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也是可憐人
關於我最近的事情，波姐肯定不清楚，要不然，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波姐那蔑視的神態讓我很惱火，我忍不住說道：「波姐，你說的三個問題，如果我幫你解決了怎麼辦？」
波姐微微一怔，隨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若是能幫我解決，我會報答你的。」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不過，我並沒有被波姐嚇到，相反，我深深地望了波姐一眼：「一言為定！」
離開了經理辦公室，我則成為了副隊長。
對於大唐娛樂酒吧的情況，我也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分為了大廳和包廂，其中大廳在一樓，包廂為二樓，三樓，其中三樓屬於專享VIP貴賓包廂，那裡消費比較貴，則歸王宏明負責。
至於大廳最為混亂，龍蛇混雜，所以最容易出事，保安也基本集中在一樓大廳各個角落。
保安總共有八名，加上正副隊長，總共十人。
領班總共五名，每人帶隊十個人左右，不過，最近走掉了兩名領班，還剩三名領班，她們手下的小妹也都不足員。
服務員總共有十二名，男服務員兩名，女服務員八名，包括門口兩位旗袍美女，以及端茶倒水的小妹，都屬於女服務員行列。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無論是保安還是領班，又或者服務員，他們對我都有一種排斥。
甚至有兩名小妹當著我的面，直接撂下一句話：「抱著女人大腿吃軟飯，什麼個東西！」
「喂，吃軟飯的，隊長讓你把廁所打掃一下。」好歹也是副隊長，直接淪為打掃廁所的。
「難道我們酒吧沒有清潔工嗎？」
我皺了皺眉。
「清潔工生病了，現在廁所都是我們保安輪流打掃的，你如果不滿意隊長安排的話，可以去大波妹那邊去告狀！」對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甚至從他對波姐的稱呼來看，他們對波姐怨氣也很大。
我忍了，當然，心情還是相當舒暢。
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是丑逼，死胖子，我被人欺負，哪怕我想反抗，結果只會是被蹂躪的更凄慘。
現在我雖然還有點丑，不過，和以前相比，已經沒那麼嚇人，勉強像帥哥靠攏，而且，如果我想反抗，我能把眼前這貨打的娘都不認識。
我之所以忍下來，那是因為我想看看，誰蹦躂的最歡？
不過，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軟骨頭，比較好欺負的小白臉。
他媽的，不知為什麼，當我聽到有人背地裡叫我小白臉的時候，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丑逼和小白臉，那該有多大的差距啊！
晚上確實有人來鬧事，不過，基本都是因為酒水問題，還有亂七八糟的小事情，基本都是小打小鬧，但也嚴重地影響了生意。
十二點下班，酒吧也正好關門。
「波波！」
我看到了波姐，她走到馬路邊上，似乎準備攔車。
「不對。」
我沒打算和波姐打招呼，剛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一輛商務車停到了波姐不遠處。
從商務車中衝出了兩三個彪形大漢。
其中一個人根本不由分說，衝上去就踹了波姐一腳。
波姐措手不及，被對方踹翻在地。
而另外兩個大漢也一擁而上，根本不給波姐起來的機會，瘋狂地踢波姐。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前兩次，我豁出命去救了波姐，結果，波姐卻恩將仇報！
如今，再次看到波姐落難，我冷眼旁觀。
我又不是傻逼，上班的時候，我是波姐的員工，協助波姐管理酒吧！
下班的時候，我和她之間就如同陌路，她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小騷貨，你他媽的還想跑！」我沒想到，波姐竟然突出重圍，正好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而在波姐身後，除了三個彪形大漢之外，多了個戴墨鏡的少婦，對方手裡擰著一個袋子，袋子中盛滿了液體。
「硫酸？」
我心神微微一顫，曾經，我藉助這玩意突圍，沒想到，會有人拿這玩意對付波姐。
「胖子，救我！」
波姐看到那個女人手裡東西的時候，嚇的魂飛魄散。
哪個女人不愛美？如果被硫酸潑中了，恐怕，她一輩子都生不如死！
我能看出波姐的恐懼，還有一種哀求。
「他媽的——」
我終究於心不忍，抓起波姐的手，快速向後跑去。
「不好—」
哪料，少婦根本不安常理出牌，直接把手裡的液體一下子砸了過來。
剎那間，我腦海中一片恐怕，幾乎不假思索，猛然一把推開了波姐。
「胖子——」
波姐摔倒在了地上，當她看到液體砸到我的頭上，並且一下子灑下來的時候，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死定了...」
我腦海中也有這樣的想法。
他媽的，砸的這麼准，我英俊帥氣的小臉蛋算他媽全毀了。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那種劇痛，相反，有股怪味，我用舌頭舔了舔，有點鹹鹹的，忍不住再舔了兩下，還有點腥，這味道有點熟悉。
「小婊子，這次老娘用尿警告你，如果你還他媽的敢勾引我家的男人，我就他媽的用硫酸毀了你！」那個少婦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她給波姐發出了警告，隨即，轉身就走。
「奶奶的，搞了半天原來是尿，難怪那麼熟悉，當初我就被刀疤他們用尿淋濕過。」我真想用手抽自己幾個耳光，奶奶的，剛才還犯賤用舌頭去舔了。
「胖子，你沒事吧？」
等到對方走遠，波波連忙走到我身邊，滿臉關切。
「我沒事。」
雖然又救了波姐一次，可是，我心裡總沒那麼舒服。
「走吧，先到姐家去洗一下。」
波姐拉著我的手，走到了路邊，並且攔了一輛車。
一路上，波姐都沉默不語。
波姐住的地方，其實離我們學校並不遠，則是兩室一廳小公寓。
屋子很溫馨，不過，洗澡間內卻全部是女人的東西，包括女褲，胸衣等等，眼花繚亂。
我簡單地給自己沖洗了一下，波姐給我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我有些詫異，難道說，波姐已經和男人同居了？
衣服很新，似乎沒人穿過，我穿到身上，竟然恰到好處。
客廳內，波姐倒了兩杯紅酒，她示意我坐下來。
「胖子，你是不是特別恨我？」波姐眼神有點迷離，也有點惆悵。
「有點。」我也不隱瞞，如果說不恨，純粹是忽悠人。
「波姐的事情，春天應該告訴你了吧！」波姐躺在沙發上，處於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
「嗯，我知道一些。」
我輕微點了點頭。
波姐深吸一口氣，彷彿在講述一個故事：「我十二歲就從山區出來打拚，到現在整整八年了，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因為年紀太小，沒有工廠願意收我，所以，沒多久，我就身無分文，餓的想去賣了自己，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三爺，他給了我一千塊錢，從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自己的命是三爺的，可是，三爺什麼都不缺，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無需我回報，而我自從有了那一千塊錢，整個人就活了過來，我開始進入迪吧，酒吧，娛樂場所，我從最底層啤酒妹開始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了領班媽媽這個地步，而這八年來，我每年都去三爺家拜年，經常去看望三爺，我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三爺！」
聽到波姐講的話，我心神微微一顫，必須承認，波姐也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