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脫掉,脫掉,通通脫掉,渣男無處不有

57,脫掉,脫掉,通通脫掉,渣男無處不有

顧念愕然的看著蕭越,換衣服?這裡是她的閨房,誰會想到他會雨夜中夜探姑娘家的閨房,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她這裡那裡有他能穿的衣服?

前院倒是有父親的衣服,這個時候她敢去拿嗎?

顧念臉色有些難看,牙齒磨了磨,怒道,「我拿什麼給你換?」

這個時候蕭越打了個噴嚏,顧念往床上縮了縮,道,「你快點將濕衣服換了,省得生病。」

蕭越應了一聲,當著她的面直接褪下濕掉的外袍,直到脫到只剩下最裡面的白色裡衣。

顧念沒想到他說脫就脫,驚叫了一聲,撇過臉去,然後摸索著下了箱籠拿了一條被單,扔了過去。

「去屏風後面換。」

穿著白色裡衣可以說衣衫不整了,唯有在室內快要就寢時方可這樣穿著,除了最親近的枕邊人其他可不能如此模樣示人。

蕭越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顧念穿著白色交領中衣,雪白的臉,烏黑的發,紅艷艷的雙唇嬌艷欲滴,看得他口乾舌燥,心跳如雷。

讓他有種莫名的衝動,只想把她抱在懷裡揉一揉。

他接過顧念扔過來的被單,轉到屏風裡面去了,他悉悉索索的脫衣服,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風上面。

顧念坐直了身體,盤腿坐在床上。

她覺得她有必要跟蕭越談一談了。

屏風那邊的男子已經褪去了衣服,雖然只是影子,顧念依然可以看出他精壯的身材。

蕭越雖然性格很陰沉,不可否認的他長了一幅好身材,寬肩細腰長臂長腿。

只見蕭越胳臂一抬,把被單裹在了身上,抬腿的時候,顧念眼睛瞪得大大的,蕭越腹部下方的那一團……

顧念欲蓋彌彰般的用手捂著眼睛,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臉上火辣辣的,分明是清涼的夜,卻覺得如同烈日當頭。

她有些口乾舌燥。

蕭越,那裡怎麼那麼大……

顧念心裡呸了呸,又不是沒見過,她可是經過八世的老妖怪了,怎麼可以因為這個臉紅。

裡頭的蕭越不知道顧念在偷看,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反正以後也會看到的……」

他一點都不介意給念念看了,等成了親以後總會看到的。

想到這裡,被大雨淋得冰冷的臉浮現繼續紅暈,身體也有些隱隱的反應。

外面的雨勢很大,嘩啦啦的雨聲讓顧念並沒聽清楚蕭越的嘀咕,她下意識的問了一聲,「什麼?」

「沒什麼?」

今日值夜的是黃芪,暗衛的通病就是睡眠不深,她一聽到裡屋有響動,跳了起來,問顧念,「姑娘,您怎麼了?」

見黃芪被驚動了,雖然她是蕭越的人,但是顧念還是覺得羞恥,她瞪了屏風后一眼,清了清喉嚨,「沒什麼,你睡吧。」

蕭越披著被單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一頭長發濕噠噠的垂落在身後,看的顧念磨了磨后槽牙。

一抬頭,看到的就是他那雙眼睛蘊含著某種期盼看著自己,披著被單的模樣,就像是個慘遭rou林的漂亮姑娘。

她生生忍下了要罵人的衝動。

剛剛蕭越換衣服的時候,她也快速的披了間外裳。蕭越想要爬上顧念的床,被顧念給瞪了一眼。

也不知是雨夜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今日的蕭越脾氣特別的好,見顧念瞪他,就委委屈屈的連榻都沒坐,坐在了腳踏前。

顧念人命的拿起了一條帕子給他擦起頭髮來,既然決定收留,那肯定是要負責到底了。

蕭越低著頭,任顧念在他頭上為所欲為,唇角勾起的笑久久未曾消退,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笑容頗為醉人。

外面風雨交加,燈光昏暗的屋子裡卻氣氛祥和而溫馨。

蕭越心情飛揚,很想做點什麼,不過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顧念給趕了出去。

他決定明日就要讓皇伯父先賜婚才行,最後婚期一個月就定下來。

顧念坐在窗前,拿著巾帕給腳踏上的高大男子擦拭頭髮。

從前,她雖然成過親,可都沒有這樣服侍過人,不過,雖然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她動作慢悠悠的,用巾帕一點點的吸干他頭髮上的水分,細緻而溫柔。

「王爺,我們能談談嗎?」顧念心裡無奈,「下這樣大的雨,你為何不著個地方停留一下?等雨停了再回來?」

趁著他好說話的時候,顧念就不客氣了。「萬一你生病了可怎麼辦?」

蕭越乖乖的坐著,一隻手搭在曲奇的膝蓋上,另外一隻手垂在身側,趁著顧念沒注意的時候,摸著她散落在腳踏上的裙子一角摩挲著,嘴裡說著,「我身體好著呢,不會生病的。」

顧念真想在他頭上呼一巴掌,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她鼻頭抽動了一下,好像聞到了血腥味,她放下手中的棉帕,驚叫道,「可是受傷了?」

蕭越眼珠子轉了轉,聲音很低,輕輕地『嗯』了一聲。

顧念站了起來,一把把他給拉了起來,然後推倒在床上,蕭越沒有抗拒,而是很配合顧念的動作,說站起來就站起來,說倒在床上就倒在床上。

他看著站在床邊的少女,燈光並不算明亮,少女的眼神里都是關切,讓他心裡像喝了一盅暖湯一般又燙又軟,恨不能狠狠的擁抱著她,記住她所有的氣息。

「傷著哪裡了?」顧念想要趕他出去都不忍心了,聲音輕柔的問他。

「腿,還有手……」頓了一下,「背上,腰間都有……」

顧念想到從黃芪那裡學來的,傷了腰?好像很嚴重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腎?若是影響到腎,以後他妻子可怎麼辦?

蕭越看顧念愣在那裡沒動,不知道此刻他的男性尊嚴已經受到了懷疑,還以為他被自己的傷給嚇到了,心裡暗暗後悔,不應該嚇唬她的。

他說道,「沒事,你別擔心,一點點小傷。」

說完,就要翻身起來,顧念坐在窗邊,道,「給我看看。」說完就查看起了蕭越身上的傷。

果然從手背到手腕外有些細碎的傷,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手上還沒什麼,但是腿上的傷才是要命的,上面扎著繃帶,此刻被雨一淋,繃帶濕了,傷口被水一泡,慘不忍睹。

顧念原本不想驚動黃芪的,但如今是不得不讓黃芪起來去隔壁的藥方拿金瘡葯還有生肌活血的藥膏過來。

黃芪的耳力不錯,早就知道蕭越過來了,原本她是想假裝不知道的,但如今裝不了了。

不但拿了葯,顧念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蕭越的衣服都扔給她,讓她去烘乾。

顧念利落的幫蕭越腿上的傷換了葯,包了心的繃帶,又看了他後背和肩膀上的傷,等到都結束了之後,蕭越慢吞吞的系好被單,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顧念,見她只注意自己的傷,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身體,瞬間抑鬱不已,難道他還不夠雄壯嗎?

蕭越在心裡撓牆,決定回家把書房裡的那些畫本子都給燒了。一點用都沒有。

顧念確實是沒注意,只關注他的傷了,「衣服已經讓黃芪去烘乾了,等雨停了就回去,別讓人發現了,尤其是我爹……」

「哦。」蕭越低落的回了一句,他往床里挪了挪,小心翼翼的道,「那我可以睡這裡嗎?」

「嗯,你睡吧。」

蕭越聽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念,盼望著她也快點上床來睡,沒想到顧念接著說,「我去外頭榻上睡。」

剛剛幫他整理傷口的時候,顧念就發現了他眼下的青色,定然是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

蕭越卻不幹了,「你怎麼能去睡榻?」他是在也裝不下去了,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把顧念摁到床上,「好了,你睡吧。我好了就回去。」

顧念就算經歷的再多,就算在開放的未來,也沒有這樣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可她見蕭越的臉已經黑了下來,於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

蕭越把床帳放了下來,坐在了外面的榻上,等著黃芪把烘乾的衣服送進來。

顧念原本是裝睡的,沒想到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外面的蕭越聽到顧念平緩而綿長的呼吸聲傳來,輕輕的走到床邊蹲了下來。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頰,顧念沒有反應。

蕭越的指尖在她粉色唇邊徘徊了幾下,喃喃道,「看起來很軟。」

他撐起身體小心的在她唇上舔了舔,蜻蜓點水似的,顧念唇瓣微張,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就在他無師自通想要把舌頭探進顧念微張的唇裡面時……

『啪』的一聲,顧念一巴掌甩到了蕭越的臉上,把蕭越都給打懵了。驚慌失措的看著顧念。

只是,顧念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越捂著臉,無聲的笑了笑,舔舔自己的嘴唇,滿足了。

暴雨下了一個晚上,等到天亮的時候,並不見陽光的痕迹,烏壓壓的雲層,彷彿在醞釀著另一場大雨。

顧念醒來時,掀開帳子一看,外面什麼人也沒有,乾乾淨淨的,彷彿昨夜只是做了一場夢。

蕭越走了,她心裡一松,又莫名的失落。

等到用了早膳,府里也沒有其他的消息傳來,顧念確信蕭越是真的功夫了得,沒有驚動顧世安安排的侍衛。

*

蕭越回來后,顧念彷彿卸下了心頭一樁心事,每日陪著周語嫣備嫁,看著她每日高高興興的模樣,說嫁衣上的珍珠是方仲文送的,顧念心頭也由衷的為她高興。

周語嫣與方仲文的親事定在了五月十八,那日,顧念親眼看著全福太太替周語嫣開臉,盤頭。

院子里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周玉軒親自將周語嫣背進花轎。

等到三日回門,方仲文是親自陪著周語嫣回來的,聽周語嫣的丫鬟說,方仲文對周語嫣非常的好,就是用膳的時候也是親自給周語嫣夾菜。

周語嫣已經盤起頭,新婚的甜蜜,讓她遮掩不住臉上的嬌羞,但眉宇間的笑意和幸福讓顧念,護國長公主,甚至是安遠侯都放下心來。

當初方仲文鬧著要去邊疆從軍,還以為這門婚事黃了,沒想到方仲文到底是喜歡周語嫣的,選擇留了下來。

顧念看周語嫣那樣,真心希望她能夠一直幸福下去,從前表面上說周語嫣照顧顧念,可周語嫣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大多時候都是顧念照顧周語嫣。

日子說快也不快,轉眼間,周語嫣成親一個多月了,方家傳來消息說大夫診出來周語嫣有了身孕,這讓護國長公主大喜。

當即就要準備這個,準備那個,還要去方家探望周語嫣,只是想到她一出門勞師動眾的,又擺擺手讓顧念去方家探望。

沒等顧念去方家探望周語嫣,周語嫣倒先回來了。只是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顧念心驚。

直到看到護國長公主,周語嫣才像突然間驚醒一樣,哭得潰不成軍,

「祖母,他走了,他去了邊疆,他瞞著所有人,瞞了我們這麼久,他騙了我……」

就在周語嫣診斷出有孕的第三天,方仲文一大早說要出去有事情,給周語嫣買她喜歡吃的蜜餞,只是等到天黑,也不見方仲文的蹤影。

然後,她在梳妝台上的匣子里看到了方仲文留下的信。

顧念聽了,眼睛酸痛不已,眼淚緩緩滑落,耳邊只有周語嫣和護國長公主的哭聲。

方仲文,他走了,而且用了周語嫣最無法接受的方式。

所有人都記得當初三日回門的時候方仲文看著周語嫣的那眼神,真的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還有診斷出喜脈之後,方仲文的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當初方仲文在時兩人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諷刺。

方仲文到底是成親后後悔做了決定,還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欺騙大家。

無論哪一種,無論那信些的如何的情深義重,周語嫣已經崩潰,如果不是府中的胎兒,她會全然崩塌。

她不想要腹中的孩子,她病倒在床上,讓大夫開最猛烈的葯,她不想要這個孽種,她不想要那個騙子的孩子在她肚子里生出來。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大哭。

護國長公主緊緊的抱著周語嫣,眼淚不斷的流下來,安遠侯在邊上急的團團轉,他早就去找過方家人的麻煩。

只是到了如今,找麻煩又能如何呢?方家也不想方仲文去邊疆。

「這個天殺的,他怎麼敢?」護國長公主覺得心都碎了。

她辛苦養大的孩子,如此的讓人糟踐。

方仲文的那步後退換來了這門親事,他騙過所有人。

他是很想娶周語嫣,他也是真的喜歡周語嫣,他以為周語嫣嫁給了她,甚至腹中有了他的孩子,這樣,周語嫣就會原諒他。

方家也會放手讓他去,畢竟,他已經有妻有子了。

所以,方仲文那個畜生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周語嫣再怎麼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打孩子終究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而且無論她如何的折騰,孩子牢牢的在她身子里生根發芽。

護國長公主氣的發抖,她讓安遠侯去方家說和離的事情,並且把周語嫣的嫁妝,所有的東西都拉了回來。

有人勸說不要合理,說不定等上一段時間,方仲文風風光光的回來了呢?

而且,方家欠著周家,欠著周語嫣,而且周語嫣肚子里還有孩子,那在方家還不是橫著走。

總好過和離后,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卻成了別人口中的談資。

護國長公主揮退了所有勸說的人,執意讓周語嫣和離,她甚至進宮給周語嫣和顧念同時請封了郡主。

永平帝也傷心自己的姐姐老了還要面對這樣的破事,大手一揮,封了周語嫣和顧念郡主,還不是空爵,是帶湯沐邑的。

這不僅僅是多了一份收入的問題,而是一種榮耀。

方仲文已經去了邊疆,他的父母自從收到這個消息后,瞬間老了好多,放夫人如今還卧病在床,一醒來就淚流不止。

她撐著病體到了安遠侯府,死死的拉著周語嫣的手痛苦,「是我們方家對不住你,是阿文對不住你。」

她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周語嫣木然的讓她握著手,對不住又如何?她只覺得她的人生已經完了,她這輩子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只是,她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沒有挖人祖墳,她沒有撬人牆頭,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欺騙和痛苦?

她喜歡一個人,錯了嗎?

是,錯了的。她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

如果當初在方仲文有離開的苗頭,沒有所謂的喜歡支撐著,大概,她已經退親了。

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吃,她麻木的一點點抽出被方夫人握著的手,用空洞發虛的聲音道,「我要和離。」

方夫人顫抖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低下頭,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起來,身子搖搖欲墜。

周語嫣想伸手扶住她,怔了半響,把手收了回來。

她知道除了方仲文外所有的方家人都是無辜的,可是,她不想再見到和方仲文有關的任何人。

至於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她一個人的,姓周,沒有父親。

方夫人握著周語嫣的手,懇切的道,

「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教好孩子,使我們對不起你,等到他回來你要如何都可以,只是和離,你以後該如何的過啊?

那些流言蜚語能把你殺死啊,我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

周語嫣搖頭,她也不知道今後該如何的過,她只知道如果再和方仲文有關係,她就覺得噁心,她能把五臟六腑都噁心的吐出來。

就算將來被人指指點點,就算將來孩子要被人恥笑,她也要和離。

「她有郡主的爵位,她有我這個祖母,她還有安遠侯府這個娘家,她該怎麼過,就怎麼過。」護國長公主站在門口肅著臉說道。

她聽人說方夫人來找周語嫣,就過來了。

方夫人吶吶的站起來,本來,她來侯府,應該先去拜見長公主的,只是她太想說服周語嫣了。

這時,和護國長公主一道來的安遠侯上前,「嫂子,我知道你們也是無辜的,只是,你也要為語嫣考慮一下,她歡歡喜喜的嫁到方家,卻被這樣的對待。

如果一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們肯定不會把女兒嫁過去。

這個世間好男兒多得是,不見得就一定要巴著您家的。

所以,看在方,周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就聽嫣兒的,和離吧。

你們方家不缺女兒,我們周家也能養得起,以後方仲文就算再發達風光,也和我們沒關係。

就算將來我們討飯,也會離你們方家遠遠的,離他方仲文遠遠的。」

相比較起來,安遠侯已經是很溫和的說法了,這段時間,為了周語嫣的事情,安遠侯人都蒼老了十歲,兩鬢隱隱有白髮生。

他很自責當初礙著世交的情誼,沒有堅持推掉這門婚事。

方夫人臉色煞白,她知道這事是一點迴轉的餘地都沒有了,半響,她啞著嗓子,抖著聲音,問,「那……孩子呢?」

「這是我們周家的孩子,和方家無關!」護國長公主冷淡的道。

周語嫣獃獃的坐在哪裡,她曾經有多喜歡方仲文,如今,就有多麼的恨他。

恨不得那人就此死在了沙場,只是,到底於心不忍。

從此,周語嫣再沒去過方家。

方家並沒有同意兩人和離,方家的人還是想補償周語嫣,況且周語嫣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不過,安遠侯府,尤其是護國長公主已經表明了態度,如今的風平浪靜,不過是等待著將來的爆發。

所有的怨恨沒處發泄只能一日日堆積下去,等到方仲文歸來,又是如何的一種風暴,無人可知。

不過,安遠侯府和方家,算是徹底斷了往來,多年的世交,也成了陌路。

本來,封了郡主是歡喜的事情,因為周語嫣的這事,兩人都沒想到要擺宴席,就這樣低調的受了賜封。

*

顧念受了賜封,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然是劉丹陽,安遠侯府一片愁雲慘霧的時候,她跟著劉夫人上門拜訪,雖然不敢大聲的賀喜,不過,真心為自己的好友高興。

又小心翼翼的安慰了周語嫣一番,有朋友的感覺,其實是真的很好。

四皇子對顧念有意的事情,五皇子肯定是知道了的,他曾見過顧念一面,雖然有美貌,但是也並沒有多麼的出色,比她要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

四皇子對顧念的心態,如果開始是為了拉攏顧世安,想不顧名分就納進府,到了後來,慢慢的就變了,猶如孩童想要某個玩具一樣,越得不到越發的想要。

五皇子從四皇子口裡聽說皇上要把顧念說給蕭越,對四皇子道,「沒想到蕭越看上了那姑娘,哥,你就委屈一點,也算不得什麼。」

四皇子臉色鐵青的看著弟弟,不知道他是安慰自己還是戳自己的心窩窩。

五皇子笑眯眯,慢悠悠的道,「你可記得前朝有一宗奇聞,有位皇帝為太子選妃,本來太子妃已經定下來了,只等著旨意昭告天下了,只是,在下旨意的前一夜,這位名門閨秀卻失蹤了。」

因為是太子妃,這失蹤案鬧了好一段時間,什麼樣的揣測都有。有說這位準太子妃和人私奔了,有說是被採花賊給擄走了,不管是什麼,那位準太子妃的家人確實叫起了屈,甚至還要撞登聞鼓。

只因為她的家人說在前一天,有宮裡的姑姑前來,封某位嬪妃之名招了那位準太子妃進攻說話。

那位姑姑那家人確實認識,是宮裡的,於是就讓准太子妃進宮去了。

結果一查,宮裡真的有那位姑姑,她的主子確實嚇的魂飛魄散,雖然她手下有這樣一位奴才,可畢竟奴才都是宮裡分派的,也不是她的人,自然也是叫屈。

宮裡宮外到處都搜查了一邊,可最終那位太子妃也沒找到,皇后因為這件事被申斥,那位倒霉的妃嬪被降為最低等的品級。

只是無論如何,人是再也找不回來了,是真的消失了。」

四皇子聽完,似笑非笑的看著五皇子,道,「五弟,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講故事的才能。」

他沒再說什麼,五皇子曬然一笑,道,「我就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四皇子卻是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好辦的,而且記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且要辦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比如以誰的名義,又要找誰去哄人出來,都很難辦。

而且,如今顧念是郡主,就算是普通的大家閨秀也沒有這樣容易被騙出來的,要真這樣,還有人敢出門嗎?

姑娘們是不大輕易出門,就算是出門,也是丫鬟婆子帶的足足的。

更不要說顧念如今是郡主,那是有護衛跟著的。

而且,就算謀划好,想要騙出去,那動靜也大,容易走漏風聲。

五皇子突然道,「那姑娘不是曾經被拐過一次嗎?四哥,她堂姐一個弱質女流都能做到的事情,你還做不到嗎?」

「那姑娘不是很得大公主的青眼嗎?大公主可是和蕭越那畜生很說得來的,又是太子的妹妹……」五皇子說了一般就停頓了下來。

四皇子見五皇子如此的鼓動,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五皇子,「你這樣鼓動我去做這樣的事情,是為了什麼?」

「那不是想讓你心想事成嗎?而且,如此,也能讓太子那邊也得不到顧世安的支持,弟弟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啊。」五皇子委屈極了。

「而且,你是我親哥哥,你上位和太子上位能一樣嗎?我可不想將來在太子手下討生活。」

四皇子笑了,「你既然這樣和我說,那定然是想好法子了?或者有人手了?」

五皇子能夠這樣鼓動自己,那麼定然是胸有成竹的,比如在大公主府有使得著的人,這個人還是被大公主中用,以及往外一站,就讓人知道這是大公主府的人無疑。

畢竟,這事情一旦做起來,若是事情做的不機密,叫人看破了,那可是大公主府的禍事。

若真的成功了,只管把那個辦事的人無論是送出去,還是滅了口,那護國長公主和顧大人要找,同樣是大公主府。

想到既能得到想要的人,同時還能把顧世安推到太子的對立面去,四皇子就心動不已。

不過說起來簡單,要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當初顧念的堂姐能把她送到拐子的手裡,討的不過是個出其不意。

有了上次的那件事情,護國長公主定然是要對顧念進行全方位的保護的,還有顧世安,誰知道會不會公器私用,在顧念身邊放了暗衛?

他思考了一會,然後就有了想法,「多謝五弟,你這個在大公主府安插的人,肯定話了很多的功夫吧?你就捨得這樣用掉?」

五皇子打著哈哈,「怎麼用不是用?能為你上位出分力,再多的人我都願意。」

四皇子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謝謝了,將來我們兩兄弟齊心合力的把太子拉下來就對了。」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四皇子覺得這個弟弟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草包,竟然在大公主府磨出了一個釘子。

只是,他既然能在大公主府這樣,那在自己的府上……

他想了想,對於身邊的人都充滿了懷疑,不知道哪個又是五皇子派來的人。

兩人商討了一會,該如何如何的,之後,五皇子就離開了四皇子府。

這一日,顧念正準備陪著周語嫣去街上買買東西,散散心。

剛上馬車,出了安遠侯府的門,迎面就來了輛馬車,那馬車在安遠侯門口停了下來,然後下來一個長史官去敲侯府的門。

顧念從車簾里看過去,微微皺眉,那個人她當初在大公主府上是看到過的,只是,一個公主府的長史官這樣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是做什麼?

而且她出門的時候並未聽到說大公主府送了帖子過來。

馬車在巷子里開的慢,那長史敲開門,和門房說了兩句,那門房手一指,指著遠處顧念坐的馬車,然後那長史就急急忙忙的在後面追趕。

顧念見他追了上來,胖胖的身軀,身上的肉被包裹在輕薄的衣料下,一抖一抖的,顧念有點不忍心,於是敲敲車廂,讓車夫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那長史官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大喘氣的說道,「顧,五姑,娘,公主,請,你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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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邪王:王妃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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