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設宴

尹如凡被沈均辭緊緊揉在懷裡，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進了帳篷，尹如凡一邊掙扎，一邊憤怒道：「沈均辭，你放開我！」

沈均辭一張臉又黑又臭，冷酷的臉蛋，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一樣。

沈均辭鬆開她，「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尹如凡兇狠得看著他，她緊閉這嘴唇，賭氣的話從嘴裡冒了出來：

「臣妾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勞皇上費心！皇上還是顧好自己吧！您這條小命，盯得人可多了！」

尹如凡也回嗆過去。

她不說還好，一說，沈均辭的身上那一股壓抑的暴風雪正在醞釀著。

尹如凡這次彷彿不怕死的一樣，她死死得瞪著他！

她面上毫無懼意，天知道，她的心裏面有多麼害怕嗎？

她的腳隨時準備著逃跑……

沈均辭冷冷盯著她，盯著尹如凡背脊發涼，最後他道：

「你最好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沈均辭說完這一句話，他甩袖離開了。

沈均辭走了，尹如凡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每次跟沈均辭對抗，她都這麼緊張。

……

從狩獵場到回宮的路上並無大事。

接下的這段日子，倒是過得風平浪靜。

只不過，沈均辭已經好久沒有來屏華苑了。

他不來，尹如凡還樂得輕鬆。

只是讓屏華宮的宮女們有了危機感。

尹如凡認為他們兩個人應該處於一個冷戰的狀態。

由於沈均辭太久沒有過來了屏華苑，屏華苑內，有些碎碎聲。

「你說咱們娘娘會不會失寵？」

「之前皇上每個幾天就會過來一趟，這都一個多月了，皇上還未踏進屏華宮內。」

「我就覺得我們娘娘對待皇上太過隨意了，你推我幹什麼？」

小宮女不解，回頭看著怒目而視她們的梨花，她們連忙的低頭道：「梨花姑姑。」

「再讓我聽見你們亂講，這舌頭也別留著了！」

小宮女跪了下來，「梨花姑姑，我們知錯了。」

「這些話讓娘娘聽見，娘娘定拔了你們的皮。」

「梨花姑姑，千萬別告訴娘娘，我們知錯了。」

「知道錯誤就跪著吧！」

梨花呵斥著那些多嘴的宮女之後，端著涼茶走進尹如凡的寢宮內。

尹如凡抬起頭來，看著她有些生氣了，「怎麼啦？誰惹你梨花姑姑生氣？」

梨花道：「奴婢沒有生氣。」

尹如凡淡淡一笑，她繼續埋頭看畫像，「那些宮女有在咬舌根了。」

「娘娘，您都知道？」

「嗯，不是很在意，也就隨著她們去了。」

「娘娘，您這個是放縱，這些丫鬟會越發囂張的。」

尹如凡笑了笑。

梨花走進見尹如凡桌面上擺滿一副又一副美人的畫像。

「娘娘，您這是什麼？」梨花好奇的問道。

尹如凡笑眯眯道：「這是今年的春季秀女的圖像，好看嗎？」

梨花：「……」

難道對娘娘來說，給皇上挑選秀女就這麼開心嗎？

「娘娘，您為什麼就這麼熱衷給皇上挑選秀女？」梨花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尹如凡把自己鐘意的放在一旁，看不上的就丟在地上，她道：「我們的皇上，你不覺得近來脾氣稍稍有些好轉了嗎？」

梨花不敢說話，她還真的沒有覺得。

「男人啊，那一方面得到了滿足之後，心情脾氣自然而來就變好了。」尹如凡一副高深說道。

說得好像她就男人一樣。

梨花疑惑。

是嗎？是這樣嗎？

她是覺得，皇上近來脾氣變好一點，是因為娘娘您回來了。

這一句話，梨花倒是沒有說出口來。

因為，她知道，她就算說出口來，尹如凡也不會相信。

還會笑她傻。

做奴才就是這一點不好，不敢發表自己的真實的意見。

尹如凡對著梨花招招手：「來來過來瞧瞧，這個姑娘如何？」

「娘娘這位是？」

「嚴台縣知府千金，閆如煙。」

「還算可以吧，沒有娘娘你靚麗，動人。」

尹如凡白了她一眼，「就你最甜。我不是說這個，我說這個閆如煙跟死去的韓貴人有沒有相像之處？」

韓貴人？

「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氣質方面也挺像的。」

尹如凡笑道：「這就對了。雖然沈均辭對韓貴人的死沒有多大的表現，可是你不覺得，韓貴人死之後，他的脾性又一次陰晴不定嗎？」

梨花一點都不覺得皇上是因為韓貴人的變得陰晴不定，而是被娘娘利用完了。

娘娘還不給皇上好臉色看，這才是皇上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所以啊，我想，他對韓貴人那種女人比較容易下口，韓貴人死了，他也就無從宣洩他的獸慾。」尹如凡說得頭頭是道。

梨花聽得一愣又一愣，最後梨花忍不住勸道：「娘娘，奴婢以為您要是親自給皇上送碗湯，皇上指不定心情也會變好。」

尹如凡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朽木不可雕也，你懂什麼？你家的爺，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了，我還要給他送湯，他說不定還以為我在裡面下毒了。」

梨花：「……」

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了。

她家娘娘對皇上的誤會還真是深。

「我還是給他認真的找女人比較好。」說著尹如凡還在繼續挑選著秀女的畫像。

梨花已經沉默了，把涼茶放在一旁，也就退了下去了。

她家娘娘開心就好了。

其餘不是她們做奴才能夠說明的。

尹如凡滿意的畫像遞交給了內務府，過些日子，地方官員就會按照尹如凡挑選的名單，分別送秀女上景城。

御書房內，沈均辭還在工作，畢公公遞上名單，「皇上，這是今年的秀女名單，您要過目嗎？」

沈均辭有些不耐的揮揮手，畢公公剛想拿下去，沈均辭抬起頭來，「賢妃已經看過了嗎？」

畢公公道：「回皇上，這些名單就是娘娘親自挑選過後，所剩下的名單。」

沈均辭頓了頓，他道：「把名單拿上來。」

「是。」

沈均辭掀開那紅黃相間的冊子，冊子裡面的一張五個名字。

他粗略看了一下，他神情冷了下來。

整整十頁，五十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打算給他找多少女人才開心？！

沈均辭陰著一張臉，把名單丟給畢公公，「她倒是大方得體，不枉費朕賜給她賢字，真是賢良淑德！」

沈均辭說這一句話，是磨著牙說的。

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畢公公為難，「這，皇上，可要削減？」

「減幹嘛，她不是要這些女人進宮嗎？那就進來吧。」沈均辭垂下眸來，「她要造孽，朕阻止她幹什麼？」

免得好心，還要得到一陣猜疑。

經過一個月的路途，那些秀女進宮來，還要學習一堆的禮儀，琴棋書畫，在精挑細選之後，才會給皇上最終選擇，當然這裡面也會有尹如凡。

儲秀宮內，格外的熱鬧。

屏華宮內，尹如凡站在高台上，往外看去，看著儲秀宮的廣場外，五彩繽紛的姑娘們。

尹如凡笑得合不攏嘴。

「娘娘，這些秀女進宮就讓您這麼高興嗎？」

您就這麼想讓皇上死在床鋪上嗎？

尹如凡轉過頭看著她，「你懂什麼？那個什麼太子不是要來嗎？我想要看看，這些人，有幾個懂得把握機會。」

梨花倒覺得不會。

「娘娘，雨秦國雖是鄰國，可是也是異國他鄉，沒有多少姑娘希望自己的嫁的遠。」梨花說道。

她找了這麼多女人進宮來，被選上的機會也很少，還不如賭一把。

這是尹如凡自己的想法。

尹如凡笑道：「這麼說來，我們的梨花想要嫁的近一點，來告訴姐姐我，姐姐幫你找個好人家。」

梨花羞紅了臉，「娘娘，莫要調侃奴婢。」

尹如凡戲謔一笑，她從高樓處下來，「通知桂公公，讓這些秀女好好的訓練，太子宴會上，她們可要表演。」

她想著道：「給本宮擬定帖子，本宮要邀請那些小姐進宮，展現才藝。她們不是愛展現嗎？本宮就給她們這個機會，勝者就有機會在這太子宴上。」她想了想詞語，噗嗤一笑：「為國爭光。」

梨花幫尹如凡擬定好帖子，讓屏華苑的公公送去帖子。

像這種茶話會，鳳姿舉辦好幾次。

尹如凡倒是第一次。

主要是因為，尹如凡在沈王府時候，她對茶話會這些小聚會沒有什麼好感。

她下了帖子，除了幾位身體不適的小姐沒來以外，該來都來了，不該來也來了幾個。

尹如凡坐在珠簾后，大眼睛滴溜溜打轉著，這些都是跟著沈均辭打天下的人的子女，有些是前朝中立的官員千金，還有一些是進來的剛中狀元探花的家人。

梨花走上前道：「娘娘說，自由表現，吟詩作對，唱歌跳舞，請自便。」

尹如凡這麼隨意的對待，讓這些小姐有些無所適從。

還好有梨花在阻止，有了開頭，這些小姐們倒是好接下去了。

一天下來，尹如凡看得都快睡著了，無聊透頂，改天這種事情就交給鳳姿，她一向不是喜歡做這種的事情嗎？

「娘娘，您可有滿意的嗎？」梨花在她耳邊喚了好幾次。

尹如凡抬起頭看向她，睡眼朦朧：「你覺得呢？」

她分明就是沒有認真的看，才詢問她的。

梨花知道尹如凡根本就沒有看，她也就不戳穿道：「奴婢認為啊，紀家的小姐的一首採蓮，倒是不錯，左家的三小姐，一曲鳳求凰，也算可圈可點……」

「賞！」尹如凡懶洋洋道：「紀家小姐，左家小姐……都有賞賜。」

「希望，諸位小姐，在宴請外賓上也能如此盡心儘力，讓外賓大眼眼界，以顯我國國威。」說完，就讓人把這些小姐送回家去。

「你比我懂得，你覺得這些人怎麼樣？可有出眾的人？」尹如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著內寢走去，慵懶的問道。

梨花搖了搖頭。

尹如凡困意十足，這樣看來，她還要另外在想辦法。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尹如凡伸了一個懶腰，「我還要繼續再睡一覺，御膳房送飯來，記得通知我。」

「是娘娘。」

屏華宮內今天發生的事情，再次一字不漏的落入沈均辭的耳朵里。

沈均辭聽完之後到是沒有什麼反應。

畢公公有些憂心道：「皇上，娘娘如此應付了事，恐怕到時候雨秦太子……」

沈均辭舉起手來，「朕既然把事情交給她，朕就不過問了。」

畢公公只好把話放入肚子裡面，「是皇上。」

這真的叫皇上不急太監急。

玄武三年，五月初五，皇宮內，雨秦太子協同使團前來庚梁朝。

沸沸揚揚，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神情倨傲，姿態不可一世。

何子軻一路招待這個雨秦太子，招待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雨秦太子分明就是看不起庚梁朝。

尤其他很喜歡拿前朝說事。

「侯爵爺，聽聞你是姓赫連的，赫連王朝被沈家代替了，你還甘心為沈家賣命，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真令本太子十分佩服，佩服你的忍辱負重！」

那囂張狂傲的嘴裡，何子軻早就想要一拳打過去。

何子軻忍了他好幾天，終於把他送進宮內，交給沈均辭。

沈均辭在皇宮設宴，各個官員千金小姐都已經到齊了，沈均辭帶著尹如凡和鳳姿也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了，偏偏貴賓客席上的位置空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

雨秦太子姍姍來遲，笑道：「地方都是一樣，主人不一樣這擺設也就不一樣了，皇上應該不會介意本殿下，隨處看了看。」

說話間，他走到沈均辭的面前，帶著使團微微躬身算是行禮了。

沈均辭笑道，「既然太子喜歡，今夜不妨留下來，朕讓人帶著太子好好逛一逛，太子是前朝皇帝的友人，一定會知道前朝的風格，太子今夜好好欣賞一番，明日記得來告訴朕，是朕的擺置好呢？還是前朝皇帝。」

沈均辭這樣毫不避諱說出來，彷彿他的謀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雨秦太子哈哈一笑：「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說著他們一行人也就入座了。

歌舞起，酒菜上，敬酒的絡繹不絕，大多數說得都是場面話。

鳳姿這時候端起酒杯對著雨秦太子展顏一笑，盡顯嫵媚道：「太子殿下，千里迢迢來此，本宮敬你一杯。」

她的聲音酥麻麻的媚，她舉酒的姿態風情萬千，她的笑容嬌媚異常，看著雨秦太子雙眸一亮，「淑妃娘娘客氣了，客氣了。」

他先干為敬。

鳳姿喝盡坐了下來。

鳳姿這麼一下，讓雨秦太子的眼睛不斷往她身上瞄去，鳳族的女子，只有一定的魅惑。

宴會進行一半的時間，那雨秦太子按耐不住，他舉杯笑道：「江山只有人才出，本太子常聽聞，庚梁朝人才輩出，這次，前來自然想要見識一番。」

說著他身後有兩個人站了起來，是一男一女，男子挺拔英俊，女的古典嬌美，一身的書卷味道。

雨秦太子笑道：「這是我們雨秦朝兩名才子，柳鈺海和段月薔對此好像心中有些不服氣。本太子也勸過他們，奈何他們心高氣傲，不聽勸，本太子也很苦惱。還望著庚梁朝內有人能夠滅滅他們的銳氣。」

雨秦話倒是客氣，可是那姿態好像他們無人能敵一樣。

兩人臉上的確是傲氣十足，看人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輕視，讓人極為不舒服。

柳鈺海上前站在中央，單膝跪下：「還望皇上成全。」

沈均辭笑道：「不知這位柳公子，是打算文比還是武比？」

「無論文武，皆可行！」

先上得是一個武將，三兩下被打下場。

雨秦太子有些失望的道：「本太子見柳鈺海還未出幾分力氣，怎麼敗了？」

柳鈺海揚著得意的笑容，抱拳道：「承讓了。」

那名武將灰溜溜走了。

接下里又上來幾名人來，都被趕了下去。

何子軻看不過去，他對這一群人早已經滿肚子的火，他這時候走上前道：「皇上，就讓微臣來會會他。」

尹如凡聽到何子軻的聲音，還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man的時候。

沈均辭看向何子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是遠方的客人，就不能太過失禮了，定要全力以赴，變得讓客人以為我們不夠尊重他們。」

沈均辭這話還真的是耐人尋味。

尹如凡對何子軻武功並沒有抱有多大的想法，她當初可是看見何子軻被簡少凌追著跑，那個狼狽的樣子，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尹如凡含著笑看著何子軻，望了望身邊的冷情。

何子軻對她揚了一下眉毛，再沈均辭臉色突變的時候，他轉身朝著柳鈺海抱拳一揖道：「柳公子請。」

「侯爵爺請。」

何子軻還真的如同沈均辭所說那般，還真的沒有手下留情，一劍一招都帶著鋒利的鋒芒。

而且何子軻舞起來還很好看。

結果，勝了一招，何子軻很是驚訝，但他勝了一招，對方比他更驚訝。

何子軻道：「承讓了。」

雨秦太子哈哈一笑：「不愧是泱泱大國啊，柳鈺海以後你可要收斂一下脾氣，侯爵爺都出手了。」

「是，殿下。」

雨秦太子這一句話，讓庚梁朝不少的人變了臉。

那一直靜靜待在一處的古典美女走了出去，她對著沈均辭福了福身道：「小女子段月薔見過皇上，貴妃娘娘。」

這時候尹如凡開口了，「不知道段姑娘，要比試什麼？」

段月薔答道：「文武皆可。」

尹如凡輕輕一笑道：「倒是文武雙全的奇女子。可有人想要比試一番呢？」

段月薔的表現，倒是謙虛，只是謙虛的背後都是絕殺。

沒有給人任何的機會的絕殺，比琴，她彈奏著最難得曲子，比棋，一盤堪比玲瓏棋局難度的棋，無人能解，無比如仙子一般的舞姿，無人能及。

她一下打擊不少小姐的心，也刺激了那些還想出頭的秀女的心。

段月薔靜靜站在那裡，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她猶如一朵帶刺的薔薇，美麗而又銳利。

「皇上，娘娘，若是無人能及，月薔就獲勝了。」

鳳姿笑道：「怎麼會無人能及呢？本宮的姐姐，乃是海太坊的出生，自幼習武，能歌善舞，文韜武略，堪稱海太坊第一奇女子。」

尹如凡正在喝茶，她差點把茶水吐出來，還要她經過磨練的性子硬生生優雅的咽了下去。

她剛才還在想怎麼把鳳姿推出去，沒有想到她比她快上一步。

段月薔只是把目光投向尹如凡，雨秦太子倒是接話了：「這麼說來，賢貴妃如此有才有德，定要讓本太子大開眼界一番，才不能不枉此行。」

原來鳳姿剛才的示好，就是為了這一刻給她難堪啊。

她肯定收到消息，知道尹如凡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準備。

尹如凡笑道：「本宮自從嫁給皇上，就已經做出一個決定，此生只為皇上獻出臣妾的一切。」

說完，她微微紅了紅的臉。

明知她的胡說的話，沈均辭的臉上的神情微微軟了。

何子軻的心卻揪了一下。

「娘娘這是不打算給本太子的面子嗎？」雨秦太子顯得有些不悅。

尹如凡眉毛一挑，淡淡一笑不說話，她看向沈均辭。

沈均辭看向尹如凡，「愛妃既然如此說了，朕也不捨得。段姑娘文武雙全，果然天下無敵。」

沈均辭居然為她說話，難得了！

他不覺得丟面子嗎？

偌大的朝廷之中，這麼多千金小姐之中，居然鬥不過一個外來的女子？

尹如凡有些過意不去了。

段月薔這時候卻跪了下來，「皇上，既然無其他女子能夠敵過小女子，月薔斗膽，希望皇上能夠答應月薔留在皇上身邊，伺候照顧皇上。」

這下吃了一大驚的人不僅僅是尹如凡，是全場的人。

這段月薔鬧得是哪一出？

尹如凡看向雨秦太子，他也在吃驚當中，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這個段月薔打著是這個主意。

沈均辭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的厭惡，沉默著沒有說話。

尹如凡眼球一轉，她笑道：「段姑娘如此要求，那本宮不得不慎重了。」

「那娘娘要月薔如何？」

尹如凡笑眯眯說道：「本宮有一首曲子，要是段姑娘能向本宮一般對皇上唱出來，本宮便承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