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反常即為妖,詭異的命格,清算第二鼓

52,反常即為妖,詭異的命格,清算第二鼓

四皇子妃溫柔的握著顧念的手,誠懇的繼續說道,「我德薄人微,但那幾分容忍之心還是有的,只要你點個頭,往後絕不會委屈了你。

往後我們親如姐妹,服侍王爺,共享富貴,若你有什麼顧慮,我會全力幫你。」

說完,四皇子妃驚慌失措的對護國長公主行了一禮,

「姑母,都怪我口無遮攔,侄媳實在是太喜歡妹妹了,恨不能現在就帶回家去……」

顧念沉默,護國長公主臉色鐵青的看著四皇子妃,周語嫣更是要跳起來,想破口就罵。

可竟然當著護國長公主的面說這番話。

不過是一個皇子妃,竟然敢欺到她的頭上來了。

正當她想讓人趕四皇子妃出去的時候,顧念安撫的看了眼護國長公主,又拉住周語嫣的手,笑著對四皇子妃道,

「王妃,您這樣實在是抬舉我了,只是我愚鈍,都聽不太懂你說的話,

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有表姐,堂姐,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稱呼你做姐姐。

我的外祖母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我爹爹把我當掌上明珠,我的表姐視我如親妹。

您應該聽過寧為窮人妻,不做貴人妾。

我爹爹和我娘琴瑟和鳴,不說我娘在世的時候,就是我娘不在了,也不願意納個妾,

我爹說世上女子雖多,他心中只敬她愛她一人,怎捨得拿旁的女子委屈了她。

京城裡無人不知王妃的賢名,方才您的一席話讓我有所感悟。

王妃真是女中典範,令我等仰望,原來讓人做妾可以說的這樣冠冕堂皇。」

顧念不讓護國長公主發火,也是為了留一線餘地,如果是她說,那還可以說是小姑娘家家亂說話。

萬一護國長公主一出手弄僵了,到底不好。

四皇子妃開始還帶著端莊的笑容,慢慢的面色發僵,兩片耳垂隱隱開始泛紅,伸手摸了摸墜在耳畔的耳璫。

她勉強保持著笑容,「只是我的盼望而已,都怪我,不會說話,姑母,妹妹,對不住了。」

護國長公主沒說話,顧念卻說道,「王妃,其實說起來,我要叫您一聲『表舅母』呢,這輩分,還是要捋清楚的好。

人言可畏,若是因外甥女之故污了王爺和王妃的名聲,臣女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四皇子妃咬著牙,開始顧念提及父母之事時,彷彿被刺了一下,她的話縱使不經意間踩到自己的痛處,忽聽顧念說輩分的事情,頓覺得冷汗濕了背。

她敢在護國長公主面前說那些話,自然是有倚仗的,本來就是四皇子讓她上府來的。

不曾想顧念竟敢這般斥責自己,一時有點下不來台,好在她也是個臉皮厚的。

她滿心是火,沉著臉和護國長公主告辭回府。

護國長公主等到四皇子妃走後,氣好不容易才順平,冷笑連連,她慣來息怒不行於色,像今日這般怒火昭昭是極罕見的一件事情。

「她還真敢說,做妾?做皇子妃我都不一定答應,真當我現在老了,不中用了?」

「您別動氣,不值當的。」顧念在護國長公主的肩膀上按了起來,眼眸眯了起來,「就算真的是四皇子的意思,皇上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護國長公主怒火慢慢的散去,伸手在顧念的手上拍了拍,嗔道,「你這孩子,也太沉得住氣了,不行,明日我還是要進宮一趟。」

顧念微微一笑,永平帝雖然寵愛四皇子,很多不屬於他的東西都給了,但是,永平帝並不昏庸,肯定不會四皇子納了她的。

爹爹可是皇上的心腹,如何會讓她去做妾?如果是做皇子妃還是有可能的。

周語嫣在邊上憤怒的嘀咕,「她喜歡讓人做妾,怎麼不把自己家的姐妹迎到王府里去。」

顧念唇瓣輕彎,笑了起來,眼睛亮亮的。

*

把護國長公主安撫好后,顧念退了出去,周語嫣羞答答的繼續回院子綉嫁妝,笑著和周語嫣分開后,黃芪悄悄的上前道,

「姑娘,王爺在得月樓里等著我們。」

顧念想不出用什麼借口出府一趟,想了想回了院子,拿起一幅需要裱的畫,讓黃芪裝在盒子里,又讓阿鏡在院子里留守,帶著黃芪往護國長公主的院子而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就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一株枇杷樹下面,仰頭看著樹上還未完全變黃的枇杷。

聽到後面有腳步聲,緩緩回過頭來,是周玉軒。

顧念腳步頓了一頓,兩人解除婚約后,為了避嫌,就算同在一府,兩人難得見上一面。

「念念。」周玉軒溫和的叫了一聲。

顧念止住腳步,臉上帶著笑意,朝周玉軒福了福身,道,「表哥,不耽誤你花了,我去外祖母那裡有點事情。」

周玉軒卻始終看著她,好似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顧念想溜都溜不了。

「表哥,最近身體還好嗎?」沒話說,只能找話說。

周玉軒微微一笑,道,「還是那樣,謝謝表妹關心。」

兩人間又是一陣沉默,待到顧念再次想告辭離去時,周玉軒悵然道,「表妹,就算我們做不成夫妻,可還是兄妹,是親人,我們不能一輩子這樣吧。」

顧念默然,不這樣,那哪樣呢?讓她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和周玉軒說說笑笑,是不可能的。

可要完全不理他,又傷了兩人的情分,所以,平時她儘可能的躲著周玉軒,能不見,則不見。

周玉軒嘆了口氣,幽幽道,「你……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表妹,你要好好的過日子。」

顧念點頭,「我來這世上一遭,就是為了好好過日子。」

否則,如何對得起一次又一次的重來。

說完,她朝周玉軒福了福身,轉頭就走了。

周玉軒看著顧念離開的背影,彎下腰咳嗽起來,再抬頭,地上的泥土濕了一小片。

顧念快步走到護國長公主的院子,迅速進了內室,撒嬌般的對護國長公主道,

「外祖母,念念想去街上一趟,有幅畫想要裱一裱。」

護國長公主見她這樣在自己身上滾來滾去的,頓時受不住,「要裱畫你交給下人去就好了,做什麼要自己親自去。」

「下人哪裡能說得清楚我的要求。」顧念嘟囔道。

最終護國長公主被纏的受不住,「好,好,好,去吧,去吧,不過人手要帶夠,你從前身邊還有個陳嬤嬤,如今一個老成穩重的都沒有。我看還是把蘇嬤嬤撥給你吧。」

顧念聽了,連忙跳了起來,連聲道,「我可不要,蘇嬤嬤侍候您一輩子了,幹嘛給我呀。」

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長公主的院子,出府後直奔得月樓而去。

馬車剛到得月樓樓下,顧念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二樓立在窗前的蕭越。

她看到二樓他遙遙相立的聲音,心裡是一陣異樣,竟然有種等待佳人歸的感覺。

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遙遙相對好一會兒,蕭越在樓上紋絲未動,顧念看看四周,趕緊拎著裙子往裡走。

只是剛走到門口,顧念竟碰到了與顧世安一同幫過的那個道士張一平。

張一平上次差點被訛后,也找過顧世安說想見顧念,都被顧世安給擋了,此刻能夠見到顧念,他立刻上前,

「我和顧大人說了幾次想見姑娘,都無緣得見,今日有幸得見,不知是否可以和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顧念走上前幾步,眉頭一挑,慢慢的道,「不知道道長有何見教?」

張一平卻是執意要和顧念單獨談,顧念轉頭吩咐黃芪去樓上和蕭越說一聲,隨張一平去了另外一間雅間。

待兩人都坐定后,顧念微微頷首,「現在可以說了吧。」

張一平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又湊近盯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了半響,然後緩緩搖頭,道,

「我是不會看錯的,你生機早就絕了,是早就該死的人,可如今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難道是有人逆天改命,為你續命不成?」

顧念抿了抿唇,冷聲道,「道長這話不覺得是無稽之談嗎?什麼逆天改命,續命的,本姑娘聽不明白。」

張一平猶自不可信,又推算了半天,臉上滿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是不會看錯的,你本命星盤氣數已經盡了,按理說不可能還活的好好的啊。」

顧念想到小時候碰到的那個老和尚,心頭一動,試探道,

「道長就不怕泄露了天機,上天責罰?

只是,我經常會做夢,夢中人是我,夢裡的我過的跟夢外的我是不一樣的生活。

我有時候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嘲諷,每次重活她都有種如同置身夢裡的感覺,不知真與假。

她看張一平陷入沉思中,緩緩道,「不知道長能否幫本姑娘解答一二,這是什麼原因呢?」

張一平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每一位學卦之人學習之前都要立下誓言,

平生有三不說,牽連甚廣的帝王事不說,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事,二是將死之人不說,說了也是徒勞。

三就是反常之事,反常既為妖,說了是要遭天罰的。」

顧念勾了勾唇,可不是,當初那個老和尚就是腳就受傷了,她挑眉問道,「既然如此,你那麼執著的要和我單獨說話是為了什麼呢?」

張一平沉默半響,道,「我是勸你……」

「你們在幹什麼?」門口一道陰沉的聲音驀然響起,打斷了張一平的話。

顧念回頭,見蕭越黑著臉站在門口,彷彿抓姦一樣,看著裡頭的兩人。

剛剛蕭越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顧念從馬車裡下來,左顧右盼了會,然後拎起裙子往裡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已經擺好姿勢等著顧念進來,也想好了要說什麼話,左等右等卻不見人進來,然後黃芪上來說有個道士要和顧念說話……

他又等了一會,還沒見人上來,只能抿著唇下樓,看看那個膽大包天之人是誰。

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張國師的兒子張一平。

顧念站了起來,朝張一平行了一禮就往外走去,經過蕭越的時候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蕭越吩咐身後的隨從先帶顧念上樓,他看了眼張一平,「不知上師找她有何指教?」

他知道張家是重陽教的傳人,世代承襲著東離國國師之位,不光能算天命,更是精通天文地理。

張一平看了蕭越一眼,忽然道,「殿下,你跟那位姑娘本不該相識,從一開始就錯了,還是離那位姑娘遠點的好。」

蕭越聞言,嗤笑一聲,「我與誰在一起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做什麼?」

張一平還想說什麼,蕭越卻是從容後退了幾步,緩緩道,「以後少靠近她。」

聲音里滿是戾氣,眼神陰鷙的看著張一平。

張一平無奈苦笑了一下,不就是離開一個人遠點嗎?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這樣的兇狠,倒顯得他有萬分罪過一般。

蕭越上樓后,對顧念道,「誰知道那些神棍道士整日想些什麼,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他行事古怪得很,你不必在意。」

說完,他又看了看顧念,道,「看氣色還不錯。」

顧念挑眉,看著蕭越,這麼關切她的身體做什麼?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顧念一坐下來,就先挑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

「我叫你出來,又不是為了說事情。」蕭越靠在窗邊,理直氣壯的道。

顧念,「……」

*

四皇子府的長廊上,橘色的燈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晃出溫柔的燭光。

四皇子妃穿著雪白中衣,正在默默流淚,她哽咽的和身邊的貼身嬤嬤說,「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個賤人那裡過夜了?」

一個身形富態的嬤嬤上前柔聲勸道,「沒有,殿下在書房看公文呢。」她遲疑了一下,道,

「不過確實有容姑娘陪著。」

四皇子妃身子頓了一下,眼淚隨即又流出來了,「他讓我去見護國姑母的,沒有成功怎麼能怪我呢?

人都說了不做妾。」

說到這裡四皇子妃忽然想到白日里見著的顧念,眉眼彎彎,讓人看了忍不住的要去憐惜。

「這算什麼呢?我們成親這麼多年,他看著說不納妾,只有我一個,可是誰能知道一個月有二十五天他是宿在書房的,我這個正頭王妃倒成了擺設了。」

那嬤嬤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道,「您還年輕呢,雖然娘家不是很顯赫,可姑娘你有好名聲啊,那紅雲可是連當時張天師都說是很好的預兆。」

四皇子妃怔怔的,年輕?她早就不年輕了,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每次面對貴妃那葯吃人般的眼神,她就心慌。

她突然一把抓住那嬤嬤的手,

「你說,我要是除了那個小妖精,他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來?」

嬤嬤手一緊,大驚失色,「王妃,您可不能胡來啊。」

接著又勸道,「咱們殿下是個有能耐的,日後指不定有天大的福氣等著您呢,何必計較這一時的長短

再說了,那不過是個物件,今兒寵,日後肯定會有別的新歡進府。

您看,白日里,長公主府那個表姑娘不就是被盯上了么?

您是正房王妃,犯得著和她計較嗎?」

四皇子妃啞著嗓子道,「他從前雖然有通房,被我打發了也沒說什麼。

只是這個容月,彷彿跟他的心頭肉一樣,稍有點不對,他就趕來護著,連碰也不准我碰一下,藏在書房裡。

旁人也就算了,可這個人萬萬不能留,還有那個顧大人的女兒,也不能留。

這麼多年,他何曾開口和我說過要女人的事情,除了容月,我給他的丫鬟,是一個都沒碰。」

她身邊的嬤嬤想了想,覺得四皇子對那個容月還真的是與眾不同,下意思的點點頭,問,「那依您的意思是?」

四皇子妃咬咬唇,抹乾眼淚,陰沉道,「這次我去公主府的事情,母妃肯定會知道,說不定又要叫我進宮去呵斥,還會讓人傳那位顧姑娘進宮安撫。

到時候,我就和那位顧姑娘一同進宮,到時候,讓容月跟著我去……」

嬤嬤遲疑道,「您想借顧姑娘的手除了容月?」

四皇子妃想一箭雙鵰,哪裡有那樣好的事情,宮裡貴人扎堆,在那裡讓自己夫婿丟臉,有什麼好的?

可是媽媽看到她滿是陰戾的臉,把想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

護國長公主因為顧念的身世,讓從前老侯爺留下的人手去查探,她沒有和顧世安說,彼此分開查,總能發現不同的蛛絲馬跡。

她不相信念念會是抱來,可是為了探清楚於老夫人這樣說背後的目的,她也要查個清楚。

那邊順天府尹劉大人面前跪著一個告狀的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狀告齊國公世子顧至城強搶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和縣令勾結,枉顧國法,草菅人命,

那告狀之人是那小姑娘的哥哥,他道,「我們要報官,他卻說他是齊國公府世子,外祖父是閣老,就是告御狀都沒用。

我爹不信,去衙門告他,可衙役卻把我們趕了出來,我爹不死心,再去,竟被按著打了一頓,說是擾亂公務,打了四十大板。

可憐我爹一把年紀,挨了板子,連一個月都沒熬過去,就沒了。

他老人家臨死前還惦記著我妹妹,他死不瞑目啊。

我想去找那個齊國公府的世子,還有那閣老,可我這樣的小民,人家理都不理,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我妹妹是生是死。」

那告狀的人大哭起來,哭的圍觀之人心頭酸酸的,只見那告狀的人呼了自己一巴掌,

「我說要來京城告他們,結果……結果當天晚上我家就起了大火。」

「我臨時有事出去了,逃過一劫,這段時間我都是躲在山裡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報仇,可他隻手遮天,我怎麼報仇?

幸好,天可憐見,我碰到一個好心的商隊,他們幫我入了京城。」

這一通說下來,邊上圍觀的人連男子的眼中都泛出淚花,同樣都是無依無靠的老百姓,都是感同身受。

順天府尹劉大人一邊安撫那告狀的王二虎和圍觀的百姓,一邊派人去王二虎說的地方調查。

正當他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為顧至城說情的人來了,人是楊閣老夫人派來的。

楊閣老夫人也是恨楊氏母子不省心,給閣老抹黑,可如果顧至城的事坐實了,他也跟著要受牽連。

顧至城仗勢欺人,仗的也有楊閣老的勢,外人就會把帳算到楊閣老的頭上。

劉大人客客氣氣的招待了來人,等到終於把人打發了之後,不禁感慨,內宅夫人就是眼皮子淺,誣告?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誣告?當百姓都是傻子不成?

幸好,楊閣老一開始就說了,讓他徹查到底。不過,就算楊閣老不說,他也會徹查到底的。

劉大人辦事的效率一直都很快的,這次也一樣。

沒幾日,就全部審訊清楚了。

王家人第一次到當地縣衙告狀,顧至城就帶著銀子上門,還擺出貴人款,當地的縣令膽子小,銀子沒敢收,案件也不敢受理,如此賣了顧家一個人情。

畢竟就在京城周邊,一旦事情被捅了出去,命都要去掉半條。

只是到了第二次,竟然有楊家的管事來打招呼,上頭有人兜著,縣令這才敢放開膽子做,打了王爹一頓,拿了顧家一大筆錢,王家果然消停了。

可是誰能想到顧至城竟然這樣混,竟然派人殺人滅口?

縣令拿了錢財手軟,就要硬著頭皮幫著遮掩,他後悔死自己拿那個錢了,分明就是催命錢那。

他膽戰心驚的,等到事發的時候竟然鬆了一口氣。

顧至城是在東山學院讀書,沒想到書沒讀好,壞事幹了不少,而楊氏也經常幫著遮掩。

劉大人沒想到顧至城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年紀青青怎麼就如此的心狠手辣?

不說顧家上下如何的焦頭爛額,護國長公主派出去的人抓了於老夫人身邊侍奉了幾十年的嬤嬤。

護國長公主在柴房見了她。

「為什麼當年明明沒有孩子一同出生。你主子卻說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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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邪王:王妃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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