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男人算什麼狗屁

34.男人算什麼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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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不太適應這具身體,但是這具身體真的很棒。

杜川平時注重鍛煉,體能很好,腳步輕盈,腿又長,走起路來腳底生風。

跟她那個因為第一胎坐月子沒有休息好,而落下病根的身體比起來,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都有點擔心如果有朝一日兩個人身體換回去,她還能不能適應自己原本的身體。

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甘映安把蓋子打開,湯的香氣立即溢滿病房,杜川聞到后立即立即咽了一口口水,眼帶綠光盯着保溫盒裏的湯。

甘映安從另一個小盒子裏取出餐具,還有一次性小碗,為他盛了一碗湯,讓他先喝一點暖暖胃。

把小碗送到杜川手裏的時候,杜川狼吞虎咽一口喝完,又把碗還過來。

甘映安繼續為他舀湯,他又是一口悶,如此重複了三四次,杜川終於飽了。

看他已經喝飽,甘映安就去抱起被放在枕頭邊上的小女兒,動作熟練。

「二寶還沒有起名字,等會我們商量一下給二寶起個什麼名字。」甘映安突然出聲說,盯着她那具身體的胸口,「二寶出生到現在都過了幾個小時了,你有沒有喂她吃東西?有沒有漲奶的感覺?」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不沖,就是很正常的詢問。

只是可能問題太多,聽起來像在質問,而且開口閉口說的都是寶寶,沒有問過杜川的身體如何,杜川心裏有些不平衡。

他面紅耳赤,沒好氣地頂回來說道:「我渾身都在疼,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怎麼給她餵奶!」

「哦。」甘映安對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反應冷淡,抱着二女兒,一隻手輕輕托著二女兒的小腦袋,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

杜川被她盯着有點不自在,「你看什麼?」

「我教你給孩子餵奶,可能會有一點難受,你忍着點。」甘映安解釋道,俯下身來把二寶輕輕放到杜川懷裏,手把手教他應該如何抱這個柔軟的新生兒。

這個體驗對於杜川來說非常新奇,他笨手笨腳地嘗試着用甘映安所教的辦法抱着孩子,然後……病號服被扯了下來,露出圓潤的肩頭,這一幕杜川有些不敢看。

明明他跟甘映安在結婚這麼久,對對方的身體也非常熟悉了,但此時因為在這個身體里的是他,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反觀甘映安,此時雖然用着男性的身體,卻對眼前的風光仿若未見,認真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嘶!」孩子吮/吸過度,疼得杜川呲牙咧嘴。

甘映安端正地坐在一旁,適時解釋道:「孩子剛開始喝奶的時候,會因為沒有吸到乳/汁而用力吮/吸,會把那處咬破,我也不知道二寶會不會這麼粗暴,但是你做好這個準備。」

她語氣十分平淡,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意思。

可杜川聽着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為了能讓對方更好照顧孩子,甘映安繼續囑咐:「大概每隔三四個小時喂一次,每次十到十五分鐘。如果乳/頭被咬破了,也不能停止餵養,不然寶寶會挨餓。而且也會讓寶寶跟你不親近,不願意喝奶。晚上孩子哭了也要起來餵奶,不然孩子挨餓對孩子身體非常不好。」

這言下之意就是晚上可能會無法得到充足的休息。

只是杜川暫時還沒聽出,聽着覺得似乎還算輕鬆。

「你還需要在醫院住至少十天……在你住院期間,我會來照顧你的。」她決口不提之前杜川說婆婆回來照顧他的事情,以免顯得她太小氣計較。

杜川沉默良久,心情複雜。

她越是平靜,越是讓他心裏沒底。

剛才他的態度很不好,說自己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可反過來一想,當時生穀穀的映安又知道什麼?她都是一個人摸索出來的,也不知道期間吃過多少苦頭。

而原本承諾好會在映安坐月子期間過來照顧的母親,現在也不見蹤影。

杜川低頭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裏,還在喝奶的嬰兒,乳/頭疼得好像馬上就要被咬下來,讓他再堅持一分鐘,恐怕他都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上課吧。」杜川還是惦記着自己的工作。

甘映安乾脆一屁股坐下來,「我請假了,今晚就留在這裏陪你。」

「請假!你請假幹嘛?我根本就不用你陪我!我都說了,我媽會過來的!她現在只是在生氣你打了她一巴掌。」杜川有些生氣,這根本就不影響工作。

臨時請假又會給學校帶來很多麻煩。

甘映安望着杜川,也不說話。

他媽會來?只怕要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人癱在病房裏有多寂寞多難受,才不想讓他也忍受這種難忍啊。

他卻什麼都不懂。

今晚婆婆可能跟杜若初回家了,穀穀被她放在朋友家玩,等晚點去接穀穀就好。

杜川被她悲戚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恍然想到剛才自己的處境,突然無話可說。

甘映安拿着手機低頭看新聞,在病房裏倒是較為自然,反倒是杜川渾身不自在。

或許是因為手術原因,他感覺到雙/腿之間粘乎乎的,非常不舒服,可是讓他自己起身去擦拭,他也做不到。

他的自尊心讓他無法主動向甘映安提出這個要求。

十分鐘過去后,甘映安立即放下手機,俯身彎下腰查看小寶寶的情況,寶寶已經安靜的睡着,從表現來看,是喝飽了。

把小寶寶放到旁邊,甘映安轉身回來想把杜川扶起來。

杜川有些警惕,瞪圓了眼睛,「你幹嘛?」

「你身上黏黏的會不舒服吧?擦一下身體比較好。你先坐好,我去打點熱水過來,用溫水濕毛巾,再擦拭比較好。」甘映安對於孩子剛出生卧床的感覺一清二楚,因此會主動提出為對方擦拭身體。

一般來說,如果有產婦被丈夫這樣照顧,不知有多開心,多幸福。

可杜川卻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有損他的自尊。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對於甘映安請假一事,他還是不太滿意。

他們住的單人病房,也沒有其他人,甘映安實在不明杜川哪裏不滿。

「你別這樣,不擦一下,不僅你自己不舒服,對我的身體也不好。」甘映安都想哭了,無奈苦笑道:「請你稍微愛惜一下我的身體好嗎?」

杜川愣了一下。

是啊……這是她的身體。

一具傷痕纍纍的身體,此時他最清楚這具身體在承著受怎樣的痛疼。

他的心好似被人用無數根針同時刺中,密密麻麻的揪疼,有什麼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被別人幫自己擦拭身體原本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放在一對夫妻身上,不應該顯得僵硬尷尬。

因為擦拭著的是自己的身體,所以甘映安並沒有任何不適,倒是杜川全程紅著臉,但是到了後面也因為身上傷口的疼痛而無暇顧忌太多。

忙完這些,甘映安就要回去了。

但她實在不太放心杜川照顧寶寶的能力,一再叮囑對方晚上聽到孩子哭一定要起來抱抱孩子,給孩子餵奶,要時刻注意孩子的狀況給孩子換尿布等等。

杜川聽的多了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啰嗦!我平時可沒這麼啰嗦,羅里吧嗦的別人會懷疑的!」

其實就是嫌她啰嗦唄,後面那些不過是說起來好聽罷了。

甘映安雖然不放心,但另一頭還有穀穀要照顧,不走也不行。

臨走前,甘映安看着杜川那張不耐煩的臉,猶豫片刻還是拿出杜川的手機,「你手機密碼我不知道,可以告訴我嗎?或者,我們各用各的手機?我們總得想一下,要怎麼樣度過這樣的非常時期吧,況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換回去。」

杜川擰著眉頭,很不情願的樣子。

只是最後還是跟甘映安互換了信息,這讓甘映安感到有些可笑。

他們明明就是夫妻,當某一天互換了身體,卻還需要交換信息,他不知道她的朋友都有哪些,不知道她平時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而她也不知道他的交際圈如何,不在家的時候都去做什麼。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愛情跟婚姻真的完全不一樣。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甘映安回到家,換下皮鞋,穿着乾淨的拖鞋轉身就拐進廚房裏,開始做飯。

他們的家是一個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三室一廳一廚一衛有陽台,主卧附帶衛生間浴室。

平時房子是這樣安排的,她和杜川睡主卧,穀穀睡一個房間,婆婆睡一個房間,剛剛合適。

現在有了二寶,二寶可能就要跟穀穀擠一個房間了。

甘映安一邊做飯,一邊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做好簡易的晚飯,剛好去叫穀穀起來吃點東西。

穀穀看到叫自己起來的居然是爸爸,而且爸爸還做了飯菜,高興的在家裏蹦蹦跳跳。

看到穀穀這麼開心,甘映安也非常欣慰。

看來身體互換,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父女』倆一起吃飯,穀穀異常乖巧,也不挑食,抓着勺子開心地說:「爸爸第一次給穀穀做飯飯吃!菜里有媽媽的味道。爸爸,穀穀明天可以去看媽媽嗎?媽媽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呀?穀穀有妹妹了對嗎?穀穀一定會保護妹妹,對妹妹好的!」

穀穀說話一直不離媽媽,甘映安一哽,鼻尖發酸,帶着一絲鼻音「嗯」了一聲。

吃過飯,甘映安睡前想了想,用杜川的手機給自己發消息,提醒他夜裏一定要記得起來給孩子餵奶。她明天早上會早起做早飯送穀穀去幼兒園,然後去醫院看他。

但是等了十來分鐘,也沒有回復。

可能是睡著了吧,甘映安如此安慰自己,希望杜川別睡的太沉忽略了寶寶。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是備註信息為『老婆』的人,也就是杜川。

今天可真是稀奇了,杜川居然第二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這次又是有什麼事情要求她呢?

甘映安劃到接通鍵,把手機放到耳邊,語氣淡淡,「喂?什麼事?」

杜川支支吾吾地說:「你現在有空嗎?」

像是擔心她一口回絕,不等甘映安說話,他又急急忙忙地說下去,「我媽來看過我了,但是她送來的飯菜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我還沒有吃午飯,你可以做點飯菜給我送過來嗎?我記得你應該要到下午三點半才有課的!」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甘映安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回家一趟做一頓飯,再送到醫院去。

所以不能用沒有時間為理由拒絕。

甘映安聽后頓了片刻,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輕的就好像秋日裏一陣風,涼中帶冷。

這讓杜川沒來由的慌了。

身體互換之後,先是被身體上的病痛折磨,第一次奶孩子手忙腳亂,再被自己母親對映安截然不同的態度所衝擊。

他隱隱之間似乎已經意識到接下來他無依無靠的生活,如果映安對他不好的話,那他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苦。

但他慶幸的想,還好映安一直對他很好,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

甘映安目光落在擺在辦公桌上面的一些翻譯資料上,根據她到學校這小半天的了解,這是杜川月初接來的任務,翻譯一篇科技論文,裏面涉及了很多專業術語,翻譯起來很麻煩。

當然麻煩都不是重點,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原文材料有多晦澀難懂都不是多大的問題。問題就在於,現在已經月底,距離截稿時間就剩五天,杜川這份文稿的翻譯工作只起了一個頭。

按照一般能力的人去翻譯這份文稿,一天工作八個小時翻譯五千字,這份文稿粗略估計兩萬多字,那也需要翻譯至少四天,而且還要保證翻譯質量。

這麼算起來,時間勉強還是夠的。

可問題就是甘映安根本不可能每天都能花八個小時在這個翻譯上面。

她才跟杜川互換了身體,還在適應這個身份,繼續適應教學情況,做課程教案課件等等都需要時間,情況再不好一點,就看婆婆那德性,她還需要去照顧坐月子的杜川。

根據甘映安原本的打算,她是想眯一會,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在下午的課上課之前,抓緊時間通讀一遍這篇文稿,為接下來的翻譯做準備。

並不是杜川理所當然認為的她很有空,她很閑。

她長達半分鐘的沉默讓杜川語氣變得小心翼翼,「映安……老婆?可以嗎?」

甘映安平靜地反問:「你那篇科技論文還沒有翻譯,還有五天就要截稿了,你覺得我真的有空?」

最讓甘映安心寒的是,杜川想必已經領教了婆婆的『好』,可他對此絕口不提,甚至還是偏袒婆婆。

看來是苦頭吃的還不夠多。

「我……可是我就快餓暈了。」杜川理所當然地認為現在他在一個產後婦女的身體里,是理應要被照顧的,映安也應該是要讓着他的。

「杜川,你知道嗎?穀穀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在家裏坐月子,你媽就是像現在對你那樣對待我的,我當時給你打電話,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甘映安的語氣非常非常溫柔。

溫柔地令杜川毛骨悚然。

好幾年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正是因為不記得了,所以現在更加不敢出聲,哪怕是想狡辯都詞窮。

「不記得了對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不好?」甘映安這一刻的語氣還是非常溫和的,下一刻,她疾言厲色,「我忙着呢!我媽照顧你也會累的,就讓她稍微休息一下吧!你體諒一下不行嗎!」

驟然變化的語氣把杜川唬的一愣一愣的,還未能給出任何回應,手機已經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

病房裏還有其他小孩哭鬧的聲音,同病房的產婦們正在哄孩子,時不時對杜川投以同情的目光,還有悄悄話。

-被老公罵了吧?婆婆送過來的飯不能吃,餓一天了吧?真可憐,為什麼還不離婚?

-別說人家可憐了,我都想離婚了,老公明知道我預產期近了還要去出差,又不是非去不可,唉……

-在家裏都當好幾年全職太太了,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工作,離婚怎麼活?唉!我爸媽都勸我能過就過,怎麼能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嘴邊,婚姻又不是兒戲,離婚的女人就什麼都不是了。

杜川心情複雜的同時,聽到產婦們的竊竊私語,心裏萌生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映安暗地裏也像這些產婦一樣曾想過很多次離婚,卻因為種種顧慮忍了下來?

他沒有接觸過寶媽的圈子,一直認為男人在外面打拚賺錢養家就已經是好男人了,女人就是要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帶孩子照顧月子什麼的都是婆婆的事情,婆婆會待兒媳如親女兒,家庭非常和睦。

但是現在在這個病房裏,瀰漫着負能量。

什麼家庭和睦,什麼婆媳關係親近,似乎不過只是表象。

杜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乾脆利落地餓了一個下午,躺在病房裏像一具死屍,

傍晚五六點的時候,病房裏空着的病床住進了新的產婦。

這個產婦是在老公的陪同下被送過來的,產婦的婆婆畏首畏尾地跟在後面,似乎很不滿。

產婦老公小心翼翼地抱着懷裏的孩子,毫不吝嗇地誇獎妻子,對妻子噓寒問暖:「老婆,你真棒!孩子很健康,是一個寶貝女兒,長得很像你,長大后一定是個大美女。老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媽,你回去吧,月子我照顧佳佳就好了。」

被稱為佳佳的產婦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笑容里透著幸福,「沒有哪裏不舒服啦,你工作不要緊嗎?媽會照顧好我的啦!」

「工作哪裏有你重要,工作可以再找,但你月子沒坐好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我媽思想太傳統,之前大嫂坐月子被媽照顧反而落下一身月子病,我可不想讓你冒險。等過段時間有家庭病房,我們再轉移過去,乖。」產婦的老公大大咧咧地數落自己母親不對的地方,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母親就在身後。

這婆婆似乎也是知道理虧,敢怒不敢言。

這個產婦的情況似乎跟其他病友的不一樣。

她有一個護着她,愛護她的老公。

正因為被老公護著,婆婆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這讓其他產婦非常羨慕,要知道這裏一個名為胡語產婦--也就是被迫吃白粥榨菜的那個產婦,孩子出生都三天了,老公還沒有出差回來,打電話只說忙,很快就回來了。

杜川覺得這是不對的,衝擊着他慣有的想法,男人怎麼可以放棄工作去照顧老婆月子呢?

可是……現在的他卻又希望映安會像昨天那般突然出現,去而復返,給他帶來滋味濃郁的湯,緩解他此時的飢腸轆轆。

**

「你真是嫁對人了!」待新來那個產婦的老公離開后,其他產婦便開始嘮嗑。

杜川不愛跟這些產婦聊天,覺得會拉低自己的氣質,因此在這裏他也算是個另類的存在,其他產婦跟他搭話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再對他過多關注。

新來的產婦正在自我介紹,眼神亮晶晶的,與其他產婦臉上暮氣沉沉截然不同,「你們好,叫我呂佳就好啦,其實我們這是二胎了,第一胎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了。」

這樣一說,胡語等人就更加羨慕了。

「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被稱為晴姐的產婦感嘆道,「珍惜你這個老公吧!你們一定很幸福吧?」

呂佳忙不迭地點點頭,「我雖然是家庭主婦,但是老公從來沒有說過我在家裏做做家務帶帶孩子能有多累的話,反而一直都誇我很能幹把家裏打掃地乾乾淨淨的,覺得我是家裏的女超人。老公也經常幫我一起做家務,會幫忙帶孩子,他對孩子也很好。」

這話聽在杜川耳中,卻讓杜川十分不認同。

幫忙帶孩子這一點他勉強可以理解,但是一個大男人做家務,也太小家子氣了!

於是,他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算什麼好男人!男人怎麼能做家務帶孩子,這些都是女人才做的事情!」

一時間,眾產婦驚恐地盯着杜川。

這女人被洗腦洗成傻子了吧?

甘映安從卧室里出來,剛好看到媽媽正在把今早做的一些蔬果汁裝進保溫杯里,綠油油的看起來像黑暗料理,至少……甘映安自己看着就一點食慾都沒有。

就連穀穀都對這些顏色奇怪的蔬果汁退避三舍,一點興趣都沒有,躲得遠遠的,生怕外婆會拿她當試吃員。

足足分類裝了三個保溫杯,趙夏蘭才發現映安從房裏出來了,忙問道:「不用忙活啦?」

「要忙的,但是剛才我看到他發了短訊過來,說杜家的親戚鬧到醫院去了。我想過去看好戲。」甘映安一臉誠懇地解釋道。

「那倒是也可以,剛好讓你也看看他喝下這些丈母娘為他精心準備的食物是什麼表情。」趙夏蘭昨天特地問了一下杜川喜歡吃和討厭吃什麼,得到杜川喜歡吃葷食,不愛吃蔬果的回答,心裏馬上就有了點子。

她特地做了一些營養價值高的蔬果汁,這樣杜川必須忍着對這些東西的厭惡喝下去。

甘映安看了看那幾個瓶口擰緊的保溫杯,眼角抽了抽問道:「媽,你真的要讓他喝這些嗎?」

趙夏蘭哼了一聲,「他不吃這個也得吃,媽媽的口才你放心!說到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媽媽有分寸,一定會一邊養好你的身體,一邊折磨他的精神。」

對,沒錯,現在這種情況對杜川施行肉/體折磨暫時是不太現實的,只能從精神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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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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