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又貼血照片

第五十三章:又貼血照片

我讓老叫花子和清雅先追上李大傻的媳婦,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雖然我去追會更快一些。但是我考慮不能將李大傻丟在這裡,老叫花子雖然看著身強力壯,其實骨子裡虛的很,凡是靠蠻力的活,他都幹不了。如果讓清雅背李大傻,不論清雅能不能背動,我心裡總是不舒服的。

綜合下來,唯一的選擇只有先現在提出的方案了。

老叫花子也沒有說什麼,便和清雅一起追進了林中。

我則背著李大傻跟在其後,李大傻雖然看起來不胖,可是他畢竟是個大塊頭,渾身上下的蠻肉加起來的重量也夠我受的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背著李大傻我下山的速度更慢了,總能憑著感覺和清雅留下的記號走。

我叮囑清雅在追李大傻媳婦的時候,就近在樹上或者地上刻下十字的記號,雖然是在月夜,但是黑漆漆的樹上有一道白色露出樹皮的痕迹,還是看的十分清楚。

我背著李大傻一路走,一路警覺起來。李大傻媳婦的跑法,並非是我們常走的墳地那條路線,而是往村東而去。

我已經認定李大傻的媳婦現在讓李老二的女兒附了體,她這樣跑,難道是要回李老二家嗎?

跟著清雅留下的記號,我好不容易才背著李大傻下了山,沒走多遠果然來到了村口的大槐樹前。老叫花子和清雅正站在樹下沒有動作。

我忙問道:「你,你們怎麼不追了?」老叫花子看我累的夠嗆,趕忙先幫我將李大傻放在一旁,隨即道:「這不等你呢嗎?」

「等我幹什麼?李大傻的老婆呢?」我這心裡又急又氣。

現在哪裡是估計什麼同伴情誼的時候,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李大傻媳婦離開。

老叫花子道:「娃子別著急。等你肯定是有原因。」我聽老叫花子這樣一說,其實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激動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累了,還是別的原因,我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隨即,清雅過來指著老槐樹道:「公子,不要生大師的氣,是我讓他先停下的。我感覺到槐樹上充斥著煞氣,但是以我的眼睛無法看到是什麼東西,而大師又眼神不好。我們不敢冒失進去,只能等你來。」聽清雅這麼一說,我趕忙往樹下走。

老叫花曾跟我說過,清雅現在半人半鬼,畢竟不是大活人,所以她的兩隻眼睛受到身體的限制,只能呈現周圍的大致景象,而看清東西則是靠魂魄的眼睛,也就是鬼眼。

所以清雅雖然能感覺到煞氣,可她的鬼眼卻無法看起煞氣掩蓋之下的東西。

至於老叫花子,在我家裡蹭花生米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老花眼,每次就酒的花生米吃的只剩下幾顆的時候,老叫花子只會一口將盤子里的囫圇吞下,因為他的老花眼根本看不清盤子里到底有多少花生米。

我走到樹下,往樹上抬眼一瞧,一旁的路燈借了一點光,看得見樹梢上懸挂著什麼,忽然我見上面滴下了一滴液體,正落在我的額頭上。

下雨了?

我一抹額頭,卻聞到一股血腥味,這才在瞬間認出樹上的形狀。

掛在那裡的竟然是一條死狗,狗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已經流的幾乎幹了,我腳下早已灑滿了滲入地下的狗血。

我登時心裡感覺到一陣悲傷,這條狗不是我家的黃子吧?

我必須得確認,隨即來到槐樹跟前,沖著槐樹便猛踹了起來。

槐樹雖大,枝葉卻脆弱,沒踹幾腳,只聽身後樹枝應聲斷掉,一個身影便落在了地上。

我趕忙跑上前去辨認狗屍體,借著燈光能依稀看出狗的屍體有一身黃毛,但這不是我家黃子。

我家的黃子並不是因為一身黃毛才被這麼叫的,它實際上只有頭上一縷黃毛,整個身體是通體的棕黑色。

我鬆了一口氣,這不是黃子就好。

老叫花子上前查看狗的屍體,翻過狗肚子一看,竟然有密密麻麻一堆的刀口裂開,狗腸子都從肚子里流了出來。

「這是為什麼?殺狗就殺狗,怎麼用這樣慘人的手段?」我驚愕道。

村裡的屠戶偶爾會在感激的時候賣狗肉,所以村裡人對殺狗也算見怪不怪,並不覺得不適。可是殺狗圖的是快准狠,絕沒有這樣捅上三四十刀的,不僅如此,還將狗屍體放在槐樹上,我心裡頓時明白,這件事並不簡單。

查看過狗屍體后,老叫花子問清雅道:「清雅姑娘能否看到這條狗?」「是狗嗎?我倒是能看到這裡有一團煞氣,不過無法看清具體是什麼。」

老叫花子一拍腦門:「這就對上了,殺狗的人意在利用狗的屍體將某種東西引到村裡來。」

「某種東西?」

「肯定不是善物,多半是邪祟妖鬼一類。這狗的屍體在清雅姑娘眼中就像放著狼煙的烽火台一樣,非人的邪祟,自然會注意到。只是不知道這條狗屍要引的邪祟,是否已經進了村子。」老叫花子皺眉道:「希望還為時不晚。」「是誰將這狗屍放在槐樹上呢?」我問道。

老叫花子遲疑了一下,反問我:「村裡能上這棵槐樹的梯子哪裡有?」這棵槐樹怎麼算也有三四米高,村裡一般的木匠梯子根本上不去,而修房頂的梯子又不適合搬運這具狗屍。

我思索了一下,能夠架在這可槐樹上的,恐怕只有村委會裡放著的那把定製梯子了。有一年有領導來村裡檢查,為了張燈結綵裝扮一番,村長專門請木匠定製了那個梯子。

我將這把梯子的事情告訴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連點頭幾下道:「沒跑了,前些天從我手下溜走的村長,看來是又偷偷的回來的,只是藏在哪裡現在真沒功夫找他。」

「你到意思,這條狗屍,是村長放在樹上的嗎?」

「只能猜是他了,他老婆和兒子都死已經死了,又被警察以嫌犯的罪名通緝,在村外一定不好過,只能想辦法回到村裡,再圖謀重新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吧。」老叫花子道。

「他也配!」我怒道:「人面獸心的傢伙,害死了二娃子。」我一直對二娃子的死感到深深的自責,村長和他媳婦盯上的明明是我,卻要從二娃子那裡下手,導致了二娃子的慘死。

即便兇手是村長和他的媳婦,我依然在心裡埋著愧疚。

「好了,不說這些。」老叫花子道「我們先將這具狗屍燒掉,如果處理的及時,還能阻止那邪物被引到村裡。」

我聽了老叫花子的話,講狗屍體拖到了路邊的空地里,隨便往狗的身上堆了些干樹枝和枯樹葉,隨即點著了火苗,片刻之間便燒的狗翻焦味。

我見燒的差不多了,對老叫花子和清雅道:「我們趕快去找李大傻的媳婦吧。」老叫花子卻走不動道,站在狗屍體前流起了口水:「別說,聞著還挺香。」「一條死狗的肉,有什麼饞的,回去給你弄只雞吃,先辦正事。」我沖老叫花子說著,將李大傻背到背上。

老叫花子嘴裡不客氣道:「你這娃子知道什麼,肉中上品是驢肉,肉中極品是狗肉,雞肉哪能比得了。」「你愛吃不吃。」我隨口道:「不吃,就當我沒說。」清雅在旁一笑:「大師,我知道一種碧芳居的燒雞方法,等明日,我為你專門燒制一次如何?」

「碧芳居的?那可好,好好,老叫花子今天就忍住饞嘴了,等清雅姑娘明天手藝。」老叫花子立刻有了精神幾步跑到我前面道:「李大傻的媳婦雖被李老二家姑娘附體,可魂尚未融合,想必她此刻應該還是回了李大傻的家裡。」

老叫花子說著便往李大傻家而去,途徑我家的巷子,月色之下我忽然發現自家門口閃過一道人影。

我心裡想著村長回來的事情,心裡一驚,忙放下李大傻便往家裡跑。

二娃子被殺的案子是他父母報的案,可是我爸媽也被列為了證人。我一看到剛才的人影,當即就認定是村長,心裡害怕他會對我爸媽不利。

我追了上去大喝一聲:「誰!」

就見那影子似乎也被我的喝聲嚇了一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可他腳卻未停,乾脆爬著飛快的跑走了。

這姿勢,我看著怎麼很像那老婦人呢?

如果是她的話,她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公子怎麼了?」清雅追上我卻沒看到剛才的影子:「突然跑過來,我真的很擔心。」「沒什麼,剛才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影。」我說著四周看了看,就見我家的大門上多了點什麼。

清雅也看到了門上東西,隨即上前拽了下來:「這是?公子?」清雅借著星光月色,看見手中的東西是我的照片。清雅原本不認識照片,也是這幾天我才交給她的。清雅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見照片是黑白的,我明白這是遺照的意思,隨即將照片翻過來一看,果不其然,照片後面有三個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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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冥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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