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22.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第二十二章

在學校一向低調姜越今天被一件sao粉色的T恤成功的推向校園熱門。

以往在學校里他這個人沒什麼存在感,也就是同年級的幾個女生會提一提,不像現在知名度這麼高,人送外號——粉紅大佬。

穿這個T恤之前,學校里的人提起他都是說什麼學習好,運動好,人品好的好好學生。出了這件事之後提起他都說是什麼少女心的小粉紅。還有好事者親切的喊著他大姐。

不說之後的外號,因為這件衣服,當時他還和同班的男同學打起來了。他那天本就生氣,對方還笑得太過分將他強壓的怒火徹底點燃,讓他難得的爆發了一回。

姜越一向老實,從未在學校跟人起過爭執,這次居然上了手,老師也很驚訝。她把打仗的兩個孩子都找了過來,看到其中另一個孩子心中有些瞭然。

姜越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先挑釁先出手,另一個是個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人叫蔣玉淮,長得好看可人品不好,學習不認真不說,成天打架鬥毆的,在學校就沒聽過有關他的好話。這兩個人擺在一塊任誰都會猜是蔣玉淮先挑釁出手的。

肯定是看姜越不順眼,所以就像往常欺負別人那樣欺負他,還讓人穿了件女裝羞辱人。

女老師壓根就沒以為姜越那件衣服是姜越自己要穿的,一個鍋就扣在了蔣玉淮的頭上。她這麼認為的,也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確,學校那些欺凌的手段她也很清楚,估摸著事情也就是這個樣子。

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喜歡也向著姜越這樣的好學生,幫著姜越指責蔣玉淮。可她拿了蔣家給的錢,就是在不喜歡蔣玉淮也不去說他,而是一直數落著姜越。

「你說吧!為了什麼對同學動手?」她把書本往姜越面前一拍,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說什麼?

他和蔣玉淮剛動手時誰都沒看到,打起來了大家才注意到將他們拉開。蔣玉淮是打架的好手,可比不過他的技巧和力氣,也不明白往哪裡打才是疼還不顯露的地方。

兩個人動手他佔了上風,可光是看外表他臉上身上看起來嚴重,像是他被蔣玉淮狠打了一頓。憑他這個樣子,再比較一下他和蔣玉淮,放在誰身上都是會先問蔣玉淮先懷疑蔣玉淮,可老師偏偏訓斥他問都不問蔣玉淮,多半是照顧蔣玉淮。那他再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而且也是他動手在先沒什麼好說的。

姜越低著頭看著鞋上的泥土一言不發,等著女人給自己定處分。本以為今天的結局也就這樣,萬萬沒想到被護著的倒是不耐煩地開口了。

「你說起來怎麼沒玩沒了!」蔣玉淮煩躁地跺了跺腳,「我故意找茬打他,你質問他做什麼?」

「什麼!」老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話,當時臉上就掛不住,「那他不也是動手了,我說他有問題嗎?」

蔣玉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失了智,我一個勁打他,他就是個傻子都知道還手,難道不反抗我任由我打他?你看看我身上,你看看他,誰欺負誰你看不出來啊!」他口氣很沖,明明被打的更嚴重,卻裝作跟個沒事人。

姜越知道自己的手法力度,也知道他開口的原因只是要將事情全部攬下,讓老師只處分自己不牽扯他,當時突然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就搖了一下頭,「不怨他,我先動手的。」

「你閉嘴!你……」蔣玉淮聽見姜越這麼說就朝著姜越吼了一句,話剛說一半教導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跟他長得有三四分像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怎麼又打仗了!」男人邊走邊說,一進來就問出重點關心的問題:「打贏了沒有!」

「你自己不會看啊!」蔣玉淮翻了個白眼,朝他哥喊了一句。

蔣玉深定睛一看,樂了,「贏了就好。」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

姜越無語的將目光移開,在蔣玉深之後沈橝也來了。

他會來倒是出乎了姜越的意料,姜越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想好怎麼解釋為什麼打仗,怎麼說能不會惹人煩,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惹是生非的人。

沈橝剛寵了他幾天他就鬧出這麼一個事,要是說不好沈橝大概會以為他是仗著他這兩天的好,開始放肆了。

他這邊緊張地握緊了拳頭,沈橝那邊一進門就看到姜越。當時距離不算近,他一眼先是注意到姜越的衣服都撕壞了,臉離得有點遠第一眼沒有看真切,張嘴就道:「衣服怎麼都撕壞了?」

姜越壓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在他張口的一瞬間爆發了。

「我打仗的時候難道還要把衣服先脫了,舉在頭頂頭頂上供起來嗎?」他轉過側過去的身體,對著沈橝露出另一半的臉,鼻青臉腫的瞪著沈橝,口氣很沖。

沈橝先是不悅了一下他的語氣,接著就注意到他的臉和手臂當時一張臉就冷的不行。

「誰打的?」

蔣玉深看到沈橝來了先是愣住了,見他和姜越說話便意識到了,沈家收養的姓姜的孩子大概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他見沈橝能來看孩子打仗震驚到不行,腦子很聰明的人馬上就意識一件事。沈橝這個人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如果不是很在意這個人多半不會自己過來,所以說這孩子沈橝看得很重,才會趕了過來。

那麼按照沈橝的個性,他弟打了沈橝在意的人……他心裡想到這個問題立刻把他弟弟拉倒身後,打了一下依舊不老實的蔣玉淮,保證他離沈橝有段距離才小心翼翼地跟沈橝打了個招呼,「沈先生,小孩子之間鬧得過分了,我替我弟道個歉了,都是我家沒教好。」他將蔣玉淮護得更緊一些,心裡很是擔憂。

沈橝這人要是瘋起來他該怎麼辦?

蔣玉深這一說話沈橝才注意到有他這麼一個人,他瞧了一眼護著他弟弟的蔣玉深,理都沒理他只是拉過姜越,用手抬起姜越的下巴,眯起一雙眼睛,「打輸了啊……」

沒有。姜越想回一句。

沈橝抬著他的臉左右晃動了一下,見他臉上又青又紫像個調色盤一樣就嘖了一聲:「疼嗎?」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危險。

「疼。」姜越點了點頭,瞪著圓圓的眼睛,像是還沒斷奶的小奶狗,弱小可憐的朝著沈橝叫喚。

沈橝鬆開了手,捏住他的肩膀,將臉轉過去指著蔣玉深他們,「那就打回去,我看著你打,打到你不疼為止。」

————————————

在教導室里鬧了一會兒,姜越說什麼也沒下那個手,只是說是自己錯了。

蔣玉淮倒是很不服氣沈橝的口氣,剛張嘴就被蔣玉深打了一巴掌,也就明白的老實了下來。

沈橝見姜越不出手也有幾分生他的氣。他這幾天對姜越好,就覺得誰動姜越就是在打他的臉,姜越那張臉本就不是太出彩,這麼一弄可憐兮兮的更是沒法看了,看得他鬧心。

他忍著氣帶著姜越回家,一路都沒有理他。

姜越見他不說話也就不敢開口,回到家裡一個人抱著腿坐在沙發上,想喊疼可姜寧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該喊給誰聽,就呆愣住也沒去上藥,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不一會兒沈橝穿著一身便服從樓上下來,他也不看姜越,慢吞吞地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兩個人一個靠左一個靠右,坐在一張沙發上,誰也沒有發出聲音,誰也沒有改變坐姿動作。

大概過去五分鐘,沈橝動了一下,他從衣服口袋裡拿著一根醫用棉簽,矜持而高貴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依舊是臉也不看姜越也不說話,只不過手伸開往姜越那邊去了,用著棉簽朝姜越點了點。

姜越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就歪過頭。沈橝手上的棉簽左右晃動的往自己這邊比劃著,姜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兩分鐘,才不情願的挪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像是要喂狗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只好拿著骨頭逗狗的主人;一個像是根本不喜歡這根骨頭也不喜歡骨頭主人,卻礙於以後的狗糧不得不屈服的狗子。

沈橝見他過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生氣,開始動作僵硬的給他上藥。

姜越乖巧的任由他動作,看氣氛不錯就小聲說了一句:「我今天被人笑了好久。」

沈橝想他穿那樣別人不笑才怪,可看他今天實在是可憐,就違心的勉強自己硬是說了一句:「那是他們品味不好。」

「……」

姜越推開了沈橝的手暫時不想說話了。

關於品味的這個問題,他們誤會彼此很久,久到姜越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接到了無數粉紅系列,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這事說明白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個問題好不易容消失了,下一個誤會很快就來了,這個誤會就好比「你媽覺得你冷,你冷不冷都是冷」一樣。

年少的孩子嘆息著,今年冬天還未到秋褲就已經先來了。

與冷與不冷的觀點一樣,沈橝居然產生了同大多數母親一樣的看事角度,那個角度就是「沈橝覺得他會餓,那他會不會餓他都很餓」。

這是個很折磨人的誤會問題,出現的時間是他放假的時候。那天晚餐他沒吃多少東西,半夜餓了就去廚房翻東西吃,加上吃飯前看了一個悲劇的電影,大晚上的坐在餐廳里只開了一盞小燈,一邊吃一邊捂著嘴哭,當東西吃完了哭也哭完了,擦了擦眼淚剛放下碗就瞧見沈橝一臉深沉的站在門口,拿著水杯看著他。

他當時就有點尷尬,因為那天晚上是沈橝帶他出去吃的晚飯,從餐廳離去的時候沈橝還再三問他你吃飽了沒有,他虛偽的說了好幾次吃飽了,結果轉身三個小時人就來翻冰箱了……一邊吃還一邊哭弄得好像很受氣很委屈一樣。

這就不太好了,姜越連忙解釋了一下,撒謊說正在發育期,餓的快,半夜總想吃點東西。

沈橝當時聽了也沒說什麼,但從第二天開始他對姜越就是各種投喂,晚上還要人給他來一頓宵夜,開始了姜越痛苦的日子。

沈橝不會寵孩子,找到一個下手點就死死地抓住壓根不放,磨人程度跟容嬤嬤虐/待紫薇沒有什麼兩樣,一個是針扎身子,一個是針扎胃。

姜越是易胖體質,所以他經常運動,可再怎麼運動也抵抗不了沈橝那個的喂法。一個假期過去,姜越在開學的時候大了兩個號,寵愛倒是沒感覺到,就只覺得挺折磨的。

以前沒有夢想沒有期望無欲無求的人,在沈橝開始寵他之後瘋狂的有了各種期望的夢想。

「今天的風挺大,能不能把先生給我吹走啊……」

「吹到遠點的地方,別回來了。」

他坐在教室里真誠的寫下他的願望。

——先生真的是太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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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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