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女裝大佬

49.女裝大佬

伺服器癱瘓了葉策眉頭一皺,「關白忘陵什麼事?」

有人忍不住說:「據許琴琴交代,會長帶走陳高不知去向。隨後,巡邏隊在植物園發現陳高屍體。」

葉策好笑地說:「所以你們究竟懷疑人是他殺的,還是我殺的?」

三角眼反問:「難道不是你們聯手嗎?」他譏誚地看著葉策,「全校幾千雙眼睛都看見白忘陵脫下外套給你蓋上。同窗四載,我倒是不知他這麼體貼入微。」

胖子驚訝:「幾千雙?恐怕只有一雙吧!」

葉策對他微微一笑:「看來這四年,你沒少關注他。我要是白忘陵,早就哭了。「

三角眼略感好奇,問:「哦。為什麼?」

他收起笑容,冷冷地說:「倒了八輩子血霉被一個猥瑣同學視奸,不想哭嗎?」

「你!」三角眼頓時氣得面紅耳赤,狠狠捏緊手中劍,沉下聲音喝道:「帶走!」

***

葉策被關進地下牢房,連夜提審他的人是那名清秀學生,叫做李君,也是報到時為他解惑的志願者。聽說是四大世家隴西李氏的嫡長子。但一點也沒有少爺架子,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很好說話的人。

這樣的小白,最容易被葉策套路。三言兩語,原本的你問我答,變成我問你答。

葉策:「陳高的致命傷是什麼?」

李君:「屍體沒有外傷。法醫部傳來報告,陳高的五臟六腑都融化了,像是喝了一管硫酸。因此初步判斷,他是中毒身亡。」

葉策:「他手裡捏著的藥劑是我從神秘商店裡兌換出來的力量增強劑。我的書包破了一個洞,藥劑掉了。我估計被他撿到了。你們如果不信,試管上應該還有殘餘物,可以拿去化驗。」

李君一邊記錄,一邊答應。

葉策:「白忘陵怎麼樣了?」

李君:「學長說,他送陳高去新生報到。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陳高祈求,送他回寢室再走。公寓樓前的監控拍到學長了,的確是和陳高在門口分開的,因此洗脫嫌疑了。只是副會長還不依不撓,聲稱要繼續調查,不可馬虎。」

葉策心裡明白,陳高那孫子怕自己殺個回馬槍,把他揍成芝麻糊,所以求白忘陵做保鏢。哪知突然被人弄死了,臨了還拖白忘陵下水。

他腦海中閃過一雙怨婦似的三角眼,問:「你們那副會長和白忘陵有仇?」

李君咬著筆頭說:「學長一進大學,成績就是全年第一,整整保持了四年。谷弦雨是萬年老二。我想他們的矛盾,可能出在這吧。」

老二做久了,是會變態的。

當然這話,他不說,有辱斯文。

葉策了解了大致狀況,揮揮手和李君拜拜,身體一歪,倒在鋼板床上會周公去了。

他們隔著鐵欄杆做筆錄,李君就盤膝坐在地上寫。其實還有些話沒問明白,比如他們進入捲軸,完成什麼任務。出來后,為何兩人發生爭執。但是李君抬起頭,看見葉策眼底發青,睡得並不安穩,就閉了嘴,將話咽進去。悄悄站起來,躡手躡腳地離開地牢。

第二天,李君給葉策送來豐盛的早餐,也帶來一個壞消息。

他憂慮地看著大快朵頤的葉策,說:「化驗結果出來了。試管上的殘餘成分是強腐蝕性的毒、葯。」

葉策停下筷子,迅速思考起來。

力量增強劑是時空遊戲誆他的劇毒,還是有人調包了增強劑,故意陷害他?

他領取藥劑時,周圍只有許琴琴,第二種情況似乎不可能。那麼,是時空遊戲要搞死他?好像也說不過去。真要弄死他,直接來一個SSS級難度的任務不就成了嗎,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李君:「下午開庭。無論在哪裡,謀害同門都是大罪,保守估計,你要坐80年牢。」

葉策:「我沒有辯護律師嗎?」

李君:「有的。」

「誰啊?」

「舟校長。他親自為你辯護。」

「……」

修真界論壇上流行一句傳言,在風雲之巔,學生和老師都是副業。你永遠猜不到他們真正的主業是什麼。比如舟祈豫,是影帝,是校長,還是首席律師。

李君欲言又止,隨後捏了捏拳頭,鼓起勇氣說:「論壇的八卦板塊炸了。網友評論你是校長的私生子。凹凸曼準備劫法場。你知道的,瘋狂的粉絲愛。」

葉策:「你幫我回復他們,違法犯法的事不能做。」

舟祈豫的藝名是舟小魚,因為2018年在西安天橋底下唱了一首奧特曼的主題曲《奇迹再現》走紅。他的鐵杆粉絲自稱「凹凸曼」。聞說風雲之巔新生報道第一天,就出了一樁謀殺案,而嫌疑人由舟校長親自辯護(包庇),都激動了,按捺不住熊熊燃燒的八卦心思。

只因舟小魚出道十年後,就出櫃了,對象還是退圈影帝簡秋期。他們在2031年的元旦,宣布試管養育了一名孩子。但在次年除夕夜,簡秋期因病去世了。

舟小魚和傳媒行業的大佬李氏集團關係匪淺。李氏打了招呼,所有媒體不能跟蹤報道有關那名孩子的消息。因此十八年過去了,他叫什麼,長得是圓是扁,無人知曉。

而葉策正好18歲。

李君臉頰微紅,「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孤兒。嗯……應該不會是校長的兒子。」

葉策比了比自己185的高個,「你看我這樣子也不像是他兒子啊。」

「噓——」李君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左右張望,放低音量:「這話別讓校長聽見。他最恨別人說他身高了!」

這時候,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傳來,「我聽見了。」

從暗處緩步而來一名170CM的美少年,面容恬淡,看不出喜怒。

善於察言觀色的葉策立刻翹起一個大拇指:「校長,您雖然長得矮,但是氣場強。足足有三米八!」

舟祈豫本來綳著臉,一見他眉眼彎彎地溜須拍馬,沒憋住笑,咳嗽幾聲,佯作莊重地說:「我來是交代你一件事。無論別人說什麼,你都不能認罪。」

葉策:「我本來就沒罪,我認什麼?」

舟祈豫微微頷首,和李君一前一後走了。

***

風雲之巔佔地面積很大,約莫等同於一個縣城。因此這裡不僅有大學區,還有居民住宅區、生活區以及人民法院、軍事法庭。

去法庭必須經過一條商業街,許多楓葉(簡秋期粉絲)聞訊趕來,看見看押車就流下眼淚,以為葉策是簡秋期的遺腹子,紛紛亮出法器,準備學古代女俠劫囚車了。

葉策連忙搖下車窗說:「你們回去吧!我沒事!」

楓葉看見他的臉就沸騰了,哽咽著說:「你看他長得這麼帥,一定是wuli秋期的孩子!」

「他的眼睛和wuli秋期多像啊!嗚嗚嗚。」

葉策:……不,我真不是。

一群媽媽輩的粉絲,一路哭聲相送,看著車子駛入閑雜人等禁止入內的軍事法院。

這次審判法官是唐門家主唐槐,陪審團由50名修真世家的弟子擔任。還有記者到場,工作證上寫了李氏集團。

下午三點,葉策出現在被告席上。

李君是書記員,宣讀法庭注意事項后,陳述目前掌握的證據。

「根據法醫部鑒定報告,被害者陳高死於內臟融化。其手中試管殘餘物為強腐蝕性毒、葯。試管上有葉策和陳高的指紋。試管所貼便利貼字跡與葉策所寫的字跡相似度百分百。根據被告人筆錄,當天陪同學朱卞體檢完后,走在路上被捲入時空捲軸中,和陳高、朱卞、許琴琴完成任務。之後引起衝突,在操場上大打出手。」

唐槐:「原告訴訟人發言。」

陳高的律師是谷弦雨。他穿西裝打領帶,像渾身散發陰毒奸詐氣息的小人。他看著葉策,冷冷地提問:「請問被告人,案發之前,你們因為什麼而大打出手?」

葉策:「他動手偷襲我,我正當防衛。當時許琴琴、朱卞在場。」

李君舉手,「根據證人筆錄,的確如此。」

谷弦雨冷然質問:「無緣無故,他為什麼偷襲你?請被告不要隱瞞真相!」

葉策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你!」谷弦雨知道他裝傻,氣得臉色鐵青,強行壓住怒氣,低下頭查看證詞,冷笑一聲,抬起頭說:「根據許琴琴和朱卞筆錄,你們在捲軸中遇到了窮奇獸?不知,是哪種窮奇?」

他拿起遙控器,按下開關,大屏幕上出現兩幅窮奇圖畫。葉策指著左邊的圖畫說:「我見到的是這種,頭上只有一隻犄角的。」

李君和舟祈豫皺起了眉頭。

谷弦雨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時空遊戲里有兩種產物,善惡窮奇。根據證詞,陳高等人遇到的是右邊的善窮奇。頭上有兩隻起犄角,性情溫順,不會輕易攻擊人。除非有人冒犯它。

而惡窮奇頭上只有一隻角。凡它在的地方,必有魔種出現!」幾乎是惡狠狠地,他咬著最後一句話問:「你是風鈴系的學生?」

葉策正想回答,舟祈豫打斷道:「這不能作為葉策殺害陳高的證據。」他看向谷弦雨,似笑非笑地問:「你說他是魔種,他就是嗎?」

強烈的威壓在無形中釋放,在場眾人毫無所感,而谷弦雨額頭上不斷滾落豆大的汗珠,西裝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他雙手按住桌子,強撐著不倒下,僵硬地扭動脖子,看向唐槐,艱難地說:「法官大人,我請求做靈骨檢測。」

唐槐沉默3秒,舉起小木棰敲下按鈕,「進行靈骨檢測。」

葉策雲里霧裡,對於他們的專業術語一竅不通。準備等回去后,把書包里那本關於風雲之巔的晉江小說看完。

過了一會,李君表情嚴肅地送上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懸浮兩顆水晶球,一顆散發湛湛青氣,一顆縈繞艷艷血氣。

唐槐問:「請誠實地選擇你喜歡的水晶球。如果違背心意,它將爆炸。」

葉策也沒想著弄虛作假,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毫不猶豫地抱起血球,貪婪地吸了兩口,只覺得全身心舒暢。就像惡窮奇身上的那股氣息,他簡直愛死了。

水晶球沒有爆炸,而是在中間形成一顆粉紅色的愛心。

這麼萌的場景,舟祈豫的笑容卻收斂了,李君更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全場氣氛沉重,只有谷弦雨乾笑兩聲,看著舟祈豫,問:「校長,你還說他不是魔種?」

葬天坑一向用來處置罪大惡極之人,保管他們有來無回。

葉策絕對爬不上來的。

李君心裡對這位學弟尤有好感,堅信他不是殺人犯,也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因自己是修仙的,清楚這種感覺來源於「前世有緣」。那他就不能眼睜睜地見「緣法」滅了。他捏緊拳頭上前一步,嚴肅地對舟祈豫說:「校長,葉策沒有任何修鍊基礎,會死在下面的!」

林間一時回蕩他難得激動的聲音。

過了半晌,舟祈豫淡定地說:「那就讓他死吧。」

「即使今天幫他僥倖逃脫,明朝也有千難萬險等著他。不讓他強大起來,早晚會死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裡。身懷絕世之器,不臨瀕死之危,是永遠不會覺醒的。」

李君緊緊地皺著眉頭,「我們不能慢慢來嗎?」

舟祈豫道:「從他踏入修真界那一刻起,就已經來不及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李君,「知道我給他摸過骨的人,只有白忘陵和陳躍。白忘陵絕對不會泄密,那麼將這件事告訴谷弦雨的人是誰?」

李君:「您懷疑主任是聯盟的人?」

舟祈豫:「18年前,風雲之巔出現一道通天徹地的嬰啼,令神鬼戰慄,仙魔驚懼。修真界所有人都在尋找發出這聲啼哭的嬰兒下落。他們來回搜尋,但都一無所獲,最後有些人直接應聘教師,住下不走了。當時風雲之巔正值土崩瓦解之際,我沒有多餘的心思應付這些人,也就懶得去查他們姓舟還是姓谷。」

天外徐來一道鶴唳。音消之時,模樣神俊的海東青收翅落在他的肩膀上。

李君對它打招呼:「小香蕉,好久不見。」

小香蕉:「他們知道小舟不能離開風雲之巔,我又是他的信差。這18年來,沒少派人盯梢我。前段時間我送錄取書,繞了半個華夏才甩掉他們。現在人間也不安全了,「強盜」滲透進了高層部門。前有狼,後有虎,華夏岌岌可危,不能再等了。」

舟祈豫站了起來,「如果他真那麼容易死在這裡,就證明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死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又有什麼干係。」

李君沉默地看著舟祈豫背在身後,捏得死緊的拳頭,明智地選擇閉嘴,不揭穿校長的口是心非。

白忘陵站在窗邊發獃,手裡拿著一本《唐詩宋詞三百首》。說是三百首,其實是300的平方。除了耳熟能詳的幾首,更多的是生僻詩詞。葉策背得很快,幾乎過目不忘。白忘陵一度懷疑他是否早就看過這書。他的直覺向來敏銳。葉策不像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高中生。

他究竟在隱瞞什麼?

將古詩放下,白忘陵洗了一個蛇果,走到廚房拿水果刀,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微微蹙起眉頭,室友做任務去了沒回來。昨晚只有葉策溜進來翻冰箱。水果刀放在飯桌上,是誰拿走了?刀由千年玄鐵打造,吹毛斷髮,堅不可摧。室友喜歡吃榴槤,特地費功夫做了一把。現在丟了,只能賠一把給他。

白忘陵放下蛇果,提劍出門。

***

葉策身體直往下墜,耳畔風聲簌簌,拂過面頰,宛若刀割。

過了5秒還沒見底,他想掉入這陳年老坑不死也得殘,立刻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水果刀,把套子掀了,抬手插入崖壁。金屬削割石頭髮出刺耳的噪音,他牙口一酸,死死咬緊了,腹中提氣,抬腿踩住崖壁,好像水母似地吸住,全身力量都用在握緊手上的刀和踏住腳下的石頭。

喀拉拉——

白晃晃的刀刃一路往下,葉策也順勢下降,攀岩似的順利到達底部。他抬頭向上看,洞口只剩一枚鋼鏰大小,一束微光也成了奢侈。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前方出現了兩盞紅色燈籠,緩緩接近。葉策神色戒備地後退,直到背部抵上洞壁,紅色燈籠也沒有停下。這裡實在太暗了,他看不清過來的東西是人是鬼,亟需照明物品。

【有沒有手電筒?蠟燭也行啊!】

心裡這麼想著,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機械聲音【收到玩家天問請求,是否打開神秘商店】

【是是是!】

葉策迫不及待地點頭。

收到他的回應,時間彷彿靜止了,紅色燈籠也停了下來。他的眼前出現shop圖標,點擊后出現的商品琳琅滿目,然而購物時間只有30秒。左上角有一個放大鏡圖標,是搜索按鈕。他立刻按下,輸入「手電筒」,跳出一排商品。

【太陽能手電筒,充5分鐘太陽,使用500小時,售價9998】

【星能手電筒,充1小時星光,使用300小時,售價6666】

葉策趕緊瞟一眼右下方的金幣剩餘數量:1

……

他不死心地問:「有沒有限時打折商品?」

【正在為您搜索,請稍後】

【搜索成功,促銷商品:太爺爺的小手電筒,僅需1枚金幣】

葉策立即點擊購買,屏幕輸送出一隻老式的銀色電筒。他按下開關,一道強烈的光線射了出來,頓時照亮坑底。也讓他看清了,來的是個什麼東西——一隻身高約莫5米,毛髮旺盛,肌肉虯結的金剛。

光明讓他看清了危險,也更接近了危險。

刺眼的光線使金剛暴躁起來,憤怒地甩手,一拳頭打碎一塊百來斤重的岩石,石碎飛濺,劃過葉策的手背,割了一道傷口出來,頓時鮮血淋漓。

金剛雙拳捶胸,喉嚨里發出威脅的嘶吼。葉策迅速伸手拔刀,但刀刃死死地嵌在崖壁里。他伸腿蹬住懸崖,使出吃奶的勁,總算拔了出來。

而金剛也在這一瞬間發動猛烈攻勢,鐵拳帶風,撲面襲來!

葉策立刻倒地打了一個滾,從它胳膊下方的空隙溜了出去,雙手撐地摸到粗糙藤蔓,當即福至心靈,想起了束縛咒法,脫口念道:「吐葉依松磴,舒苗長石台!」

話音一落,從峭壁的縫隙里密密麻麻地生長出綠色藤蔓,迅疾地向金剛打去。金剛揮動鐵拳,但耐不住藤條以柔和剛,蛇似的一圈圈纏繞住它的四肢與身軀,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看去就像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粽子。

「色映蒲萄架,花分竹葉杯。」

藤條上長出一朵朵碧玉似的花骨朵,漸漸飽滿圓潤,甚是可愛。不知不覺撫平了金剛躁動的情緒,它安靜下來,鬆開捏緊的拳頭。

這束縛咒法一共有三層。先捆,再安撫。如果不能化去妖魔戾氣,那就滅。看來他不用使出第三招了。

葉策鬆了一口氣,靠牆喘息。自從高考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神經一直緊繃著,全身肌肉也不住地酸疼。他捏捏肩膀,思考該如何爬上去,藤蔓也隨著他的鬆懈而鬆了。就在分神一剎,金剛暴起攻勢,目眥欲裂,獠牙外翻,揮動鐵拳撲面而至!

「金堤不見識,玉潤幾重開!」葉策即刻回神,法訣比它動作更快。碧玉花骨朵長成了白玉花苞,緩緩綻放時,倏然噴出淬毒的金針,戳瞎金剛的眼睛!

「啊啊啊——」

失明之下,它胡亂揮舞鐵拳,所砸之處,飛沙走石,整座葬天坑搖搖欲墜。葉策勉強站立,曲起後腿,猛地跳上它寬闊的背脊。金剛狂躁地甩動身體,發現不能將他摔下后,伸出長臂去撕扯他的腿。

喀啦一聲,骨頭似乎斷了。

「呵呵呵呵呵……小金剛,黑又黑,一隻耳朵掉下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劇痛之下的葉策依舊笑得出來,眼神猩紅,神色看上去比金剛更瘋狂。他右手死死勾住它的脖子,左手匕首一轉,銀芒森森,頓入動脈。

噗嗤——

濃稠滾燙的黑血噴射出來,瀕死的恐懼令金剛更加癲狂,不管不顧地撞牆,將自己的身體撞得血肉模糊,也想和葉策同歸於盡!

怦然巨響,葉策重重撞上洞壁,頓時五臟顛倒,喉嚨腥甜,吐了一口血出來。憤怒點燃理智,以牙還牙,他張嘴狠狠咬下金剛的耳朵,鮮血撲撲直流。他「呸」得吐掉,抬起胳膊,將鋒利的刀刃向下,怒喝一聲:「烽火連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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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高考5年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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