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們這些凡人

上半場結束后，育英學院足足落後十多分。

但下半場韓蓉蓉上場后，局面竟瞬間扭轉。

搶斷，快攻，女孩健步如飛，之前曾斷她球的對方後衛，下半場根本追不上她。

「奇怪，我有這麼快么？」

女孩驚訝，可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

終場前三秒，育英學院還落後一分。

韓蓉蓉搶斷，拼了命往對方籃下飛奔，在場上彷彿劃出了一道閃電。

最後兩秒，韓蓉蓉切入籃下，她已來不及傳球，只能自己投籃。

可對方中鋒就站在籃下。

也是韓蓉蓉太快，那中鋒妹紙在籃下都沒走開。

正好！蓋帽！

最後一秒，韓蓉蓉眼睛都紅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力往上跳，企圖越過封鎖。

可她是控球後衛啊，對方卻是大中鋒！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砰！籃球應聲入網，韓蓉蓉得分。

比分57比56，育英學院獲勝。

終場前絕殺！

但場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歡呼，都獃獃的看着韓蓉蓉。

女孩那一球不是投入的，而是砸進去的。

灌籃！

身高一米六四的控球後衛，灌籃！

在一米八二的大中鋒面前，灌籃！

連韓蓉蓉都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奇迹么？

當天的籃球部慶功宴，女孩獃獃喝着飲料，魂游天外。

晚上回到家，女孩依舊沒想明白，一個勁在床上翻來覆去。

第二天上學，女孩頂着對碩大的熊貓眼，直接衝進了校長辦公室。

「嚴校長，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醫呢？那個蕭靖恆。」

嚴馨然沒聽懂，她記得某人叫蕭羽來着，而且還沒聘請。

倆名字？還是字？這年頭還有人用字？

「你找他有什麼事？」

「哦，就是想謝謝他，昨天的籃球賽我扭傷了，他幾分鐘就幫我治好了。」

說着，韓蓉蓉又臉紅了，那治療的手段很牛掰，但治療的過程很羞恥。

「小丫頭，詳細說說昨天發生的事。」

嚴馨然來了興趣，於是韓蓉蓉一通猛吹，當然抹去了讓自己尷尬的部分。

「反正他非常厲害，校長一定要請他做校醫哦。」

「要不，把他請來我們籃球隊做隊醫也行！」

「你們籃球隊才七個人。」

嚴馨然哭笑不得，但已不再懷疑蕭羽的醫術了。

昨晚她睡的很甜，今早精神好多了，就是那個夢有點詭異。

又想着現校醫是教導主任的侄子，不好辭退，要不多請一個？

早上，蕭羽閑着沒事，正在小區里和幾個退休老頭下棋。

老頭們還邊下邊聊風濕性關節炎的問題。

「用舒脈法治療。」

蕭羽已連贏四盤，心情正好，就隨口說了句。

「舒脈法是什麼，小傢伙還學過中醫？」

某老頭好奇反問。

蕭羽搖頭，他沒學過中醫，那是陳虎隨口瞎掰的。

蕭羽學的是天醫決，他都不是這世界的人，和中醫有個毛關係。

硬要說的話，天醫決其實和道教煉丹術類似。

但後者是用火煉丹，前者是用真元力煉藥。

火煉容易引發毒性，真元力卻能強化藥性。

至於舒脈法，蕭羽也懶得解釋，直接抓住了老頭的膝關節。

這次他倒沒用真元力了，純粹演示手法。

老頭驚訝，忙追問其中原理。

蕭羽撓頭，天醫決不可外傳，所以……

「你們這些凡人，說了也聽不懂的。」

蕭羽說完就扭頭走了，老頭差點氣暈過去。

他是市中醫院剛退休的副院長。

中午，蕭羽接到了嚴馨然的電話，育英學院聘用他了，但……

「畢竟你不是醫大畢業，又沒有醫師執照，只能先無限期的試用。」

蕭羽無所謂，有個普通工作就行。

「薪水方面也會少一些。」

蕭羽根本不在乎錢，夠交房租就行。

「有空你還是讀讀夜校吧，想辦法考個執照去。」

嚴馨然語重心長，蕭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那你下午就來趟學校吧，正好有個教職工會議，你也來旁聽。」

「好呀，對了，那葯你吃了沒？效果怎麼樣？」

蕭羽臨了還關心着嚴馨然的睡眠問題。

啪，女校長把電話掛了，蕭羽莫名其妙。

那葯她當然吃了，效果很好，甚至很爽！可她怎麼對蕭羽說？

僅聽到蕭羽的聲音，嚴馨然就自覺回憶起了那晚的纏綿。

好羞澀……

再次踏進育英學院，蕭羽心情倍兒好，以後他就是這的校醫了。

那麼多可愛的學生妹，還有美熟女校長，或許還有美女老師。

但首先看到的卻是個矮胖子，站在校門口惡狠狠的瞪着蕭羽。

「你誰？」

「教導主任黃達先！」

黃大仙？蕭羽撓頭，不是說建國后不許成精么。

「你找我有事？」

「你就是新來的校醫？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像你這種不遵守紀律的傢伙，也敢來育英應聘工作？我立刻就讓校長趕你走！」

蕭羽莫名其妙，找茬的？

他連上班時間都不知道，明天才上班好不。

他接到電話十分鐘就趕來了，遲到能怪他？

還被人指著鼻子呵斥，那胖手都快戳到蕭羽的臉了。

師傅說，待人要和氣，但那些故意找茬的傢伙，直接揍丫的！

所以蕭羽抬手就是一耳光，啪的抽在了黃達先臉上。

黃達先氣的發抖，剛想怒斥，蕭羽又靠近他耳邊說了句話。

「快跑！」

跑什麼？黃達先反應不過來，只是表情從憤怒到迷茫，再到焦急。

突然轉身，黃達先瘋了似得朝校外跑去，彷彿家裏著了火。

拍乾淨手中的迷神香，蕭羽溜溜達達進學校了。

等恢復理智，黃達先已累的氣喘吁吁又渾身酸痛。

連皮鞋都跑丟了，光着腳丫站在馬路旁。

他茫然望着四周，不知道自己在哪，不明白為何要跑，也不記得遇見蕭羽的事了。

只記得，自己在學校門口等那個新來的校醫，想故意找茬教訓下。

再之後？記憶竟完全消失了！

也是蕭羽那巴掌抽的有點狠。

先前某交警幾分鐘就恢復理智了，而黃達先，狂奔了將近一小時才停下！

會議室里，嚴馨然臉色陰沉，說好了下午開會，身為教導主任居然遲到？

等回來，她非要好好訓斥一頓不可。

黃達先回不來的，他迷路了。

想打電話求助，又發現手機丟在教務處了，連錢包都沒帶。

光着腳蹲在馬路邊，黃達先都快哭了。

會議很無聊，全是說學生成績和接下來的教育計劃等等。

蕭羽聽不懂，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等會議快結束時，嚴馨然才介紹蕭羽，育英的新校醫。

又給蕭羽介紹了幾位班主任，其他老師就等上班后再慢慢熟悉吧。

育英分校剛建立不久，只有高一，才四個班，教師也不算多。

但蕭羽發現，女教師的數量極為驚人，至少七成！

因為嚴馨然是女校長？

就連四位班主任，都是三女一男的比例。

一班的班主任王誠，唯一男性，長相斯文表情和善，戴着副平光鏡，正笑眯眯的朝蕭羽打招呼，蕭羽忙還以微笑。

二班的班主任胡月紅，中年婦女，長相普通，皮膚還挺黑，但蕭羽對她的印象很好。

即使開會，她桌上也放着試卷和學生作業，一看就是個認真負責的好老師。

三班的班主任魏靜嫻，四班的班主任魏麗娜，最吸引蕭羽的目光。

但這倆不是姐妹，剛巧同姓而已。

魏靜嫻可能是育英最漂亮的女老師，身形修長模樣俏麗，氣質竟不亞於嚴馨然，還多了些青春陽光，笑起來最好看，小鼻子皺皺的，眼睛宛如月芽。

魏麗娜則身材嬌小，撐死一米六，比韓蓉蓉還矮，長相也是少女風，但表情很冷，只對蕭羽翻了個白眼，一句話都沒說。

討厭自己？也不是，蕭羽發現魏麗娜看誰都是這表情。

還有一人，看蕭羽的表情非常不善！

校醫黃浩文，教導主任黃達先的侄子。

他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的，根本看不起蕭羽這種野郎中。

他還挺帥的，身材高瘦又清新俊逸，遠比模樣普通的蕭羽強。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貨的眼珠總在滴溜亂轉。

師傅說，眼珠亂轉的人最缺乏誠意，最不好相處。

所以蕭羽同樣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黃浩文。

教導主任始終沒回來，嚴馨然只好宣佈會議結束，剛想走，又被黃浩文叫住了。

「今天有新同事加入，不如大家一起聚個餐歡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