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 30

30.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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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熏請了一天的假,陪葉寶坐在大廳,之前打了幾次電話,催促她來上學,十天半個月過去,依舊沒有動靜。

這麼多天,她瘦了很多,棉襖穿在身上都顯得很空蕩。

臉變得很小,從正面看,下巴尖尖的,眼睛大而黑,更加溫婉標緻。

她給林熏添了杯水,寬慰道:「現在學習很重要,請假耽誤學習怎麼辦?」

「你還說這句話,我可是捨命陪君子,看你這麼沒良心,叔叔走了,你這不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了。」林熏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這幾天一定過得很鬧心,臉上的疤還沒有痊癒合,看得人怪心酸。

葉寶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手,「謝謝你阿薰,我沒事了,真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阿寶。我們要一起考大學,一起面對生活,不要放棄自己啊。」

她眼睛澄凈清澈,看着外面蕭索的樹葉,唇角平起一個低弧度。

謝舒采又一次消失了,去了哪裏她沒有過問,自己哪裏也不去,在這裏等他回來。

如果她走了,這個人一定會很生氣。明明比自己小,沒想到生氣的樣子那麼恐怖。

——

富麗堂皇的俱樂部,燈光閃耀,融入金迷紙醉的城市。

謝舒采面容冷峻,站在夜景下,抬頭望了眼氣派的液晶屏,低掩睫毛,把手從兜里掏出來,走了進去。

服務員將他帶進一間包間,歐式風格的色調。

裏面擺設簡約,冷色系的沙發,虎斑色茶几,杯光疊影。

一位四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個美艷的女人,晃着二郎腿,看也不看他,傲慢地舉起紅酒朝他示意。

「請坐。」

謝舒采聞言並沒有坐下,彎腰端起茶几上的酒杯,送進嘴邊淺酌,唇角微平,「拉菲葡萄酒,好久沒喝,這個味到挺讓人懷念。」

男人疑了下,望着眼前的年輕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先報上你的名字。」

「哈哈哈…」男人大笑,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帶着幾分欣賞,「有膽色,你是第一個還沒成為我的員工就問我名字的人,復安佑。」

他嗓音如弦清脆,「謝舒采。」

「我們俱樂部主打高端特色情趣,客人開心了,我們就開心,一切以顧客為上帝。說說看,你想進這裏,是為什麼?」

謝舒采瞥了眼旁邊的女人,自從他進來就沒能從他身上移開,他有些厭惡這種勾人的視線,懶洋洋道:「錢。」

一個字很實在,也很讓人不爽。

復安佑愣了下,噗嗤一笑,又是一個沒腦子的瘋子,年少輕狂啊!

「你還是未成年吧,一個高中生跑我這裏談錢,你他媽拿什麼給老子掙錢。」

「我這個人。」他回答的很伶俐很乾脆。

「你?哈哈哈,開始敬你有幾分膽色,沒想到這麼狂傲不自量力,小屁孩還是回家喝奶去吧,別來我這裏撒事。」男人接過女人手裏的酒杯,繼續摟抱喝酒。

「我可以讓你們得到更多的利潤,你可以信也可以選擇不信。錯過了接納我的機會,你就等著滾出這傢俱樂部吧。」謝舒采把玩著杯沿,看着澄澈得葡萄酒,嗤了一聲,擱在茶几上,語氣平穩清和:「酒是好酒,可惜遇到個不懂品酒的白痴,真浪費。」

他轉身不屑一顧,打開門。

復安佑氣的臉色鐵青,彈起身來,喊住他,「慢著。」

「怎麼,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很好奇,你是什麼人?」

謝舒采嘴角微微上勾,回頭看向他,處於變聲期的聲音異常低冷,「謝舒采。」

復安佑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想破腦子都沒想出這名字的獨特之處。

「謝舒采,莫非你是溫總的小公子?」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復安佑一聽,眼珠子直瞪,「溫,溫總,你說的難道是大老闆溫衍?」

女人笑地風情萬種,復點頭,望過去堅定道:「我記得你,謝舒采,你一定不記得我了。」

謝舒采沒有答話,他很少把葉寶以外的女人記住,依著門神色懨懨:「我不需要把你記住,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復安佑正在打電話,小心翼翼地接電話,突然結結巴巴:「等等……等等,謝……謝公子,你還不能走,我們謝總想見你。」

謝舒采眉毛不經意地顫了下。

——

葉寶守在家裏六天,如謝舒采所說,那些人再也沒來過,她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讓那些瘋狂的人不再上門討債。

生活有所好轉,一夜之間終於恢復平靜,可她過得越來越不踏實。

因為,她無意間,看見謝舒採在一堆西裝革履的男人保護下,坐進了一輛她這輩子都買不起的豪車。

為此,她忐忑了好久。

終於在第七天,她見到了消失了這麼久的人。

謝舒采推開門,攜著一身嗆鼻的酒味走了進來。

葉寶本是到口邊的話,直接被氣味逼了回去。

屋內燈光剪影隨風搖擺。

家裏很空蕩,空氣清新安逸,一回來便能呼吸到屬於她的味道。

彷彿填滿他這幾天的空虛。

葉寶皺着眉,「你喝酒了。」

謝舒采眨著醉醺醺地眸子,慢慢靠近她,張開雙臂把她摟入懷裏。

「阿寶,我回來了。」

酒味倏的浸透毛孔,爬滿她的五官。

葉寶推開他,往後退了退,神色迥異,生氣道:「你,你不要過來。」

他嘴角掛着慵懶地笑,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靠過去,「葉、阿、寶,你是有多怕我?把我當洪水猛獸避而不見。」

葉寶困擾地揉了揉眉心,真是喝得神智不清。

只是柔聲道:「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不想讓你跟着我煩惱,也不想打擾到你,不過——你回來就好。」

手臂突然被他一把抓住,緊接着身體被壓在牆上,他睫毛半掩,遺落一道弧形的剪影。

「你,你做什麼?」

他嘴唇跟眼睛那麼撩人,看一眼,心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

謝舒采饒有趣味地勾住她的下巴,玩味兒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想為你煩惱,我渴求你來打擾我的生活,干擾我的情緒,讓我茶飯不思。」

葉寶咬住唇,執拗地把頭扭過去,淡淡地說:「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

謝舒采沒有放開她,身體往前傾,單手撐在她的頭頂一側,俯身笑意綿綿:「貌似知道我是個有錢人,你好像很不開心呀?」

葉寶身體一怔,心底發虛,佯裝淡定地朝他微笑:「我沒有不開心,你不要亂想。」

「那你為什麼都不問我,這麼晚回家,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

「……」

「還是說,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我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葉寶心肝直打顫剛要開口,驀地耳邊一熱。

他呵在那粉透的耳尖,勾唇輕佻道:「其實……我去嫖妓了。」

葉寶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重重一顫,眼淚濕了衣被。

「放過我……」出口的聲音已經啞成斷了線的弦。

「如果說你愛我,我會……就此放手,為了你,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都可以不要,唯有你……我想溫柔以待。」

他俯貼着她的臉頰,聲音沙啞,聲線里暗涌著道不明的悲傷。

「快說你喜歡我,說啊!」

「不要…」她什麼都不要,無論是哪一種喜歡,她都承受不起。

封在喉嚨的啜泣,一遍遍沖刷他的理智,身體越來越熱,燙的可以凝膠成汁。

似含苞待放的罌粟。

迷醉人的神經。

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他伸出手去。

低柔哭聲是催/情的媚/葯,雖性苦,確讓人甘之如飴。

修長的指尖像刀尖劃過她的背脊,帶過之處陣陣的戰慄。

黑髮遮住他的眼睛,看不見太多的情緒,想去掙扎,想去呼救,脫開這雙手的禁錮,逃離。

而他豈會那麼輕易讓她躲閃。

指骨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呼出口氣,狂野的卷過她的舌,更深的、不留餘地,掃過稜角,嘗遍她口中的腥味與淡淡的鹹味。

真想徹底撕碎她的意志,看着她像個布偶瀕臨崩潰。

彼此好像被困在走不出的黑暗。

淪陷在理智與欲.望的溝壑。

趁着他親吻空隙的檔子,她目光驟冷,抬膝朝他某處踹了上去。

只要用一絲力氣,他便會死在她的足下。

千鈞一髮,腿至中途停駐了,葉寶及時收住了力。

空氣中飄着濃烈的腥味還有汗水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讓人想吐。

他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問:「為什麼?」

她閉着眼睛,睫毛上溢出晶瑩的水珠,放棄了掙扎,目光空洞,顫著聲音道:「我太弱小了,如果我這樣做,你說,我會被判幾年牢獄?」

他眉心一顫,驚愕住。

凝視她咬出血的唇。

葉寶嗓音低啞著,「謝舒采,我不是你,我已經成年了。我要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這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信念。」

「阿寶……」他苦笑,痛苦的喚着她的聲音,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低喃:「阿寶,阿寶……為什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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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佔你,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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