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番外 霸道總裁小嬌夫(一)

53.番外 霸道總裁小嬌夫(一)

比例80%正常閱讀,比例不夠的小可愛需要等12小時看新章啦~許嘉容臉頰正燥熱著,卻很快說,「不用了,剛好這位魏先生來了,我來做飯吧,你們有事可以聊。」

「好好好,等著嘗嫂子的手藝。」魏立夏搶著說,他可不像被老大燒的菜毒死。

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顧宜修卻微笑着說,「好了,你財報已經送到我的手上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魏立夏:「???」

顧宜修看向他,「你不是來送財報給我的嗎?已經送到了,你也可以回家了啊。」

魏立夏:「……」

老大,現在已經六點了,而且我下午陪你逛了三四個小時的超市,現在趕我走,還有沒有人性了!

他用眼神批判顧宜修。

顧宜修不為所動。

「現在這麼晚了,吃完飯再走吧?」許嘉容其實見過魏立夏來找顧宜修,事實上這是他是她發現的顧宜修的唯一一個訪客。呃,那天早上意外來的他的大伯一家不算。

顧宜修淡淡說,「你不用在意他,本來過來給我送財報是他的工作,現在他工作做完了,也到了下班時間,確實可以回家了啊。」

「這、這樣啊?」許嘉容並不了解他們到底關係怎麼樣,顧宜修這樣說彷彿他和魏立夏只是純粹的工作關係,留他吃飯似乎過於親密。

顧宜修轉過頭去對魏立夏說,「天色晚了,我就不送了。」然後自然地將四個袋子都接了過來,示意他可以走了。

魏立夏:「……………………」

「那你慢走啊。」許嘉容被顧宜修拉進電梯的時候,歉然地對魏立夏說。

魏立夏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家老大談起戀愛來這麼沒有人性。

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當電燈泡嗎?要不要做到這個份兒上啊!

真是……十年友誼不如狗!

就在這時,一道清淡的聲音傳來,「嘉容!」

許嘉容趕緊按住正要合攏的電梯,驚喜地看過去,「大姐!」

顧宜修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跟着往電梯外面看去。

來人自然是許嘉容的姐姐許嘉言,她答應了許澤安和沈梅來找許嘉容,本身許嘉言就是雷厲風行的性格,哪怕最近工作很忙,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時間來找她了。

許家三姐弟中,許嘉容是長得最好的,盡挑着父母的優點長了,也是最像外婆潘瑩淑的。要知道,潘瑩淑年輕的時候,也是知名的大美人。

和她相比,許嘉言的長相就要遜色多了。

但有時候,美醜並不只是以容貌論的,只一眼看去,許嘉言絕對是個美人,而且是個很凌厲的美人。

她的長相稍稍有些中性化,並不如許嘉容那樣柔美動人,長眉斜飛,一雙丹鳳眼明亮有神,即便是戴着眼鏡仍然不能遮擋這雙眼睛的明光。她的嘴唇很薄,抿起來的時候更顯得冷然不可親近。

然而,許嘉言的身上有種知性利落的味道,她的頭髮削得很短,個子也很高挑,體態很瘦卻並不單薄,反倒隱隱有種力量感。別的女孩子從小練的是鋼琴畫畫,偏活潑一些的頂多也就練個跆拳道架子鼓什麼的,她卻是從十一歲開始跟着許澤安的一個朋友練習泰拳,一直到現在都沒丟下練習,這力量感可絕不是錯覺。

因為氣質的獨特,使得她即便是容貌只有六七分,她也能成為八分以上的美人。

只是從小到大,許嘉言的桃花運都不好,她這樣的妹子,嗯,很少有人有追求她的勇氣。

許嘉容和許嘉言相處的時間很少,這個姐姐在她看來一直像是帶着一層光環。

從小到大,她聽到最多的問話就是「你是許嘉言的妹妹」?或許有些心高氣傲的人會覺得討厭帶上這樣的前綴,許嘉容卻從沒有討厭過。

因為她的姐姐好厲害,厲害到……她根本生不出競爭之心。

十二歲的時候,許嘉容回到那個陌生的許家,她那時只是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從小在外公家長大,外公其實並不溺愛她,還是很約束她的脾氣的。平時她又幾乎是潘瑩淑在帶着,這個溫柔軟弱的外婆自然不可能養出一個兇悍外向的許嘉容。

回到家的時候,正是許嘉行的叛逆期,許澤安和沈梅因為這個兒子有些心力交瘁,再加上和這個小女兒並不親近,一時間也找不到關心的方式,她回到家中,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第一個伸出手來的,正是許嘉言。

她喜歡這個姐姐。

許嘉言進了電梯,魏立夏非常機靈地也擠了進去,「天色晚了,老闆你留我吃個飯吧。」

顧宜修挑眉看他,魏立夏不為所動。

你能不要臉,當我不能嗎?魏立夏想着。

這時,電梯里站着四個人,許嘉言挑起眉,瞥了一眼旁邊的顧宜修和魏立夏,然後才看向許嘉容。

許嘉容這才意識到,大姐來了,也不知道爸媽有沒有和她說自己談戀愛的事……呃,雖然當時爸媽看到的時候,她還不是顧宜修的女朋友,可是現在是了啊。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宜修,正要鼓起勇氣向許嘉言介紹身旁的男朋友——

「大姐你好,我是顧宜修。」

「轟」地一聲,許嘉容面紅過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點燃了,她輕輕拉住顧宜修的手,低聲說,「喂——」

你這聲大姐為什麼叫得這樣自然啊!

她連介紹他都要鼓起勇氣來着!!

一旁的許嘉言扶額,說句實話,許澤安和沈梅夫妻還真沒和她說過許嘉容談戀愛的事,最近她工作上忙的飛起,連外婆生日都沒空回去,整個因為工作處於昏天黑地的情況,如果不是趙睿英的事兒她不得不擠出時間來,指不定還要多久才和家裏聯繫一趟。

就是昨晚的電話,也就寥寥說了幾句就掛斷了,根本沒有談及這方面。

不過,她的觀察力十分優異,一進電梯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尤其是自家妹妹和那個俊美得過分了些的男人之間。

還有,小妹你自己是不是沒有發現你這聲「喂」有多嬌軟,連她一個女人聽了都有些酥麻啊。不過這男人是不是純情了點兒,居然也臉紅了?

「姐姐,這是我的男朋友。」許嘉容終於小小聲地說,臉蛋依舊紅紅的。

許嘉言扯了扯嘴角,「嗯,爸媽知道嗎?」

「……知道。」雖然那個知道並不是這個知道,他們覺得是的時候,其實還不是呢。

「哦,」她拍了拍許嘉容的腦袋,一米六五的許嘉容在一米七二的許嘉言面前還是很小鳥依人的,「你開心就好。」

完全不像許澤安和沈梅當時那樣擔憂。

在許嘉言看來,談戀愛這種事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只要許嘉容開心,旁人根本不該去管。

許嘉容露出一個笑容來,「姐姐,我很開心。」

顧宜修看着她,也露出溫柔的微笑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魏立夏趕緊一步閃出。

他簡直要窒息了,因為他家老大絕對是被魂穿了啊!!他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大!

人家還沒向你介紹呢,有這麼臉皮厚的嗎直接叫人家「大姐」,魏立夏覺得這位「大姐」估計還沒他家老大年紀大呢,叫得這麼自然居然不害臊嗎?

這絕對不是那個不願意和人往來輕度社恐整天宅在家裏的老大!

這麼厚臉皮的人是誰,他不認識!

許嘉容跑過去開門,顧宜修看向魏立夏,「還不快來幫我拿東西。」

魏立夏:「……」

好嘛,對待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姐姐就如同春風般溫暖,對待他這個朋友如寒冬般凜冽?

太過分了!

等戰哥到了,他一定要告狀,老大變了,再也不是那個老大了。

魏立夏垂頭喪氣地想着,然後乖乖上前去幫顧宜修拎東西。

許嘉容讓許嘉言先進去,走過來說,「把菜先給我,你和魏先生有事兒可以先聊著,一會兒我叫你吃飯?」

「不然我來幫你吧?你和你姐姐也有話要說吧。」

「沒關係。」許嘉容輕輕說,「你先回去,一會兒來吃飯就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許嘉言來了,顧宜修還在她家的話,總覺得有點兒害羞。

「嗯。」顧宜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失落地答應下來,還是準備先回去。

許嘉容卻敏感地發覺了他的情緒,在他轉身的剎那拉住了他的手,飛快地踮起腳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才用細如蚊蚋的聲音問,「你想吃什麼?」

顧宜修剛才的那點兒失落瞬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什麼都好……我喜歡吃甜的。」

比如剛才那個落在他唇邊的吻一樣的。

甜甜的。

他最喜歡。

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黑洞洞的顧宜修家。

許嘉容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關上門,於是又摸索著走回去,「要我把窗帘拉開嗎?外面還挺亮——」

「不要!」顧宜修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鎮定。

許嘉容嚇了一跳,拿出手機來朝着剛才他們吃飯的桌子那裏照去,卻沒有看到顧宜修的身影。她着急地將手機光四處晃了一下,都沒看見他,但剛剛那個聲音明明就在跟前。

忽然她眼睛往下一瞥頓時看到桌子下有一團黑黑的影子,等到用手機照了一下之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那是顧宜修。

他將自己蜷成一團躲在桌子下面,明明是個高大修長俊美到看着很有些高冷的男人,這會兒低着頭,雙手抱着膝蓋,彷彿在恐懼整個世界。

許嘉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蹲下去,「……顧宜修。」

「嗯。」他悶悶地回答。

她鬆了口氣,「你還好吧?」

他抬起頭來,那雙明潤漂亮的眼睛如湖水一樣深邃,卻並沒有失去理智的模樣。

許嘉容略微放了心,就想要站起來,卻被他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手,她踉蹌了一下被拉得坐在了地上,手機都「啪」地一聲掉在了一旁,光線暗下去。

「陪陪我。」

他沒有說出口害怕,但是許嘉容發現他的手是那樣冷,像雪一樣冷。

地上是有地暖的,地面的溫度並不低,她坐在地上陪着他,遲疑了一下才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手緊緊抓着她的,似乎漸漸有了些溫度。

她的手那樣暖,是他熟悉又陌生的體溫。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坐在桌子下方的黑暗裏,彷彿這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那麼狹小溫暖,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以及低低的心跳。

黑暗中,許嘉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顧宜修的影子。

他似乎越靠越近。

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臉頰。

許嘉容覺得,他好像要親吻她了。

忽然就在這一瞬間,世界恢復了光明!

許嘉容的眼睛無法適應這剎那的光亮,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顧宜修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一個溫柔的吻竟然絲毫沒有受到來電的影響,他依然吻了她,儘管瞄準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對。

許嘉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時,又是一個吻落在她的唇角,一觸即離,幾乎像是錯覺一樣。她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唇。

身旁的顧宜修已經完全沒了剛才那脆弱低落的模樣,他帶着笑看她,在音響恢復工作之後,伴着柔和的夜曲,在被遮住了大半燈光的桌下,他的笑如同月色一般清澈迷人。

許嘉容臉紅了。

顧宜修頭一探,就從桌子下面出來了,然後伸出手,「來。」

許嘉容握住他的手,跟着他站了起來,這一使勁差點直接衝進他的懷裏,即便她努力站住了,兩個人仍然靠得很近,她的耳朵立刻燒了起來,火一樣燙人。

幸好顧宜修下一刻很紳士地放開了她,兩人重新坐下來,或許是因為音樂太柔和,夜又漸漸深了,聽不見雪聲,反倒有了令人安心的靜謐。

「我害怕下雪天,尤其是黑夜。」顧宜修忽然說。

許嘉容驚訝地看着他,顧宜修給她倒了杯一杯茶,自己也抱着溫暖的茶杯,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夜裏,面對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鄰居,竟然莫名其妙有了無法抑制的傾訴欲。

「我六歲的時候,跟着媽媽一起來往於各個國家。那時候,恰好住在北歐的一座城市,要到聖誕節的時候,保姆阿姨請了假,她就帶着我到處跑。嗯,那是她事業上的關鍵時期,經常忙得昏天黑地不分白天黑夜。」顧宜修的聲音輕緩平靜,他的醫生告訴過他,有些事一直逃避反而對他的狀態而言不是好事。他已經能夠擺脫治療抑鬱症的藥物,說明那件往事對他的影響已經不那麼大了,比如今天這個下雪天,至少在停電之前,他能維持相當正常的狀態。

許嘉容點點頭,她在社區待了那麼久,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傾聽。

而臉上溫柔的微笑和坦蕩誠懇的眼神,也會是傾聽者的加分項,於是顧宜修就很順利地說了下去。

「那天天已經黑了,她為了談一個合同,開車帶着我去了城郊,然後將我留在車裏,給了我一條保暖的厚毯子,她前去和對方商談。這一談,就談了很久很久很久。」顧宜修抬起頭來,看向被他遮掩得很嚴實的窗戶,「那天,雪下得好大好大,在寂靜的黑夜裏,先是雪落在車上的簌簌聲,之後,就是雪漸漸擠壓車頂傳來的刺耳聲音……我縮在座位下面,那幾個小時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我來說,都是最恐怖的夢魘。」

許嘉容聽他簡簡單單地陳述了當年的往事,似乎只是為了解釋他為什麼會害怕雪的聲音,害怕這雪夜裏驟然而來的黑暗。

她也討厭下雪天,也有讓她夢魘的過往,可是她卻沒有顧宜修那麼勇敢,至少她無法和其他人傾訴這樣的事。不過,她也確實沒有像顧宜修那樣在太小的時候經受那樣精神上的折磨,以至於直到現在仍然無法擺脫那種影響。

「我們這裏其實已經很久沒下雪了。」她柔和地說,「我覺得以後也不會常下雪的。」

顧宜修笑起來,「嗯,不然我可是要被迫搬家了。」

夜色漸深,在這樣一個雪夜裏,孤男寡女這麼晚在一起似乎不太好……等到許嘉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才驚奇的發現,和顧宜修在一起的時候,她平日裏時常出現的「尷尬症」居然並沒有犯!

許嘉容長得很漂亮,從小到大其實並不乏人追求,除了和寧銳那一場完全稱不上是戀愛只止步於「朋友」的曖昧之外,她從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只要她單獨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會渾身不自在,尷尬症會迅速找上她。當初和寧銳在一起的時候,破除這種尷尬也花了小半年的時間,一開始,她和寧銳單獨待在一個空間里,同樣會十分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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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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