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是我的女人

白靈微臉色一沉，開口想說點什麼，又想起舒元希還在旁邊，她眼神不悅的瞥了舒元希一眼，就說道：「算了，有外人在，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改天有空的時候，你回家吃頓飯，奶奶很久不見你，總在嘮叨你，你不想見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去見奶奶。」

「元希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人。」古月陽面不改色的說。

舒元希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是和他上過床沒有錯，可是，這和「我的女人」這個標準差太多了吧？

「我……不……」舒元希小聲的開口。

古月陽一個冷眼警告的瞥了過來。

她還是識趣的閉嘴好了。

白靈微皺了皺眉，看向了舒元希，不滿的說道：「都說戲子無情，我看戲子不是無情，是善於利用感情。」

「媽，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古月陽口氣低沉的下了逐客令，他看向舒元希，發覺她的臉色不大好看。

她的表情，讓他想起讀書的時候，當她受了委屈又因為過於善良和軟弱不知道反擊時，一個人鬱悶的表情就和現在的差不多。

只是以前的她單純的就是忍，而現在，卻好像多了點什麼。

古月陽才這麼想，舒元希就開口說道：「伯母，無情的戲子無法把戲演好，每個戲子都在用心演戲，我從沒覺得戲子無情，無情的往往都是戲外的人，他們喜歡戲子，喜歡戲中的角色，可是當戲結束，戲子可以回歸現實，但是看戲的人卻不能，看戲的人想要生活如戲那般轟烈，可能嗎？想與戲子說著故事裡的轟烈感情，卻又沒法一輩子搭著那戲台，不要怪戲子無情，那是某些想要得到戲子的人無能罷了。」

戲中的一切都那麼美，沒有束縛，沒有煩惱，男主總是和女主愛得死去活來，可是現實中，哪裡來那麼多死去活來的愛情？

她也愛過，可是結果呢？

古月陽眼裡露出一絲欣賞，敢這樣和他媽媽說話的人，他以為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伶牙俐齒？

白靈微卻被氣得臉都白了。

「一個黃毛丫頭，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的言外之意是，若我兒子最終沒能和你在一起，是他無能了？」

古月陽眉頭一挑，他也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舒元希看著他們兩個人，硬著頭皮說道：「沒錯。」

「狂妄自大，你一個賣笑的也有這資格？」白靈微惱怒的說道。

「我賣笑，不也有那麼多人為我而笑了么？伯母，一個人可以有自己不喜歡的人，但是一個人非要去中傷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不是顯得心胸狹窄？對別人出言不遜故意貶低，是不是很沒教養？」舒元希突然嘴角上揚，淡淡的笑了起來。

起初對她還有點敬畏，現在沒有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她才不稀罕去討好。

「呵呵呵……」古月陽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差點沒站起來鼓掌了。他有趣的說道，「我也覺得這樣很沒教養。」

「好啊，翅膀硬了不要媽了，古月陽，你有種！」白靈微生氣的指著古月陽怒吼了一聲，氣呼呼的起身摔門走了。

舒元希大鬆一口氣，沒想到第一次見他媽媽，就把人家給氣走了。

古月陽起身來到她面前，彎下腰來，雙手撐著她身後的沙發靠背，把她圈在他的手臂間。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臉。

舒元希靠著靠背，抬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氣氛尷尬。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好像沒見過似的。

「你看著我幹什麼？」舒元希問道。

「你不也在看著我么？」

「你不看著我我怎麼可能看著你？」

「你不看著我又怎麼知道我看著你？」

「你……走開。」舒元希推著他的胸膛，卻推不開他。

古月陽故意靠近了許多，雙腿跨在了沙發上，好像坐在她的腿上一樣，和她的距離幾乎為零。

「你的例假完了吧？」古月陽突然邪惡的問。

舒元希眨眨眼，驚訝的說道：「你不是吧？我現在這樣，你還想？」

「我又不要你動。」

「可……」舒元希竟然無言以對，可是這氣氛不對，他們好像在商量？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話說就是答應了？」古月陽說著，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在她恍惚的一瞬間，就把她給抱起來了。

「別，別，我，我沒做好準備。」舒元希慌張的說道。

她這樣感覺就是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不需要準備，躺著就好。」古月陽故意說道。

就抱著她上了二樓。

舒元希緊張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自從三年前和他那一次之後，她就在沒摸過男人了。

現在這樣，來得太突然了。

古月陽將她放在床上，就動手脫她的衣服。

舒元希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望著他那一雙被慾望染上的眸子。

「月陽……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舒元希鼓足勇氣問。

她都沒辦法相信，他們曾經那麼要好，他能那麼無情的說變就變了。

一提起這個，古月陽的表情就變了。

舒元希急忙說道：「我們不吵架，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

「談什麼？談你如何為了錢來接近我？我並不想知道過程。」

舒元希並不知道，對於古月陽這樣的男人來說，被騙和承認被騙是多麼傷自尊的一件事情。

「我沒有騙你，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因為錢接近你，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你是古天國際的繼承人，一開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舒元希解釋道，這麼多年，這件事一直埋在她心裡，不管他們之間還有沒有以後，可是，她真的想把事情說清楚，她只要得到一個答案，他當初拋棄她的答案，她想死心。

「那你為什麼走？為什麼取走了那五百萬？現在回來解釋，要我相信你，你有什麼企圖，直說好了，我倒是可以看在我們上過床的份上，幫你一下。」古月陽指著她的眉心，她此刻的真誠，他全都不放在眼裡。

舒元希聽到他這麼說，心拔涼拔涼的，她本來想解釋，可是見他這麼咄咄逼人，硬是把她貼上壞人的標籤，她想自己再解釋也只是讓他當成了笑話。

算了，壞人就壞人了，竟然他一點都不在意真相，一點都不想挽回他們之間，那她又在這裡掙扎什麼？

或許在他心裡，她真的只是玩具，那些什麼快樂幸福的過去，都只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她也知道她傻，被人羞辱被人趕走，還傻乎乎的想要解釋。

舒元希自嘲的冷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她該清醒一點才對。

她突然閉眼，那個自嘲的笑容，那好似絕望的眼神，都沒逃開古月陽的眼睛。

「你什麼意思？」古月陽問道。

舒元希不出聲，閉眼裝死。

古月陽惱怒的說道：「很好，不理我是吧？」

他一定沒有發現，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幼稚的小孩，人家明明不想理他，他卻非要做別人討厭的事情來引人注意。

古月陽動手脫她的衣服，她也沒有動，他去扯她的褲子，她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