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34.Chapter 34

訂閱不足60%會顯示防盜章節,過三小時便能看見,感謝訂閱。走到他的房間,她呼出口氣,伸手敲了敲門:「阿采,你起床了嗎?」

「……」

她納悶地繼續敲:「阿采?」

敲了半晌,裏面沒有動靜。

但覺奇怪,擰開把手,一陣東風刮過臉頰,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一層不染的屋內,空無一人。

除了床柜上擺放的安靜整潔的衣物,床單被褥疊的有條有理。

一大早去哪裏了?

倍感疑惑,掏出手機準備撥通他的電話,然而一條未打開的信息閃在主屏上,她打開一看。

「早上看你睡的那麼熟,不忍叫醒你。早餐為你準備好了,一定要記得吃。房間的衣服我都幫你收拾過,今天有一場滑冰賽,柜子上給你留了張體育館的門票,我等你。」

葉寶想也沒想拿起床柜上的門票,急忙換上衣服,走到玄關處穿鞋。

腦中突然閃過昨晚他在耳邊的低語,神色一僵,心陡然往下沉了下來。

凝視手上的門票,微微發怔。

上次他走後,高利貸的事全都清掉了,一夜之間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對於這些錢滿是疑問,查問了跟他要好的哥們齊雨,順藤摸瓜才找到那傢俱樂部,巧合站在路邊見到了謝舒采。

他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沒有發現自己,便離去。

開始她很膽怯,坐在車內神色冷峻的少年離她甚是遙遠,那一瞬她在捫心自問,自己了解過他嗎?

除了年幼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剩下的都是來自於爸爸的口中。

謝舒采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學習成績優異,花樣滑冰選手,身世很可憐。

為了一解疑惑,她鼓起勇氣走到服務員身邊,小心翼翼詢問:「你好,請問剛才坐進車裏的那個人是誰?」

服務員瞥了她一眼,很是熱情禮貌:「小姐,那位是我們大老闆的小公子,你可是找他?」

她驚地張了張嘴,嚇得趕緊跑了。

他們口中的大老闆應該就是這傢俱樂部的主人,輝煌氣派地地方,跟她顯然格格不入。

她怎麼也沒想到,爸爸口中的孤兒竟然這麼有權有勢,一夜之間就能解決近一百萬的錢。

他沒有說錯,知道他是個有錢人,自己並不開心。

這可能就是身份懸殊,明明那麼富有,為何要裝作窮苦潦倒。

葉寶坐在沙發上,低掩睫毛,抱住膝蓋把自己蜷縮起來。

只要有錢,那麼……去嫖妓也是真的么。

雙聯杯運動會聚集多樣化體育項目,屬於國內精英之間的較量。

每一個場地人群潮湧,葉寶扎著馬尾,背著書包經過檢驗口,隨着擁擠的群體慢慢地尋找觀眾席。

這時候上場表演的是少數民族的選手,着裝上跟漢族還是有些區別。

她抱着書包,目不轉睛的看着選手表演,自己是個門外漢,對於解說員口中的3A、2T並不是很懂,她只能看見這個人表演是否到位。

這一位選手摔了幾次,分數不盡人意,然而還是堅持不懈把整場表演滑完,精神難能可貴,最後他做了個手勢有些喪氣的下台。

現場主持人解說完,語氣略帶可惜,「讓我們為忽兒多納送上熱烈的掌聲。」

坐席上一片掌聲。

「接下來上場的是,獲得過全國青少年花樣滑冰冠軍——謝舒采,他將給我們帶來一段精彩絕妙的冰上花火,他將在此次比賽中選用作曲家徐嘉良的《來生》+《四面楚歌》……」

一道風席捲而來,觀眾席歡呼聲轟然炸響。

謝舒采神色自若在冰面上自由滑了一圈,他額發微濕,唇色很白,臉上的血色被凍得褪去,眼斂下處於睡眠不足的狀態。

他目光淡定,逐一向觀眾席,評委席行禮。

葉寶視線遠遠地透過眾多人群看着他。

謝舒采似有感應,微抬眼皮,眼尾那顆痣妖冶蠱惑。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疊。

葉寶心口一頓,微微垂下臉,臉頰燙的厲害。

隨着音樂的聲音,他開始滑動起來,速度由慢增快,如同一根弦,一點點的變化,一點點的收縮張弛,一點點走向升華。

所有人都被這個年輕的選手吸引住,沉浮在他的表演里,無法自拔。

起初的旋律緊張激烈,他的膝蓋彎曲成一個弧度,雙手后勾,冰刀鞋摩擦著冰面,時不時聽見沉悶地聲音隱隱傳來。

一個旋轉四周跳落地,主持人驚訝不已,一邊溫柔的解說,一邊大力讚美。

前半段音樂四面楚歌,謝舒采處於封閉自我的狀態,動作迅猛,跳躍更是出色,相比上一位選手,他已經分別滑出四周、三周,分數在逐漸上升。

主持人的聲音很是激動,「他竟在一個四周跳與三周跳聯合在一起后,繼續跳躍,真是不可小噓!看他的速度,這是要準備第二次跳躍。」

葉寶緊張地手心直冒汗,雙手合十,看着他在冰上綻放光彩。

冰上的舞姿隨着澎湃地節奏,完成了最後一個四周跳,他指尖點地,身體傾斜展開,遽然後滑,優雅而靈動。

霎那間,歡呼聲四起,「喔啊——!!!」

此番剛到中場的表演,在場的觀眾按耐不住激動的心,站起身為少年拍手歡呼。

葉寶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她趕忙從口袋裏掏出,眉毛一顫,徹底怔住。

「我提前準備了很久,只為了這一天,我想為你一人表演。」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素白的臉上逐漸露出柔軟的笑容。

真是讓她無可奈何。

謝舒采嘴角蕩漾著一抹笑,黑色的手套護住他修長的手指,冰面上的他開始了一段短暫的熱身,環住上身跟膝蓋,在場面上不停地旋轉,擦出的冰花在他腳下如同花朵綻放。

他眉目如墨,膚白清瘦,微微掩下睫毛,動作曖昧而柔美。

瞳孔中倒映着少年俊美的五官,他骨骼清秀,身姿如鶴傲然曲成一個主旋律的動作,隨手拈花般輕巧。

謝舒采目光放空,凝視她。

想告訴她所有的心境。每當時隔深夜,好想靠近她,把她擁入懷裏,說着甜言蜜語,親吻她。

撕拉一聲,冰花飛濺,白茫茫一片,將他的身影淹沒。

臉色白的幾近透明,那雙眼睛黑得發亮,黑髮早已濕透,時而抿唇。

後腳點冰,勾起身體,絢爛地在冰上劃開鮮明的痕迹,目光漸漸地暗淡下來,神色哀思。

一直想得到她的妒意,然而她始終冷漠逃避。如果遇見她,懂得了什麼是愛。那麼是否可以放下包袱,得到她眼底一絲絲的眷戀。

周身飛舞的仿若不是稀碎冰花,而是他身上自帶的光芒,剝開陰翳的黑暗,原來這般璀璨耀眼。

愛她如飲鳩止渴,穿腸過,也要緊抱住,貼着她的臉頰,不厭其煩的說我愛你。

葉寶緩緩站起,雙手縮進衣袖裏,眼前驟然一亮。

心如小鹿亂撞,心口上逐而生長出得苗,瘋狂地再也不能自控。

他像一道冰上煙火,掀起簇簇火花,絢麗多彩,灼熱五臟六腑。

「阿熏,你做什麼?」

「數學老師的課你也敢睡,什麼時候膽兒肥了。」

「我也是太累了。」她不滿的嘀咕一聲。

林熏用書擋住自己的臉,感覺不太對勁。

見她情緒很低落,不同往常那般淡定,撅著嘴:「你晚上幹什麼去了,眼睛都快瞌瞎了。」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而已。」葉寶煩躁地揉了揉眼睛,把試卷擱在桌上,拿起筆開始專心上課。

腦中浮現出謝舒采冷冰冰的眼神,連着呼吸都困難,再這樣下去,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三番四次跟她作對的人存的什麼心思,她越來越看不透。

像葉寶這樣的乖學生,聽話懂事,心思單純,很少去為一個男生的心思煩惱不安。自從謝舒采進了她的世界,冥冥之中改變了什麼。

面對他,再好的脾氣也已經磨成繭。

心塞…

林熏打量著鬱鬱寡歡的同桌,長得白白凈凈的,就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光暈,她的眼睛裏像盛滿了星光,明亮通透。

林熏打從第一次見到她,這同桌一來沒有方向感,二來傻乎乎的可愛。聲音細柔,脾氣好得無話可說。從不撒謊,也不會為任何事而困惑。

不過,這次隱約感覺,她瞞着什麼事情。

林熏尋思半天,本打算開口,然而鈴聲驟然響起。

教室里瞬間變得鬧哄哄的,打斷了她的思路。一到下課,後面一排男生有些按耐不住,開始躁動起來。

數學老師拍了拍講桌,拿着手裏一大疊模擬題,發話:「發給你們的試題今天要做完,聽見了沒有?!下次我要抽查,誰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以後都給我站着上課。」

學生們立即挺直了腰,霍然站起,「知道啦,老師!」

數學老師真的太墨跡了。

第三節課是體育課。

老師們大發善心沒有佔用時間,留給學生們消遣娛樂,一下課大多數人嗖得都跑光了。

教室里空蕩蕩的,偶有夏風透過玻璃窗,涼意打在臉上,頓時讓人清醒片刻。

葉寶望着靜謐的教室,隨意抓了下蓬鬆的頭髮,低着頭,從書夾子裏抽出一張模擬題,夾在指尖看着上面的紅叉叉。

這次月考退步不少,意想不到的是考到了十名開外了。葉遠很少督促她學習,對她很放心,一直以來不會給予壓力。

林熏的位上空着,一下課她就跑去跟本班的數學課代表楊澤偷偷約會去了。

拿起筆開始在試卷上把錯題整理出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多做題目有益無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下意識地掏出來,打開屏幕一看,呆愣住。

竟然是謝舒采發來的信息。

【體育課,來冰場找我。】

……

體育館專設的滑冰場,空曠寧靜。

優美的動作,配上一首歌曲,天衣無縫。

他放縱身姿,恍如一陣騰空出世的騷風,每一個動作都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謝舒采揮灑著汗水,頭髮濕漉漉的,臉上的水珠滑過尖削的下巴,他擼了擼頭髮,大口的喘著氣。

自由速滑的時間內,目光倏地一冷,他環住上身,騰空旋轉,鋌而走險落在冰面上,在冰面磨擦出一聲驚人的響動。

當耳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時,他忽然仰起臉,一雙黑眼睛很快便鎖住從觀眾席走來的女孩。

彎了彎唇,神色懶散地咬住衣領,手拉開衣服拉鏈,脫下外套扔給她,繼續百無聊賴的滑了會兒。

葉寶短促地接住他的衣服,滿腹疑惑的看着他,站在遠處獃獃的也不吱聲。

耳邊是一首很熟悉的旋律,名叫《天後》,近期風靡整個歌曲排行榜,由實力歌手傾情演唱。最近很流行這首歌,講述一段愛情走到盡頭的迷茫與痛苦,曲調張力十足,節奏裏帶着淡淡的憂傷與彷徨,音律起伏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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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佔你,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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