了,「多寶,我和師兄待你不好嗎?」

多寶扯下僧帽,獸耳一動一動,「很好啊,可是尊者對我更好,會給我做好吃的,穿漂亮衣服。」

准提痛斥池火驕奢淫逸,「沉迷旁物,怎能大成。」

多寶撇撇嘴,她才不要大成,她要像尊者一樣,吃喝玩樂虛度光陰。

走了多寶准提和接引對著蛋愁眉苦臉,完了,全完了。

人沒了,蛋也沒了,十二品蓮台成了九品蓮台,這一身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

良久,接引開口,「師弟,放棄吧,成聖才是首要目標。」

准提咬牙道,「師兄我不甘心。」

憑什麼他們一身傷,池火關個二百五就完事。他和師兄才是師尊的弟子,她池火就是一個會做菜的道童,連入玄門的資格都沒有!

他將目光放在蛋上,心生一計。

這邊逛完動物園的通天慢吞吞來到靈山,見多寶手裡就兩枚蛋,頓時不滿,「怎麼回事?」

准提抹眼淚,「我靈山貧瘠,無護山陣法,被東皇太一這惡人闖入,若不是多寶,剩下兩枚也沒了。」

一聽是東皇太一,通天頭疼,紫霄宮內東皇太一急著當爹,生怕有人和他搶。他現在上天庭要蛋,估計東皇太一要和他拚命,再來托准提的福,東皇太一已經把他當隔壁老王了。

算了,先帶兩個回去,剩下一個讓池火自己去要。通天也不為難准提和接引,「我會和池火講。」

准提和接引又是感恩不盡,等送走通天和多寶,准提回到後殿,對陣法中央的蛋冷笑。

池火啊池火,既然你無緣來西方,就讓你的孩子替西方賣命吧!

被准提念的池火正跪在鴻鈞前面,低著腦袋不敢吭聲。

鴻鈞也沒給池火講道,品著香茗一派悠然,偶爾昊天進去添水送茶點,彷彿是一個平靜的下午。

見鴻鈞半天不說話,池火試探道,「道祖……」

鴻鈞放下茶杯,「出去一趟規矩忘得一乾二淨,禮數呢?」

池火噎了一下,心道我很想攀關係,洪荒第一金大腿誰不想抱,但是大哥,好像是你把我趕走的。

縱使池火有一肚子話反駁,可鴻鈞是誰,天道代表人,他的話從來沒錯,就算有錯,錯的也是別人!「老爺。」

鴻鈞眉頭稍展,打量起池火,只覺得出去一趟人瘦了也黑了,沒有在紫霄宮過得好。

無視池火蹭蹭上漲的修為,鴻鈞嘆道,「你和東皇太一怎麼回事?」

彷彿單身老爸質問女兒早戀的口吻。

一聽鴻鈞問起東皇太一,池火使出渾身解數,「老爺明鑒,我和東皇太一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覺得清白這詞不好,又解釋,「是女媧亂說,我連東皇太一的手都沒牽過,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鴻鈞『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池火,「是他東皇太一自作多情,跑出來攪局,要不是東皇太一……我早把……」

池火恨道,她早就把准提弄死了。

鴻鈞道,「別開口閉口東皇太一。」

池火訕訕,好吧,她知道這樣聽起來很曖昧,可是她還是想說。「孩子不是東皇太一的。」

她見鴻鈞沒表情,以為鴻鈞不相信,情急之下,「是我有感而孕,硬算是天道的孩子,他東皇太一哪來的臉跟天道搶。」

說完池火心中一涼,這位大哥,貌似和天道合體了。

頂著鴻鈞平靜如水的目光,池火欲哭無淚,「老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鴻鈞覺得他要憋不住了,乾咳一聲壓下笑意談點嚴肅的事,「這次是准提不對,你也實在大膽,拿誅仙劍胡鬧。」

池火懂鴻鈞的潛台詞,西方二人組你我都看不爽,但人家是天道內定的聖人,你弄死了天道上哪再找兩個冤大頭。

池火點頭,「我知錯了。」

鴻鈞深覺孺子可教,「別玩死了,下次動手之前和我說一聲。」

所以說,道祖一直都是偏心眼。

確定好下次試煉難度,鴻鈞又道,「有事先和我說,別貿貿然下結論做決定,比如這次,斬了三屍不問我問通天,他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池火傻了,「什麼斬三屍,我不是有感而孕嗎?」

鴻鈞憐愛摸摸腦袋,「傻孩子。」

等池火反應過來,邊上站了一位青衣道人,眉眼含笑,一股風流之態,眸中邪魅之色一閃而過,「見過老爺。」

這聲音酥到入骨,聽得池火半邊身子都麻了。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她男裝模樣嗎?

鴻鈞瞧了非白半響,知道池火斬了惡屍是一回事,見本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個男人,那麼騷幹嘛,他實在沒有慾望和非白談話,直接把人扔給池火,「他是你的惡屍……你也可以把他當做兒子。」

說罷輕笑一聲,把池火臊得面紅耳赤。

道祖我知道了,能不能別說了。

目送鴻鈞離去,池火和青衣道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

非白長臂一挽,環住池火,低低笑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池火靠在非白胸膛,只覺得臉上滾燙,不等她反應,非白低頭附到池火耳邊,輕聲喚了句,「媽……」

池火如遭雷劈,這聲音,這語氣……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非白痴痴一笑,「你可真絕情。」

池火渾身雞皮疙瘩,如果一個大帥哥跟她調情她自是開心,可這貨是誰,她的惡屍,心神一接,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再亂想我廢了你!」

非白攤手,無所謂道,「閹唄,紫霄宮寶貝這麼多,肯定能長回去。」

池火震驚了,這是何等的大無畏精神,被切了蛋蛋都不怕。

她試探道,「你真是男的?」

沒聽過斬三屍還能轉性。

非白鳳眸一掃,拉過池火將人按在牆上,深情款款,「想不想試試有感而孕?」

被壁咚的池火眉頭都沒動一下,呵呵一笑,「得了吧。」

非白握住池火的手,「親自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聲巨響,紫霄宮後殿被夷為平地,鴻鈞領著兩個童子站在不遠處,只見滾滾煙塵中走出一人,跪倒在地,痛苦捂臉。

天道啊,殺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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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洪荒做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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