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陰差陽錯終失去

第217章:陰差陽錯終失去

良辰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想要靠近倆個年幼的孩子輕而易舉。良辰笑着逗小孩,奶娘哄著孩子,說去廁所的空當,良辰四下觀察,將手裏的毒藥拿了出來。

「真是倆個可愛的小寶貝,你們二人黃泉相伴一定不孤單。不要恨我啊,要恨就恨你們的父親吧,是他為了功名利祿殺了我最愛的人。」

門哐當一聲推開:「哎呦,良辰姑娘……差點忘了,二爺囑託我,孩子身邊不能離了人,瞧我這記性,上次劉媽媽出去了一趟,小孩子不知怎麼滾到地上,好在炕繩掛住了,這劉媽媽就遭了好通罵,我還是在憋一會兒吧。」

良辰嚇了一身汗,收起手裏的東西,回過頭:「瞧媽媽說的,我這不是看着那嗎?」

「嗨,你年紀輕的很的,哪裏能哄的了孩子,小少爺們精貴著那,還是媽媽來看吧。」

良辰笑着沒說話,一連幾天都得不到機會,良辰怨氣難平,既然在樓淵這裏下不了手,那就換其他人,總之樓家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樓淵和樓冬封,七皇子之死和他們二人脫不了干係。

樓夫人是最好下手的,可良辰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終究沒有下手,思來想去盯上了世子妃,世子妃可是世子的命,讓他們也嘗一嘗什麼叫痛失所愛。

良辰來到廚房,見廚房給世子妃熬藥的小丫頭從廚房出去,良辰四下一看沒有人,趕忙跑到了廚房,打開了藥罐,將葯如數倒了進去,心中覺的痛快無比。

良辰坐在府里一直等消息,只要消息一到,她就不顧一切,進宮殺了當今的狗皇帝。

果不其然,世子妃大出血,孩子流產了。良辰等了很久,只等到這樣的消息,可這樣的消息還是不足以解憤,她憤憤然的攥着手心,指甲扎入手心,為什麼沒有死那?為什麼沒有死那?

良辰見府上亂作一團,簡單的收拾收拾,準備去刺殺皇帝,將自己這些年賺的錢,連夜埋在,城隍廟東頭的樹下面,如果運氣好的話,她就取了這錢逃命,如果運氣不好,她就和狗皇帝同歸於盡報仇。

良辰踏上了復仇之路。

而樓府這邊卻亂成一團,俞百樺明明喝着安胎藥,卻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樓冬封和老侯爺連番上陣,扎針才護住心脈,孩子是必然保不住了。

看着一團血塊,樓冬封的心情難以言喻,說痛快也算不上,她也不知道這種滋味該怎麼說,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明明是安胎藥,為什麼會夾雜着其他的藥物那?

這讓他不明白也不理解,煮葯的丫頭一口咬定,是按方子拿的葯不會有錯的。也是,從來都是這丫環煮葯,怎麼會出這種錯那?

俞百樺疼痛難耐,終於看着孩子一點點從身體中溜走,像是抓不住的生命,終究看他一點點消逝。不該得到的留也留不住,奢望的下場就是失去。

俞百樺心如死灰的看着蹙著眉頭的樓冬封,嘴角僵硬的一笑,她似乎是明白的,虧她那一瞬間是信他的,明明之前才講了那種話,不過幾天她就是這副下場。

啊……果然他沒講過真話吧。

俞百樺看着丫環要端著一盆污穢的血塊出去,她虛弱的喊道:「等一下,先不要扔。」

樓冬封耳朵一動,轉身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放輕鬆點,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俞百樺冷笑:「我想說的,孩子是你的,不是可以滴血認親嗎?還是其他的辦法,你讓爺爺試一試,孩子是你的啊,你為什麼不信啊,為什麼不信啊?」

樓冬封腦袋轟的一聲:「不……不……不是我。」

突然覺的說什麼都是虛言,樓冬封身子有些僵硬,在她的心裏,已經定罪了嗎?已經定罪了嗎?不是他啊,為什麼不信那?

樓冬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總覺的特變的無奈,機械的讓爺爺做着滴血認親的法子,看着倆滴血液漸漸融合在一起。他的心裏毫無波瀾,沒有驚喜也沒有失落,只是無奈。

對於孩子,他已經不在意了,他更在意的是她啊,為什麼她會不信他那?他趕快去查,究竟是什麼環節出了錯,原來也只是丫環出去上了趟茅廁的功夫,畢竟熬藥也不用十二個時辰都盯着。也許是這個環節出了錯,也只是不過。

樓冬封心力交瘁的坐在氣色慘白的俞百樺身邊:「真的不是我。我若是……動手就早動手了。你說……我沒必要等到現在吧?」

俞百樺笑了笑:「是啊,你早就可以動手了,但是現在也一點也不晚啊,不覺的嗎?」

「可……可真的不是我,這說不通啊,我如果……我有的是合適的法子,不會做這麼惡劣的手腳的,如果不是爺爺在,這沒準會搭上你的性命,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那?這一定是有誤會的。」

俞百樺垂下雙眸:「我也從不曾覺的我的性命是值得一提,或許我就像一個螻蟻一樣,能活着是你的施捨罷了。」

「你什麼意思?俞百樺我是真心實意的對你,而這真的不是我,我有醫德的,我不會在我的葯里參雜那種害人的葯的啊。俞百樺你信信我啊,真的不是我。」

「我信,不是你,我乏了現在渾身都在疼,我要睡了,你要累了,你也早點睡吧。」

……

那敷衍的話語讓樓冬封感到一絲心涼,迫切的想要解釋,可俞百樺緊閉的雙眸又在說明這什麼?

樓冬封蹌踉的出去了,他不甘心,他要查,他要找出真兇來,他要洗脫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他可能真的在也跨不過這一層障礙在抵達她的身邊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俞百樺放聲的哭出來,哽咽著,眼淚流個不停,她不甘心啊,就她這身體狀況,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或許她就在也懷不上孩子了,一個沒有孩子的主母,一個容顏終將會老去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別人的身邊。

就算世子留着她,那婆婆那?那是人又會怎麼說?她看到自己通往他的道路,一瞬間被交纏的荊棘緊緊捆綁,看不到一絲光亮,哪些荊棘像是長了手腳一樣。

不停的蔓延,將她捆綁,不得一點松閑,寸步也邁不出。那個孩子啊,那個孩子啊,還沒有見一面就這樣走了。

俞百樺痛苦個不停,她在也沒有力氣了,她甚至在後悔了,為什麼不給別人做妾那?為什麼要來頂替這門婚事那?又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人那?為什麼那?

她感覺委屈,又感覺絕望,哽咽的哭腔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回蕩。從外面回來的樓冬封,推門的手停在屋外,就聽她這樣一抽一抽的哽咽,心像是被鞭打了一樣,炙痛的發脹,無法呼吸。

樓冬封的眼淚瞬的流下來,一扇薄薄的門,隔絕這倆個傷心的人。或許他們難過的不僅僅是一個孩子失去,隨之失去的還有很多。

樓冬封連夜去查,誰都不知道,誰也說不出來,煮葯的小丫環不堪壓力,直接引咎自殺,垂在屋中的大樑上。

老侯爺和小侯爺見事態之重,就這麼壓了下來,多大點事,是想逼死幾個人啊?如果能查到了就查到了,如果查不到就真是查不到,已經死了一個丫環,就說是這小丫環乾的,免得外人面前不好看。

丫環的死表面上粉飾太平,可是樓冬封知道,俞百樺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完,沒給一個真正想要知道真相的人一個真相。

樓冬封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俞百樺,每天笑臉相迎,俞百樺也回之以笑,不過其中的冷漠和拒絕都讓樓冬封敢到心死如燈滅。

彷彿一瞬間就死心了。

大冬天冰雪還為消融,樓冬封就躺在屋頂看星星,星空蔚藍,星星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多那麼的謠言,為什麼人和人之前的感情,卻像手裏的沙,越想抓住流逝的越快。

每每讓他感到暢快的星空,此時的也豁然不起來,心就像是被屋裏的人緊緊攥住了一樣,一呼一吸都感覺炙痛難忍。

就連冰涼的雪都無法冰凍他的感觸,想想這多半年的接觸,前前後後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那麼多事情都熬了過來,冬天都熬過了,卻熬不過這一場倒春寒。

小產也傷身體,也得坐個小月子,一通補品不停的往俞百樺嘴裏塞,俞百樺平淡的一反常態,沒有鬧也沒有哭,大多的時候在發獃,或者在裝作發獃,總之鮮少同樓冬封說話。

小月子只要半個月,身體好的差不多的那一天,俞百樺突然站到樓冬封身後,樓冬封正裝作做樣的看書,透過書縫觀察俞百樺,見她過來,趕忙專心致志的看書。

俞百樺站在他身後半響,他不知道說什麼,緊張的要命。

「君卿,你寫一封休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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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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