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乘虛而入
艾倫嚇退了還要是嘀咕的師太們，可周太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始終是專註著祭祀，很安靜，哪怕是生活的艱難和著瑣屑，都不曾是消磨了周太的一種美好。
只要是看著周太，不自覺的人心就是向著美好，當然了，有人是讚賞，有人則是要詆毀。美好什麼的，本就是一種惡，在很多人眼裡那更是罪大惡極，因為有著美好，所以知道罪惡，怎麼可以是容忍。
周太的言行，只都是真切的，哪怕是對著一直是存在深刻矛盾的家婆，看在老人死了的份上，她有的是寬容，雖說本身就是善良怯懦的性子，即便已經是一個讀小學的孩子的母親，但某種程度上，周太仍舊是有著一種孩童的心性
她小時候受到的教育，一定是頂好的，唯一糟糕的，只就是那樣的一種生活環境變遷，她一直是沒有能夠徹底適應，那是很難得的，也是很痛苦的。如果她真的就是改變了的話，或許不再是被鄰里排斥著的，但同樣的，也必然會是喪失那樣的一種美好。
變得庸碌，變得功利，變得和那些個師奶一般，只就是被瑣事侵佔了一切的思想，再也沒有能夠明白，甘於黯淡。水桶腰，潑婦罵街，各種的陋習都會是在她身上浮現，成為她不曾喜歡的人。那樣的周太，不再是周太，只是周師奶。
「如果在你生前我做了什麼事對不起你的地方，希望您在天之靈，能夠寬宏大量，千萬不要責怪我們。」磕頭，老老實實地磕頭，很是標準，哪怕是接觸著經常往來的地板，但周太沒有絲毫的遲疑，向著那樣一直是矛盾著的家婆，就是低頭，真心實意。
我們么，艾倫覺得好笑，下意識地就是看向無人的走道另一側，似乎是可以看到不存在的人。
周太承認那樣的意外有著她和周生的部分責任，同樣的也很清楚地表示關鍵的責任還是在於老太，更以為周生會是和著她一起的。可依著艾倫的記憶，那樣怯懦的人，生前沒有辦法處理好母親和妻子的關係，在母親去世后，出於愧疚和自責，更是沒有可能處理好的。
那是老實人，在妻子的面前，也沒有可能就是說謊，尤其是那樣在他眼裡很是重要的感情問題，無論是母親的養育之恩，再或者是妻子的相濡以沫，總是難以割捨。又因為母親的失去，必然有著偏頗，他一定是責怪著妻子的。
沒有道理可講，哪怕知道不是妻子的過失，仍舊是埋怨著，只是無聲，至於自己，他可能是有著自責，但也不過是沒有料理好婆媳的關係罷了，至於那樣的去世，壓根就不關他的事。
再一次地逃避了，周生的選擇，理所當然，害死母親的責任，哪怕是意外的連帶責任，周生也是沒有可能背負著的。母親對他那麼好，他也是孝順的，怎麼可能是害了母親呢，不存在的。關鍵時刻，還得是周太背鍋。
出於對周太的愧疚，周生又是儘可能地摘除自己在祭祀中的作用，哪怕很多的事務都應該是作為兒子的他處理的，但就是推卸了。算是違背習俗，但比起自責愧疚的感覺，周生更願意是規避著。
前任艾倫看不起周生，現在，艾倫也還是一般，權利與責任，相輔相成，沒有可能就是推卸著的，尤其是支撐著家庭的男人，更多是堅強。周生不行，總會是有行的，可惜了周太。
艾倫走近祭祀的場地，筆直地站著，接連的刺激，多少是削減了精神上的疲憊。居高臨下，因為得到敬重或者恐懼而有著一種分外的滿足，也不知道是前任的殘餘影響，再或者那就是艾倫的本性。
周太俯身，艾倫卻是居高臨下，多少見著些風采，尤其是那樣黯淡的燈光下，佳人正好，頗有些韻味，那樣一種傷感無助的姿態，更就是吸引著艾倫那樣強勢的男人。能夠是幫忙，多少是願意的。
色慾的特質在沸騰，心底的慾火在炙烤，衝擊著艾倫的大腦，就是要不管不顧。剋制貪婪，艾倫抗拒了色慾的衝動，但那樣的一種堅持，遠不足以是消去色慾特質，艾倫也不可能是消去那樣的特質，他需要存在的一種力量，即便色慾的力量很是難以掌控。
艾倫的影子遮掩著部分光線，沒有誰在意著艾倫的臉部表情，那樣因為色慾而掙扎，又是因為抗拒而扭曲的表情，很是難看，甚至是猙獰，但隨著那樣的抗拒，艾倫的精神、靈感，越發地清明，甚至於可以是把握著流動的神秘氣息。
臨近，聞著頗為清新的味道，和著少婦戴孝的儀態，艾倫有著一陣的衝動，不是源於色慾的混亂，而是確切地被堅強的婦人就是吸引了的。那正就是艾倫喜歡的類型，對於色慾，卻是少了幾分抗議，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糾結的。
像是嗑藥，艾倫想要得到她，耳側有著低語，那是來自於心底的念頭，只是沸騰，在肆意叫囂，沒有誰可以是阻止著艾倫，色慾的力量，會是蠱惑著那樣的女的，單純的貞潔，單純的堅持，在力量面前，毫無意義。
或許，那就是魔癮，和著低級生命藥水一般的魔癮，都是一種欲求不得，欲罷不能，更是樂在其中。
對於周太那樣保守的傳統女性，單純的好感沒有可能是使得她有著別樣的心思，要想實現艾倫內心齷齪的念頭，歸根到底，還得是作惡，依靠著力量，就是為難著對方。
周太的生活，從來都是惡人得意，善人被欺，既然如此，艾倫不介意做壞人一波。甚至於還是自我肯定著，那是在幫助周太脫離苦海，如果再是和著周生一起的話，她的一輩子，就是毀了的。
卻不曾想過周太的想法，畢竟，不是每一位艱苦的人，都是需要被拯救的，更多的，是她們在堅持，在拯救。感動共和國人物，以及更多的沉默的大多數，他們都是在堅持。
「節哀順變。」很平淡的語言，但就是那樣平淡的語言，在被折磨著的幾天里，不曾是有著誰就是安慰著周太，更多的是竊竊私語，只說是她和家婆間的恩怨情仇，以為樂事。
簡單的四個字，可那是一道光，一道使得昏暗無神的眼球帶著神採的光。