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為王之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為王之道

這一晚上大家都很瘋。

蒼無霜放下了她聖女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副放飛自我的樣子。

一群人又是喝又是跳又是唱的,知道深夜這才結束,趙遠和蒼無霜兩人也喝得醉醺醺的,然後相互攙扶回到了帳篷裡面。

副將瞟了一眼同樣喝得醉醺醺的特木爾和國師,沉聲問道:「將軍,是不是趁著他們喝醉了,把他們給?」

說話間,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樣子。

格根明朗白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以他們的身手,光憑這裡的人能把他們殺了?要是殺不了話,你覺得以他們二人的功夫,我們要損失多少人手?」

副將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格根明朗接著道:「反正他們每天就要啟程離開這裡,若真有什麼其他意圖,也和本將軍沒任何關係,好好的安置他們,切不可打擾,另外,沒本將軍的命令,不可擅作主張!你可聽清楚了!」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的格根明朗可不想在這裡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反正這人既然是特木爾和國師帶回來的,那麼即便出了什麼事情,自然也就交給他們來負責,和自己完全沒關係。

副將道:「是,將軍!」

…………

帳篷內,趙遠和蒼無霜兩個醉醺醺的躺在了毯子之上。

蒼無霜睜著一雙有些醉眼朦朧的美目,看著睡在旁邊的趙遠,笑道:「你看你,才喝了那麼一點點就,這臉就紅得和那個猴子屁股一樣。」

說著,還伸手去捏捏。

趙遠也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蒼無霜臉,道:「你的臉還不是一樣,我原本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酒量,還不是就那麼一點點,我看你也沒喝多少吧,居然就醉成了這樣,嗯,這臉真紅,就好像蘋果,我忍不住……嗯……忍不住。」

蒼無霜笑道:「忍不住怎麼啊?」

趙遠道:「忍不住想咬一口!」

聽到這話,蒼無霜居然把臉湊了過來,道:「那你咬啊?」

看著眼前那張嬌艷得彷彿要滴出水來的一樣的俏臉,聞著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此刻的好阿遠哪裡還忍得住,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一吻就好像點燃一個炸藥一樣,瞬間就點燃。

蒼無霜立刻轉過頭來,一張紅唇立刻吻上了趙遠嘴唇。

兩個年輕人現在就好像乾柴烈火一樣,在加上酒助興,頃刻之間就燃燒起來,一邊激烈的吻著,另外一邊,兩人的手也相互有些不老實起來,趙遠的手也伸進了蒼無霜的衣服之中,開始攀上蒼無霜傲人的雙峰。

蒼無霜身子一震,理智放在在一瞬間清醒過來,連忙停了下來,推開了趙遠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道:「不……現在還不行。」

旋即低下了頭,道:「對不起,只不過宗主的命令我們現在還不能違背,等她完全答應了,到時候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在和自己郎情妾意的時候,自己卻卻不能給他,蒼無霜心裡還是有些內疚。

她如此一說,趙遠也立刻清醒過來,順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這下倒是輪到蒼無霜一愣,急忙挪了過去,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趙遠損失把她摟在懷裡,愧疚道:「都是我不對,這種錯誤差點犯了第二次!」

第一次自然就是柳芷晴,當晚上也是因為自己把持住,所以這才和她越過了雷池,原本一次兩次只要外觀上面沒什麼改變,也不會有人覺察得出來,畢竟這個年代很大程度上區分少女和婦女的方式就是在髮式上。

那知道她一下子居然有了身孕,如此一來時間一長根本就瞞不住,原本兩人成婚或許能瞞過去,然而自己最後卻沒辦法和她成親,於是她只有不得不躲到廬山,關鍵是自己現在都還不能陪著她。

想到這些,趙遠心裡也就有不少的內疚,未來社會對於單親媽媽都還有不少的成見,更別說現在了。

蒼無霜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說柳姑娘?」

趙遠點點頭,道:「對於此次我一直都很內疚!」

蒼無霜摟住了趙遠,也沒說話。

和趙遠難相處了如此之久,她也知道趙遠的為人,可不是那種不想負責之人,於是安慰道:「好了,別想了,等事情都安頓下來之後,我們一起回一趟廬山,現在想起來,算了,我也不和她爭怎麼大小了,還是就讓她當大姐吧!」

實際上心裡一想,蒼無霜還是覺得柳芷晴挺不容易的,自己現在可以和趙遠在一起,可她卻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廬山。

於是自己在想想,自己居然還要和她爭個大小,自己實在有些的幼稚。

帳篷內現在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起來,兩人也就這樣相互依靠著!

…………

第二天一早,趙遠和蒼無霜兩人從帳篷裡面出來,鐵木爾和國師兩人已經在哪裡等著,不同在土默特族的領地之類,一行人匆匆忙忙,小心翼翼的,現在已經深入兀良哈的勢力範圍,根本就不用擔心敵人,所以現在回紅羅山,那簡直就如班師回朝一般,光這護衛就多達上百人,而且他們不同漢人,他們根本沒那麼多什麼輜重之類的,馬背上也就帶著淡水,乾糧,和晚上睡覺的必備的帳篷之類的。

然後基本上都是一人兩匹馬,這樣也才能保證物資的充足的情況下,又不至於傷了馬匹,畢竟和明朝的騎兵不一樣,他們的馬匹可都是自己家裡養的,這也就是相當於是他們財產,所以格外的愛惜。

趙遠兩人的馬匹和乾糧之類東西已經準備好,見兩人出來,立刻有士兵把馬匹送到了兩人的手裡。

翻身上了馬之後,一群隊伍浩浩蕩蕩的便朝紅羅山進發。

特木爾走出一段之後,這才悄悄的靠近趙遠,用帶著幾分曖昧的聲音問道:「昨晚上你們都沒發生點什麼?」

趙遠知道他所謂發生點什麼是什麼意思,便道:「你也知道宗主給我設置的三關我才過了一關而已。」

特木爾癟癟嘴,道:「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山高皇帝遠,你們現在可是在我兀良哈的地盤,她宗主在厲害,難道能管到這裡來?到時候你們遠走高飛不就行了?」

對於特木爾而言,喜歡一個人就在一起,哪裡那麼多婆婆媽媽,所以對於漢人的那些規矩他可是一點都不喜歡。

趙遠瞟了一眼旁邊的蒼無霜,道:「現在沒這個必要,宗主並非不答應,只不過是要我們通過考驗而已,第一關都過了,難道還懼怕第二關?」

鐵木爾心有餘悸道:「那哪裡是什麼考驗,簡直就是要人命一樣,第一關都如此了,那麼第二關,第三關豈不是更難?」

至於這第一關真相,鐵木爾是看不出來的,對於當天趙遠那種樣子現在他還是記憶深刻,感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的一樣,所以他始終認為當日趙遠所吃下的可是毒藥,為了一個女子吃下毒藥,若是換成了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己可是王子,天下女子如此之多,自己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子而放棄其他所有的女子?

因為自己做不到,所以特木爾佩服趙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趙遠道:「區區關卡難道能難得住我,這點你大可放心,到時候大喜之日一定請你喝酒!」

特木爾哈哈笑道:「那可就這樣說定了,可不能反悔!」

趙遠笑道:「當然,說換算話!」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還是略微有些遺憾,估計等自己計劃完成之後,自己也不可能給他發請柬,而彼此之間也會成為敵人。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若不如此做,將功補過的話,牽連的人更多,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柳芷晴,蒼無霜,還有自己在京城的父母兄弟等等,可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麼簡單。

如此的情況下,自己和他的那點所謂的朋友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他說道這裡了,趙遠突然想起那晚上自己和蒼無霜看到他有些孤獨的躺在石頭上,於是問道:「對了,哪天看你好像有幾分傷感,那又是為何?」

這事情彷彿一下說道了特木爾的傷心事情上了,沉默片刻,然後一抖韁繩,道:「跟我來!」

趙遠聞言跟了上去,兩人離開隊伍一段距離之後,特木爾才道:「實際上,國師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外公。」

這點趙遠的確不知道,驚訝道:「你外公?」

特木爾道:「是,因為我母親嫁給了我父王,現在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所以我外公非常希望我將來能繼承王位,這樣的話外公的部族才能繼續的壯大下去,可以選擇牧草更加肥沃的草原。」

對於這些,趙遠也不過是略有耳聞罷了,實際上不論是草原還是明朝,這個情況都一樣,皇帝娶的妃子大多數都是達官貴人的女子,然後一旦入宮為妃,而且得到了皇帝的恩寵,她背後所代表的家族勢力自然也就越來越龐大,權勢也就越來越大,所以歷朝歷代,後宮之中爭寵絲毫不下於朝堂之上爭權奪勢。

而一旦誕下兒子,母憑子貴,若這兒子將來有一天能繼承大統,那麼又不一樣。

中原的朝廷如此,草原的朝廷也是如此。

趙遠並沒有打斷特木爾的話,由他接著說下去。

特木爾也就接著道:「我現在有六個兄弟,二哥你已經見過,他母親是平民,背後並沒有什麼勢力支持,所以他估計早早就放棄了王位的爭奪,甘願呆在這裡,除此之外其餘幾個兄弟的母親都來自不同的部落,也都寄望於王位。」

趙遠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無奈,便問道:「你對這王位沒興趣?」

要想稱王者,除了胸襟之外,還得要心機,和他相處了如此多天,趙遠發現他所缺的就是心機,一個沒有心機的皇帝是不可能牢牢把持朝政的,特木爾即便是稱了王,估計最後實際指揮者還是他的外公。

特木爾點點頭,道:「對,我只想生活得無拘無束,不想當什麼王,可是外公又說了,要是其他的兄弟稱王之後,他們便容不下我。」

說到這裡,特木爾有多了幾分傷感,大家本來都是兄弟,為何最後非要兵戎相見?

趙遠嘆口氣,道:「生在帝王之家,在別人眼裡看來是高高在上,實際上,有時候並不是一見幸事,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自古以來,這些難道還少了,比如說秦二世,胡亥,謀殺了兄弟扶蘇,在比如說拓跋嗣,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的兒子。,拓跋珪為其子拓跋紹所殺,拓跋嗣在宮中衛士的擁戴下殺了其兄拓跋紹。隋煬帝楊廣也是殺了自己大哥楊勇才登上了皇位,就連世人推崇的唐太宗李世民,他的皇位也是通過玄武門事變,先發制人殺了自己哥哥李建成而來!」

特木爾驚訝道:「這些人都是皇帝?」

趙遠有些苦澀道:「對,都是皇帝,其中這唐太宗李世民後來可是被尊稱明君之人!」

畢竟草原不同於漢人,漢人你是那可都是有專門的記載,這些事情若是放在明明朝,估計很多學子都知曉,可對於特木爾等人而言,這些便根本無從知曉。

聽到這些,特木爾的神色有黯淡了幾分,道:「可是要我對我的那些兄弟下手,我做不到!」

趙遠心裡也嘆口氣,道:「你若是真不想去爭奪王位,然後又不想被你那些兄弟當成仇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學你二哥,遠離是非之地,不掌兵,不掌權,如此的話才行,你若表現出對權力的渴望,那麼你的那些兄弟自然會把你當成敵人,即便他們掌權之後,也會把你當很威脅!也就是說,要徹頭徹尾的做一個閑王!」

「賢王?」

特木爾疑惑道。

趙遠糾正道:「不是賢惠的賢,而是空閑的閑,一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不爭功,不邀功,一副對他們沒任何威脅的樣子,如此的話,自然沒人會把你當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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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之卧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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