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53.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此為防盜章那天是個收穫頗多的一天,除了被攻略者的線索外,姜越還意識到了另一個在他看來極為荒唐的事情,不過那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多心還需要試一試。

他心中有了計較,看完之後,便像忘了這件事,他對沈橝依舊如初,對吳毅也沒有任何改變。每天無所事事的待在家中,偶爾上上網健健身,生活到是很平靜。

今天是出院的第十天,吳毅很難得的沒有出現在沈橝身邊,姜越吃飯的時候隨口問了沈橝一句,沈橝告訴他吳毅去同學聚會了,所以今日不在。

同學聚會?

姜越眼睛亮了起來朝著沈橝說:「我也想同學聚會,那一定很熱鬧,大家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上學時候的事肯定很有趣。」

沈橝聞言道:「你沒有同學了,你不念書之後斷了跟所有人的聯繫。」

「這麼孤僻?」姜越咦了一聲,想著沒有同學了,好歹還能有同事就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我同事聚會呢?」

「你沒有同事。」

「什麼!?」姜越瞪圓了眼睛,「我難道長這麼大都是吃先生的,花先生的,一分錢都沒自己掙過,一直靠著先生這麼不要臉嗎?」

之前不說他也沒注意這個問題,失憶后雖然大家都說沈橝養著他,但這個收養在失憶了的姜越看來也就是照顧他,是未成年前的監護人,他並沒有想到他都二十多歲了,居然依舊是依靠著沈橝,沈橝又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居然還一直無意見的任由著他當米蟲。

「你一直都是吃我的,花我的。」沈橝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道:「還要跟我鬧脾氣。」

聽起來真的是好不要臉,好無理取鬧。

「……我原來真的這麼不要臉啊……怎麼能一直伸手靠著先生養活!我難道從來都沒有自己去打工的念頭嗎?」

沈橝想了想,「有過一次。高二那年,假期的時候說要用自己掙的錢給我買生日禮物,就興高采烈地打工去了。」

「然後呢?」

「早戀了。」

「……」

「說是打工給我買禮物的錢拿去開房了。」

「……」

姜越聽完瞬間老實了下來,坐姿都端正了起來。他尷尷尬尬地說:「那豈不是氣到了先生。」

沈橝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有。」

姜越鬆了一口氣。

沈橝在他鬆氣之後淡然的補充了一句:「是氣瘋了。」

「……」

「不過第二天就好了,也不就不氣了。」

「這麼好!」

「嗯。」沈橝彎起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眸帶著點點亮光,像是一顆璀璨奢華的黑寶石,正發出迷人的光彩,引誘著人沉迷於他的一切。

我並不生氣。

——我買下了自己期待著的禮物。

砸壞它。

——我找到了你的情人。

教育她。

——我找到了你。

……之後我就不氣了。

他隱下了那些過往,宛如真的不在意。

姜越捧著碗吃著飯,也當做沈橝真的不在意,他們兩個坐在房間里,一個人在演戲,一個人在假裝。

「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先生。」姜越給沈橝添了一勺湯,斯條慢理地說:「先生養我這麼多年我很感激先生,之前的我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要我一直繼續白白吃先生的花先生的,我是覺得很不好……這樣吧,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是無聊,我可不可以出去打工養活自己?」

沈橝接過他遞過來的湯喝了一口,沉聲靜氣道:「十個你我也養得起。」

「可是我覺得自己一直吸著先生的血很……」

啪!

「很什麼?」

沈橝打斷了姜越的話,將碗放在桌子上,碗里的湯濺出了一點撒在了他手旁,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姜越一眼,「你花我的有什麼不對嗎?你這是要跟我分清嗎?」

「不、不是的。」

「那就閉嘴吃飯,我可以養你一輩子都不是問題。」

姜越聽從的捧起飯碗,可一雙眼睛依舊不老實的在轉著,讓人一看便知他肯定在不老實的想著什麼事情,一副不是很死心的樣子。

沈橝看出來他不死心,就拿起手帕擦起了手,問著他:「你要錢做什麼?」

「花啊!」姜越抬起臉,「我要買東西,我要購物。」他挪著椅子往沈橝那邊湊了湊,掏出手機,打開裡面各大商場的推送和新品,邊指邊說:「先生,我昨天對著柜子看了半天,突然發現我可能很窮,所以柜子里的衣服根本沒有多少,就睡衣多,可睡意又不是外衣,也穿不出去手啊!所以我就給自己看了好多件衣服。」

他說著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一大串衣服圖片出現在沈橝的眼前。

「找衣服的同時我又看了好看的鞋子,還有漂亮的檯燈與裝飾品,還給先生看了一件很適合先生的毛衣。我看了一圈發現想買的東西有很多,可我沒有錢怎麼買,所以你就讓我出去打工吧!我保證這回肯定可老實了行嗎?也不會再拿掙到的錢……」開房了。後面的話在沈橝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沈橝放下手帕:「你想買東西,我可以給你買,錢也給你。」

「我不要先生給的錢,我可以自己掙,要我平白拿先生的錢我可做不到,感覺怪彆扭的,再說了,自己掙得錢自己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還特別的感覺呢?什麼感覺?】系統聽著冷笑一聲。

【心疼的感覺,窮酸的感覺,渴望一夜暴富的感覺。】姜越回了一句。

「彆扭什麼。」沈橝往他這邊靠了過來,充滿深意道:「我還以為你從很早前就知道,我的錢,我的東西,從來都是可以變成你的東西,只看你願不願意要而已。」他的眼睛緊盯著姜越,犀利的問出關鍵:「你這麼想出去是真的想去購物嗎?」

「當然了。」姜越憨憨的點了一下頭,好似真的只是為此出去一般。

「可我不想讓你出去打工,一天的時間太長了,總會有一瞬間照顧不到的時候,我和你一樣討厭意外,也就封死所有可能出現意外的機會。——可你總喜歡不聽話。」沈橝說完把臉移開,身子往後一靠,「前兩天你給我削了一個蘋果。」

姜越愣了一下,正想著他怎麼說「我和你一樣討厭意外」的這句話,就又聽他說起了前兩天的蘋果,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當時你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著話,說話時候的表情很專註,像是全心全意的想著那些好玩的事跟我一同分享,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馬虎。我其實不喜歡聽那些八卦娛樂,就一直看著你,我以為你這樣的個性,說話時還比劃著一點也不老實,果皮一定會斷下來。結果並沒有,你削完了,從頭到尾都很完整,皮還挺薄,臉對著我依舊是了無心事的笑著,不停地說著沒有重複的話語。」

姜越聽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人很少有一心二用還用的這麼完美的。」沈橝拿起一塊糕點,捏下來一小塊,「你是哪個心用的少才會這樣的完美,明明是專心同我說話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是那麼的細緻,像是清楚的分割著自己,計劃著說些什麼,有計劃的整理著等會該說什麼。」

姜越嘴巴動了動,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橝就朝他擺了一下手,不給他說話辯解的機會。他遞給他一塊點心,垂下眼帘,「嘗嘗吧,挺甜的,是你喜歡的味道。」

姜越接過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擴散,甜的人發膩,甜的他無法下咽。

人都說甜食有緩解人心情的作用,可他完全沒感受到,反而像含著毒/葯。

「你想說我不想聽的話我可以許你說,我說的、你不想做的話你該如何?聽嗎?」

這完全是個敲打。

姜越的心裡一沉,算是徹底明白了,他一直觀察著別人,卻忘了別人也會觀察他。

沈橝一直都對他的失憶充滿懷疑,一點小小的事情都會被他放大,被他疑心。他是如此的不放心姜越,也不信任姜越,那他為什麼都這樣不信姜越了還是陪著他、寵著他。沈橝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他的失憶一事又是怎麼看的?可有五分相信?還是全無?

他是通過這件事來試他?還是通過這些話來警告他。如果他順著他,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他在耍什麼戲,如果他不順著他,那他就不讓再他演這齣戲。這個戲也就到此結束。

姜越沉住氣,不管沈橝現在怎麼想的,他都沒有徹底說開,反而含糊的還給他留些餘地。

現在這種情況,一般人臉皮薄點的也就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在他人面前像是被戲耍的猴,可姜越從不知臉皮為何物,也就臉不紅心不跳還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當做聽不明白他敲打的話語。不過人倒是順著說:「當然聽了,讓先生不愉快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那就好。」沈橝滿意了,「你覺得你的衣櫃空了,我可以買很多件你喜歡的衣服給你,你想要錢了,我也可以不計較數字的送給你,你要什麼都可以,而我只要你像現在這麼乖乖的聽話就可以,懂了嗎?」

瞧瞧,多蘇。

沒有人會不受他話語中的誘惑,誰捨得拒絕他的要求。

聽話?

——當然聽了!

俊美、權勢、多金、還肯花錢寵你,他要是個女人都會心動了。————可惜他是個男人,聽著只覺得彆扭。

姜越夾了一口飯送進口中。

這話並不適合男人對男人講。

他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湯碗,不再去提出去的事情。

沈橝也不管他在姜越心中扔下了什麼程度的□□,得到保證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最近忙著對付蔣家,在他家的事情結束之前,我勸你還是最好不要抱有出去亂逛的念頭,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想和蔣玉深一樣,去學校門口揀你。」

姜越一怔,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聽沈橝的意思,對付蔣家的原因好像是為了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被攻略者,他都要懷疑人是不是他殺的了,所以沈橝才會有這些動作,先是幫著藏屍,然後又說出這種話。

他捧著飯碗有些食不下咽,一口飯含在嘴裡還未來得及咽下去沈橝就接了個電話。

吳毅出事了。

吳毅差點被人撞死,對方是酒後肇事,車子直接朝他撞了過來,好在他福大命大,經常在危險中遊走的男人,出門在外都會格外小心,在街上的站位基本上都是靠著電線杆或者遮擋物的較多,十分的謹慎。也是他這個小心的習慣救了他一條命,他勉強躲開了撞過來的車子,只受了點輕傷並不礙事。

沈橝接到這個電話氣勢立刻變了,極強的壓迫感表明著他不快的情緒,他並沒有細問過程和吳毅大概的傷處,只是聽完就電話掛了。

姜越放下碗筷,擔憂的看向他,他微微歪頭,瞧了姜越一眼,許久之後接起了內線,語氣平平道:「去小別墅,把二少爺的兩條腿給我廢了。」

姜越腦子裡轟的一聲炸了。

二少爺,二少爺是姜寧!

為什麼一聽說吳毅出事了沈橝會立刻要廢了姜寧。吳毅經常替沈橝當刀,按道理來說他得罪的人不會少,為什麼他不多做假想,反而直接敲定了姜寧?就算是姜寧,姜寧又因為什麼對吳毅下手?

他一頭霧水,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關係內容,就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隨著吳毅的受傷到來了。

壞事了,姜寧是他的哥哥,無論之前姜越與不與他們說話,在聽到他一雙腿要廢之後,他應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合適?

他該替姜寧說話嗎?可他現在是不記得事情的,沈橝只說了個二少爺,他失憶的這段時間沒有問過,也沒有人告訴過他沈橝都收養了幾個人,他們又是排行老幾,如果他是真的失憶了,那他就應該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二少爺是他哥的!更別說開口反應了!

怎麼辦?

開口就不能假裝下去,要撕掉自己偽裝的皮,這樣一來沒有弄清過去不說,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己裝失憶是在搞什麼事情,怎麼面對沈橝質問他要失憶的原因。

不開口沈橝本就覺得他並沒失憶,他若不開口不幫姜寧說話甚至不疑問,那是否就是就不正常了,反而會成為讓人懷疑的事情。還有,開口該怎麼開口,開口的程度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要怎麼做?

這完全是個開口不開口都是麻煩的事情。

現在的這個情況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該怎麼解決?!

姜越震驚道:「你這三觀有點問題。」他咂了咂嘴:「容易教壞我。」

【你壞還需要別人教你?】

姜越聳了一下肩,「我壞嗎?好吧,就算我壞我也有我的底線。我不會利用他對原主的喜歡來欺騙到對我有利的情勢。為了活著我是不太要臉,也會騙人,可欺騙人不要臉是要分的,有些是可以的,有些是不可以的。什麼是不能遺忘讓人介懷的傷害,什麼是無傷大雅的事是要看明白分清楚的。沈橝的感情我根本無法回應,我既然不愛對方就不可能給對方希望,不知情的時候選擇接近他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也就不會在接近了。我不是原主也不配得到他的感情,也不配占著原主的身體享受著別人給原主的愛,去替原主選擇愛不愛一個人。我要知道,無論這個身體的主人怎麼樣了,這個身體也不是我的。」

「再說了,感情這種東西太重了,背著沉,我只想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輕輕鬆鬆的,別帶著一身債務離去。要是進入下一個世界也要不停想著我背著的債,欠的人情,我怕累。」

【可你現在離開了沈橝的保護……】

姜越打斷了系統:「在你眼中我是個離開了別人的保護兩秒都活不了的人?——我是個有思考能力有健康身體的人,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我跟剛進入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不一樣,當時沒弄清一切的事情也不敢妄動,現在事情大概知道了,也就不會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看什麼都很迷茫。」

【可是如果姜恆他們是被攻略者的話,留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有助你觀察,你不一定要離開。】

「留下來和離開的差距是不大的。我留在這裡也接觸不到他們,行動還受限制,反而不如離開自由行動來得強。」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怎麼離開?】

「趁著沈橝沒有回來前離開。」姜越戳著下巴,「該怎麼走呢?」他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思考著如何能從沈家離開,下一步又是什麼。不過,離開沈家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問林婆婆。

他打定了主意,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便找了林婆婆一起吃早飯,兩個人邊吃邊聊著天。

「婆婆。」姜越攪動著碗里的豆漿,「我們三兄、不!在沈家誰會畫畫啊?」

林婆婆不曉得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也還是回答了他:「你和恆少爺還有先生都會畫。但要說畫得最好的還是先生。」

沈橝,這個男人也會畫畫。

「那,先生喜歡畫什麼?」

林婆婆說:「先生喜歡國畫,喜歡畫古山水,不畫人和動物。」

姜越又問:「他喜歡西洋畫嗎?」

林婆婆晃了一下頭,「不太欣賞。」

「姜恆呢?」

「恆少爺喜歡西洋畫,喜歡油畫。」她說到這裡補充了一句:「你同恆少爺一樣,不過你只喜歡畫人物,不愛畫風景。」

「這樣啊……」姜越放下了湯匙,「那我怎麼沒在我房間里看到過我畫的畫?」

說起這點林婆婆也是有幾分無奈,「你畫的好是好,但都是畫一張燒一張,從來不留自己畫的作品。」

這是什麼習慣。姜越眨了眨眼睛,心事重重的將碗里的豆漿喝完,然後回到了房間坐在了電腦前。

系統提示的線索是畫室中的殺人犯,裡面有個會畫畫的人,他畫的是浴后的蘇珊娜。說到蘇珊娜的故事大概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貞/潔與誣陷,目前他對周圍有沒有類似有關的情況尚不知,也就先去研究一下這個家裡誰會畫畫了。

聽林婆婆所說,家裡沈橝和姜恆會畫畫,那麼他們兩個相比較姜恆嫌疑大,而且姜恆是被攻略者也比較符合他之前的想法。

姜寧、姜恆、蔣玉淮、昭蛾、綁架案。

他拿著黑色的鋼筆寫下這幾個重點,來回反覆的畫著圈。

「總有幾點說不通不對勁的地方,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一下。」

【不確定告訴我人選嗎?假設真是按照你所想的,你大可隨便說出一個人,反正機會有兩次,排除法也不是不可以。】

「先不說了,沒有十成的把握前我不會選,也不會白白浪費一次機會。」姜越放下筆,轉身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昭蛾,隨便點開了一篇有關昭蛾的報道,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內容放進腦袋裡。

從他們的作案手法到每一起案件的發生時間。姜越看了很久,時間一長他習慣性的小動作就開始出現,他翹起腿抖了兩下正好碰到了放鍵盤的抽屜。原主的滑鼠和鍵盤都放在桌子上,沒有放在鍵盤抽屜上,可能考慮到辦公桌的高度放在那裡面不太順手,就一直空著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放。

姜越瞥了一眼,隨後將手放在了抽屜里,無聊的一拉一關,將注意力再次放到電腦中。他拉關了有段時間,一直不閑著的手在最後一次拉開的時候忽然停住了。

【怎麼了?】系統見他臉色不對勁問了一句。

姜越沒有回答他,他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大手摸過光滑的木板,左手和右手分成上下摸著手中的抽屜。

……厚度不對,木板是被人後接上去的,有接縫。

「這是被後接上去的。」姜越用手指敲了敲,立刻把抽屜拿了出來,仔細的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圈。

果然,是被人後接上去的。他起身去拿螺絲刀,之後動作麻利的將螺絲和固定的鐵片卸下來,伸手掀開薄薄的紅木片露出了夾層裡面的東西。

「這都是……什麼?」

他放下木板,眼睛里全是一張張的紙,和一個不算厚的本子與些小零碎的東西。姜越先拿起了紙張,上面寫的都是一些意味不明的數字,看不懂意思。他放下那些紙,將本子打開,裡面的前五頁是各家幼兒園的名字,有些畫上了X,有些沒有。在往後翻是一些片段和簡筆畫。

「我沒找到。」

「不過我總會找到的。」

「外邊是不是很冷啊……」

「我好像又聽到她在哭了。」

「我會找他們的。」

「什麼是地獄?」

「他們總覺得自己就是活人的地獄。」

「不過我會用行動告訴他們,我才是他們的地獄。」

「我有很多年的時間,來一點點想著我對他們的回報禮。」

「你有多冷。」

「我就讓他們有多疼。」

他每一頁每一頁都只寫了一句話,每一句每一句是那麼的陰狠,那些簡單的文字帶著原主強烈的情緒,彷彿活了過來,憤恨陰冷如一陣冷風吹進人的心裡,一眼便能明白他有多恨。

姜越捂著嘴,在想「他」說的是誰,「她」又是指誰。他繼續翻著本子,後面都是一些簡筆畫,有建築的,有人物的,有道路的,他畫的很雜,但不是隨意想想畫的,應該是在記一些地方和人。

姜越翻到最後幾頁,紙張上什麼都沒有,他以為後面原主就沒有記過東西了,卻不成想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兩張老照片出現在眼前。一張是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懷抱著一個一兩歲的小孩站在一家飯店的門口。女人的容貌清秀,帶著一臉疲憊,面對鏡頭的時候她勉強的笑著,牽強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淚。

這人是誰?

原主的母親嗎?

那她懷抱里抱著的是誰?

難道說姜越還有弟弟或者是妹妹嗎?

那,那個孩子呢?

他呆愣半天,拿起了另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人物是三個長得一樣的孩童。

……這三個人。

姜越用手指摸過照片中一張張臉孔,從那熟悉的五官中能夠辨認出來他們的身份。這是姜恆兄弟三人的照片,除了還活著的那兩個,照片中還有這個已經死亡的姜……彥?

從之前系統送來的信息可以得知,多年前的一場大火燒死了姜家三胞胎之中的老三,姜彥。從此姜家的三胞胎就變成了雙胞胎,姜彥也就成為了一個很少有人提起的存在,少到其他人都忘了這個年紀輕輕就去世了的可憐孩子。原主把這張照片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姜越不是很理解,不過,這三個人真是太像了,連髮型都一樣。他感嘆著,將那張照片翻過去,意外的在後面發現了一排字——姜恆喜歡吃魚、他不喜歡吃魚、姜恆吃不了杏仁、他卻吃得了、他背後有疤、姜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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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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