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可千萬別後悔

第61章 你可千萬別後悔

梁舒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她混沌的思維緩衝了好幾秒才釋數回籠,幾乎是一瞬間,騰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她打量了一眼全然陌生的環境,發現是酒店的房間,而且——是情趣套房。

某種念頭竄入腦海,她驚慌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完整無缺,又挪動了下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她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掀開被子,正打算從床上下來,卻有啪嗒開門聲突兀響起。

梁舒冉循著聲源望去,看見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很年輕,看著像個大學生,此時他幾乎是全裸著,下半身只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這副模樣,顯然是剛洗完澡。

梁舒冉好不容易松下來的神經,倏地又緊繃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他,厲聲質問,「你是誰?」

說話間,梁舒冉已經穿好了鞋子,警惕的盯著他,隨時房間門口逃跑的架勢。

年輕的男人看著梁舒冉笑得倒是挺和善,「你不用怕,我要真想對你做些什麼,早就動手了,用不著等你清醒過來。」

所以,他們是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梁舒冉相信他這話不假,畢竟他若真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她的身體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梁舒冉不敢放鬆警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陌生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迷暈她綁來酒店,那麼就是有幕後使者了。

那男人不說話,筆直的往床邊走了過來,梁舒冉見狀,步步後退,他卻走到床邊,拿起了床柜上的手機瞥一眼,直接忽略了梁舒冉的質疑,朝她道,「你可以走了。」

梁舒冉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裡的藥性還沒褪去,聽著他的話,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

年輕男人咧嘴一笑,流里流氣的,「怎麼?還不走,真想跟我來一炮再走?我是不介意啦,只要你自願的。」

「為什麼你沒有對我……」餘下的話梁舒冉實在說不出口,直接略過了,「指使你的那個人,肯定是讓你那麼做的,不是嗎?」

聞言,男人笑了出來,「確實是讓我上你。」他的話說得很直白,直白得有些惡俗。

梁舒冉也不知道到底哪裡生出來的勇氣,明明是被人綁架來這裡的,能逃跑竟然不走,還敢杵在這兒詢問這麼多。

「既然這樣,你沒完成條件,對方會給你錢嗎?」

「我們在這個房間了呆了幾個小時,他們又看不見,做沒做,你以為誰知道?」男人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脖子,提醒梁舒冉,「你這兒我都給留了幾個痕迹,即便你說沒做,也不會有人相信吧,又沒人敢脫光了你檢查。」

「你就當我大發善心,趕緊走吧。」

梁舒冉知道,他不會回答她任何實質性的問題,也不作逗留,轉身就去拉開房間的門,腳步尚未邁出去,忽然伴隨著接連不斷的喀嚓聲,閃光燈刺得她下意識的迷著眼睛抬手擋住。

喧鬧瞬間一涌而上,不知何時,門口堵滿了人,一個個拿著話筒伸到她的面前,躍躍興奮的的眼神,像極了捕食到獵物的獵人。

「梁小姐,請問裡面的那個男人是誰?」

「梁小姐,聽說你包養了年輕的男大學生,是真的嗎?」

「梁小姐,所以你是真婚內出軌了,還污衊了自己的丈夫嗎?」

房間里的燈光全開,明亮得很,梁舒冉個子又不算高大,站在門口根本就擋不住記者們的視線,所以房間里站在她身後只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無處可藏。

短短數十秒,梁舒冉甚至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哄而上的記者推搡得步步逼退,眨眼的時間,里裡外外全站滿就記者。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梁小姐包養的情人嗎?」

那位年輕的男人氣定神閑,「當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記者嗅到了某種八卦的味道,頓時更興奮了,「那麼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約在酒店見面?」

男人笑的輕浮,「你覺得男人跟女人來酒店開房,還能做什麼?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隱晦的話語,卻已經暗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事實,記者頓時嘩然。

話筒再次逼近了梁舒冉,「梁小姐,所以他是你的419對象?」

「據說你離婚之後馬上就攀上了霍家的四少爺,現在是不是因為你的不好傳聞,所以霍四少爺拋棄你了,你就寂寞難耐玩419了?」

梁舒冉開始的懵然到震驚,此時聽完男人的話,她忽然就竄連起來所有的事情。

她看著那個男人渾然不在意的態度,喉嚨宛若被一隻大手扼住。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知道房間外面有記者,所以他對她到底有沒有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邊守著的人相信他們有什麼就足夠。

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預謀。

「梁小姐,你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靳總跟你離婚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的私生活太混亂了?」

記者們拋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梁舒冉幾乎無力招架,盯著眼前黑壓壓的記者,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任由指甲沒入掌心,想躲,卻無處可躲。

不是沒有狼狽過,但從未被如此剖白扔在人前任人宰割。

某種深植於心底的恐懼,漸漸溢出,她的唇色開始發白,那種恐懼一旦浮現,縱然她有理智,也控制不住。

「梁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請你們讓開!」她冷著聲音,夾著微不可絕的顫抖。

「梁小姐,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是不是心虛了?」記者不依不饒,彷彿非得逼出一個說法不可,「網路上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真的為了嫁入豪門,懷著別人的孩子欺騙了靳總嗎?」

「亞興黃總的事情,又是否是你因為離婚拿不到靳家的撫養費,所以故意自導自演,想要加害靳總?」

自導自演?加害?

梁舒冉驀地抬眼,凜然的目光直勾勾逼著那個提問的女記者,「你別以為你是記者就能含血噴人,子虛烏有的事情,你敢亂說,我照樣能告你誹謗!」

那位女記者被她的眼神震懾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梁小姐,我只是以事論事,我們現在是在跟你證實事情的真實性,你現在逃避回答問題反而說告我,這是惱羞成怒想要恐嚇我們吧,可惜我們當記者的,也不是沒被嚇過,沒用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記者都紛紛笑了。

梁舒冉的舌尖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心臟更是蜷縮成一團。

那女記者,見她僵硬的臉色,眼神更是透出了某種惡意,輕蔑的口吻,極致的侮辱,「梁小姐,是不是你母親是一位小三,所以你也沒有了道德貞操觀念。」

梁舒冉笑得凜冽果決,「這位小姐,那請問你的母親也是那麼蠻不講理的鄉村潑婦,所以才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咄咄逼人口不擇言的女兒?」

那個女記者臉色一青,張口正想反駁,梁舒冉沒給她機會,笑眯眯的令人感到幾分心悸,「誠如你們所說,若是我能有耍手段踏入靳家坐上靳太太的位置的縝密心思,我又怎麼會那麼輕易讓你們捉到我跟男人偷|情的場面?」

「噢,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脫離了靳家的小菜鳥就可以任意欺負,能掐口胡言亂寫報道滿足群眾的八卦心理以此來增長你們的氣焰?」

梁舒冉頷首笑了,煞有其事繼續道,「確實呢,我奈何不了你們這些人,不過你們方才說對了一點,我確確實實是攀上了霍家四少爺這根高枝沒錯,不過被拋棄倒是沒有,所以……」她一頓,「你們侮辱我,就是侮辱了霍四少,就不知道我跟霍四少說了之後,他會怎麼想了。」

她抑揚頓挫的嗓音剛落,外頭驀然響起了一道低低沉沉的笑聲,眾人一驚,紛紛側目轉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處矜貴優雅的霍譽銘,記者們頓時目瞪口呆的,全部緘了口。

霍譽銘抬步朝房間走,擋在門口的記者不知是否被他的氣場所震懾,竟主動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頎長挺拔的身材,上身是一件黑色亮眼的襯衫,搭配著同時黑色熨得筆挺的長西褲,單手抄在褲袋裡,噙著閑散的笑容,卻帶出強大的氣場。

梁舒冉動彈不得的看著朝她走近的男人,隨著他皮鞋踩在地板上微末的聲響,心尖一下一下顫抖著。

霍譽銘來到她的面前,眉梢至唇角,均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低頭看著她的時候,頭頂的光線將他深邃的輪廓剪出一種淡漠感。

他湊近她的耳邊,耳鬢廝磨低聲喃語,「利用我?嗯?」

他這是質問,而不是建議。

梁舒冉頃刻間屏住了呼吸,咬著唇瓣,瞳孔微縮。

「他為了保全自己,把你推到這種境地,只有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對你還有情意,」他的唇貼著她的耳骨,用只能他們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你當初找我,想要跟我談的,不也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被他這麼趕盡殺絕么,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梁舒冉的瞳仁猝然擴大了幾分,眼睫輕顫著,心尖溢出一股不可名狀的疼。

「嗯?」他捏著她的下巴,薄唇噙著笑,耐心十足。

梁舒冉餘光瞥了眼四下。

是她先在記者面前承認攀上了他,若此時她敢推開他,他一定會絕塵而去,徒留她淪為笑柄,只要報道一出,屆時,好不容易緩解下來的輿論,將會再次將她湮沒,而她,縱使跳入黃河也難以洗清。

面對他伸出的援手,他日哪怕是萬丈深淵,此時也唯有縱身一躍。

緋色的唇瓣蠕動,極淺的溢出一個字,「好。」

霍譽銘深笑,低頭就覆蓋上她的唇。

男人的清冽的氣息壓下來,夾著酒的味道,佔據了她的呼吸,梁舒冉微微顫抖,雙手抵著他,默默承受他的親吻。

淺嘗輒止的吻,並未深入纏綿。

記者們卻全被這一幕給震駭住了,爾後更快的,是拿著攝影機,把照片給拍了下來。

霍譽銘很快就鬆開她的唇,牽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卻被記者攔住。

「霍四少,請問您跟梁小姐是屬於什麼關係?」這句話雖然問得很隱晦,但不難聽出其中的深意。

顯然,有錢人跟女人,除了愛情,還有交易。

霍譽銘仍舊笑容溫煦淺淡,彷彿無害,卻夾著絲絲冷意,反問了一句:「你們覺得我跟一個離異的女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麼關係?」

記者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是赫赫有名的霍家四少爺,是譽宏娛樂的總裁,不但有錢有權,還有令人羨慕嫉妒的絕美容貌,如此完美的男人,多少身家清白的千金大小姐都對他趨之若鶩,偏偏從未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跟他扯上曖昧的關係上過頭條,更別說當著諸多記者親吻一個女人。

不管是什麼關係,她都是他唯一一個,對外承認了的女人。

毫無疑問,她是特別的。

有記者冒著不怕死的心理逼問,「霍四少,梁小姐那位先生明顯關係不清白,您也不介意嗎?」

霍譽銘聞言輕笑,低頭凝著梁舒冉,柔聲問,「你跟他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

梁舒冉目光坦然否認,「沒有。」

霍譽銘抬眸朝那記者瞟去,含笑的目光卻令人顫慄,「你聽見了,梁小姐說了沒有。」

有個年輕的記者,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見霍譽銘似乎還挺好說話的,便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霍四少,網上有傳言您在梁小姐大學時代就跟她有曖昧關係了,那麼請問,你不在乎梁小姐離婚的身份,甚至不顧輿論都選擇跟梁小姐在一起,是否是因為梁小姐的孩子是您的孩子?」

莫說在場的記者震驚意外,梁舒冉也是驚駭不已。

她跟霍譽銘是大學認識,關係勉強也算得上不錯,但這個記者明顯就是在信口雌黃,她想反駁,霍譽銘卻摁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霍譽銘低低笑出聲,眉宇落下層層涼色,「是或者不是,我有必要向你們交代嗎?年輕人,大膽是好事,但也該適可而止。」

在場所有的記者都噤若寒蟬。

「都問完了?」霍譽銘淡然掀唇。

他都已經發出警告了,還有誰那麼不知死活敢繼續提問?

……

梁舒冉任由霍譽銘一路牽著手走出了門口,才開口詢問,「霍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譽銘垂眸,哂笑,「怎麼?你該不會是懷疑剛才那些記者是我安排的吧?」

梁舒冉抿著唇,「我被人迷暈了,醒過來就在那房間里,然後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但是他卻沒對我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霍譽銘朝門口那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梁舒冉抬眼,原來她剛才的那個情|趣套房就在京花台樓上。

京花台這個高級會所很人性化,樓下是娛樂場所,樓上就是酒店套房,客人喝醉了,可以選擇開房休息。

當然,需要辦某種事情,也很方便,所以才會有剛才那種設備齊全的情|趣套房。

他解釋:「我跟客戶在這裡談事情,不小心被人灑了酒,上去換了套衣服。」

梁舒冉沒說相信他,但也沒再質疑。

兩人繼續往前走,沒幾步,霍譽銘又挺住了腳步。

梁舒冉困惑,「怎麼了?」

霍譽銘抿著笑,目光停留在前方,梁舒冉順著他的目光尋去,靳祁森凜凜站在不遠處,倚在他的車門上。

路邊橘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靳祁森盯著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俊顏的表情難以分辨,但周身凜冽的氣息,卻宛如這夜色的涼。

梁舒冉看著他,眼神是從所未有的冷。

恨意就像藤蔓,從她的心尖盤纏而上,那種恨意,無法拔除。

「靳祁森,是不是你做的?」微啞的嗓音,喉嚨像被拔刺般疼。

靳祁森蹙著眉頭,哂然笑得冷冽,「是又如何?」

他接到一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消息,梁舒冉跟陌生男人來這兒開房,他本意是不打算過來的,但終究按捺不住內心那股無名的妒火,開車往這邊的時候,他甚至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

然而趕到車剛停下,卻發現一群記者浩浩蕩蕩的往京花台的樓上涌,他坐在車裡聽見那些記者的議論聲里提到了她的名字,想起靳家姐妹和那些股東等著再揪他小辮子,到底是沒有貿然跟過去。

這一等,一個小時過去了,等來了她和霍譽銘甜甜蜜蜜的現身。

記者半個人影不見,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記者是忌諱霍譽銘的身份,沒敢攔截。

她質問的,大概就是指那些記者是他叫來的吧。

梁舒冉呵呵的笑出聲。

想起了年少時候的某些事情。

靳祁森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某日,又被女孩子表白了,正巧被梁舒冉撞見了。

他戲謔她,「你瞧,我可是炙手可熱的,你要不好好抓住我,小心我受不住誘惑,跟別人跑了。」

梁舒冉冷笑,「你去吧,等你跑了,我回頭就跟別人好上,誰怕誰?」

他霎時黑了臉,「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那行,但凡敢碰你的,我都斷他命根,我看看誰敢不要命。」

彼時都年輕氣盛又幼稚,聽著他這一席話,她的心像是蘸蜜糖甜滋滋的。

然而,數年之後,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竟然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梁舒冉想著想著,漸漸紅了眼眶,笑靨如花,「靳祁森,你可千萬別後悔。」

一字一頓,夾著濃濃的恨意。

靳祁森看著女人一副決絕的模樣,心頭一震,有種刺痛感瞬間麻痹了他的神經。

他沉著眉,想說什麼,卻看見她拉著身側男人的手,低聲濡軟道,「走吧。」

跟他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幾乎是毫無意識地就拉住了梁舒冉的手臂。

梁舒冉垂眸盯著男人的手,力氣很大,手背的青筋隱隱浮現,冷漠的聲音像是夾碎冰,「放手!」

靳祁森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綳著臉,遲疑了幾秒,到底是鬆開了力氣。

他盯著女人依偎著霍譽銘的背影,一雙眼睛比那夜色還要黑濃。

……

梁舒冉一路上都盯著窗外的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有那麼好看,每次坐在他的車上,她都是這樣樣子。

沉默維持了一路,直到車子抵達她居住的小區門口停下。

梁舒冉回神,忽然問,「霍老師,我新搬的住址應該沒告訴過你。」

霍譽銘靠在駕駛座上,氣定神閑的笑,「所以?」

「你派人跟蹤我,還是調查我?」

「很重要?」

梁舒冉抿唇,也不敢頂撞他,畢竟,他今晚又救了她一次。

吃人的嘴短,求人的時候,姿態是最低的。

「今晚謝謝霍老師了,改天見。」她說著伸手去開門,卻推不開,很明顯,他鎖著了,沉了沉氣扭頭看著霍譽銘,「霍老師,車門的鎖還沒開。」

「生氣了?」他斜勾著唇,淡淡問出聲。

「沒有。」

「你若不喜歡,我以後就不調查了,」他微頓,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以後由你親自告訴我。」

所以,他只是調查,沒跟蹤,梁舒冉的心舒服了些,畢竟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太好,他既然要跟她交易,那麼調查清楚些,也未嘗不可。

「好。」她說,「我可以上去了嗎?」

霍譽銘勾著笑,伸手就把她拽了過來,梁舒冉猝不及防的趴倒在了他的腿上,側轉頭,微微心驚看著他,「霍老師!」

逼仄的車廂里,梁舒冉半個身子都躺在他腿上,腰間橫亘著他的手臂,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唯有綳著神經看著他。

小心翼翼的開口,「霍老師,我還沒準備好。」

就在剛才,她已經給了他答覆,她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但是縱然如此,她還是沒足夠的心理準備。

車內的光線很暗,外面的微弱的路燈投進幾分微芒,映照出她端正秀麗的五官,乾淨的眉眼,溫涼寡淡的,化著淡妝的面容,又透出某種清純禁慾的氣息。

霍譽銘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專註的目光凝了片刻,忽然就壓低了頭。

不似方才的淺嘗輒止,而是深深的吻住了她。

兇猛的唇舌卷著淡淡的酒味,瞬間麻痹了她所有的知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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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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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可千萬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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