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唯一在乎的女人

第145章 唯一在乎的女人

霍譽銘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長腿隨性交疊,姿態慵懶。

他今天穿了一件煙灰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長西褲,這一身裝扮是梁舒冉替他準備的。

梁舒冉似乎特別鍾愛深色系,為她準備的衣服中,不管是鮮艷的紅色,粉嫩的紅色還是妖冶的紫色,她從未碰過。

她看著他穿上這身衣服時,眼底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忍不住調侃:「冉冉,你用這麼饑渴的眼神看我,是在邀請我嗎?」

她怔了一秒,反駁他,「霍老師,如果臉皮論斤賣,您一定能依賴它發家致富的。」

霍譽銘低聲笑了笑,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就親吻了下去。

她乖巧而溫順地回應著,一記深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的,他幾欲失控。

兩人關係未確定之前,她只會為了利益而迎合他,討好他,不管多溫柔,全是假象,只要稍微有對她不利的苗頭,她便會馬上翻臉,分分鐘踹你沒商量。

而現在。

她的態度有著明顯的不同。

不經意的撒嬌,偶然的親近,間或的柔情,盡職的體貼。

只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她用行動展現了她作為一個妻子該有的態度和責任。

不得不說,梁舒冉確實是個懂分寸的女人,並且十分聰明,知道該如何拿捏一個度。

「四少……四少!」

霍譽銘斂住思緒,慢條斯理地掀起眼皮,看向對面位置上的男人,面容愉悅。

對方似乎鬆了口氣,卻仍舊不敢過於鬆懈,謹慎詢問道:「您心情似乎不錯?」

霍譽銘眉骨微微上挑,薄唇勾出極淺的弧,「我看著心情不錯?」

霍譽銘這個男人看似脾氣溫和,萬事好商量的模樣,實際上這種類型的人最招惹不得,因為他心思深沉莫測,完全令人摸不透,即便想要拍馬屁討好,也無從下手。

對方覷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開口,「想必四少是遇上好事了。」

霍譽銘不可置否。

他抿了一口茶,「讓你調查的事情結果如何了?」

男人的臉上的笑容驀然一僵。

空氣里好像忽然安靜了下來,杯子落回桌面的微響彷彿在回蕩。

霍譽銘眸色深深,「沒進展?」

開口雖然是疑問,但卻是陳述的語氣。

對方心頭一緊,吞咽了一口唾沫,巍巍顫顫的解釋:「那個……四少,對方實在行事太過謹慎了,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

「我花錢請你,並不想聽到這種借口,」霍譽銘神色淡淡地打斷他的話,如墨的瞳孔,愈發顯得高深莫測,「一個月,按照你這種辦事效率,我應該能死好幾次。」

漫不經心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還是你覺得我命硬,隨便玩?」

他的臉上始終維持著溫和的淡笑,然而那抹笑意卻不達眼底,略飛的眉宇之間是一片深沉內斂的沉寂,薄唇噙著毫無瑕疵的弧度,但給人的感覺,卻莫名的心驚。

「抱歉,四少。」對方唯有低頭道歉,什麼都不敢多說,生怕多一句,都會引得他不快。

霍譽銘的手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膝蓋,「再給你三天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聽到有用的消息。」

未及對方開口,霍譽銘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是唐璜,他睞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起身離坐,同時接起手機,「什麼事?」

話筒里傳來唐璜沒有起伏的聲音,直接而冰冷,「到聯安醫院來。」

霍譽銘以同樣寡淡的聲音反問他,「要死了嗎?」

「正在手術室里動手術。」唐璜微一頓,「不是我。」

霍譽銘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聽見唐璜吐出了四個字,「是梁舒冉。」

身後的男人並不清楚電話里的內容,只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冷戾氣壓,下一瞬間,就看見霍譽銘摔門而去。

巨響震得整個房間都晃了晃,嚇得那個男人整個從沙發上彈起來,心臟彷彿被捏爆了一般。

…………

四十分鐘后,車在聯安醫院外面停下。

尚未完全停穩,霍譽銘已經推門下去而去。

而司機坐在駕駛座上,只覺全身都還處於漂移的狀態,神思幾乎是恍惚的。

從市區到聯安醫院,原本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抵達的路程,硬生生被霍譽銘逼得縮短到四十分鐘,幾乎是一路無視交通規則。

司機替人開了幾十年車,還是頭一遭被逼得這般不要命的飆車,他感覺自己半條老命都交了出去。

剛緩過勁,車窗被叩響,司機轉頭看見外頭穿著警服黑著的交警,頓時懊惱不已,慌忙下車去解決後續問題。

手術室外面。

手術室上方的紅燈還亮著,唐璜穿著一身簡便的休閑服,面無表情地靠在牆壁上把玩著打火機。

聽見腳步聲,唐璜抬頭看向來人,臉部像是戴著一堵面具,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連著眼神都毫無波瀾。

霍譽銘沒說話,抬頭看著「手術中」三個字,眼底似乎也染上了那鮮艷的紅色,透著悠悠的寒意,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線。

「腦顱出血,肝臟破裂,」唐璜視線凝在霍譽銘的臉上,聲線沒有平仄,不緊不慢地說明,「她的母親輕傷,孩子幾乎沒事,不過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已經讓醫生給她打了針,這會兒在病房睡著。」

霍譽銘一臉麻木陰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唐璜今天是正好因為有事要辦,順路搭乘一個交警朋友的便車,不巧遇到前方車禍,他朋友上前處理情況。

他本不打算理會的,偏偏在車裡看見了車禍現場里其中一輛車的車牌號碼再熟悉不過,當時還以為是霍譽銘,唐璜當時就心下一沉,想也不想就上前幫忙救援。

卻不想,駕駛座上的人是梁舒冉。

車禍現場是一片慘狀。

孩子是車上唯一清醒著的人,被抱出來時,只有輕微的擦傷,車禍發生的瞬間,應該被及時護住了,只是她兩眼直直瞪著,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後座上的女人雖然只有輕傷,但已經暈倒了。

最嚴重的是梁舒冉,幾乎是所有的撞擊力都落在了車位位置,她從車內被救出來是,滿臉是血,已經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唐璜掂了掂,「手術一時半會也做不完,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你女兒?」

兩人平日雖極少聯繫,但唐璜是了解霍譽銘的。

自從霍大哥走了以後,他對醫院就存在很嚴重的排斥感,所以他才會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拒絕住院。

這裡的空氣到處都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線生,一念死。

而裡面躺著的人,偏偏又是他這麼多年唯一在乎的女人。

霍譽銘靜默了幾秒鐘,聲線乾淨,又低沉淡漠,「肇事者呢?」

「雖然受傷,大概是運氣好,不算很嚴重,已經被拘留了。」

霍譽銘轉身,冷漠開聲:「把他弄出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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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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