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這叫死性不改

39.這叫死性不改

此為防盜章呂佳掩嘴偷笑:「肯定是丈母娘更凶一點啊!」

「真是太解氣了!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比她更凶!絕對不能忍!」晴姐就快拍手叫絕了,搞的好像趙夏蘭是正在教訓她婆婆似得。

「你越是忍氣吞聲,她越是不把你當回事!」

她們的話就好像是特地說給『映安』聽的,一個兩個說話的時候都暗搓搓瞥一眼『映安』。

杜川被這幾個產婦弄的整個人都鬱悶了,現在他傷口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映安也不知道在鬧什麼脾氣,怎麼好意思讓這麼多人看着他母親被扇巴掌。

十分鐘過去后,吳藝蓮終於意識到自己光是在武力上自己是打不過趙夏蘭的,便怒氣沖沖地朝甘映安喊:「你這個不孝子!還不來幫你老媽!有你這樣的人嗎?看着自己的老媽被打還無動於衷的!」

此時吳藝蓮的臉已經被打腫了,就好像被泡在辣椒水裏泡了一夜,紅的彷彿要滴血。

甘映安抱起二寶,幫二寶換尿不濕,一聽到婆婆的聲音,像是才反應過來,便捏著剛換下來的尿不濕,徑直往婆婆那邊走過去,臉上還擺出一副關切的表情:「唉!怪我一心想着二寶!」

一邊毫無愧色地說着,還把尿不濕往婆婆那邊湊,就連趙夏蘭看到她這舉動都停下動作,非常疑惑。

吳藝蓮更是避之不及,捏著鼻子就躥到病房外。

「唉?您怎麼跑了?我這不是來幫您了嗎?」甘映安十分不解的樣子。

吳藝蓮惡狠狠指著甘映安:「好你個杜川,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真是命苦啊,兒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幫着外人欺負自家老娘,真是上天不開眼,報應啊!杜川你一定會有報應!」

「媽……」床上的杜川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為難地喊了一聲。

甘映安見狀則馬上打斷杜川的話,用自己的音量蓋過杜川的,「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沒有不幫您啊!您也知道我一單專心做事就不聞窗外事,怎麼知道您會跟丈母娘吵起來了?」

「你!杜川,你們給我等著!」吳藝蓮被懟到落荒而逃。

一場鬧劇終於落幕。

趙夏蘭內心的疑惑愈發濃重,目光緊緊頂在眼前這個『杜川』的身上。講道理,她絕對不信杜川平時對自己的母親是這態度,如果真的有這態度,她的女兒也不至於在這邊吃苦了。

再比較一下床上那個『映安』的表現,怎麼就顯得這麼微妙呢?

趙夏蘭的手都打疼了,因為使用過度而手臂輕顫著,她呼了一口氣坐回到床邊,只發現床上的『女兒』立即忍着痛瑟縮了一下,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她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一時半會兒,竟然組織不出語言。

病房裏傳來嚓嚓的聲音,趙夏蘭抬頭看去,就看到床對面,『杜川』正在為小孫女撕開紙尿褲,看他那樣就好像已經做過很多遍,已經非常熟練。

抱孩子的手法也一看就不像是新手,跟穀穀所說的爸爸從來沒有抱過她似乎不相符。

甘映安是幫二寶換好了紙尿褲之後才察覺到母親的目光,抬眼看去溫和地笑了笑,「媽?您看我幹嘛?」

趙夏蘭沉默地收回目光,沒搭理她,把注意力轉移到『映安』的身上。

「媽,您,您剛才做的不對……」杜川弱唧唧地試探性出聲。

甘映安張嘴就給了他兩個字:「閉嘴!」

說完還給了他一個眼神威脅的。

「媽就是想讓你跟杜川離婚。」趙夏蘭坦誠道。

「我,我不想離婚!」他還是沒長記性,還要繼續作妖。

「哦。」趙夏蘭突然話鋒一轉,「你怎麼會覺得男人只需要賺錢什麼都不用管就是好男人?」

杜川理所當然回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甘映安聽他們的對話不對勁,急的想上去捂著杜川的嘴,可母親似乎還在防備着她,她輕舉妄動。

趙夏蘭眼神暗了暗,繼續問:「你恨你婆婆嗎?她在你性命攸關的時候拒絕簽字,還阻止你的丈夫簽字,你恨他們嗎?」

這問題問的也太直接了。

杜川猶豫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趙夏蘭此時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

甘映安要被氣死了,看了一下時間,急急忙忙轉移話題:「夜深了呢,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就晚了。」

母親沒有反對,也沒有接話,但在甘映安牽着穀穀的手出去的時候,她也確實默默跟在後面,一起離開。

**

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四十分。

甘映安拿出鑰匙打算開門,扭了幾下才發現門被從裏面反鎖了。

他們這房子的鎖頭如果從裏面手動反鎖了,那在外面用鑰匙也打不開。

而一家人之中,現在只有婆婆會做這種事情。

她抓着門把手的手攥緊,手背上暴起青筋,無聲地臭罵了幾聲,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噁心的人?為什麼她當初這麼眼瞎,竟然義無反顧嫁給杜川!

「被反鎖了?」趙夏蘭一看就看出來了。

甘映安沉默不語,穀穀抓着她的手,顯得非常緊張。

「哼,倒像是這種人會做的事情,大不了我就在外面住唄!我還不愛跟那種惡婆婆碰面!」趙夏蘭現在這個親家只剩恨意,大有見她一次就揍一次的趨勢。

「說什麼傻話,這是我們的房子,哪有讓給她的道理?」甘映安可咽不下這口氣,「媽,您等一會,我打電話叫人來撬鎖,大不了就換一扇門換一個鎖頭!鑰匙不給她!」

因為太生氣,甘映安都忘記在老媽面前偽裝,打了開鎖師傅的電話,但是因為現在太晚了,人家不上門。

甘映安氣的想砸手機,但也沒忘記安撫身邊的女兒和母親,「媽,因為現在太晚了,開鎖師傅不上門,我們今晚只能先去外面酒店湊合一晚上了。不過,等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會找人換鎖頭,她就沒轍了。」

因為害怕母親失望,甘映安非常緊張。

趙夏蘭對此當然沒什麼意見,雖然心裏的猜測讓她有種受到驚嚇的感覺,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再稍微觀察一下,抓住證據再敞開天窗說亮話。

老年人做事,講究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奪。

**

甘映安不想虧待母親,所以帶母親去五星級酒店開了一個套房,裏面有寬敞的客廳,傢具電器應有盡有,條件可比她跟杜川住的那個房子好多了。

期間,甘映安的手機一直嗡嗡作響,都被甘映安無視了。

穀穀倒是什麼都不懂,到了漂亮的套房裏就光着腳丫子在地毯上面跑來跑去,趙夏蘭跟在穀穀屁股後面讓穀穀注意安全,可那視線總是往甘映安那邊飄。

安置好一切,甘映安這才把手機拿出來,一共有幾十個未接電話,一半來自吳藝蓮,一半來自杜川,還有幾個是杜川那頭的親戚,杜若初也打了兩三個電話。

其實她一點都不意外,她媽媽在這邊鬧了這麼一出,而她在醫院的時候用着杜川的身體卻沒有出面阻止,一定會被杜川那頭的人嚴厲批評。

不只是她,就連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使用着她身體的杜川也會被當作一個禍害重點批鬥。

真的應該考慮一下離婚了。

甘映安拿着手機,跟媽媽說了一聲:「媽,去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趙夏蘭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卻在甘映安出去后對穀穀說:「外婆跟穀穀玩遊戲好不好?穀穀要捂着眼睛,等到外婆讓穀穀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睜開。」

穀穀立即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捂着眼睛,手指併攏,沒有泄漏一絲縫隙。

趙夏蘭揉了揉穀穀的臉,悄悄離開套房,走廊盡頭看到有一個人正在打電話,她背對着這邊房門出口。

不出甘映安所料,杜川打電話過來果然是為了興師問罪。

這樣的人大概是不會悔改的吧?她已經累了,媽媽的到來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讓你婆婆的顏面置於何地!病房裏那麼多外人看着,你竟然不阻止一下,你知道剛才有多少人來罵我嗎?那些三姑六婆都來罵我是一個害人精,罵我幹嘛要把丈母娘叫過來,丈母娘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閉嘴!杜川!你真讓我噁心!」她無法忍受她侮辱她的母親,氣的怒吼了一聲。

「你再說一句試試!」杜川也咽不下這口氣。

「真的夠了。全當是我眼瞎看不清你是人是狗,原以為身體互換,讓你遭遇一次我受過的苦,你就會知錯悔改,日子湊合還能過下去,卻沒想到有句話叫做死性不改。」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儘早戳破吧。

早就應該離開的這個不值得的人。

「我絕對要跟你離婚。」她堅定又有力地吐出這句話。

直到真正說出來,她才發現,原來想要結束一次失敗的婚姻,真的沒想像中難。

失望攢夠了,誰都能一走不回頭。

趙夏蘭默默轉身回到套房裏,輕輕合上房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面露喜色。

他還算有一點警惕性,意識到病房裏還有其他人,不至於把『你只是在我的身體用着我的身份』之類的話說出來。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他就算沒點明,甘映安也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甘映安冷哼一聲,因為她周圍沒有別人,便直言道:「那又如何?誰讓我們的身體互換了呢?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聊一聊嗎?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杜川痛苦地反問。

他不明白怎麼身體互換后,他跟映安的關係會變得這麼僵硬。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更加應該團結起來互相理解嗎?為什麼她渾身都是刺,以前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杜川,在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前,先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吧。以前我想跟你溝通的時候,你都說了什麼,請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看了一下時間,甘映安發現出來的時間超過五分鐘了,「我要跟我媽進去看你了,就先這樣。」

之後就學着杜川以往的態度,徑直掛斷了電話。

杜川把手機放好,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越想越不平衡,想着能有什麼辦法讓甘映安改變主意,他也不是不讓她給丈母娘錢,但是有必要給這麼多嗎?

吃瓜產婦們都在試圖通過剛才他們的通話來猜測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幾分鐘后,病房的門被敲響,甘映安提着跟她氣質嚴重不符的編織籃子,一邊照料著穀穀和趙夏蘭走進來。

趙夏蘭因為急着見女兒,一進病房就東張西望,之後總算鎖定的目標,幾乎小跑着跑到床邊,打量了杜川幾秒,抖著唇喊了一聲:「映安誒!你這傻孩子,怎麼生孩子還瘦了呢?」

女人懷孕生子會長胖這是眾所周知,就算體質特殊多多少少也會胖一點點,只是明顯不明顯的差別。

生了孩子之後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瘦下去,再說月子被伺候得好還要繼續長肉。

可趙夏蘭第一眼看到自己將近一年未見的女兒,卻看到女兒比以往還瘦了許多。

這絕對不是老母親慈愛濾鏡之下的那種『瘦』,是實打實地瘦了,臉上捏不出一點肉,臉色慘白,唇上幾乎看不到血色,像那種被拐賣后解救回來的被拐婦女。

趙夏蘭心疼不行,一個勁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孩子呢?是不是難產了?動手術了嗎?你總是說杜川對你很好,婆婆也不錯,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你這個樣子哪裏不錯了?」

一連串的問題把杜川問的不知從何答起,不禁有些疑惑,映安現在這具身體,看起來有這麼糟糕嗎?雖然他確實餓了一天,渾身都在疼,但是……

他試圖仔細回想映安平時的樣子,卻只得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跟映安坐下來好好交談了。

自然也沒有再好好觀察過妻子跟他結婚六年多,都發生了那些變化。

他扯了一下嘴角,試圖揚起一個微笑,嬌俏道:「媽,我哪有你說的這麼糟糕啊!」

這麼一笑,眼角的魚尾紋就凸顯出來了,看起來更顯老。

趙夏蘭側過身,抹了一下眼角,急忙吆喝甘映安:「杜川,你快把籃子提過來。」

這時候趙夏蘭的語氣已然沒有之前那麼客氣了,細聽一下還暗含怒火。

甘映安苦笑着提着籃子過去,牽着穀穀的手,穀穀有點好奇為什麼外婆突然兇巴巴的。

她老老實實把籃子放在母親腳邊,趙夏蘭立即彎腰去找給甘映安特地準備的小吃。

「媽,讓我來吧,您找什麼呢?」甘映安看不下去,想幫忙。

趙夏蘭一言不發,卻把籃子護緊了,不讓甘映安碰到。

很明顯的排斥着對方。

甘映安有些無奈,她明白媽媽是對杜川不滿意,而不是在針對她。

同時,甘映安也在反思,她瞞着媽媽說自己在這邊過的很好,真的做對了嗎?她自以為是的報喜不報憂,真的是對父母好嗎?

趙夏蘭終於把缽仔糕拿出來了,小心翼翼地舉著缽仔糕就要往杜川那邊遞過去。

甘映安連忙解釋道:「媽,映安動了手術,不能吃這些東西,她只能喝一些流質食物,不然對她的身體恢復不好。」

趙夏蘭的動作頓了下來,戀戀不捨地收回缽仔糕,非常遺憾地問:「真的嗎?映安,你老實跟我說,你動了什麼手術?怎麼會這麼嚴重?為什麼這麼嚴重的手術你也不跟家裏說一聲?」

她確實很想勸女兒吃點自己帶過來的小吃,可是如果這樣會影響到女兒的身體恢復,她就算再遺憾也不能勉強對方。

杜川全程保持沉默,垂著頭不知道怎麼回話。

「媽問你話呢。」甘映安出聲催促道。

杜川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因為在他看來,直接坦白映安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好了,不明白映安為什麼非要隱瞞,沒準丈母娘隨便去問一下醫生,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這個倔孩子!媽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嫁這麼遠,你有點三長兩短,我跟你爸都不知道。」趙夏蘭止不住地掉眼淚,絮絮叨叨地說:「既然不能吃這些小吃,那就不吃吧。等你可以吃了,媽再給你做新鮮的。你以前最喜歡吃媽媽做的小吃了,每次做多少,你就吃多少。這麼久沒吃,一定饞了吧?」

甘映安輕輕仰著下巴,「抱歉,我出去一下。」

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裏。

絕對會崩潰的。

她狼狽地走出去,躲在走廊的盡頭,輕聲抽泣。

**

杜川不太習慣跟丈母娘獨處,尤其是他現在以一個『女兒』的身份面對丈母娘。

丈母娘說什麼,他都以敷衍的態度回應,但他能感覺出來丈母娘對映安的愛滲透在她說的每一個字之中。

「剛才杜川在這裏,我也不敢說的太直接,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杜川平時真的對你好嗎?他會不會幫忙帶穀穀?」趙夏蘭現在是一點都不信女兒說的什麼在這邊過的很好的鬼話了,一定要盤問清楚。

杜川支支吾吾,心虛地不敢說話。

倒是穀穀天真地說:「爸爸以前都不抱穀穀!可是媽媽生了妹妹之後,爸爸就變好了!就像媽媽那樣,會抱穀穀,給穀穀做好吃的,送穀穀去幼兒園,大家都說穀穀的爸爸好溫柔啊。」

童言無忌,想到什麼就說,但也最容易暴露問題,趙夏蘭雖然很淳樸,但該有的小心思還是會有的。

她眯起眼睛,注意到穀穀所提到的兩點。

第一,以前杜川都不抱穀穀,那就說明以前杜川根本就不會幫映安帶孩子。

第二,映安生二胎之後,杜川突然就轉性了,對穀穀給予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個以前不會帶孩子的人,怎麼會突然就對帶孩子這麼熟練?

趙夏蘭正在思索其中的異常時,杜川有些惱怒穀穀多嘴,便呵斥了一聲:「穀穀,你不要亂說!」

穀穀睜大眼睛,被印象中向來慈祥的媽媽吼了一聲,有些委屈,奶聲奶氣地說:「穀穀才不是亂說呢!爸爸除了上班什麼都不做,媽媽要在家裏做好多好多事情!可是爸爸總說媽媽在家裏當全職主婦哪裏累了。」

雖然有些名詞的意思穀穀也不懂,但聽的多了,照搬說出來也完全不是問題。

「穀穀覺得媽媽好累好累的,掃地的時候媽媽過一會就要停下來捶捶腰。」穀穀是被媽媽帶大的,知道心疼自家媽媽。

趙夏蘭慈祥地摸了摸穀穀的小腦袋,「穀穀是個好孩子,那穀穀知道媽媽動了什麼手術嗎?」

一直問也問不出來映安做了什麼手術,趙夏蘭一看穀穀就愛說大實話,便打算從穀穀口中套話。

穀穀不太懂手術啊的是什麼意思,眼神有些茫然。

「媽,你就別問了!我現在身體已經在恢復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一直糾結有什麼用?」杜川不耐煩地出聲。

「哎嘿,我說你這個人就不對了,你媽媽千里迢迢過來看你,你就對你媽媽這態度?」吃瓜產婦們看不下眼,晴姐鄙夷地出聲。

胡語哼了一聲,「阿姨,我跟您說啊,您可千萬別信您女兒說的什麼在這裏過的很好的鬼話。你都不知道她那個婆婆有多奇葩哦!今天中午的時候……」

「閉嘴!」杜川忍無可忍吼了一聲,「今天我就想說了,你們這些女人也太八卦了吧?我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張嘴閉嘴就對別人的情況評頭論足,你們煩不煩啊!可難怪你們的老公對你們不好呢!活該!」

吃瓜產婦們都沒想到這叫做『映安』的產婦會突然發飆,但他說的話也太難聽了。

呂佳呵呵道:「我老公對我好不好大家有目共睹,你這個被婆婆虐待被老公罵還要幫着老公說話的賤女人有什麼資格對說我這種話?」

「你不讓我們說,我們還偏偏要讓你媽媽知道你究竟是一個多噁心的女人。」胡語也補充一句。

趙夏蘭都被這突然爆發的爭吵嚇蒙了。

「阿姨,我跟你說啊,您的這個女兒可能耐了,婆婆中午給她送來的醫院食堂飯她不能吃,婆婆罵罵咧咧走了。她就打電話找老公,結果被老公罵,就餓了一天!」

「就這樣,她還為那個男的說話,跪舔男人的樣子真的太難看了,主張什麼男人只要負責工作養家就已經是好男人的見鬼想法,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您的女兒!」

「就是就是,我聽護士小姐們說,她這次生孩子難產,切了子宮,簽字的時候那個婆婆死攔著不讓簽,還好那個老公態度堅定,直接給了那個老不死的一巴掌,哈哈哈真是太解氣了……」

吃瓜產婦們七嘴八舌各抒己見,杜川一句話也插/不進去,等到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趙夏蘭像被施了定身術。

幾秒鐘后,她的身形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顫抖著聲音問:「你們說什麼?切了子宮?」

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女兒,從來不讓女兒吃一點苦頭,生了孩子還如此消瘦憔悴也就算了,竟然還被切除了子宮?杜川怎麼敢這樣糟踐她的女兒!

杜川忍着不讓眼淚滑下來,卻吸了吸鼻子,暴露了他此時正在哽咽的事實。

丈母娘趙夏蘭一聽到抽泣的聲音,更加緊張地問:「怎麼哭了呢?是不是受委屈了?杜川這個人真是的,他沒在你身邊陪着你嗎?你吃飯了沒有?現在在哪兒呢?媽這就問問路,看看怎麼過去。」

杜川感到自己彷彿已經長達一個世紀沒有再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我在住院呢,杜川工作忙,不能來照顧我也是正常的。」杜川乖巧地回話,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內心實際沒什麼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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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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