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28.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情勢扭轉。

現在被綁著的變成了柯莫。

姜越從柯莫的身上掏出一根煙點上,雙腿岔開的坐在床上,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柯莫。

「讓我想想我們現在應該聊什麼。」他的食指點了點額頭,思考了一番先動手把柯莫的衣服掀開去看他的后腰。

柯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隨著衣物的掀起,一個蛛網的紋身出現在他后腰的左側,上面有著數字,15。

姜越放下了手,開口問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柯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記不住嗎,弄的像是真的忘了一樣有意思嗎?」

「我不是弄得像真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姜越叼著煙毫不心虛地說:「忘得一乾二淨。」

柯莫對他所言嗤之以鼻,「你說你忘了,你覺得你的話有幾分可信?你之前的表現是忘的表現嗎?」

「之前的表現?真不好意思。」姜越拉住他身上的繩子將他往前拽了拽,「柯先生,我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之前只不過是看著你的反應順勢演戲罷了。關於過去我確實是不記得了,不過出於對過去的好奇,和不能忍受用別人欺騙的故事填上我空白的過去,我查了一下,並在留下的東西里找到了很多的線索。」他的食指摩/擦著繩子,垂著眼帘壓低了聲音:「有關於你的,也有有關於蔣玉淮的。只不過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需要你來回答我。」

柯莫半信半疑地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是我的一個騙局。至於我是搞什麼鬼,騙的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就問你,你知道的有關我的過去是什麼?」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柯莫與他對視半響,意有所指道:「是,現在的我們的處境反過來了,刀子握在你的手裡,你也可以選擇用些手段來逼問我。不過……」他將頭靠近了姜越一些,「你可以試試,我怕不怕疼痛,怕不怕被傷害。」他見姜越不說話便繼續道:「還有,我就算說了你怎麼確定我說的不會是謊話。」

姜越冷漠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繩子,一個用力勒緊了對方,「你可能不怕被傷害,但你怕不怕死?」明明是要人命的說法,他的態度卻平靜的就像在與對方討論今天是什麼天氣。「我先跟你說說我現在的想法,你聽完之後選擇要不要跟我說。」他整理了一下,「你和蔣玉淮都是昭蛾對嗎?15、16、這些數字代表的是不是入團時間的排序,和團內的人數?」

柯莫沒給他反應,姜越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說過我和昭蛾有仇,這個仇跟你們新成員無關,是跟老成員之間的仇恨。那按照你的說法,從時間上來推斷應該是他們殺了我的母親,我才跟他們結下了這個仇。」

「你說我殺過人對嗎?」

柯莫滿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去同人講。但我殺人的過程你是知曉的,還掌握著證據,那就是說你當時在現場。以我的心思性格在知道你掌握著我殺人證據的情況下沒有殺了你,只能說明我們是共犯,我覺得你不會告發我,或者說你告發不了我,我才會放任你活到現在。」

「起先我曾經有設想過我也是昭蛾的一員,伺機等著報復加入了進去,所以才能在綁架案中活下來,還認識你們的成員,殺人的時候也沒有背著你。可後來仔細一想不太對勁。我留下的東西一直都是在找昭蛾的線索,你說我被綁架的時候許林都快嚇死了我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分不清自己的處境立場。這句話剛開始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但細想就不對了,如果我是昭蛾的一員我就沒有必要恐慌,你也不會因為我的鎮定而覺得我很奇怪,說我看不清情勢。」姜越眨了一下眼睛,「你會那麼說,也就是說當年的我並不是昭蛾的一員,所以我才應該是害怕的。然後我身上也沒有紋身。」

柯莫的頭皮有些發麻,姜越無論何時,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這份可怕的縝密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總覺得你面對他的時候已經夠小心的築起了高牆,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進入高牆內的機會,可他總能順著你的話和動作找到一絲遺漏的縫隙,悄無聲息地拿走他要的東西,一如當年。

「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也是在那裡,你之前說我的那些話、那些感慨和角度應該是第一次見我,我說的對嗎?」姜越另一隻手拿起刀子,在他的繩子上來回比劃著,口中香煙的煙灰燃至很長一截掉落在他黑色的褲子上,「然而在第一次與昭蛾見面中,面對著殺人組織昭蛾的我,在被拋棄之後卻活了下來。那我是怎麼獲得活下去的權力的,難道只是因為我叫過去了是昭蛾一員的蔣玉淮嗎?——我想不是的。」

「別人說,那次綁架案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你要知道一群以殺人為樂的變/態,作案十多年了,你要他們突然幡然悔悟或者是疲憊收手是不可能的。他們享受著折/磨人的過程,那就像是一種戒不掉的毒/癮,扭曲的心裡怎麼可能就被一場綁架案終結?然後收手?」他低頭用刀身刮掉褲子上的灰抖了抖腿,「你說老蛾子都死了,我的仇也報了。你說我殺過人,他們說綁架案結束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那麼是不是終日打雁的人終被雁啄瞎了眼?」

「他們綁住了那個時候的姜越,本想要繼續進行他們的殺人遊戲,卻不成想綁來的是一位滿心仇恨的惡鬼,他們想要享受的過程反被對方享受了。在你們的幫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後也就沒有辦法在出現了。我說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瞭然的哦了一聲,「他殺得人就是原來的昭蛾成員,你幫了他所指的就是陪著他一同坑了原隊員。」他說到這裡眼睛轉了一圈,「姜越殺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綁架案中別說受到昭蛾的傷害了,其實反而是大仇得報開心的睡不著覺了吧!那他之後為什麼做出那受傷的表現?——我一開始想,估計也就是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歡沈橝,想綁住沈橝。所有人都覺得姜越面對沈橝的時候是很被動的,沈橝佔據了全部的主導權,可在你口中卻是姜越一直算計著沈橝,沈橝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充滿優勢。」他說到這裡抽了一口煙,大腦飛快的運作,「假設他做出受傷的樣子是他在套路沈橝,那麼這個作秀的時間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橝在期間變了心思,由愧疚轉為不耐煩?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個人的人情,你當時很感激那個人,他一年內不停向你提醒著你該感激他,當時的你或許覺得,是,我該感激他。可那個人要是長此以往一直指著你的腦袋說了很多年,你對他的感激就會變得厭煩,過度的消費什麼也得不到。他那麼聰明就是想要沈橝的歉意應該也不會這樣做,而且沈橝還挺喜歡他的,之後也沒有許林的位置,他那麼做圖的是什麼?只是因為沈橝沒選他心懷芥蒂嗎?不應該。」

他說到這裡手一松放開柯莫,「他應該是在表現給一個人看,但這個人不一定是沈橝。」他說到這裡心裡有了個數,沒有在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好了。大概內容我已經幫你說出來了,我現在想聽細節,你能告訴我嗎?」

柯莫看了他一會兒,說:「大概你已經知道了,細節還需要嗎?」

「為什麼不要呢?」姜越把刀子收了起來,扔掉煙頭重新點上一根,「往往很多重點就在細節之中,我不喜歡遺漏,那就像是你拿著缺失的拼圖努力的拼著,是能看得出來圖上有什麼,但總是缺了個角,看的不舒服。」

「可我還是不想把那缺了的地方給你填上,就想讓你看著不舒服。」柯莫大有一種我就是不同意,隨你怎麼辦的意思。

姜越挑了挑眉,拿出口中的煙,將燃著的煙頭對準他的眼睛,「有的時候話是要想想再說的。」

柯莫看了他一眼,忽然朝那上湊了過去,姜越下意思地立刻把煙頭移開。他撲了過來,撲空了便躺在了姜越的腿上,怪笑起來。「拿穩點再說話。現在我能相信你不記得了,如果是過去你大概會任由我撞上去,然後淡漠的起身離開,留下一句神經病。」他說完話將頭埋在姜越的腿/間。

姜越受不了他這麼近的接觸,立馬推來了他的頭,他歪著腦袋,對著姜越露出一個笑臉,「別威脅我了,我不吃那套的,你要是想問我可以換一個手段。用一些……」他閉上眼睛又緩慢地睜開,慵懶而誘/惑的暗示著姜越,「溫情點的手段。」

姜越面無表情地看了他許久,「都這個時間了,確實也應該用點溫情的手段了。」他站起身來,一腳踹開柯莫,認同道:「那我們就來點成人式的溫情。」

柯莫躺在地上不起來,睜著一隻眼瞧著他。

「紅燒牛肉麵和海鮮面你要哪一個?」姜越忽視他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開始翻起他的房間,將話題帶了回來,「你就沒有給自己買些泡麵放在屋子裡嗎?」他的肚子發出了飢餓的聲響,之前爭鋒相對帶來的緊張感剎那間全部消失。

柯莫沒有想到成人的溫情是這種溫情,他閉上了眼睛懶得去說話。

姜越是真的餓了,他在柯莫的房間想要找到點什麼吃的東西,他找著找著走到一個角落正好看到一些被白布蒙住的東西,便隨手掀開了白布。本來只是一個無意的舉動,卻不料就是這麼一個小插曲卻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那原本慵懶的目光在接觸到白布下的東西時突然睜大,緊接著變得震驚,整個人僵硬在那裡,手上的白布無法拿住從指縫間滑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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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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