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番外:前世今生(2)

第282章 番外:前世今生(2)

郝寶貝每次考試都墊底,她自卑地遠遠望著那個第一的男人不敢再出現他的面前,他怕他知道她的蠢笨,他怕他知道她是年級倒數。

郝寶貝鬱悶之極,明明是她的「小竹馬」卻將人推的越來越遠,再也趕不上他,她只能用吃來發泄。

一個月下來郝寶貝感覺好多了,只有吃上東西才能讓她心情好點,於是她開始猛吃,每天都是拎著零食進教室,再加上她不愛運動,一個學期下來她長胖了20斤。

由於天天熬夜看小說,她成了一個大近視,臉上也長出了一顆顆的小痘痘,紅腫的膿包讓她無地自容,也就更加不愛出現在廖凡白的面前。

廖凡白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兒,他已經好久沒有讓人揍過了,不,是好久沒讓郝寶貝打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不讓郝寶貝打一頓渾身不舒服,可他又不能找郝寶貝打他一頓,怕她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他沒了辦法,只能埋頭苦讀,可想見到她的心卻日漸強盛,於是他只能偷偷地去看她,總是在她不經意間路過她身邊,而她也是一無所覺。

廖凡白決定就這麼遠遠的看著她,只要她安好,他也安好。

高一下學期,同桌男生說起了黃笑話,廖凡白聽的一驚,突然發現這個時候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感情,他愛郝寶貝,他愛了她好久。

小時候只是喜歡和她玩兒,喜歡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大點了就不喜歡她和別的男生說話玩鬧,這不是喜歡是什麼?現在呢?想見她的心越發嚴重,見不到她覺得渾身不舒服,看到她和別的男生說話覺得自己有想殺人的衝動,這不愛又是什麼?

愛上郝寶貝的這個認知讓廖凡白一時間不知所措,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天後,就在那一天他遺精了。

廖凡白一臉懵逼地低頭看著內褲上的白色液體,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他從來都是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這還是第一次。

廖凡白記得自己做了一夜的夢,夢裡他抱著郝寶貝吻的如痴如醉,她的嘴唇是那樣的柔軟,讓人慾罷不能。

廖凡白捂著臉將被子蓋在身上,覺得自己沒臉見人,覺得自己愧對郝寶貝,他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友情,居然對她……

廖凡白不敢再想下去,怕再做出什麼醜事連自己都嫌棄自己就趕緊起來了。

確定了自己是喜歡郝寶貝的,廖凡白就總想見到她,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避著不見他,有幾次遠遠地看到她了,可她就是不過來,他想去找她,可她卻不見了。

廖凡白想著要不要去表白,可他卻一直下不定決心,怕郝寶貝絕拒他后連朋友都沒得做,因此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天天吃東西,看著她一天比一天胖,看著她戴上了眼鏡,看著她臉上長出了痘痘。

周圍的同學都說她長的難看,可他一點都不覺得,他覺得她臉上的小痘痘都十分的可愛,身上的小肉肉肥嘟嘟的讓人想摸上一把。

到了後來廖凡白就更不想說了,因為郝寶貝已經好久不理他了,他怕說出來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她會躲的遠遠的。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抱她,去親吻她,他怕她會被自己嚇壞了,他所能做的只有遠離,離她遠遠的,他要再等等,等她再長大點再去跟她說。

長大了

郝寶貝毫不意外地沒有考上大學,而廖凡白卻考上了京都的大學,全家都搬到了京都,就連他的兩個好朋友也去了京都。

郝寶貝不想再在家呆著,她想出去看看,出去打工,不想再一心想著廖凡白,不想再讓他的身影總是出現在她腦海里。

郝寶貝走了,離開了家裡去了省城打工,沒有學歷沒有經驗,她只能去商場賣衣服,她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慢慢適應那裡的生活,她開始早出晚歸,為生計而奔波。她好似忘了廖凡白,從沒再想起他,直到有一天,向珊來了電話,姥爺去世了。

郝寶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愣愣地站在電話旁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從得知姥爺去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她不敢相信那個從小寵她慣她愛她的老人不在了,他死了。

郝寶貝瘋了一樣跑回家,跪在姥爺的墳前痛哭,向珊不忍,拉她回了家,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父母都下崗了,家裡沒了經濟來源,現在很不好過。

郝寶貝自己打工掙的錢都不夠自己花的,又如何能幫到家裡?她只能無奈地看著父母繼續勞累,直到這時她才發現,父母老了,頭髮已經出現了銀絲。

郝寶貝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心裡很是愧疚,於是她想去走走,去看看老朋友。

郝寶貝去了白家,白薇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師範大學,現在不在家,而白卉則是去了體校,離家近,這時應該是在家的。

白卉還真在家,兩人見面都挺高興,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廖凡白。

白卉說,廖凡白考上了京都的Q大后一直沒回來,聽說在那裡混的是如魚得水,還說薛千易和佟寒安兩人也在那裡,還是和他一起上學,……

再往下郝寶貝就沒聽清了,她神思不屬地坐炕上發獃,心裡一直想著那個高大英俊的「小竹馬」。

郝寶貝不知道是怎麼從白家出來的,她現在只想著廖凡白,她想著自己自卑的看著他一直穩坐學年第一,看著他拿獎拿到手軟,看著他考上大學,看著他離她越來越遠。

她知道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她知道她再也配不上他,她只能仰望。

郝寶貝邁步回了家,卻沒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巷口一臉深情地看著她。

廖凡白站在巷口看著郝寶貝進了家門,不由得嘆了口氣。

還要再等等,這個時候不是表白的時候,向姥爺剛沒他就對她表白,她還不打死他?她這麼傷心,他好想安慰她,可他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怕他會忍不住抱住她,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膀。

再等等吧,現在她過的這麼困難一定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他怕她會自卑。

廖凡白在郝寶貝不知情的情況下來了又走了,兩人就此錯過,而這一次的錯過就是一生。

廖凡白試著安下心來讀書,他想好好學習,他想掙好多好多錢,他想給郝寶貝一個安定的生活,當他忍不住想她的時候他就去想她的不容易,去想她沒落的背影,這樣他就又有了動力。

郝寶貝在白卉里再一次得到了廖凡白的消息,好似開啟了她對廖凡白的思念,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她也在嘗試著談戀愛,她想忘掉廖凡白,可她發現她忘不掉,無論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總忍不住拿他們和廖凡白比,這一比就比出事兒了,因為那些男人與廖凡白比較的結果都是一無事處,簡直讓人不堪忍受。

郝寶貝知道,不是那些人不好,而是那些人都不是廖凡白,她知道她完了,她忘不了他,她再也忘不了廖凡白,他成了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不可碰觸。

郝寶貝知道進行不下去了,她只能果斷地選擇了分手,不只因為她心裡裝著廖主白,還因為她無法讓他們親近她,她無法與他們接吻,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只能以分手告終。

廖凡白也陷入了痛苦中,大學畢業他以為他能找個工作然後去找郝寶貝,可家裡卻要安排他出國,他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他只能同意。可他仍然抱著一絲希望,他想找郝寶貝告白,他想留在國內的理由是她。

可他當找到她時他發現她還沒從痛苦中走出來,每天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打工,打工,打工,……

他的話無法再說出口,只能聽家裡的安排離開,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弱了,如果他強大了就能保護她了。

廖凡白走了,一走就是五年,五年裡他學完了八年的課程,等他終於從國外回來再找到她時他心都涼了,他知道,他晚了一步。

郝寶貝還沒從失去姥爺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姥姥又去世了,然後是家裡搬遷,爸爸媽媽去了鄉下,就在這個時候奶奶又開始作妖,今天病了明天病了,天天找爸爸媽媽要錢,不給錢就讓爸爸去伺候她。結果爸爸被生生累的病倒了,差點就要跟著姥姥姥爺一起去了。好不容易保下一命,身體也完了,家裡的錢也全花光了。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她覺得前途無望,甚至想去死。

郝寶貝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慢慢爬起來,她也聽向珊話的再次找個男朋友,兩人處了一段時間后郝寶貝發現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對方,尤其對方父母那挑剔的眼神,不屑的神態,這些都深深的刺激著她,她又選擇了分手。

郝寶貝沒心思再找男朋友,她想好好上班,給家裡減輕負擔,她想升職加薪,可她學歷不夠,只能當個小領班。

郝寶貝不服氣,於是報了個夜校念大專,她白天上班,晚上上課,天天忙的腳打後腦勺的,也慢慢地忘了傷疼。

廖凡白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他找人盯著郝寶貝,如果她需要幫忙,能幫的就幫一把。

廖凡白回國后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在薛千易和佟寒安等人的幫助下事業越做越大,很快就成為了京都有名的商人。

等到他的公司上市,並且進入世界500強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去見她,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郝寶貝在經過多次戀愛后找到一個不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她想著就這樣吧,她歲數也大了,也該有個家了。於是她努力配合他的生活習慣,努力爭取他家的認可,可等她安下心來想要和那個男人結婚時,她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的男人沒一個不好色的,之所以不和你親近,是因為他另有所愛。

郝寶貝離開了那個男人,她決定再也不為成家而委屈自己,如果註定了她此生單身,那就單著吧,一個有也沒什麼不好。

郝寶貝努力工作,在取得了大專文憑后終於當上了大堂經理,正當她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想多掙點錢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她的「小竹馬」廖凡白。

郝寶貝慌了,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是那樣的醜陋不堪,她覺得自己不配出現在他面前,於是她逃了,逃回了她的小屋內,躲在裡面痛哭她逝去的初戀。

廖凡白沒想到她會逃走,他怕她逃的遠遠的,再也找不到她,於是他也回來了,回到了她的出租屋對面,他想見她一面,訴說這二十年的愛戀。

他拿出早就配好的鑰匙進了她的屋子,可沒想到她居然發燒暈了過去。

廖凡白慌了,他將郝寶貝抱起就向醫院沖。

廖凡白知道他的車開的很快,這樣很危險,可他真的很急,郝寶貝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一樣躺在副駕駛上,看的他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疼。

對面大貨車的鳴笛聲讓廖凡白回過神,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徑直撞了上去。

當廖凡白撞車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想,這樣也好,至少她再也不會離開他了,在他死時身邊有她,他死而無憾了。

正在參加酒會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兩人很煩燥,兩人都不喜歡參加這樣的聚會,可是為了廖凡白,他們認了,只是那個男人去了哪兒?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兩人站在一起神情冰冷,明明是兩個帥哥,可身邊卻沒有一個美女敢靠近,就連其他的商業大佬也只遠遠地看著,不敢靠前。

兩人氣場強大,臉色黑如鍋底,以二人為半徑,周圍五米內一個人都沒有,只敢偷偷地往他們這裡看。

二人勉強呆了一個多小時,正當二人想要離開時,佟寒安的電話響了。

「喂?」

「佟總,廖總他出了車禍,人已去了。」

「你說什麼?丁富,給我把話說清楚,誰沒了?」

「廖總,廖凡白,他出了車禍,佟總,你和薛總趕緊過來了,我們現在正在軍區醫院。」

「嘟嘟嘟……」

電話里傳來了電話掛斷的聲音,佟寒安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薛千易急的夠嗆,拉著佟寒安問道:「電話里說什麼?什麼誰沒了?你到時說話啊?」

佟寒安深呼口氣,不顧眾人窺探的眼神拉著薛千易出了酒店大門,上了車,直接向軍區醫院開去。

「小安,你別不說話,你這樣我害怕,你告訴我,誰沒了?小安,你說話啊!」

「小凡,是小凡沒了,他出了車禍,薛千易,你現在知道了?你滿意了?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很煩!」

薛千易傻眼了,他沒想到會是廖凡白出了事,他鬆開了拉著佟寒安的手,一臉獃滯地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佟寒安得到了他要的安靜,可這安靜又讓他十分的不安,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他不敢相信廖凡白就這麼死了,他剛剛還和他們一起在酒店裡和人說話,可就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他居然就不在了。

他要怎麼辦?小易要怎麼辦?公司呢?離開他會不會讓人吞了?還有廖家,廖家叔叔阿姨會不會瘋?他們只有小凡一個兒子,失去了他他們會怎樣?他是廖家的繼承人,他死了廖家要怎麼辦?廖成傑那小子能扛起廖家嗎?

他呢?他身後沒有了廖凡白挺著,他又能做些什麼?沒了小凡,他一無事處。

車子在二人的沉默中開到了軍區醫院,見到廖凡白躺在那裡的瞬間,二人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廖家人來了,一群人站在走廊里哭的泣不成聲,佟寒安和薛千易打起精神來勸慰眾人,正在這時廖成傑問了一句話,讓眾人回過神,全都看向了丁富。

「我哥為什麼會開車出去?」

丁富閉了閉眼,開口回道:「我遠遠地跟著廖總去了出租屋那裡,本想等廖總從那裡出來送他回家,可沒過多久廖總抱著郝小姐出來了,似乎郝小姐生了病,廖總急著送她去醫院,我想開車送,可廖總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開著車走了,我想他可能壓根就忘了我的存在。後來我遠遠的跟著,直到看到廖總開車直直地撞到了對面駛來的大貨車,……」

眾人沉默不語,直到佟寒安開口問道:「郝小姐呢?她……」

丁富搖了搖頭,「跟著廖總一起去了,我已經給郝家打了電話,可郝家兩夫妻根本就不信我說的,還說我是騙子。」

佟寒安閉了閉眼,「我來吧。」

佟寒安親自給郝家去了電話,而後又親自去將人接到醫院,看了郝寶貝最後一眼。

向珊和郝志文哭暈了好幾次,看的錢芳和廖楚生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們是該怨恨兒子因為郝寶貝而死?還是該愧疚兒子害死了郝寶貝?

兩家人商量了一下,將廖凡白和郝寶貝葬在了相鄰的兩個墓穴,讓他們再也不分開。

葬禮過後郝家夫妻回了老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到過京都,他們也沒有怨恨廖家,因為他們知道,閨女心裡一直裝著的那個人是廖凡白。

廖家在廖凡白死後由廖成傑扛起了大旗,由於他人在部隊,雖然廖氏也由他來接掌,但只是名義上的,主要的工作由洪源初輔助完成。

佟寒安和薛千易在廖凡白死後失蹤了,兩人的股份也全都無償送給了廖家,連帶的兩人的家人也跟著不見了,明顯是搬離了京都,兩家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會在每年廖凡白和郝寶貝死忌的那天,在他們的墓地上看到兩束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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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好好撩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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