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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正旺，火盆上懸挂著一個老舊的水壺，坑坑窪窪的壺體被煙熏的通體黝黑。

爐火上水壺冒出熱氣，胡芷依隨手提起水壺，從牆邊桌案上拿起一個瓷碗，給楚陽到了一碗水。「先喝口水吧！」

楚陽接過碗：「謝謝！景申怎麼樣了？」

「卓魯阿媽給上的葯，沒事了，剛睡一會。」

「那就好！」

胡芷依說道：「這些消息是頓珠說的，幫我們收拾房間的女人，桑布的老婆！」

頓珠說的和卓魯阿媽說的基本吻合，哈陌族不屬於藏族，只是在這裡生活久了，很多習俗也和藏人慢慢融合。

楚陽問道：「難道他們是漢人？」

胡芷依搖搖頭：「如果不是有所隱瞞，他們的意思應該不是。頓珠說他們來自另一個國度！一個神秘國度。」

楚陽低語：「怎麼會這樣？」

胡芷依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守在這裡的目的！」

楚陽點點頭：「會不會和我們要找的地方有關係？」

「目前掌握的信息看，應該有關係，武藤信雄不遠萬里來這裡，我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預感會和哈陌族世代守護的秘密有關，不然不會這麼巧！」

凌晨的夜，溫度很低，楚陽確實有點冷，一碗熱水入喉，腹中融融暖意，說到：「我看到白天在河邊的藏民了。」

胡芷依皺眉。「他果然是村裡的人？」

「確實是在村裡見到的，但他不是村裡人！」

胡芷依看了一眼昏睡的胡景珅。

現在處境對自己非常不利，胡景珅是最大的軟肋。

「我知道的也不多，總之你小心就好了。」楚陽轉身離去，剛出屋門，阿果蹦蹦跳跳的跑進院子。看到楚陽，阿果叫道：「客人阿叔，老族長爺爺要您過去一趟！」

楚陽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族長爺爺在哪裡呀？」

「我帶你過去！」阿果通紅的臉上掛著微笑，天真可愛，看到阿果的笑容，楚陽心裡突然踏實許多。

胡芷依聽到阿果和楚陽說話，從屋裡走出來。

「我陪你一起過去！」

楚陽：「不用，你留下照顧景珅就行！」

胡芷依猶豫片刻點頭答應，現在的處境，胡景珅身邊確實離不開人。

族長的院子在村子中心，距離黑色建築距離很近，阿果把楚陽帶到院門外就離開了。

楚陽走到房前，屋門虛掩，一律昏黃的燈光透過門縫。

楚陽用手輕輕叩門。

屋裡傳出一聲沙啞的回應。

「進來吧！」

這聲音聽著有點不一樣，像是嗓子發炎，發不出聲音來。看來老族長是有些上火。

楚陽推開門，一股濃濃的藏香味撲鼻而來。

哈陌人生活方式比較簡樸，屋裡沒有什麼擺設，老式日光燈掛在屋頂，香煙繚繞，屋裡的一切盡收眼底，看上去有些空曠。

正對著門最裡面擺著一張木桌，桌案上的藏香還在冒著淡淡的幽蘭。一個人背對著屋門坐在桌案前。

雖然沒看到臉，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哈陌族長。在楚陽看來，這也沒有什麼異常，也行老族長這裡還有其他人。

楚陽走到桌案前。那個背影慢慢轉過身來。看到那張臉，楚陽頓時驚愕。

這個人竟然是阿吉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