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赫逸楓受傷
虞漫飛恨自己沒了內力,不然她可以自己過去保護紫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人保護著。
紫鳶是因為她,才被攪進這趟渾水的,她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但虞漫飛是一個特別理性的人,知道自己沒有了內力,她不會吵著說,要怎樣怎樣。
她更不會連累正在保護著自己的侍衛,做出一些無謂犧牲的事,所以她再心急,也乖乖呆在赫靖宸的身邊。
東幺過去跟赫逸旭交接了一番,赫逸旭看向虞漫飛,後者堅定的點點頭。
赫劍旭回頭不舍的看向淚流滿面的紫鳶,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內疚道:「抱歉,讓你擔驚受怕了。你過去九皇叔那邊,朕晚點接你回來。」
「不要……」紫鳶捨不得離開他,她怕她這一走就是永別了。
赫逸旭耐心的哄著,「乖,你過去九皇叔那邊,朕才能安心對付,你在這,朕會分心的。」
紫鳶含淚點點頭,不舍道:「那你要小心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和孩兒不能沒了你……」
「一定。」赫逸旭答應了紫鳶,抬頭看向東幺和雅蘭,「幫朕保護好皇后,拜託了。」
「是。」東幺領命后,跟雅蘭和曉琪三人,圍成一個圓護送皇後娘娘過去。
這短短的二十幾步路,虞漫飛卻覺得特別的遙遠,但還有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紫鳶一看到虞漫飛,就抱著她一頓大哭,斷斷續續的說著:「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虞漫飛安慰道:「他會沒事的,賀氏也不會讓他有事,你先別激動,你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千萬別激動。」
赫靖宸在旁邊注視著正位,又看向一打三依舊遊刃有餘的赫逸楓,反正他就是兩者間,來回注意著。
這時南風從屋頂上下來,第一時間找到赫靖宸,也看到雅蘭心下鬆了口氣。
他走過來,先是彙報情況,「王爺,已完成任務。」
「好。」赫靖宸輕點了下頭,羅裴生死了,就算羅蘭閣還有餘孽,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只要多花些心思,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徹底沒有羅蘭閣了。
南風退到雅蘭身邊,左手執劍右手緊緊的抓住她的左手,就算她掙扎也不放開。
雅蘭聞到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輕擰著眉頭問:「你受傷了?」
南風心下歡喜,「你這是擔心我?」
「不說拉倒。」雅蘭口是心非著,她是真的擔心,她聽到他說認為完成了,那他之前肯定是去執行任務了。
而他是封騰閣的頭領,任務肯定是危險的,她擔心他受傷了。
南風也不捨得她擔心,於是如實說了,「我沒有受傷,身上的血腥味是別人的。」
「哦……」雅蘭拉長著嗓音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言語,專註的盯著前方,南風也進入了防備狀態。
西若這會兒湊近赫靖宸,在他耳邊嘀咕著,「王爺,王公子那邊也得手了,王錦逸左小腿以下被砍斷了。」
赫靖宸點點頭,「去告知他,保護好他們。」
「是。」西若迅速跑到內室,一個翻身出去了。
這次是王錦熙做得最狠的一次,但赫靖宸支持他,男人不狠地位不穩。
相對於那些要兄弟命的人,王錦熙只要了他一條小腿,這已經很仁慈了。
顧兮兮出去宴廳,是因為她怕賀氏發病,赫逸旭找她看病,她帶王錦熙出去,不過是怕自己在外面無聊。
而王錦熙願意出去,不過是造就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這有利於他,他斷然不會拒絕。
昨晚聽父親說,今日延慶殿有大動作,所以他才瞞著父母,做了這麼一個計劃。
要是延慶殿宴廳大亂,那麼他的人會讓王錦逸缺胳膊或者少腿,反正不健全就行了。
一個連身體都不健全的人,又怎麼可能有資格當家主,所以他爺爺這次必須得放棄他了。
而皇宮裡發生的大亂,就算他們懷疑自己,那也沒有證據,沒證據就治不了他的罪。
這場混戰持續了半個時辰,漸漸的賀氏這邊形成了弱態,他們的人也從五十幾變成二十幾了。
賀氏心如死灰,可她依舊在掙扎,看向身旁的李公公,又指著下面只有兩個人保護的藍可欣。
李公公點點頭,立馬安排身邊的人過去。
賀氏其實知道,赫逸楓能在這麼快的時間,掌握了那麼多證據,除了有赫逸祺的幫助,當然少不了藍尚書。
她倒要看看,為了藍可欣,赫逸楓能做到哪一步,他們會不會窩裡反?
虞漫飛忙顧著安慰紫鳶,但赫靖宸看到了賀氏的動作,但他覺得借這個機會考驗一下赫逸楓,他是否有這個能力獨擋一面,有這個能力做帝王?
如果有,那他無條件支持他上位,如果沒有,那就得再挑選了,所以他沒出聲提醒。
這場混戰和奪位之爭,由一女尖叫聲停止,「啊……,你幹什麼?」
藍可欣被人抓住了,不停的反抗,可她掙脫不了。
待她被人提著飛上上空,才知道怕,可已經遲了。
赫逸楓聽出是藍可欣的聲音,停下動作往回看,發現她正被人帶著飛向賀氏的方向。
他急著想要阻止,可他一時間慌亂之際,忘了自己正跟人打鬥,手臂傳來痛感他回神,但已經遲了。
他頂著左手的劇痛,揮劍刺殺著,心裡記掛著藍可欣,劍劍致命。
藍可欣到了賀氏面前,賀氏頂得嗡嗡作痛的腦袋,大聲喊道:「都住手……」
賀氏的人聽到這話,紛紛飛回她身邊待命,而赫逸楓的人則回到他身邊。
虞漫飛發現赫逸楓手臂流血了,心急的吩咐艷梅,「去喊小七回來,師兄受傷了。」
而赫靖宸也給東幺下達了命令,「跟浩霆說,他可以帶隊過來了。」
賀氏再次發話,「赫逸楓,想救你的側妃,那就自己上來。」
赫逸楓聞言毫不猶豫的就走向宴廳正道,他想的是,不能讓他的女人為自己受傷。
賀氏要對付的人,從來都是自己,他這條命是母后給的,也只能是她給的,別人給的他不要,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