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衛家

第十九章 衛家

是夜,幽州城被黑色籠罩。彷彿白日喧鬧的北方大郡一到了晚上就已成了某隻巨獸的口中餐。黑乎乎如封似閉,嘩啦啦如咀似嚼...

古時候的人們和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城市越發達,夜生活就越豐富,而在這個城市生活的人們就越習慣於晚睡晚起。

就像原時空在北京做程序猿的馬休同志,那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夜光族,不但習慣於夜晚加班熬夜敲代碼,還習慣於晚上LOL和擼啊擼....

嗯哼....都懂得。

而在本時空的東漢末年那也是一樣的,現在人們的生活習慣和生物鐘都是和自然規律完全吻合的,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反反覆復無窮盡焉。

所以每當夜色來臨,每家每戶也就都進入了夢想,而誰也不會去為了多看一會亮光,而把明日的米錢省出來去點蠟燭。

夜色蒼穹如一張巨嘴一口含下天地,到處都是黑暗,找不到一絲縫隙。在這個沒電沒網路的時代人們在晚上是沒有其他娛樂活動的。

「古時候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馬休,就算是由系統帶著穿越至本時空,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深夜裡,馬休也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問題:一天到晚有一半的時間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里度過,這些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他們就憋不瘋嗎!

可是現在馬休終於有了答案。

深夜,馬休應太守劉焉的邀請,在白天安置好手下兵卒后,留下蘇雙守營后,自己帶著關羽、張飛、張世平和幾十名親衛。向太守府走去。

馬休的軍營在城南小校場,而太守府坐落在幽州城中央偏北位置,正對著的就是幽州城的北門。順著北門再走幾十里就到了大漢的邊界,進入了烏桓的地盤。

其實咱們現在說的幽州城,並不是幽州全郡而是幽州的治所薊城,也就是今天的天津薊縣地區,自東漢初年朱浮為幽州刺史治薊城始,經過幾代人的治理規劃,如今幽州大體分成了五塊,分別是幽州東部較為發達的漁陽、玉田、三河等三縣,一塊是整個幽州的腹心之地薊城,這也是多任幽州牧的治所;還剩的一塊就是做為和烏桓邊貿交易,以及防範北方游牧搶關的戰略緩衝地段。

這一地段地廣人稀,由薊縣一直延伸到現如今的北京土城台至頭髮衚衕一線。十分遼闊。

而在幽州城的城南小校場則是在現在的平翠山一帶,所以等到馬休安排好將士們的營宿,就已經天黑了。

一行快馬加鞭趕至治所內城時,那番景象——嘿嘿嘿....

幾十人騎著快把,舉著火炬,四周火光不及之處儘是黑暗,夜色籠罩下街道兩側的土牆上不時嘩啦啦掉下一堆北方寒風吹下的碎渣。

嗯....嗯...孩兒他爹...用力.....

一路上馬休的臉都黑了,我擦古人體力都特么的這麼好!

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無論走到哪都是一陣陣的低喃聲和木床讓人聽著心煩意亂的吱扭聲。

感情古人夜晚一點都不寂寞,寂寞的是他這個幽州騎都尉!

嘿嘿~

終於有人忍不住這揮之不去的靡靡之音了,張世平黝黑的大臉這會兒竟滿是血色。在火光的映襯下竟然也如來了高潮一般,青色的血管在額頭一漲一漲的。

只見他湊近馬休,張開滿是臭味的大嘴,媚笑道:

將軍,你看。

咱們就快到太守府了,這酒宴要是一開,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要不,您老帶著兄弟們先拐個歪,咱們先吃個香酒開開胃。

這貨一臉****的盯著馬休,說完還不忘沖馬休挑了挑眉,丟下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說實話,經過這一路子,馬休真是快頂不住了。七尺高的漢子,又是個戰場上的廝殺漢。本身火氣就旺,哪經得起這麼撩撥。

要是放在平日,他說不定,真的帶著這幫子粗漢去了。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給他賣命的兄弟,虧了誰也不能虧了他們。

可是今天不成,馬休不能讓小頭指揮了大頭,精子指揮了腦子。

轉頭看了看四周,張飛和幾個親衛正心不在焉的討論著什麼,不時還能傳出張飛那震天倒得嗓音,在大笑著什麼。顯然幾個人應時應景的討論著,誰在婆娘腰鍛好,誰家的娘子皮膚嫩。

再看看身旁的關羽,雖然還是平日的不苟言笑,可是馬休看的出,火光下,棗紅色的大臉更紅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的雙目,此時,也有些迷離了。

只見他信馬由韁,坐在馬背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可能在想家,也可能在想炕....誰知道呢。

張世平盯著馬休的雙眼都快凸出來了,見馬休,不停的打望著四周就是不回話。不由哀求道:將軍小的已經幾月沒見著女人了。這整天枕著刀睡覺實在難受。

怎麼,挺不住了?

馬休寒聲問道:才幾個月就忍不住了,你那玩意就這麼礙事。

那要不要本將軍幫幫你給你割下來!

額...別別將軍,俺是開玩笑的。

哈哈...張世平,你太娘的要是忍不住,給俺老張說一聲,不用將軍下令,俺老張就能幫你....

哈哈...眾人被他倆一插科打諢,氣氛一松,就又都回到了正道上。

滾,

都滾,俺還沒有給老張家傳宗接代呢,這東西怎麼能煽調,煽不得...

哈哈...

諸將近來都辛苦了。今夜過後,各賞錢帛,讓你回家探探親...

謝將軍...

為將者得愛護軍心士氣,眾人聽說既有錢拿又有時間去話,興緻更高了。

興頭上,大家快馬加鞭未幾就到了太守府所在的街道。

果然在這深夜能亮燈的,除了真正的大戶人家就是青樓妓院了。眾人剛拐過街角:

喝~

不由都吸了一口氣,平時沒注意,今日才算長了見識。一條通常的大街亮如白晝,兩丈寬的街道被照的分毫畢現。

各家各戶的府門上都掛著幾盞蒸籠大的油彩燈籠。有的甚至乾脆就在門口燃氣了兩盆篝火。

篝火里放的有的是松油,有的是油脂,更有燃的竟是猛火油。

草tanainai的,將軍你看,猛火油。那個可是咱們軍營都沒有的好東西。這群gouri平時沒看出來。

竟然這麼有錢。

張世平憤憤不平的說道:這些大戶,這麼點燈就業就算了。你看那。

馬休順著張世平指著的方向看去。在太守府院落的側後方,一座高又三無丈的三層樓閣冠絕整個幽州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誰曾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的深夜竟然整棟樓都燈火通明,樓閣上一副黑底金漆的大匾上,端正的書著「挽月閣」三個大字。

那是?

你不知道,張世平有些驚訝的說道:那就是咱們整個幽州城最大的樓子。有錢有勢的緊,前翻黃巾來犯,太守都打算殉城了,這樓子晚上還開著。

真他娘的要錢不要命....

哦~是要錢不要命嗎,馬休不信。開妓院的敢跟太守府做鄰居那可不一般,更何況,看這樓閣亭台假山應有盡有,絕對不是一日之功能建成的。難道歷任太守就都那麼喜歡喝青樓妓院做鄰居!?

這不可能!

知道這青樓的東家是誰嗎!?

聽說是個姓薛的老頭,聽說來自河東。

哦~這老頭什麼能耐竟然能撐起這麼大的場面。馬休可有可無的問道。

張飛這時候看不過這群土包子在這裡議論了,就像原時空住在王府井的孩子看不得別人議論天安門怎麼怎麼樣一樣,這個幽州世豪一提韁繩上前說道:

姓薛的算個屁,他之前就是衛家的一個家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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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休沒有回話,一提馬韁,向太守府走去。

「走吧,別讓劉太守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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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末年說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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